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张本平</p> <p class="ql-block"> 他的大写意马,独树一帜,水墨与写意结合,万马奔腾,气贯长虹,势不可挡。无论是双马,还是群马,都是笔墨飞动,气势宏伟,一望而知是大家手笔;他的画是力的宣泄,是势的冲发;像大风暴在呼啸,似狂海涛在奔腾;如闪电惊破宇宙,似雷鸣撼动群山。这正是我们的时代所需要的精神,我们国家所需要的气魄。他画马,那激烈的笔触、浓重的墨点,放纵不羁,把一切法度传统置之度外。他一扫横拥满道的萎靡细弱之风气,使人的精神为之一振——中国的绘画除了温文尔雅的画风之外,还有这样的大气、雄气、昂扬之风,一种无所顾忌的自由精神和血性力量。</p><p class="ql-block"> 尤为难能可贵的是,马险峰笔下的飞马,已不同于过去和今天的画马名家,而是挥毫急写,姿态飞动,个性突出,下笔之先,早已胸有成“马”。所谓意在笔先,奔马的造型已然在胸,所以能随手应形,由此可知马险峰对于画马的技巧非同一般。更使人感到意外的是,其利用工作余暇,竟能画出出人意表的各种飞奔的群马,震撼人心,却是令人不可思议,他的笔墨是一种哲学、一种精神、一种美学观念的升华。大胆的删繁就简,大胆地贯进中国书法精髓,从“形”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直抒胸怀,建构了新的造型,新的运笔施墨,那种飞奔的气势,如疾风暴雨,如重锤响鼓,画马之意不在马,而在于表现出画家自己的胸襟、情怀和精神。险峰的画,构图具有强烈的时代感,他把中国传统大写意花鸟画的“大”和“折枝花卉”式的布图格局推进到极致,高度凝练,以局部的形式彰显出强烈的时代感。读马险峰画马近作,最令人震撼的是他的力量与情怀。他的力量是气吞山河的气势,他的情怀是华夏古风的高远。在这个白领趣味无处不在,浅吟媚语充斥于世、迎合与庸常之气盛行的时代,马险峰将阔大与雄沉、深郁与苍古的画卷展现于我们面前,让我们萎糜已久的内心重新又注入了久违的激情,重新体验了恍若隔世的浪漫和感动。面对马险峰风骨奇崛、气象万千的作品,心中顿生回肠荡气之感。因此,那些精工巧作或趋新怀旧的作品,是无须来作比方的。他的绘画,接续了业已断裂的历史,它超越了消费与享乐的“世说新语”,有意与当下时尚拉开了距离,而独步于艺术精神的高地,沉缅于艺术家自己的想象空间。像《群马图》《双马图》等作品,无论是立意还是技法,都应是马险峰创作的上乘之作,它的感染力不仅来自画面本身,而且也来自画外无声的余韵。它既有雄心壮志的抒发,亦有壮志未酬的怅然。也正是这些丰富的文化品格,使马险峰的马有了“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的大境界。</p><p class="ql-block"> 马险峰丈二匹大作《群马图》,色彩对比强烈,使整个画面使人眼前一亮,他把“俗不可耐”的颜色用得妙趣横生。无论是在空间结构、色彩处理、还是在笔墨气势上都运用得十分妥当。他废画三千才有今日之成,日积月累才有一气呵成的造型能力。所以他的《群马图》自立一格,有着明显的“艺术图腾”和个性语言:以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激情作画,作画状态直接体现为一种生命状态和情绪状态,甚至表现为一种狂热的冲动和内在的情感无所顾忌地宣泄,以横涂竖抹的狂放笔意创造出强烈的视觉张力,彰显出以我法写我心,追求强悍、浑厚、博大富于现代意义的中国画大写意风格。他的这幅大作画面充满阳刚大气和正大气象,体现了民族雄强的大国精神,真可谓:“纸上蹄声笔下风,声声泣血染长空。一啸泼来天下马,践平素尺挣开绳。唯言险峰画马好,踏遍关东尽带风。马到成功腾飞超,直上云宵抵九重”。其画中矫健的腿,飞舞的鬃毛和尾巴,尤其是那激昂的头,奔出嘶鸣千里的气势。这是一种狂奔的速度、力量和雄壮的美;那直蹿高天、搏击风云的马首,将马险峰的艺术匠心带到了灵魂的高度。</p><p class="ql-block"> 马在中国绘画史里,曾经一群又一群地奔鸣不已。汉代的画像砖和画像石上已有马的形象了,而唐人曹霸、韩擀,宋人李公麟,元人赵孟頫、任仁发等大师将“马”带入绘画史的高峰。纵使在当代,关东人马险峰也不甘示弱。但是,最令笔者感兴趣的是马险峰那种一马当先的气势非凡的“马”。他画马,凝结着一种艺术创造的辩证法,既神奇又合理:马非马。“马”已经成为对象化的存在,画家的品格、性情、经历、学识等精神结构同化于“马”。一“马”一世界,马在世界中,世界在马中。而这,正是中国艺术成功的秘密所在。艺术中的实与虚如此巧妙交融,马险峰抓住了从画家心中跳出来的马。马的嘶鸣填满了画家的心胸,画家于是两耳失聪,而“听之以气”、“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庄子),于是在音响的世界里找到了“一音”,在一气运化的天地境界里自由辨“马”。显然,只有马险峰这个姓马、属马、又画马之人,他的艺术之树才会永葆青春。如果说,马创造了马险峰,不如说马险峰创造了马。与移情论代表人物里普斯的道芮式石柱不同,中国艺术创造的真谛不是“移情”,而是“物化”(郑板桥“身与竹化”)。前者的物我同一毕竟还有一点距离感即主客对立、天人相分的因素;后者却是物我不分、天然浑成。对于马险峰来说,“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马”,或说“非我”“非马”“亦我亦马”。画家套紧了绳索,马就套紧了绳索。从作为已成为艺术化存在的马与画家的关系来说,马险峰一生都在画马,或说,马险峰是用他的一生来画马的。他的一生就是生活在“马背”之上。这与那些真实的草原骑手或骑马民族不一样,真实的骑手让“功利”喂养着长大,而画家长大成人,画家却是一心一意吃“唯美”(庄子“乘物以游心”)这碗饭的。骑手往往让一匹马变成无数马,而画家则让无数匹马变成一匹马,然后又让一匹马变成无数匹马。在一匹马与无数匹马之间,画家本人变成了“马”,与“马”同一(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马);而骑手则始终与马处于分离状态,马是他们的工具或对立面。他的马不同:在写意与写实、写意与抽象、继承与创新中,追求师古不泥古、承袭传统而不闻于传统的艺术境界。其作品形成了笔法泼辣、雷霆万钧之势,焦墨狂舞、刀劈华山之力,冲洗千古、扬中华雄风、谱绘时代篇章的个性语言。作品呈现出的大写意!大手笔!有视觉冲击力、震撼人心! </p><p class="ql-block"> 马险峰在当今画坛画马是一绝:人与马共舞,天人合一!真可谓:神助马魂,马助神威!马险峰画马真可谓独步华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