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年少时,上个晚自习,能交上一圈子新朋友。年老时,你在公园里转一整天,也不一定会找到一个老朋友。</p><p class="ql-block"> 一个奇怪的现象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可谈得上朋友的却越来越少,曾经称之为朋友,现在却只是生命中的熟人。</p><p class="ql-block"> 贾平凹说,朋友是磁石吸来的贴片儿、铁片儿、螺丝帽和小别针,当你没有磁性时,他们就全没有喽,曾经最好朋友,分手只是因为一把桑葚果子。看来友情有时真不值一把桑葚果的价值高。</p><p class="ql-block"> 细数我一路走来也交了不少朋友,起码在时光的某个片段上是十分要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我记忆最深的是小学时期的朋友,他的小名叫锁子。那时,我住爷爷奶奶家的土坯房子,土房子很破很破的那种,破得窗户连个栅栏都没有,家具也没有像样的,一般我从来不邀请外村的小朋友到家里玩,缘由不用我多说,你懂的。锁子是个例外,他是我唯一带到家里玩的小伙伴,锁子也带我到他家玩过几回,他家让我印象最深的是玻璃缸里养着一种五颜六色的鱼,那鱼有点儿像金鱼,但又不是金鱼,锁子说它叫草海底,见我十分喜爱的样子,锁子说他家鱼塘里就有这种鱼,等过年他家起鱼塘时,就送我几条草海底,我激动得要死。后来,我上初中,锁子没上,就基本没有联系了,但锁子是我读小学时期最好的朋友。</p><p class="ql-block"> 初中时期,我也有一朋友,他叫大成子,我们在班里关系好,多半是因为学习成绩旗鼓相当,特别是理科成绩,每逢数学老师表扬我也必然一并表扬大成子,我们属于学习上的“战友”。读高中时,大成子父亲托人送他去县城高中就读,我则只能在镇里的高中就读,基本不联系。再都读大学,开始相互书信联系,后来大成子感染乙肝,且病情较重不得不休学在家,我们的联系少了,一方面的原因,也是我怕联系多了乙肝传染到自己,主动联系他少了,直到后来基本不联系。若干年后,大成子事业小有成就,我再联系大成子时,明显感觉到他的冷漠或者叫事故,我们的友情也就基本作罢了。</p><p class="ql-block"> 还有上大学、工作以后,我陆续遇见的许多朋友皆成了过客,有几个人,尽管少有联系,但一直认为是好朋友,不联系或者少联系,不代表关系不好。人到中年,各人自有琐碎事,不便或者是懒得打扰彼此。这些朋友就像一壶老酒埋在地底下,自然发酵,相信友情越陈越香。</p><p class="ql-block">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一路收获,也在一路失去。譬如:年龄在增长,青春在消逝;经历在增多,记忆在蜕化;留在微信朋友圈的人多了,真正能称之为朋友的人却在减少。</p><p class="ql-block"> 不过,我相信志同道合的朋友,心永远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末了,啥叫志同道合,我说个真实的故事作为结尾。话说曾经有个叫甲骨石头的骑行爱好者,他独自在川藏线骑行,路上遇见另一个与他经历相似的骑行者,他们相谈甚欢,但他们更崇尚自由,他们没有约定结伴而行,独自沿着自己的规划路线骑行,一路他们总是在某个点奇迹般地相遇,然后再默契地自己走自己的路。</p><p class="ql-block"> 图文:悬铃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