文斌近作的美篇

文斌近作

《养心艺轩》32期 福建号下水 韦来 军乐声声震碧落， 新型航母入苍波。 电磁弹射高尖技， 神州重器镇妖魔！ 赞洪秀柱 一柱擎天似伟男， 坚持一统促和谈。 台湾多少须眉汉， 各自扪心可愧惭？！注：洪秀柱，台湾政坛铁娘子，中国国民党首位女性党主席。是在岛内旗帜鲜明从始至终把两岸统一作为终极目标的国民党政治人物。 书法/黄金庭 【回忆录】          我 的两次 插 队（下）                      龙少兰             在江西镇兴贤大队落户     就这样，我经历了第二次上山下乡插队，到了江西镇兴贤大队落户。      我父亲之前曾经帮助过石埠、江西这一带的农村看过水文地质。    这两个镇虽有邕江贯穿，但内地水资源十分贫乏，需要打井抽地下水补充生活和农田灌溉用水。父亲的帮助使他们解决了很多饮水和灌溉用水的困难，也与当地的领导干部群众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我的遭遇他们听说后主动要求我到他们那里，并马上着手办理一切手续。当我自愿拿着户口本到秀灵路大树脚派出所办理迁移时，民警拿起公章对着我说：“这个章一盖下去，你就不能呆在城市了，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想好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听这么一说，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看到已注销的印章，只能默默的承受，心里全是酸楚并痛着。这急剧的变化，使我失去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我的生活旅程已不由我选择了，只能听天由命吧。为了生活，我再次经历上山下乡的考验，来到了江西镇兴贤大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兴贤村距南宁20多公里，那里山清水秀，村前不远是邕江河。一进村口就看见一座简易的木架棚,上面放着十几口造好的棺材。对面是村小学，每当下课后，孩子们就往棺材堆里穿，有的躺在棺材里，有的跳上棺材当木马骑。社员们出收工回到村口的水塘洗好泥巴也往棺材上躺着乘凉。这个“奇观”直到现在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说实话，村里很多社员都不欢迎我们的到来，说我们知青和他们抢口粮吃。既然是公社安排的，只能默认了。这样队里把我安排到了村角落一座养牛的牛栏上层住。牛栏底层养了5、6头黄牛，一进房子就闻到牛粪臭烘烘的，令人难受。一只只蚊子又大又壮，叮得人身上一个个大包。村子虽说离城市很近，但没有电灯，点的是煤油灯；没有自来水喝的是山泉水（据说这个泉水还是我父亲帮忙才挖的呢）；很闭塞，从来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村子水源缺乏，田地没水灌溉，队里请了水利的探测工作人员帮助建造一条水渠，从银岭水库引水到村里。我被派跟随他们一起工作。我们在深山老林、灌木丛中，拿着镰刀、锄头开山劈树，测量水渠的高度，计算应挖的土方。四个人分成两边，一边在山的对面拿着测杆在灌木丛中寻找最佳位置，另一边在山那边用仪器测量，计算挖土方的平衡线，不管是沟沟坎坎都得趟过去。拿着标尺站好，定点打桩，为日后开渠挖沟打好基础。最忘不了的一次是正要弯下腰清除杂草时，突然“嗡”的一声飞起一团蜜蜂，顿时头上、手上，凡是露肉的地方都被蜇得一个个包，痛得穿心。虽说这工作又苦又累又危险，但大家都能用平静的心态去面对。我也一边工作一边学到了不少的测量计算知识……     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我驱车经过曾经洒下汗水的村边，看到这条有着我曾经的一份辛勤劳动果实的水渠，总有一番说不出的情怀感慨。      我的房东二婶为人很慈祥、善良，二叔也开朗。他们虽然不到40岁，但生活和岁月的磨难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沟痕。二婶有五个孩子，三女儿和我同岁，在我插队的半年中，二婶手把手教会了我插秧、收割、种菜等农活，还教我讲一口流利的壮话，更是时时刻刻地护着我，多么温良！多好的二婶！      记得一个秋天的早晨，二婶带领着社员到江边一处高坡上收稻谷。