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摄思南古城墙 · 你想发现什么

寨上原谷

　 闲摄思南古城墙 · 你想发现什么

———思南记忆（4）———

摄影：寨上原谷

编辑：寨上原谷

音乐：选自美篇

西安有城墙，北京有城墙，而且嗨出名。

乌江有故道，思南有古城，谁见过城墙？

哈哈，不说不摄，笔者真的也是不知道。

却见史载“辉煌”———

高寿：609岁 总长：770丈 串楼：800间

嗨嗨，那就来吧走吧，咱们一起去找找思南古城墙，看看到底有木有或是说究竟在哪儿？如若可以，顺便“跃上”老城根，寻光而进，触题而迷，也许还能够发现点什么；抑或是用镜头和心灵，“鸟得”Ta的些许前世今生，也就权当此行之幸也。

【遇见红梯子，你想去哪里】

思南古城墙，笔者的第一印象是N多年前听那臆念中的贾姓“女朋友”说，她家住在城墙上。后来，因未“通电”，城墙这个名号就淡出了记忆，也根本上不知道其位于何处，甚或感觉没有值得撰文的必要。

【相识即朋友，釆风留影来】

只是30年过后，玩起摄影来，一次街拍走错小巷误入而觉有趣有故事有人有历史，所以后来又专门“踏摄”了不少于三次，并听得些许传说，然后写成此篇以分享之。

A . 古城墙

城墙者，按说乃古时城市安防管理之重要设施，常识里都是绕着城市边沿建设一圈高厚之墙，甚者更是建有墙垛和敌楼。

思南古城墙，历经数百年兴废后，现仅存千年“司署 / 府衙”正前方位的“一面之墙”。且，已早位于“山城”城市中心地带，其上有两条街，其下也有两条街。或者说，变迁得已是思南老城的中心连接带，而非还属城市的边沿之际。当然，这一“位移”可能与早前仅仅是护府城墙、到中间有一段时期（思南）府（安化）县同城但府在城内而县居郭外、以及后来全城同步发展有关。

当下，沿墙（巷）两边，有市和县级文物保护单位若干。感觉这里，才是蛮有历史感，个人认为比“安化街”可能还经典些。至少，Ta的历史，肯定比命名于明万历年间（1602）的安化街更加久远一点点，一点点就是180年以上及其以上。

【尚遗斑驳旧泥墙】

【未知是否打击孔】

【偶然亦见防火墙】

【古墙两翼又起垄】

【而今已曰城墙巷】

【每有怀古阿谁懂】

B . 通道口

闲摄思南古城墙的出入通道口，因为城沿已成市中，故有大约20个。但主要的通道口，却是与之垂直相交的三层楼巷、烟市巷、象鼻子巷和南门巷的几个连接点。

笔者采风，多从三层楼石梯子中间起，沿原县第三中学（之前称考棚小学，现思南县第二小学）后校门横穿烟市巷，经武官衙门口到灯光球场上边，又横过象鼻子巷，往南门巷走。再从南门巷中间继续前行，往县供电局方向，再延伸300米许，全长约1500米。

【三层楼】

【烟市巷】

【府前巷】

【象鼻巷】

【南门巷】

【安化巷】

C . 旧印子

从前的古城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从城墙上变成了城墙巷。所谓巷者，理应是两翼有房中间有道，此巷亦然。

几百年前的木栅栏，以及后来的土石垒，再到砖石墙及配建敌楼。然后，都坍塌都没落都改变，并可能还有位置的向外移动及至最后的相对固定和城防功能消失，转而拓宽加固再在内外两翼修建民房，就变成了今天的城墙巷。有了民居，有了人家，有了故事，还有了别人的童年记忆和花前月下抑或欢歌笑语场景。尽管，可能已多是旧时王谢堂前燕。

题曰“旧印子”，自然说的就是过去时或“曾经式”。即便，照片可能还是最近才拍的“新家什”。

【发财门】

【古水缸】

【石阶檐】

【旧煤棚】

【宽石梯】

【偶有阳光照古巷】

【感觉似在保护中】

【百年龙门将老去】

【何时更上一层楼】

D · 特别巷

这个巷子，有个有趣的灵魂性典故，叫“二十四步不现天”。这其实是两年前，笔者在小桥沟釆风时，偶遇一赶场回家的老人告诉我的。当笔者向其求证思南城里有水三拱桥和无水三拱桥的传说时，老人以反问的口吻说：你猜得到什么地方是二十四步不现天，我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那些传说。嗨，有趣。但是，却真难到我也。当然，最后他还是告诉了二十四步不现天的所在位置。

到得现场一看，嗨，还真的不现天呢。仰望两房相接，自然只有瓦橼，肯定看不见天空。至于说，这个典故之数，是不是准确，是不是刚刚二十四步，笔者却没认真数过。出得巷口，仔细一瞧：哈哈，这里既不叫二十四步不现天，也不叫笔者“呼的”府前巷。牌子上标名：武官衙门巷。

