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作者按: 三年疫情,严重阻挡了亿万人旅游的脚步。憋在家里,固守在小城里,实在闷得慌。七十岁以上、腿脚有毛病的老年朋友,没有疫情也难以到国外旅游。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常言:看景不如听景。出不去,就宅在家中,守在小城里 ,读读网上的游记,听听游览趣话,也可以开眼界、长知识、领略各地风光,愉悦沉闷心情。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今天,我把2015年写的《柬埔寨游记》之三制作成美篇,继续供朋友们分享。</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伟大的废墟——崩密列</b></p><p class="ql-block"> ——柬埔寨游记之三 </p><p class="ql-block"> 张崇发 </p><p class="ql-block"> 崩密列是一座小吴哥窟式的寺庙,名字的意思是“荷花池”。这座寺庙距离吴哥古迹群以东40公里,距离暹粒77公里。崩密列是一座印度教寺庙,但是它有一些雕塑都反映的是佛教的主题。</p><p class="ql-block"> 在吴哥所有的景点里,崩密列是一个自费项目,每人40美元。从北京出发前,我在网上搜索了崩密列景色的照片,那古代建筑与百年大树缠绕在一起的沧桑景象,让我迫不及待想第一个目睹它的风采。</p><p class="ql-block"> 但到了柬埔寨,旅行社却安排到最后一天(11月23日上午)。大概是为了给游客制造一个强烈的对比效果吧:如果你感到前2天游览的大、小吴哥,都是黑黝黝石块堆砌,那么崩密列的石块比那里更黑,“堆砌”在这里变成了“坍塌”,参天大树不是“长”在泥土里,而“蹩”在石条里,撑崩了巨石,撑塌了庙宇。</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崩密列由于所处位置比较荒僻,所以许多浮雕和塑像已被掠夺。庙宇内遍布树木,以及许多石块倒至四处,我们看到的其实就是一个废墟。</p><p class="ql-block"> 但这是一个伟大的废墟!</p><p class="ql-block"> 理由是:尽管这个废墟已经经历近千年历史,在房屋、围墙的废墟上,已经又长出了百年以上的大树,使人感到岁月的沧桑,但很多雕塑精美如初。 </p><p class="ql-block"> 看着那古代建筑与百年大树缠绕在一起的沧桑景象,好象让人明白了什么是岁月和历史。</p><p class="ql-block"> 千百年间,为什么连柬埔寨人都不知道吴哥古迹?</p><p class="ql-block"> 因为, 1431年暹罗破真腊国都吴哥,真腊迁都金边,吴哥窟从此被遗弃。</p><p class="ql-block"> 日后,森林逐渐覆盖漫无人烟的吴哥。 </p><p class="ql-block"> 后来,有些当地的高棉人猎户进入森林打猎,无意中发现宏伟的庙宇,也有一些当地的佛教徒在庙旁边搭盖屋寮居住,以便到庙宇中朝拜,但吴哥遗迹多不为世人所知。</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奇观?</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 大概是由于这里气温稳定,废墟又处于森林之中,受风雨的摧残相对较少的原因吧。另外,大树扎根于建筑物本体,虽然“蹩”倒了很多建筑物,但又把很多建筑“拢”了起来,使之永远保持着这种状态。</p><p class="ql-block"> 我欣赏这个说法。</p><p class="ql-block"> 据学者推测,崩密列大约建造于11世纪末至12世纪初,即苏利耶跋摩二世时期。这座印度庙宇是用来供奉湿婆神的,虽然它是一座印度教寺庙,可是它有一些雕塑反映了佛教的主题。</p><p class="ql-block"> 法国电影《虎兄虎弟》就是在崩密列拍的外景,由于崩密列就是一个废墟,在里面行动都很艰难,剧组为了拍摄方便,建造了一套栈道,结果这条栈道现在成为了游客的游览路线。</p><p class="ql-block"> 真是难以想象,如果没有这套栈道,我们要怎样去游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脚下的木板是拍电影时搭的栈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崩密列作为吴哥古迹的一部分,令我们感到震撼。</p><p class="ql-block"> 其实,比崩密列的存在更震撼的,还有2个方面:</p><p class="ql-block"> 一是,近些年的考古发现,现在挖掘出的吴哥遗迹仅仅是庞大吴哥王朝的一部分,实际上的吴哥王城面积还要大得多。据媒体报道,2007年8月,澳大利亚、法国与柬埔寨组成的考古团队,在美国太空总署协助下,以雷达扫描深埋在暹粒地下的王城,发现比原先预估大至少三倍。发表于美国《全国科学院学报》的新地图显示,古城的市中心面积超过六百平方英里,几乎赶上一个大伦敦的面积,而杂乱的相关建筑继续伸延至数百平方公里之外。</p><p class="ql-block"> 二是,吴哥在1861年前,并不为世界所知,连柬埔寨人也不知道。但由于我们中国人周达观,在元代的元贞二年(1296年)出使柬埔寨(当时叫“真腊”),回国后写了关于真腊风土民情的报告《真腊风土记》,称吴哥窟为“鲁班墓”,这才使吴哥第一次有了文字记载。</p><p class="ql-block"> 在此,我们中国人为柬埔寨历史、为世界历史立了一功!