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古都洛陽之十八

笑竹

龍門石窟

每次去洛陽必到龍門石窟觀瞻，這次也不例外。1982年我從軍校畢業之後不久，借出差的機會第一次來到洛陽。當時對自己未來將走向何方正處於很迷茫的狀態，但當我站在奉先寺盧捨那大佛腳下凝望著大佛慈善的目光和微露的笑意時，周圍人群的嘈雜聲都消失了，心立刻就寂靜下來，明亮起來。這雖然是我第一次拜謁盧捨那大佛，但卻讓自己感受到了很深的佛緣，這也是每次去洛陽必到奉先寺的原因。

龍門石窟始鑿於北魏由平城（今山西大同）遷都洛陽之際（公元493年）,歷經東魏、西魏、北齊、隋、唐和北宋諸朝，營造時間長達四百餘年。從龍門石窟始鑿起算距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漫長的歲月之刀把刻在堅硬崖壁上的許多佛像削蝕的面目全非，但石窟中的菩薩仍然形神不滅，仍然具有金剛般的宗教之魂。

佛有三身，分別是：毗盧遮那佛、盧捨那佛和釋迦牟尼佛。即法身佛、報身佛、應身佛。盧捨那佛即報身佛（圖5），是表示證得了絕對真理，獲得佛果而顯示佛智的佛身。 「盧捨那」的意思就是智慧廣大，光明普照。在盧捨那大佛兩側，迦葉、阿難弟子肅穆虔誠。文殊、普賢菩薩頭戴寶冠，身披瓔珞，體態婀娜，端莊矜持。護法神王身披鎧甲，單臂托塔，威武雄壯，金剛力士赤膊坦胸，剛強勇猛。

傳說盧捨那大佛面像是仿照武則天面容而雕刻，我很不以為然。有據可證：在奉先寺左邊有一個石窟，叫惠簡洞（圖7），是西京（長安）法海寺僧惠簡為唐高宗、武則天等皇室成員所修的功德窟，主佛像是按武則天的面容所雕刻。但除洞內右側弟子阿難與奉先寺盧捨那弟子阿難造像有些相似之外，此洞主佛像卻與盧捨那大佛神態上沒有什麼相似之處。業報不同，豈能相似？

大慈大悲，智慧廣大，光明普照，盧捨那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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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來到你的腳下，

靈魂的震顫就在剎那。

一千三百度春秋和冬夏，

你用微笑與天地對話。

深深地凝望你的臉頰，

慈祥的目光智慧廣大。

萬丈紅塵里聽眾生喧嘩，

你的微笑給了我回答。

東方美神盧捨那，

千年一笑立山崖，

讓心靈獲得安靜，

悟得心安是歸處。

龍門不墨千秋畫，伊河無弦萬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