那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站在江边，一阵阵的微风送来一股股清香的稻谷味，很是惬意。我弯着腰割着割着，突然听到旁边一阵阵的呼呼声，稻子纷纷向两边分开，离我越来越近。我很好奇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     突然，二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高声喊：“阿兰，快跑！快跑！”并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面前拉着我朝远处跑。当我回头一看，一条足足五米多长的大蟒蛇正慢慢地在我刚才站的地方蠕动，真险啊！可二婶不怕，她和几个女社员硬是用镰刀、锄头和扁担将这条大蟒蛇活活打死了。      二婶很勤劳，每天天没亮就起床生火煮粥、煮猪潲、挑水浇园、喂猪等，一切做完了出工的钟声也响了。干完集体工在回家的路上又顺便打柴草回家。从二婶身上我体会到了广西农村妇女那样的艰辛和无奈。      我们队里除了种稻谷还种了木薯、红薯、甘蔗、花生等。种甘蔗算是最辛苦的农活了。早春的早上雾水很大，路边低洼的草地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寒冷刺骨。男社员负责拉甘蔗种，女社员负责挑牛粪。那些牛粪和草木灰混在一起发酵发出阵阵酸臭味很难闻，但还得一边用手抓着牛粪放入蔗坑内，一边用脚拨泥埋好，这活虽简单可不好做呀！等到十一、十二月，收砍甘蔗了，把砍下的甘蔗剥好叶子并捆绑好，等待用船运往糖厂。说起运甘蔗确实是个很累很苦的活，我用瘦小的肩膀扛着比我体重还重的成捆甘蔗，跌跌撞撞地走上船的跳板。这活儿直至今天我还历历在目，很难忘记。      两次的插队经历，使我懂得了很多很多。第一次学会了认识这个世界，也学会了怎样做人、做事，得到了艰辛的历练。第二次学到了很多农业种植的技术，分清了什么季节种什么瓜菜；磨炼了我的心灵，铸造了我的意志，使我在困境中学会生存，也为我在今后的成长道路上树立了坚定向前永不言败的信念。（完）    作者，龙少兰，南宁一中1966届初中毕业生。 书法/黄金庭 【游记】       旅游处女地 “睡美人”蓝屏峰                      廖文斌      蓝屏峰为广西融水县元宝山主峰，《广西市县概况》一书中注明海拔2081米，是融水县最高峰，也是广西的第三高峰。据说天气晴朗时，从顶峰观日出，景象更为壮观，举目四望，“一览众山小”，融水县相邻的融安县城历历在目；传说山中还有“人熊”（即野人）。可惜，这些我们都没有眼福。在那里，我们却目睹和深刻体验了有待于深开发旅游这个“睡美人”。      顶峰上确有一尊状如裸体酣睡的美人巨石，她静静地仰卧着，神态安祥。而分布在距顶峰不远的四周山坡上的景观堪称世界一绝。生长在悬崖旁几千年的那棵罗汉松，其主干、枝条、树冠，活象经过高级花匠精心塑造培育出来的偌大盆景。密匝匝的野竹林中挺拔了几千年高大的珍稀植物冷杉，由于高山长年四季云雾弥漫，气候潮湿，躯干和枝丫全都寄生着毛茸茸的苔藓，因而被称为“活化石”。那棵笔者叫不出名的千年老树（导游没有介绍），老躯干倒伏在地上，疙疙瘩瘩弯弯曲曲的残躯上长出许多新主干，那形状酷似“双龙戏珠”。还有同一棵树上长出七种不同树干枝叶的怪树，可想它需要经过多少年代的修炼才能成“精”……距顶峰百来米的山坳，有好几亩宽，那里有天然水池，泉水清洌甘甜；山边还有长年不断的涓涓泉流，可用竹笕引到厨房里饮用……哗，整个蓝屏峰简直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遗憾的是，那时（1999年10月）还是旅游开发的处女地，“睡美人”。各景点还是原始的，没有保护设施。山上的旅游接待站，主人是道地憨厚的苗家汉。服务设施简陋得比不上苗寨的中等人家。几排普通的苗家式板楼，楼梯是用码钉码起的几根大小长短不一的原木，几根码钉就是梯阶，游客们爬了六七个钟头的山，脚都抬不起来了，那里还有力气爬上这等没有扶手的“楼梯”？板床粗糙不说，还少得可怜，被褥少、小、脏。要知道，有雅兴游山玩水的，多是城里人，高处不胜寒啊！我们一拨30来人市县报的文人游客，那晚打地铺的竟占了多半，找不到半截蜡烛来照明。饭桌是两三张破旧的家用桌子，几条旧板凳，饭碗是大小不一的旧碗，粗糙而油腻，筷子是从山上砍来现成的竹条，大小参差不齐。吃的只管填饱肚子，没有开水和热水供应。