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沣东荷苑</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长安县有个很有名的村子叫普贤寺,位于沣河岸边,村边种植了三百多亩荷花,远近闻名。</p><p class="ql-block">去年的荷月慕名前往,拍了许多照片,也许是因为当时正午光线强烈,也许是器材、技术的原因,总觉得没有拍好,不很满意,没有拍出荷田、荷花与莲蓬的韵味和灵魂。</p><p class="ql-block">最近很多摄影人“啥季节耍啥”,都把镜头聚焦于荷花,把得意之作发表于网络上,从而勾起我赏荷的雅趣,于是重读朱自清《荷塘月色》,向先生学习,寻找感觉,从而配合摄影构思,决定再一次下长安探荷。</p><p class="ql-block">关中的天夏至后异常的热,很反常,室外温度高达摄氏四十二度,而且好长时间没有下雨了。周末与妻起个大早,路边买了两个包子,为了抢时间边开车边吃(违规),一小时的车程,赶七点就来到荷苑门前,不料大门紧锁,只见刘文西书写的“荷苑”二字在阳光的反射下刺眼夺目,门外已有几个摄影者和游人无奈地徘徊。</p><p class="ql-block">好在我们已有预案。这个村子有位我很敬重的大哥,很快就携大嫂开车来到现场,正门进去不了就“走后门”,给带“长”的打电话后顺利进入园区,同去的还有乡党同学一家人。</p><p class="ql-block">朱自清与月光下观荷塘,怕打扰了即将入睡的妻子和闰儿,于是轻轻地带上门出去,夜间也有了轻轻的凉意。而我们顶着阳光和高温,以这种非正常的方式入得荷苑,成了笑料。据说当地管理部门以近两亿元的评估价征收了村民的三百亩荷塘,因以自己的特权没有按约定付款而产生纠葛,致使景区关闭。正因此就成了我们今天的观荷专场,也是求之不得。</p><p class="ql-block">给看门的老头递上一支烟,遥控指挥的折叠门吱噜噜挪开,迫不及待进入,因为此时已经上午八点半,已经过了摄影的最佳时机,光线已刺眼、不柔和了。映入眼帘的是破败,荒草、落叶、野兔,全然没有了去年的规整和熙攘,但荷花依旧绽放,也丝毫不影响我赏荷的心情,因为这种场景才配荷花的静美和赏荷人的心绪。</p><p class="ql-block">背着、扛着二十几斤重的器材,畅游于荷田。虽然没有朱自清笔下的煤屑路,这里也曲径通幽,茂密的树林射进几束阳光,显得斑斑驳驳,令人愜意,顿生凉感。灰喜雀穿梭于林间,叽喳着觅食,路边去年种植的黄菊和格桑花默默地摇首示意,仿佛好长时间没有人理会他们了。</p><p class="ql-block">顺着竹林间的步道,来到熟悉的、被大树环抱着的、足有篮球场大小的池塘,一片“过人高”的荷花正在绽放,忙忙地支起三角架,调整参数,选择角度,按下快门,几个回合就挥汗如雨,湿透了衣衫。就近歇息在树荫下一大块卧石之上,这时才发现到腿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十多个红疱,忙从包里取了清凉油抹上。几只蜻蜓翻飞于荷田上,落在枯枝头、荷苞尖,阳光穿透翅膀,照在眼睛,显得格外明透,这些瞬间何尝能逃过摄者的快门。一阵风吹过,顿感舒坦,点燃一支芙蓉王,刺激了大脑神经,随忆起了那些文人墨客。</p><p class="ql-block">黄巢之咏菊,因其不第写下“”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诗句;周敦颐爱莲说,写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名言,他们都以物抒怀。我等皆为草根,何以爱这不爱那?除非毒草,所有花儿都喜欢。思绪间电话铃响了,原是主人高兄呼唤,这时才发现日头已当午。</p><p class="ql-block">地道的长安瓤皮子,正宗的回民腊牛肉,乡党带去的、自家小菜园种的黄瓜,真的好口味!谈天说地,东南西北,古今中外,畅所欲言。你说鹅,他说鸡,他说司马南,我论司马迁,又说唐山,还说郑州,不忘了丹东……</p><p class="ql-block">因高温天气,突然停电,询问相关人啥时候来电?谁也不知道,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