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考入军校,决定我将献身疆场”</p> <p class="ql-block">谨以此篇献给好友英雄于光!</p><p class="ql-block"> “考入军校,决定我将献身疆场”</p><p class="ql-block"> ——英雄于光的赠别留言及我俩在红梅公园的最后合影</p><p class="ql-block"> 退休的第二年,我受聘成为常州市红梅公园首届市民管理委员会市民副园长,因为这里有我的一种红梅情愫,和我更多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那是1978年国家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割绒厂同厂好友于光考上了军校,就读中国人民解放军郑州测绘学院(现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为此我们厂团委隆重地开了欢送会,会上大家赠言话别,依依不舍。我送了他一支金星钢笔和一本笔记本,这在那个年代已经算得上是比较珍贵的礼物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入学不久,他给我寄来了第一封信,信中附上他身着军装的2吋标准照,这张照片我至今珍藏着。</p><p class="ql-block"> 1979年夏的一天,他暑期探亲回家,放下背包,就到工厂看我。当他身着军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激动地跳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约定星期天上红梅公园去划船。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拍上几张黑白照片已是最好的交友方式了。看着于光戎装一身,从小就有着“参军梦”的我,向他投去了羡慕的眼神。在公园里,他带来的另一套军装便是我们的最佳服装,大家轮流与光荣的解放军大学生合影。从公园大门、听松楼,到映梅湖边、红梅阁和文笔塔,处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我和于光前后相隔半年进厂,我是长日班的钳工,他是轮班维修保养工。我俩虽不在一个班上,可是只要见我在车间大修,他总会抽空来搭把手;我半脱产参加市纺机厂技训班,他只要逢轮班休息,也会赶来蹭课,说要把“文革”十年失去的东西补回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们都担任着车间团工作,他和宋坚两个支部委员,一个机修一个电工,默契配合,班产质量总是在车间前列,创出成绩,获得我厂割绒乙班团支部市级“先进集体”的光荣称号。</p><p class="ql-block"> 于光上了大学后,我们相互勉励,他经常来信关心工厂发展;并要我抽时间补习功课,争取上大学,以后能为工厂发展作出大的成绩。我们的友谊就是这样在相互鼓励鞭策中不断加深着!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转眼就是1983年的春天,正是红梅花开,万紫千红的季节,可我连续寄出的多封信件却杳无音讯。起初我在想:是否进入毕业阶段于光学习应该更紧张了?部队纪律严、保密要求高,不能写回信了?中越自卫反击战正面战场结束四年了,他们会不会去广西云南实习吧?但尽往好处想,不回信一定有他的理由!</p><p class="ql-block"> 毕业季,红梅公园还等着和于光再一次相聚呢!</p><p class="ql-block"> 1983年4月22日,隐隐约约有风声传来,说于光在执行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仍寄出了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希望他能收到,并立刻给我回信!以证明传闻是假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段时间,做事总是恍恍惚惚,心里老是忐忑不安,又过了半个月,我、侯进军和黎农论约好前往原驻常102医院(现904医院)找于光的父亲,借此打探于光在校学习生活情况,“老于不在,他和爱人去云南儿子部队了”,从医院领导低沉的话语声中,我们悟出一定发生了情况!</p><p class="ql-block"> 直到今天,我仍清楚地记得是那年的6月27日于光的爸爸把汤正鸣、侯进军和我等几个于光好友,请到了他家。当门打开,我看到的第一眼不是别的,正是桌上摆放着的于光遗像,和一叠尚未拆封的书信。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现实果真如此啊!噩耗传来,我们几个去的男子汉瞬间潸然泪下,泪流满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原来,于光所在专业的学生春季开学后,接到命令随部队开赴中越边境云南老山,接防战后恢复事项。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吉普车坠落山崖,他和连长、文书等战友光荣牺牲。于光小我一岁,牺牲时才25周岁。他入学前的赠别留言:“考入军校,我学的就是军事测绘,决定了我将献身疆场”,变成了他最后的遗言。</p><p class="ql-block"> “红梅花儿开,处处放光彩。”我和于光在红梅公园最后的留影也成为了我们工友间最珍贵的纪念了!</p><p class="ql-block"> 2018.11.8草于红梅公园</p><p class="ql-block"> 2022.6.27改稿</p> <p class="ql-block"> 小篇撰稿过程中得到许多老师朋友的帮助,特此感谢:</p><p class="ql-block">1)、《今日亚邦》主编王国铨先生;</p><p class="ql-block">2)、照片提供:原工厂同事侯进军、蒋跃、高俊等,合影照片均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未的红梅公园;</p><p class="ql-block">3)、时任红梅公园首届市民管理委员会市民园长,市委办公室四级调研员崔勇同志宣传支持;</p><p class="ql-block"> 4)、老同事,常州市博物馆志愿者郇卫星先生宣传支持;</p><p class="ql-block">5)、时任红梅公园首届市民管理员、第二届市民副园长,中国常州网长青678版主、常州华音艺术团行政综合部部长突姐(王瑞玲女士)宣传支持;</p><p class="ql-block">6)、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三等功获得者,红梅公园首届、二届市民管理员吴建国先生宣传支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