那天，我们爬了六七个钟头的山，周身酸疼，一身臭汗，从头顶臭到脚底。虽说时值中秋，可顶峰的晚上却冷得可穿大衣了，飕飕的山风一吹，浑身冰凉冰凉。没有热水，大家都不洗脸洗脚，文人的斯文都跑到爪哇国去了。狼吞虎咽填饱肚子，烘了一下火，讲了一会笑话，累了，一个个摸进板楼和衣倒头便睡。     高山上，白天和晚上温差很大，打地铺的多半没有棉垫，被子又薄又小，半夜里一个个被冻醒过来，再也无法安然入眠，辗转反侧，当了一夜的“炒尸”“团长”。因此，第二天有人就发誓：今生再也不来第二次。据接待站的主人说，今年国庆节以来，我们是第一批游客。     这么神奇美丽的元宝山森林公园，堪称国宝天香，我想还没有发现的景观一定还不少，假如当地政府能采取有力措施，进一步深开发，八方游客一定会纷至沓来。“睡美人”蓝屏峰一游，一晃20多年过去了，如今开发得怎么样了？很想再次前往一睹芳容！ 书法/黄金庭 【回忆录】          我所认识的章老先生                    闭仁宗     一九七四年十二月，上级把我从本县的江口供销社，调到龙江供销社担任助理会计，目的是以后接任当时已过花甲之年，仍在主办会计岗位上的章光熊先生。     章老生于一九一四年七月，浙江绍兴人，解放前后一直在广西的金融、财政和供销社部门工作。一九七一年十一月，已年过五十七岁的章先生，从自治区财政厅被下放到鹿寨县龙江供销社，先后做化肥门市部的收款员、单位主办会计工作。一九七九年三月，为落实中央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各项政策，组织部门撤销了过去对章老的错误决定，恢复了原来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待遇的荣誉。     章老下放鹿寨十三年，特别是在龙江供销社，起初的生活环境条件十分差，居住很窄的单间泥瓦房，点的是煤油灯，和当地老百姓一样，亲自到公共大水井挑水回来吃用，后来请人挑水，到稍远的小河沟去洗衣服，无业的老伴上街拾甘蔗皮回来晒干当柴火烧，排队买米，排队买猪肉……生活上历尽艰辛。后来调到县城，生活居住条件稍有好转。    章老共有七个子女(五男二女)，文革前三个子女均为高级知识分子，都在省外的大学、科研所和部队工作和服役。另外四个子女都是上山下乡的插队知青，三个为文革后恢复高考的大学生。章老是我国职称恢复后的首批会计师职称人员。      从一九七四年十二月至一九七九年九月，我有幸与章老共事四年多，从认识到交往感触颇多。章老对事业的无限忠诚和高度责任感，对工作精益求精的忘我精神，对人热情周到且彬彬有礼。特别是他渊博的学问知识(精通英语程度到可以用英文来写信的地步，那时他最小的儿子老七在广东暨南大学读书[后留学美国]写信给父亲则用英文来写，但个别还夹有中文字，章老看毕，将中文全部翻译成英文后，又将此信转寄给儿子，以便提高儿子的英语水平)，他博学多才犹如一本活字典，问他必有答案，还时有典故在内，使人受益匪浅。   章老做工作，既体现专业性又讲究科学性。专业方面，正规到有章可循，有书可证，有根有据，完全像实用教材的翻版，是书本知识运用于具体实践的活样板。科学方面，很有规律和头绪，从账务处理、凭证分录、账薄设置、资料收集和整理，做到简洁扼要、资料完整、说明清楚和实用性强。     那个时候，章老虽然已是六十开外的老人了，而所做工作的质和量不比年轻人差，甚至还要好。他做的报表和财务分析，从时间的及时性和质量上，在全县供销社系统各企业的排列上都是名列前矛。所以，几乎年年获得财会先进单位和财会先进个人的奖励。      章老为人谦虚低调，从不夸夸其谈。他的埋头务实精神，身教重于言教的榜样作用，深深地感染着我，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使我懂得了很多做人和做事的道理。     有一件事至今令我记忆犹新。一九七八年的冬天，章老夫妇俩去海南岛驻军二儿子(团级干部)处休假探亲，本来计划十二月底返回，以便做年终会计决算。岂料，人算不如天算，人不留客天留客。偏偏那时突然发生了十二级以上的大台风，琼州海峡封航。天灾原因，只能元旦过后方得回来。     这就难搞了，年终会计决算怎么办？以前单位的月报、年报从来都是章老亲自做的。年终会计决算是每个单位、部门必做的一件大事，每年上面对此还有专门的布置，可见这项工作的重要性。 万般无奈之下，章老只能通过长途电话，委托我来做。如何做？章老电话里讲得具体且清楚。