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看戏</p><p class="ql-block"> 现在各类剧团很少来基层演出,能看到正儿八经的各级院团的演出,那真是相当难的事。如果偶然有些省级或国家级院团来市里的剧院演出,票价也高的离谱。前几年好象首都某京剧团来我市演出,看一场《红鬃烈马》全本一级票每张1600元,最便宜的也得300元以上。平时咱见到的演出大多的都是一些民间野摊子,搭伙自娱自乐。</p><p class="ql-block"> 在电影、电视不普及的年代里,看戏是主要的娱乐项目。早年我村一个本家爷爷,去”大荒地”小戏院看了一场北京来的京剧团演的《穆桂英挂帅》。因我村距“大荒地”较近,也就五、六里路,下步走一个钟头打来回。每次有剧团来演出“报单”都会贴到俺庄的大庙上。记的每次来贴“报单”的都是一个个子很高、很瘦、腿很长的人。印象中有点象中国“高人鲍喜顺”似的,因他腿长,个子高,好象有些站不稳。但贴“报单”有优势,不用踩櫈子就贴的很高,避免小孩撕了。话说回来,我本家爷爷不识字,打在侧幕上的唱词幻灯片他不认识,京剧念白伊伊呀呀更听不懂。回来后别人问他看的戏怎样,他说:穿红挂绿,出来进去,穆桂英养和了孩子就完事了,也没看出啥好来。</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俺公社建起了影剧院。据说该项目前期受到了限制,上边文件好象说象影剧院这样的娱乐设施,公社这一级是不能建的,公社领导挨了批评,当时的公社书记还通过有线广播向全公社人民作了检查。这个广播当年我听了,内容好象是投资的是非生产项目,劳民伤财。把影剧院的牌子摘了,挂上了“工办仓库”的木牌。又过了几年,政策有变化,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折,俺公社因建影剧院走在全国前列,后任的公社书记去北京领了国家文化部颁发的奖牌。</p><p class="ql-block"> 名正言顺了,躲在影剧院放影楼顶上的“某某公社影剧院”七个钢板大字被重新刷上红漆,高高的站了起来,出淄川不远往东看,黉山阳坡下面的这口大房子整修一新,座椅相联,能容纳近千人。从此这里电影几乎每天都放,也吸引了不少剧团来演出。我曾看过济南市吕剧团的《逼婚记》,淄博市文工团的话剧《雷雨》,惠民地区吕剧团的《卷席筒》等。淄博市五音剧团恢复后前几场演出如《王小赶脚》,还有“鲜樱桃”、明洪君二位五音前辈演的《王二姐思夫》,都来演过,我都看了。还有潍坊市某村的一个小剧团在这里打长占,演些如《拾玉镯》、《小姑贤》、《井台会》、《喝面叶》等吕剧小戏,但我都没去看过。</p><p class="ql-block"> 我村一个本家大娘,特别喜欢看戏,对吕剧情有独钟,无论新戏老戏场场不拉。这个剧团来了看,那个剧团来了,虽然剧目相同仍然看。就象我区前年的“重阳戏剧展演”一样,展期五天,各民间剧团共演了十几场戏,就有七场“小姑贤”,但看戏的老头老太太仍然兴趣不减。怪不得山东吕剧曾荣获“拴老婆橛子”的美称。她们边看边评论:什么王登云他娘就和俺庄某某谁一样,折腾儿媳妇亳不手软。当然她们说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今的形势就如同俺村老农张老汉说的:南屋是北屋,婆婆变媳妇。哪个婆婆还敢说媳妇一个“不”字,那可是“疤拉头照镜子”自找难堪。</p><p class="ql-block"> 某年春节,我回老家去给大娘拜年,问她还看戏不?她说早不看连,这是演的些什么戏,戏台上灯光耀眼,喇叭“苦通、苦通”的震的人心眼疼,又不唱戏,一帮青年“光腚拉查”的在台上瞎闹腾,我是再也不去看戏连。</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我就是后者,看戏纯粹消磨时间,对任何戏曲都谈不上欣赏。啥戏也看点,啥也不懂。什么京剧四大明旦,四小名旦、四大须生、后四大须生。京剧流派梅尚程荀等13个,仅仅听说过,唱腔表演什么特点等一概不懂。</p><p class="ql-block"> 年纪大了,道经常看看中央台的戏曲频道,河南台周天的梨园春也看。但完整看完的一出戏就只有天津市青年京剧团演的《锁麟囊》。</p><p class="ql-block"> 通过看戏我悟出了一个道理,戏剧表演程式化,一板一眼,一招一式都十分的讲究,单从走台步来说,各行当有各行当的走法。单说“声”角,台步分行、静两种基本姿态,站丁,行八是基本要求,另外有十八中步姿。从步伐上体现出角色的喜怒哀乐,为剧情服务。</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点不假。通过看戏曲频道的《梨园闯关我挂帅》栏目,看到那些著名的歌星、影星等什么星的学唱戏曲后的感言,从侧面充分诠释了中国戏曲的博大精深、华美高贵的高尚品质和高超演技。我用一句话概括:中国戏曲,特别是京戏是中华文化的精髓所在。</p><p class="ql-block">(车林生于壬寅榴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