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聃:中国地理小说《三个女人一条河》

麦聃

总序：如果爱，就深深爱

不曾想过，我会写《三个女人一条河》这样的一部小说。而且还带着地理性质的。我不知道如何表述才够准确。因为这种小说很纯粹的。它不像皇宫历史小说；不像江湖爱恨情仇的武侠小说；更不像渗透时代生活故事小说。我的《三个女人一条河》这部小说，它处于某种边缘形态。
在这里冒天下大不韪说两句，如果哪儿说错了，请多多包涵。
我认为所谓的地理小说，应该从结构方位，人物环境出发，然后又回到原本的地理位置上去。有一定的必然性，因果性，故事性。
不可以天马行空，胡编乱造一气。
打个比方：太阳是东边升起来的，你不能说是太阳是西边升起来的。
地理小说，又不雷同县志小说。但得遵循一些东西。常理，科学。艺术。换而言而，得遵循文学的文理性。
首先谈谈我写《三个女人一条河》小说的起因，那是我偶然机会看到这么一个故事，就是公元前六一一年的庸楚争霸。最终古庸帝国神秘地消失了。
它像个悠远的梦一般。
在远古文明进化的过程中必有野蛮的现象发生和存在。这不足为奇，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的我们。可是庸楚争霸的故事偏偏发生故里竹溪、竹山这一带。
我很自然地融入了某些乡愁情愫。
于是，便催生了仰望那个故事的想法。甚至追根索然。
其次呢，南水北调生态环境工程把故里的堵河已扮装成“十里锦秀”的圣水湖。
多么神圣啊，让人向往啊。
那沉旧的古老的刀光剑影和金戈铁马，同时也有着山河明月，文明富强的渊源。
再次是，时代变了。变得日新月异。故里不仅要振兴，更重要的是要走出去，需要融入大体观。

小说本来就说故事的。我把小说的主体背景虚拟为柳溪县的洲镇。
我并很大胆也很冒险地把《三个女人一条河》的小说定性为中国地理小说。
对于我来说，貌似有了家G情怀。
于是平民的我无不心旗招摇。写小说就是玩文字，不要那么呆板。轻松点，快乐点。
每个黎明来临时，我沉浸古庸帝国消失后的遗址洲镇界域。每个黄昏迟暮到来时，我还是如此。
文明。
地理。
二者相互驱逐。
久而久之，有着灵狐般的灵性出窍。我可不是妖，是热血文青。
便初步勾构出故事的轮廓。
三个女人，如花似玉的，她们都是洲镇最高学府的兴华中学的高三学生。
她们分别校花班长容耀灵，校园阔姐唐月，校园学霸楚陌雪。
如此般的人设。让故事一开头就嵌入了颜值。
三个女人都是在堵河边长大。感情笃深。
青春绽放的她们，成了校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青春如灿烂的烟火。如此短暂而又绚丽。
当校园爱情悄悄地靠近她们时，她们开始由纯情的少女变得彷徨，忧惆起来。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去做。与青春赛跑。与高考赛跑。与爱情赛跑。
最终做出让你匪已所思的事情来。
为爱自私。
为爱多疑。
为爱冒险。
为爱牺牲。
为爱叛逆。

具有必然性的校园师生恋暗然发生。

故事女主校花班长容耀灵与刚离婚不久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熊骏德初次相遇，我安排在洲镇老民间建筑群《明堂德》。
当时，正值青春芳华的纯情少女容耀灵站在阁楼思顿，正值方刚血气的年轻小伙儿熊骏德前来问路。
第二次相偶在堵河。很尴尬的。
容耀灵采摘合欢花，掉进堵河里。全身衣服湿透，险些丧命。
熊骏德不顾男女之别，不顾一切地施救。然后又把容耀灵背到了堵河岸边的洞穴。并不是为了侵犯她，而是为了给烘干衣服照顾她，惜香怜玉。
熊骏德救容耀灵时，发现容耀灵不是普通女孩，肚脐上边有上帝吻过的印痕，蓝蝴蝶胎记。很特别。
二人在洞穴相处的时候，发生了矛盾冲突，最后以和平化解。
第三次俩人相偶，竟然发生校园里的走廊上。容耀灵走得风疾，与熊骏德相撞。熊骏德教课书及教案全部散落一地。
熊骏德低头去捡，容耀灵也低头去捡。无意中碰到了手。才发现怨家路窄。

班主任。班长。难免相处得比其他同学要频繁些。
容耀灵灵机一动。请吃饭。以此努力来缓和之前的种种不悦。
这很符合洲镇的地理性，欠情还情的人情世故。

尤其是校庆，容耀灵与熊骏德阴差阳错地会演了《简·爱》经典音乐剧《七叶树》。演得非常默契。
从此二位相互产生好感。
人是感情动物嘛。情理当中。
有种美好是无声的。只需远远的看护着，看护着。
可以说，这是个正面的爱情故事。

