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贵州，锦绣“黔”程——(千户苗寨 8.18—19）

凯旋

“看那春光早喧闹了枝头，花瓣颜色好阿妹更娇羞；看那春水流流过小桥头，风吹歌声飘飘过吊脚楼。吹起我的芦笙妹妹你唱一首，等到太阳落山你就跟我走，带上我的米酒哥哥你尝一口，甜在你的眉梢醉在我心头……”这是一首眼下火遍全国的《花桥流水》，歌曲中有故事，有山水爱情的浪漫。而花桥、流水、芦笙、米酒还有吊脚楼，这些词语连在一起你又能想到什么？对了，两个字，苗族！今天，让我们一起走进世界上最大的苗族聚居地——西江千户苗寨，走进黔东南这片神秘又极具民族色彩的神奇土地，感受它的魅力文化。 　　先来科普下，生活在我国贵州省的西江苗族也称“黑苗”或“长裙苗”，是黔东南苗族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他们居住的村寨就是大名鼎鼎的西江千户苗寨，位于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县西江镇，距黔东南州州府凯里33千米，国家5A级景区。它实际上是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而成的，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苗族聚居村寨！西江千户苗寨，拥有深厚的苗族文化底蕴，苗族建筑、服饰、银饰、语言、饮食、传统习俗不但典型，而且保存较好，是黔东南的重要代表之一。 　　整个西江苗寨地形为典型的河流谷地，清澈见底的白水河穿寨而过，将寨子一分为二，苗寨的主体位于河流东北侧的河谷坡地上。它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风景如画。由于受耕地资源的限制，勤劳勇敢的苗族先民充分利用地形特点和条件，在半山腰建造独具特色的木结构吊脚楼。经过几十代人的努力，形成了今天蔚为壮观、世界无双的千户苗寨，并在上游地区开辟了大片梯田，形成了浓郁的农耕文化。西江，是一个保存苗族“原始生态”文化较为完整的地方，是领略和认识苗族漫长历史与发展的首选之地。 　　西江千户苗寨具有浓厚的文化底蕴和地域特色，没有哪一个寨子敢挑战西江独有的骄傲头衔，苗族人提起西江，都尊称其“西江大寨”！一栋栋吊脚楼依山而建，点、线、面空间布局合理，富有强烈的节奏感。楼体巧妙运用力学原理，飞檐翘角、结构严谨，不要一钉一铆，一色青瓦覆顶。既牢固耐用又美观大方。它们沿山坡连接成片，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千户苗寨与周围的青山绿水和田园风光完美地融为一体，和谐统一、相得益彰，是中华上古居民建筑的活化石！在建筑学上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真的很感叹在大山深处竟藏有这么一处宏伟壮观的建筑群，堪称中国山区民居建筑的顶尖艺术精品。“以美丽回答一切，看西江知天下苗寨”，这是余秋雨先生在2006年考察西江时发出的感慨。 　　1982年，西江苗寨被贵州省人民政府列为贵州东线民族风情旅游景点。1992年，被列为贵州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4年，被列为全省首期村镇保护和建设项目5个重点民族村镇之一。2005年，西江千户苗寨吊脚楼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20年，被公布为国家5A级旅游景区。 　　2017年8月18日，从荔波小七孔景区出来后，在门口用过晚餐，再上车已经是下午4点半了。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西江千户苗寨，也是我们此行最期待的地方。旅游大巴车沿着三荔高速——余安高速——沪昆高速——凯雷高速一路飞驰，虽然四面群山环绕，翻山越岭自不必说，隧道连着高桥，大桥又连着隧道，路却平坦顺畅。晚上7点大巴终于驶进西江，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在寂静的大山里七拐八绕，总算安全到达。千户苗寨如璀璨的星光般向我们敞开了怀抱，氛围感拉满！ 　　拖着行李从入口处换乘景区内的绿色观光车，车子一辆接一辆马不停蹄地工作着，没办法游客实在太多，等候区的队伍已排出老远。前簇后拥好不容易上了车，夜色中的西江千户苗寨更显神秘。车子行驶不久，便到达了停车场，再次下车，步行前往。行李箱滑轮摩擦着石板铺就的地面，很快一条灯火通明的主街出现在眼前，只见人潮涌动、热闹非常。夜晚的苗寨，妩媚而多情。家家户户都已长灯，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腰直至山顶，这样的夜色，来得真实而浓郁。有大山的阻隔，游客虽多，却并不喧嚣。 　　我们住宿的客房离苗寨的中心主街很近，步行不到3分钟。是个三层全木板结构的吊脚楼，干净舒适，隔音稍差。安顿好行李，一身轻松。