</p><p class="ql-block"> 《真腊风土记》对当代及现代研究真腊及吴哥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是现存与真腊同时代者对该国的唯一记录。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此书"文义颇为赅赡﹐本末详具﹐可补元史佚阙。"。</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真腊风土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30多年后,1330年-1339年间,我们中国元代的航海家汪大渊又亲身游历了吴哥,他改变了“鲁班墓”的提法,称吴哥窟为“桑香佛舍”。到了明代永乐元年(1403年),明成祖又派遣尹绶出使真腊。尹绶回国后将真腊国的山川、地理和吴哥都城所见,绘画成图上呈明成祖。</p><p class="ql-block"> 再过了200多年,1586年,欧洲旅行家安东尼奥·达·马格达连那,不远万里来到“真腊国”游览,回去后向葡萄牙历史学家蒂欧格·都·科托报告了自己游历吴哥的见闻。但这位旅行家的报告,被世人视为天外奇谈,一笑置之。</p><p class="ql-block"> 再过了300年,1857年,法国传教士夏尔·艾米尔·布意孚神父著《1848—1856印度支那旅行记,安南与柬埔寨》,再次报告吴哥状况,仍未引起世人注意。</p><p class="ql-block"> 4年后,1861年1月,法国生物学家亨利·穆奥为寻找热带动物,无意中在柬埔寨原始森林中发现宏伟惊人的古庙遗迹,就写了一篇《暹罗柬埔寨老挝诸王国旅行记》,大肆渲染说:“此地庙宇之宏伟,远胜古希腊、罗马遗留给我们的一切,走出森森吴哥庙宇,重返人间,刹那间犹如从灿烂的文明堕入蛮荒”。这个生物学家的高言阔论,终于吸引了世人的眼球,开始有人对吴哥刮目相看。穆奥便成了近代发现吴哥古迹的人。</p><p class="ql-block"> 1866年,法国摄影师艾米尔·基瑟尔发表吴哥窟照片,成为世界上最早拍摄吴哥窟照片的摄影师。</p><p class="ql-block"> 1908年起,法国远东学院开始对包括吴哥窟在内的大批吴哥古迹,进行了为期数十年的精心细致的修复工程,1911年完成。</p> <p class="ql-block"><b> 补 记</b></p><p class="ql-block"><b> 《真腊风土记》全书约8500字。书中有描绘真腊国都吴哥城的建筑和雕刻艺术;详细叙述了当地居民的生活、经济、文化习俗、语言;并记载了真腊的山川、物产等,其中还记载了当时居住在真腊的海外华人的状况,其时他们被称为"唐人"。</b></p> <p class="ql-block"><b> 《真腊风土记》刊本有十余种之多,夏鼐先生因之做版本考。此书作为真腊国吴哥时期唯一的记录,凡是研究柬埔寨的学者都对它极为重视。吴哥王朝的历史由于有了周达观的《真腊风土记》,便有了生动丰富的历史细节,这是此书最大的贡献。</b></p> <p class="ql-block"><b> 19世纪初期,法国开始入侵中南半岛﹐此书始为西方汉学家们所注意。《真腊风土记》先后有法文、日文、英文、柬埔寨文和德文翻译本:</b></p><p class="ql-block"><b> 1819年法国的J.P.A.雷慕沙首先将此书译成法文。</b></p><p class="ql-block"><b> 1902年伯希和法文翻译本。</b></p><p class="ql-block"><b> 1936年松枫居主人日译本。</b></p><p class="ql-block"><b> 1951年根据伯希和遗作整理出版的《增订本真腊风土记笺注》:Mémoires sur les coutumes du Cambodge, récit de Tcheou Ta-Kouan vers 1300, traduit par Paul Pelliot, 1951。</b></p><p class="ql-block"><b> 1967年D.P.Gilman 根据伯希和1902年译本翻译成英文。</b></p><p class="ql-block"><b> 1971年柬埔寨作家李添丁翻译的《真腊风土记》柬埔寨文版在金边出版。</b></p><p class="ql-block"><b> 2001年英译本:Zhou Daguan, The Customs of Cambodia, transl. by Michael Smithies, Bangkok: The Siam So</b></p><p class="ql-block"><b>ciety, 2001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真腊风土记笺注》 伯希和著 冯承钧译 中华书局 1957年</b></p><p class="ql-block"><b> 《真腊风土记研究》,作者陈正祥教授,香港中文大学刊布,1975年出版。</b></p><p class="ql-block"><b> 《真腊风土记校注》,作者金荣华教授,台湾台北中华书局1976年出版。</b></p><p class="ql-block"><b> 《真腊风土记校注》,作者夏鼐教授,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出版。</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撰文:张崇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照片:张崇发、李 兰、网 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制作:张崇发</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