而唐月呢，校园阔姐。暗恋上了熊骏德。很大胆主动地去追求。因为爱情是平等自由的。每个人都有这个权利去爱自己所爱的人。
当唐月知道，熊骏德其实喜欢容耀灵。于是心生恨意。与容耀灵的关系恶化，好姐妹演变成情敌。
唐月处处为难容耀灵。
当她认为与熊骏德的感情无望之后，自暴自弃，成为校园浪荡女，不上课，泡酒吧。结交社会上不三不四的混混石头。到最后影响极坏。被学校开除。
这是个反面的爱情故事。

唐月走后，“我”这个学霸考上了大学。如只金凤凰飞出洲镇。剩下守着洲镇的事就只交给容耀灵了。

容耀灵与熊骏德的爱情得用温火熳煮。

当然给“我”的任务就是叙说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
于是亮明记者的身份。以调查南水北调工程的档期回到洲镇。
而且“我”还有不光彩的身份。精神病抑郁者。
满是紫色的忧郁。
那么会有人问，咋得了这种病？
因为，为了个男人，才会这般如此。
世上无非只有两种人：男人，女人；女人，男人。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
所谓的男人，是张暮雨。最后，最后他抛弃“我”，去了英国。
“我”是个小女人，诀意告别三十九岁的人生。然后过一段的生活，也就是下一段的美好。开始新的爱情。
但必须必须做到：
忘记前任。
接受新欢。

"我们”都是《三个女人一条河》故事里的女人。
“我”讲着我们的故事，也讲着“我”的故事。
作为作者的我，一方面，安排容耀灵的爱情发展推动洲镇的地理地貌。设计楠木寨堡金丝楠木被盗纯粹是个幌子。
我在前面提到过，要让洲镇走出去。融入大体观。
洲镇就有这么个风水宝地：楠木寨堡。
让人很自然地想到，既然有这么个风水宝地，那楠木寨堡的起源呢？
尚且不看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
请看特殊的地貌土系。楠木寨堡的脚下是五水归一的堵河。再就是堵河两岸横直卧着各色的鹅卵石。
真是奇山异水。
在楠木寨堡特殊的地理土系中穿插了狼娃与杏姑的悲催情爱故事片段。

故事一开始就注定了颠狂。
我说过，我就是狐呗。

另一方面，着重显现洲镇的楚风文化，也就是巫文化。移风易俗。婚嫁丧葬，用祭祀来让神明显灵。

最最颇具特色的文化还是伯文化。
简单地说，“伯”代表贵族。伯文化相应代表的是远古贵族文化。

根据剧情结构需要，中间插了点堵河的来历。
楚庸战争爆发，楚国将军子若与战败的庸国将领公主菡在五里河不期而遇，两人短暂的相爱，最后达到了彼此为对方殉情的地步。对堵河来说，像是一记耳光，又像一道闪电。
其实容耀灵身为古庸国后裔四十四代公主的身份早早地在这儿作了铺垫。每次来到堵河，会出现异域景象。
容耀灵为情为爱，更为容氏家族的荣耀苦苦奋斗在洲镇。成为洲镇的女强人，民办企业的成功人士理所当然。
她的坚毅与容忍，是她人性灵魂的一面旗帜。
与其对应的男主熊骏德，知识分子，德才兼备。正能量。最后成长为副县长。

由始到终，熊骏德与容耀灵的一场师生恋都很敏感。
如果把熊骏德对容耀灵的爱写得太赤裸，太浓，太强烈，难免会贬低了他。
因他是故事中的光辉人物形象，重量级的。不能有半点瑕疵。
这对于作者的我来说，无不是个攻关。初次涉及到师生恋写作方面的问题。让我感觉好难，好难。

我只能以熊骏德与容耀灵离别－重逢－再离别－再重逢，然后就是永无止尽的思念。如此交错着故事情节。
我特别要与大家分享的是二人在第二次分别－重逢后上了桃花岛。
那是个浪漫的开启。
容耀灵并在桃花岛刻下了三生三世。留得一世情缘。
这不仅以浪漫为主，而且还设计了特写：漫天飞舞的美丽蓝蝴聚骤。这将是怎么的神秘界域。
是荒蛮，还是荒蛮。
可笔峰一转。
容耀灵在岛上又为了父亲容长福的嘱托，寻父亲生前没有寻到的药材不幸坠下了岩洞，在这儿又意外的发现了特殊文字：
十一、二、三、×、#、○、×○、××、+、﹥、﹤、=、^、川、巛、爻、乛
　　
　　剧情到了这儿，我已不再是作者了。作者消失了。没了。我早已充当了容耀灵，或是楚阳雪。

