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边界松阿察河的记忆(八)边境线留下雪地足迹 难以忘怀的人生风景

王炳森

前言：

“熟悉的地方没风景“。即使在人生记忆中也是如此，边防连生活的年代，巡逻是日常生活，曾记得与当年团部作训股干事、后任职37团(856农场)党委副书林福祥等人一同在没膝的雪地巡逻，返回路上筋疲力尽，躺在雪地半天不想起来的场景……。然而，故事是残缺的。

边防战士风雪巡逻，是我们曾经的经历！

这截图，是哈尔滨当年知青郭兆祥，看我写的《……记忆》文章的点评，是那个时期对我和我们的记忆……。

边境线留下雪地足迹

难以忘怀的人生风景

边防连后来增加了来自上海、北京、天津、哈尔滨、鸡西的知识青年，他们大都是各个连队抽调来的。他们对边防连充满了好奇心，据说有不少是自己申请才能来的。按当时的环境，是必须经过组织部门政审的。

这些知青有的是团里直接命名干部，上海青年徐振华为副连长。天津青年许晓萌为副指导员，其父亲是老红军。当年已经90多岁了，仍然健在。

到连队以后不少知青都急着想到边境线看一看，了却"在边防，却不知边防"纠节心态。尤其是女知青，因为男青年大都有巡逻任务，她们不能去边境。要求尤为强烈。女同志是不许去江边边境线的，这是当年中苏边境斗争的客观条件规定的，珍宝岛事件之前，中苏边界常有双方边境人员发生肢体冲突。

当时的指导员张忠培，很理解女青年的心情，和老连长商量后竟然同意了。我当时在马号赶马车，连长怕女孩不能走路，由许晓萌指导员带队，让我赶车带她们去，这样由天津青年任风采、宋萍，鸡西青年宋艳、邵康美，哈尔滨青年井淑珍等组成了假巡逻队，因为当年知青都是一种服装，每人都带着黄军帽，根本看不出女性的打扮。当然，那时的国际环境——中苏矛盾已经有所缓解。可能是领导们同意她们要求的条件。

巡逻在边境线上，如是当年……

一路行程，掠过冬季枯干树木，路过破壁残垣连队旧址，走进南北两侧漫漫的雪原，往那远处连天际而柳树如黛的边境行进。她们坐在並不舒适的车上，有说有笑，内心涌动着说不出的快乐，因为她们自己正在准备揭开“边境线”的“神秘”面纱。

我当年驾驭的马车如是模样

赶马车，也称谓驭手，车老板子，是一我在连队的新活计，是个有“技术”含量的活，“里套”、“外套”、“穿套”、“辕马”，这是马的不同“岗位”，“吁”，“驾”、“喔”、“伊”、是对马的指令的不同语言。驾驭马车并不容易，真正的车老板要用时间磨练，我虽然是个新手，不过並不涉及装、运、御环节，拉人是个简单的活，轻车熟路，一个多小时便到了地方。本来到达鱼点房子即可，房下面小清河是内河，她们要求到真正的界河看一看，好在正是对岸观察哨看不到的地方，我便引领她们到了界河，我对她们说：“江的主流航道才是最后的两国边界，冰面中心才是真正的边界。”女知青们迫不及待，个个到了河床在冰面的中心走了一段路。天津知青任风彩用她的天津话，回头瞅着说：“我们在祖国边境线上留下了自己脚印，够难忘的！······”。是啊！即使我这样的老同志，也没有把脚印留在边境真正的中心分界"线”上，这是一种“浪漫”！才令这精彩一幕使然。

我无数次的巡逻都已淡忘，而这次特殊的巡逻，则终生难以忘怀。

说明：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