如此说来，府衙门前的城墙处，邻建“战斗者”之指挥中心“武官衙门”，古今同理，到也还“正当摆当”。

【临街门】

【神秘处】

【脚踏石阶】

【留个身影】

【檐下通巷】

【武官衙门】

E · 文化魂

影摄光线，文写机缘。城墙巷的故事和传说及其典故，肯定很多很多。但本篇想表达的，主要就是笔者稍有了解的与思南文化和墙上文脉特别搭嘎的张府与程氏。

先说张府。68岁羽能老先生告诉笔者，他们张家，是清朝中期（大约道光或咸丰年间），老祖宗从德江入府，购得地皮房产所置，到民国年间，一直都是十分“旺响”的大家庭。有正房有厢房有龙门有花园，还有专用水井和鱼池。其水井四周，安专石刻名句，以示高贵。泉额名曰：花映清泉；有诗为联：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现在条石仍在，是为“硬件”佐证。

张府旧居至今仍然保留下来的，还有书房或是会客厅“六合门”之四扇旧物，分别阳雕：东壁图书，西园翰墨；南花秋水，北苑春山。横额：祥光瑞霭。很遗憾，中间两合，已在“文革”中损毁无见。由此可见，当时主人之雅致尊享生活状态。换句话告诉诸君，人家是真正的大家庭，城市中心占地2亩多，开有思南第一家银号（据说，就是现在工商银行的位置）。

再说程氏，城墙上之程氏致名者，清朝进士也。名程棫林（1858～1916），字少珊，幼嗜学，博览群书，品学端粹，士林重之。晸堃子，中式第三名，光绪已丑年（1889）进士，由翰林院编修官至侍读充实录馆总篆。民国五年，卒于思南故居。著有《德宗实录》和《说文通例》等文稿，已失；唯河东万圣山簏之《龙洞石刻》，题诗犹存。（节选）诗曰：

我来历级转山坳，人声渐小泉声骄。

一入龙门神倍增，高举两袖风萧萧。

果然身在清凉境，举头不见赤日影。

偶蚕白水寒入牙，闲立青苔湿玉径。

此处再分享其《北上纪别（节选）》：

慈母连宵坐，呼儿频致词。

忆昔筑垣行，为儿萦梦思。

矧此七千里，知儿归何时。

孤身客异域，寒暖宜自知。

母也虑儿幼，儿亦愁母衰。

仰视瘦弱身，簌簌泪如丝。

【官印典盒】

【艾氏民居】

【新春对联】

【郭氏民居】

【兴龙古井】

【花映清泉】

【最近几年明确的保护标志】

【上世纪大家庭的书房门楹】

【张府客厅额匾“祥光瑞霭”】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文青楼】

F . 史之记

2002年版《嘉靖 · 思南府志（点校本）》有载：府依山簏，阻巨川，地值倾坡。弘治辛酉（1501年），知府罗璞始兆其制。前有木栅，后筑土墙，因地宜也。正德间，有蜀寇至，城亦破坏，知府宁阅乃继修之。又于城外凿壕，壕宽五尺深七尺，以防盗贼之攀缘。城内设小板桥，日以通樵踩，夜辄撤之。嘉靖四年（1525年）嘉靖十三年（1534年），知府周举推官董翚相继修茸。

【程棫林故居】

又道光二十年《思南府续志》曰：前之人，先以土木继以砖石，由永乐迄嘉靖，历年百有四十，始有完成。后，叠经重修，旋修旋圯。（接）嘉靖二十八年，知府李梦祥，加土坯环以雉堞，如半月形，周围七百七十丈，高一丈五宽八尺，覆以串楼八百余间。为门五：东曰清州，南曰清江，西曰清溪，北曰清泉，东北曰遵化。皆有楼。嘉靖三十八年，知府宛嘉祥甃以石，女墙广于前。顺治十八年，知府叶番重修；康熙十二年，知府陈龙岩复修；康熙十三年，知府姜登高接修。今则坍塌略尽，四无完堞。惟城身隆起，仅有石址可寻。乾隆五十二年（1787），知府王雨溥任内，奉文确勘，详明城身大段均已坍塌，间有存留石址，膨裂倾斜，（但未修茸）。

由此可知，思南古城墙建筑，概从（明）永乐十一年（1413年）“改土归流”始之。故本文谓其至今壬寅年，已609岁矣！

【史学会调硏】（本图摄影：张进先生）

再民国九年《思南县志稿》记：咸丰二年（1852），知府左逊茸修；咸丰五年，知府福奎补修凉水沟、金鱼穴等处城垣。民国六年（1917），知事马震崑因防匪乃茸之，均高筑女垣，有碑记（但已无见）。

【那些旧时光】

由此可见，《思南古城墙》———

虽非秦砖汉瓦，却也明石清墙；

哪怕只存千米，依然城市脊梁。

如若巧遇贵人，寻得古碑出场；

千秋思南历史，更会光大传扬。

后 记

哈哈，走过路过摄影过。你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你还没有告诉我。但笔者却想说，思南古城墙或曰城墙巷，比照成都宽窄巷和铜仁中南门，于考古硏究与古迹利用或文创中心及观光休闲去处，都很有保护、装扮或开发之必要。因为———

一段旧城墙，几多大家庭，若干好故事，串起整座城，历史、今天与未来，同在！





摄影：2018年2月～2022年3月

文稿 ： 2022年6月下旬于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