之后去体验了苗乡最具特色的“长桌宴”，它是苗族宴席的最高形式与隆重礼仪，已有千年的历史。天南海北的游客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满了苗族传统佳肴，美味飘香，令人陶醉。印象深刻的是苗族姑娘们热情的敬酒方式——“高山流水”，不容反应，酒杯已碰到嘴边，盛情难却，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又是那么自然…… 　　酒过三巡，我们乘坐景区的观光车前往观景台俯瞰苗寨的夜景。天色越来越暗，西江千户苗寨变成了灯的海洋。清爽的晚风将这一路的颠簸辛苦吹得一干二净，万家灯火层层叠叠映入眼帘，车上观景原来也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儿。转弯上了几个小坡，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观景台上站满了人，见缝插针地找个空隙俯瞰千户苗寨。这里居高临下、视野极好。只见穹顶之下，星辰闪烁，早已分不清哪里是星光，哪里是灯光。万家灯火瑰丽无比，在山坳里闪烁不停，俨然一部光影大片。苗寨的夜色不张扬却震撼，不炫目却壮观！实在温婉而美妙，静谧而祥和！晚风袭来，夹带着大山的清新，分外凉爽。这样的夜，让人怎忍心酣然睡去？注定无眠！ 　　回来的路上经过小吃街，各种苗家特色小吃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毛豆腐、腊肉饭、丝娃娃、牛肉粉、鼓藏肉、酸汤鱼、腌鱼……令人眼花缭乱！我们已用过晚饭，略选了几个浅尝了下，五彩糯米饭、糍粑味道不错。走走停停，悠闲自在。小吃街尽头就是苗寨的主街，虽然已完全商业化，好在我喜欢看不同的东西，看建筑、看服饰、看民俗、看风景，自己总能找到感兴趣的点，旅游还是见仁见智的。逛累了，我们就坐在风雨桥的美人靠上，听桥下潺潺的流水声，数来来往往的游客，陶醉在苗寨迷人的夜色中…… 　　可能舟车劳顿，我们在吊脚楼里的一宿睡得格外香甜。2017年8月19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家人们还在睡梦中，我已洗漱完毕。轻轻推开吊脚楼的窗户，清新湿润的空气迎面吹来，令人好不自在。待着没事儿独自一人下楼出去，兜兜转转。我，习惯早起。 　　顺着蜿蜒的小路慢悠悠地闲逛，此时大山里寂静的街道和吊脚楼还沉睡在梦中，清澈的白水河和横跨水面的风雨桥已在晨霭中慢慢醒来，云雾缭绕、鸟语花香，无车马喧嚣，宁静而美好。几乎没有什么游客，苗寨的清晨，生活还是最淳朴的样子，真实自然，我想千百年来也应该是如此的情景。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古街，走上去观景台的大路。昨晚坐车上来一次，所以沿途既熟悉又陌生。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放眼四望，整个苗寨被墨蓝的远山一层层的包围着，鳞次栉比的吊脚楼层层叠叠，在飘渺的晨雾中若隐若现，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恬静中有一种幽然。整个苗寨的轮廓，与苗族圣物牛角不谋而合，仿佛得到祖先的庇护和指点。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天人合一的空间，绝妙非常！ 　　苗寨的清晨，是那种空灵、平和的宁静。慢慢地墨色的背景渐渐明亮起来，吊脚楼的屋顶上也飘起了袅袅的炊烟。天已大亮，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鸡鸣。这时，太阳早已耐不住寂寞，悄悄地爬上山头，时不时扒开云彩，透出几缕阳光来。于是，整个苗寨也在阳光中苏醒露出真容。吊角楼上的瓦片因新旧的不同，呈现出深深浅浅的墨色；薄雾已然随着天光的大亮，散得无影无踪了 　　天越来越亮，鸟语人声渐起，只是所有声响都散碎在了山水丛林和吊脚楼里。美人靠上逆光而望，旷世美景惊现眼前，有些流连忘返。只是时间匆匆，别过景观台，和家人约好在主街上一家牛肉粉店集合一起吃早餐。美味过后，我们回到酒店开始收拾行李退房，然后东西暂存在阿牛哥牛角梳店里，自由活动。 　　其实苗寨路比较简单，就是一条青石板和石子铺就的主街，主街两侧是各种商铺，间隙中偶尔会有一些小巷胡同深入到苗寨里面。无论你住在苗寨的哪个角落，最终顺着小路都会汇聚到这条主商业街上。苗寨也不算大，只是多楼梯和斜坡，属于那种可以放慢脚步闲逛的地方。曲折幽深的石子路、古朴天然的吊脚楼、清澈见底的白水河，漫步其中，自己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偶尔，为街头惊鸿一瞥的美丽驻足，或走进一条小巷，看那精巧玲珑的洞门、烟火气息的庭院、多姿有趣的瓦当…… 　　苗寨的街头巷尾偶尔会遇到三三两两做小买卖的苗家老奶奶，她们身材不高、精神矍铄、平易近人，穿着藏蓝色的民族绣花服饰，头上插着银簪，将长发盘于头顶。满脸的皱纹和乌黑靓丽的头发着实和年龄一点也不匹配。