应找这些资料来对照参考来做，每个月份特别是季末的那个月份的报表及资料，上个年度的年终决算会计报表和资料更重要，并且根据当年上级对此项工作的专门布置，同时结合单位的现有实际情况，我明白了必须找这些所有资料来熟悉一番，方能做好这项工作。     那些天，我自己白天抓紧做，夜晚继续加班做。果然自己不负师望，终于按时按质完成了这项从未做过的艰巨任务。报表出来周身松，犹如翻越一山峰。真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元旦过后几天，章老俩夫妇回来了。他所惦记的这件大事，上班进办公室，既看又听我的汇报之后，便以满意的表情，赞许着说:小闭同志，你不错呀，看来你对财会这行工作已经毕业了，可以独立胜任这项工作了。听了良师这些话语，我如释重负，感到由衷地高兴。    一九七九年九月，章老调任县供销社财会股长，我便顺理成章地接任单位的主办会计。真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种果后人享受。因为前任打下的良好基础，我也做到继续发扬光大，以致这个社的财会工作一直保持着光荣传统，每年仍然获得上级评为财会工作先进单位。更为可喜的是，一九八一年我个人获得了两个奖项荣誉，一个是鹿寨县人民政府授予社会主义建设先进工作者称号，一个是自治区供销社授予全区供销社系统先进工作者称号，并且光荣地出席了这两个表彰会。      一九八四年八月，已经年满七十岁的章老，获准调回自治区财政厅，这年六月我已调任县农资公司经理。章老俩夫妇离开鹿寨那天，县社领导和相关同志及我在内，亲自送到火车站站台。章老被下放到鹿寨十三年，经历了基层社的艰难困苦，然而他没有任何怨言，始终为供销社事业尽心献力，发挥了光和热的作用。一九八一年当选为鹿寨县第八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由此说明，鹿寨县人民不忘记章老所作出的贡献。将近花甲被下放，古稀之年获返邕，此时章老的心情十分激动，在回邕的火车上，有感赋诗两首： 远近峰峦眼底收， 匆匆往返秩三秋。 洛清江畔留余热， 晚境还邕慰我忧。 过眼云烟已古稀， 童颜老迈两相依。 中年历难从头越， 留取余晖照暮期。   章老在县社担任财会股长期间，鉴于年事已高，组织上曾经个别与他交换过意见，也就是他的接班人财会股长何人接任为宜，章老提了两个人，第一个是诸葛建桓，第二个就是我本人。不久，第一个升任为县社主任，后来我于一九八六年初调入县社，便如愿以偿地先后担任了财会股正副股长，等于应验了章老当初对组织部门的提议。     章老一九八四年八月调回自治区财政厅，九月即办理了退休手续。其身份虽然退休了，而人仍然聘任在自治区会计学会工作了好些年。     后来我担任县社副主任和监事会主任十三年多，这个期间，时有去自治区供销社开会或学习。我每次去南宁时，都去拜望恩师章老先生，两人等于师徒关系，每次相见都毫无拘束地捉膝谈心，无话不说，了解多多，特别是鹿寨县的变化，供销社系统的状况等等，他老人家依然挂念在心。     二零零二年九月底，已满八十八岁高龄的章老，在第五儿子及家人陪带下，驱车去桂林旅游并过国庆。十月一号下午返邕时，特地停留故地鹿寨会见同事友人，当时我与财会股长陈福潜同志热情接待了章老一行，次日并且与相关人员作了合影，留下了珍贵的照片。十月二号这天，章老一行又去回访龙江供销社，可见他老人家对鹿寨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    章老此次回访鹿寨，颇为感激，并且赋诗三首为念： 二秩年前在此间， 理财专业创新篇。 古稀休养返邕去， 今日重来感万千。 名列专才自愧多， 平生事业费张罗。 春风送暖颠仆路， 留住余生吟暮歌。 鹿寨楼林广场宽， 靓颜旧貌换新装。 立交飞鹿穿南北， 同事喜逢笑叙欢。     次年，也就是二零零三年八月十四日十七时四十分，因病医治无效，章老在南宁与世长辞，享年九十岁。县社和龙江社及时得到噩耗，当即这两单位的主要领导人员去南宁参加了后事活动。不巧的是，那时我正患疾病无法前去，很是遗憾。后来，二零一五年清明节前的一天上午，我与章老的第五儿子(自治区人民银行退休)及其家人，前往陵园扫墓，我亲自向恩师章老夫妇俩上香拜祭，还了我的一大心愿。    青山不老依旧在，章老已经作古去。他无限忠于事业的敬业精神，对工作精益求精的忘我精神，以及他那高尚品德，是我心中永远的丰碑和榜样。 策划： 编辑：廖文斌 2022.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