　　写小说如同是盖房子。砌砖搭梁。
容耀灵的成长，以及与熊骏德的漫长爱情情节是东廓。那么“我”与张暮雨的爱情情节是西厢。
相互穿插，相互映衬。点缀也好，对比也罢。都权当为这所小说房子添砖加瓦。
说到这儿。
　　不得不说说故事中的余留香，张哲凯、陶淘、赖子、村支书，贾岛等这些人了。
是用来显示人性与灵魂的。
只有甄别，才有美丑。

还有一个关健性的问题。就是故事要有完整性，合理性，艺术性。
三个女人在别离后选择哪个时间段该聚骤在一起。好了了读者的愿望。
等。
等待。
再等待。

故事不说是轩然大波。
也不能平静如水。
起码，要九曲回肠。

唐月发达了。来到洲镇投资建设新农园茶庄。
故事始终是故事。就这么回事。
少不了戏剧性。巧合性。意外性。

唐月不仅回到洲镇，还带回了私生子守约。是她跟余留香所生。此时余留香因非法融资蹲进了监狱。
容耀灵知道后虽然很痛苦。但为了守约，成全了唐月。与余留香在狱解除了婚姻关系。

因果报应。
唐月得了不治之症。离开洲镇玩失踪。不久又回到洲镇，与“我”在堵河重逢。
三个女人终于又凑到一块了。
因为世间的事不能处处完美。
月盈就有月缺。
相聚就有诀别。
不料，唐月却又玩失踪了。悄悄奔赴洪城去告别人世。

唐月走后，母狗大黄“咬魂”。增添了洲镇的“巫”感。

不久后，唐月出现了。是在沉甸甸的书信里现身。唐月告诉容耀灵她的身体状况。得了不治之症。
唐月把多年的经历和心里话用长信编辑了一番。很悲凉的，很凄苦的。并把守约临终托给容耀灵。
容耀灵不计前嫌，不负唐月的重托。处理了唐月的后事。并了了唐月生前没有了的心愿。把她葬在了洲镇兴华中学的后坡。

有时候，灵魂像是滚雪球似的，滚着滚着，就发生的质的改变。
容耀灵带我去看守约，也带着走着洲镇的青草坡。
小说嘛，有些人是为故事情节服务的。
那么弗兰克就是。他是容耀灵的另一个追求者。他来自浪漫风情的国度－法国。
不难想象，弗兰克就是温文尔雅，很爵士的一位男士。
当然，弗兰克还为洲镇的地理服务的。他到洲镇的目的是为了研究金丝楠木生长的土系。并建立了植物研究园。
尤其他穿着文化衫肩架小提琴，从红砖白隙线的别墅台阶走下来时，差点让容耀灵爱上了他。由此推动了故事情节。让读者捏了一把汗。弗兰克差点得到了容耀灵。

那熊骏德怎么办呢？
不能让他一生的挚爱落空。

正在读者焦急等待之中，容耀灵意外地退出了明月山庄，建立了庸文化研究所。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纷纷采访，容耀灵最终道出了她是古庸国后裔第四十四代公主的身份。
一个故事。
和一个传奇。

而“我”来到洲镇，找到了种族。是“我”今生活着价值和意义。并使“我”懂得了爱。以及爱的真谛：
如果爱，就深深爱。
爱它的美丽，爱它的忧伤。

故事到了这儿，熊骏德最后以副县长的身份闪亮登场。容耀灵与熊骏德的故事有了小团圆。
一道曙光撒了过来。

“我”又做回了自己。发生在《三个女人一条河》故事中的“我”是真空里的“我”。
真实的我，才踏上楚西北的列车。林风送我一件披风，说是山里凉，别忘了披上。从这刻起，我就知道了他就是静秋。我的新任。
不料，意外又发生了，原来暮雨并没有抛弃我背叛我。他患上了渐动症才离开我的……

前面提到，写师生恋对我来说是一个攻关，那么《三个女人一条河》的语言与技巧其实是我更大更难的攻关。
在语言上，我学习了赵玫《高阳公主》小说的简洁，直观的语言。但我没有他那么高的水平能够做到语言上的完美。
在技巧上，我试着用了点玄幻和超现实的穿越技俩。如果不这样，难以入手。想想看，中国地理小说，不仅显示出文化，还要显示出荒蛮种种。反正地理小说，也是虚构，那就虚构到底吧。
最后，“我”接受到来自洪荒的天地轮回。我和暮雨回到生命之初，未名湖，风园子，还有那些熟悉的车站站台。
“我们”的锦青春像是诗，更像是一首无言的歌。

到了公元二O三五年，柳溪县已变成柳溪市。“我们”都老了，因为爱，“我们”大家都到了柳溪市的洲镇。走到繁华的街，还有那无声的堵河。
“我”终于如梦一场，如愿一回。
那必将是上天有意。降福于“我”。

2022年6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