据导游讲这都是纯天然绿色的洗发水和牛角梳的功劳，它们让苗家人很少有白发，神奇无比。 　　主街拐弯的地方是西江苗族博物馆所在，由具有典型苗族建筑风格的六栋单体吊脚楼建筑群组合而成，馆内共设展厅11个，珍藏有1220余件苗族文物和350余张具有代表性的图片、画像、书籍，从苗族历史、生产生活、节日建筑、音乐歌舞、服饰银饰、苗族医药、宗教信仰来展现苗族文化的独特性和多元性，是研究和了解苗族文化的大看台。 　　在苗族人的世界里，桥很神圣，除了方便交通出行外，还有特殊的寓意。他们认为，人的出生是通过桥的嫁接而诞生于世的，没有桥，即便有人也不健康，更不长寿。所以花桥，在苗族人的生活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是甜蜜爱情的象征！ 　　造型独特的风雨桥俗称花桥，是一种由桥、廊、亭三者融为一体的桥梁建筑，以关风蓄气和挡风遮雨。西江的风雨桥大多为多层亭楼式结构，桥面铺板，桥顶盖瓦，长长的走廊过道上，绘制了多样的图腾文案，桥的两旁设立栏杆长凳，还有“美人靠”等建筑构件，做工考究、雕刻精美。 　　一家人在白水河边走走停停，听流水潺潺，闻芦笙阵阵，看花桥和吊脚楼，惬意自在，美不胜收。而在风雨桥上看苗寨，更会别有一番风味。坐在“美人靠”上，在醉人的风光里，留下西江之旅的最好记忆…… 　　千户苗寨里有苗族歌舞演出《美丽西江》不容错过，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一场，全面展现了苗族的历史文化，苗族歌舞原滋原味原生态，很是精彩！只是人太多要提前来。苗族歌舞表演之前，是所谓的书法大家现场卖字画，有些市井俗套。之后即是极具民族特色的苗族歌舞，甚是惊艳。古老的传说、悠扬的芦笙，动听的嗓音、曼妙的舞姿，闪光的银饰、美丽的苗服，漂亮的阿妹、帅气的阿哥、慈祥的老者，都让我们看得痴迷陶醉。演出不到一半时间，前面的游客就开始接二连三、没完没了、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频繁的走动，让人看了实在不爽、反感至极，扫了雅兴。 　　我们临走的时候，寨子门口正举行迎宾仪式。原来每天上午十点，苗家阿妹和小伙还有老者都身着节日盛装，在村口列队迎接各位宾朋。因为我们是晚上进寨的，所以错过了迎宾仪式，略显遗憾。高山流水、十二道拦门酒，她们用苗家特有的热情和真诚欢迎四面八方的朋友！ 　　马上就要离开千户苗寨了，真的难以形容我对它的感受，时间虽短印象却深。喜欢它的质朴天然，更爱它世外桃源般的幽静！ 　　从西江千户苗寨离开，我们又来到凯里，参观了凯里民族文化宫。凯里是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首府，而凯里民族文化宫则是介绍凯里少数民族人文文化、民族风情的展览馆。它建在凯里市西出口右侧，由文化馆、门前人工湖、休闲广场、上海世博贵州回迁馆组成，是市民休闲的好去处。 　　民族文化宫里面展出了凯里各少数民族服饰和手工工艺品，还有民族文化历史以及中华各民族共建和谐团结社会等资料、图片展品。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精致的手工银饰品，很是夺人眼球，漂亮至极。我们饶有兴致地参观着，畅游在民族文化的海洋中，新奇有趣。文化宫前面是个广场，远处山坡上还建有飞阁垂檐、层层而上的宝塔——侗族鼓楼，是很有民族特色和印记的建筑。四处转转，走走停停，不久就到了集合时间。话不多说，上车返程回到了贵阳姑姑家。 　　原始的风情总是那么迷人，让人难以割舍。少数民族的文化也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西江千户苗寨将苗族的“原始文化”保存得相当完整，就像是一座露天的博物馆，展览着苗族发展的史诗，成为观赏和研究苗族传统文化的大看台。有一种壮观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感受得到，那是扑面而来的震惊！能近距离地感受西江吊脚楼、风雨桥、苗族歌舞、千户夜景，真的很荣幸！ 　　西江千户苗寨之旅，我们既欣赏到了万家灯火的璀璨夜景，又目睹了炊烟袅袅的晨曦之美，感受了苗家特有的民族文化，很有收获、不虚此行。苗寨的美丽，一半藏在大自然的山野烂漫中，另一半，就藏在古朴苍然的吊脚楼、风雨桥里，藏在饱经风霜的青石板路上，藏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真实空间中…… 　　西江千户苗寨有传承千百年的民族风俗，更有道不尽的沧桑往事，犹如醇美的米酒般令人心醉。它神秘而多情，温婉而宁静！我忽然发现，自己竟悄然爱上了它……也许苗寨的商业化能再少一点，会美得更加纯粹。如果一个民族没有了自己的特色、自己的文化，那该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一件事儿。只有在保护中发展，才能走得更远！愿多年以后再见西江，再见千户苗寨，仍会如余秋雨先生所说的那样，依然会“以美丽回答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