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

武陵轻风

缉毒手记 布阵 　　3月1日。今天是支队缉毒侦查工作例会，也是壬辰年春节后第一次对在侦的涉毒品犯罪重特大案件集体研究及对当月侦查工作的具体安排布置会。这次例会关乎今后怀化市侦查毒品犯罪案件的走向。   为开好缉毒侦查工作例会，作为支队长的我在天刚破晓时就来到支队。然而，从宁静的走廊另一头传来开门声和连串脚步声，第一个到达支队的人竞然不是我，而是侦查大队星宿大队长。星宿大队长与我是同乡，沅陵县清浪乡人，学校毕业后就在市公安局从事侦查工作，他擅长情报搜集，热爱侦查事业，只要投入案件侦查就有百折不挠的破案精神涌动。    他早早来到支队是为了在会议之前单独向我汇报家乡沅陵的一起吸毒行政案件，因其毒品是由鹤城区流入，希望将该“吸毒行政案件”上升支队侦控，并列入今天的例会议程展开研究和讨论。  “吸毒行政案件”按规定由县级公安局禁毒大队或基层派出所办理，市级公安局禁毒支队主要任务是侦查重特大涉毒犯罪，打击毒枭，管理涉毒刑事案件。所以，将“吸毒行政案件”列入支队案件侦查例会研究、讨论，并作为涉毒刑事案件侦查确实有些难度。    我知道，这是星宿大队长对家乡的深厚情感。人啊！无论你离家有多久，无论你做什么工作，无论你有能力还是能力有限，最难割舍的是故乡情怀，最想做的是能为家乡贡献自己的一点力量。星宿亦然，我也亦然。    2006年底我调离沅陵县公安局时，全县在册吸毒人员只有50余人，而如今吸毒人数早已是超过千字号而被市政府列入吸毒管控大县了。家乡沅陵地域宽阔，交通不便，民风淳朴，本县没有发现大毒枭，可是周边县市区渗透进入的零包贩毒十分猖獗，导致吸毒人数猛增，若得不到有效遏制，将严重影响社会安宁。加之打击毒品犯罪，从零包贩毒开始，也符合我之前写的论文《斩断零包贩毒地下交易链，开创缉毒破案新局面》的观念。   缉毒作战指挥室宽敞简洁，柔和的灯光令空间充满活力，精致又尽显科技感的集成墙面视频横穿整个视觉，使侦查员们莫名多了一份兴奋。各侦查单位轮流汇报前期侦查工作后，便是讨论分析，作战室里气氛热烈，大家各抒己见，对下步侦查工作献计献策。当星宿大队长和盘托出沅陵县公安局禁毒大队提供的“吸毒行政案件”及准备展开调查工作后，缉毒指挥作战室里立时宁静了。懵圈的侦查员们有的玩起手机，有的小声交流，更有甚者打开窗户吞云吐雾。这种尴尬场面是预料之中的事，要改变市级侦查只管重特大案而忽视小案的认识，只有用充分的理由来说服大家，这样认识才能统一，行动才能坚决。   借此机会，我便把《斩断零包贩毒地下交易链，开创缉毒破案新局面》里论述的新观念向侦查员们详细地进行阐述：吸毒者在强烈而又顽固的心理依赖性驱动下，有如飞蛾驱光扑火一般，为寻求一时刺激之快感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获取毒品吸食；而贩毒者则在巨大的市场经济利益驱动下，就象蚂蝗闻声吸血一样，为追求最大经济利益千方百计编织贩卖毒品网络，形成毒品地下交易链。所以，每一个吸毒者背后都隐藏着多个零包贩毒人员，多个零包贩毒者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地下分销贩毒分子，多个毒品分销贩毒分子的背后也一定隐藏着一个大毒枭。各个层级的大小毒枭组成了一张组织严密的毒品地下销售网络，传统的专打大要贩毒案件的缉毒方式往往只是攻破贩毒网络上的一个点，很难完全阻断毒品地下交易链。今天，我们不仿改变一下缉毒破案的思维模式，变传统“专攻大案”击其一点的缉毒破案方式为主，为适应市场机制的釜底抽薪式全网打击的工作方法为主，从吸毒人员入手，以侦控零包贩毒案件为切入口，逆流溯源，层层追踪，直到抓获区域内贩毒上线，摧毁区域内毒品交易全网，真正地斩断毒品地下交易链。毒品地下交易链一但断裂，毒品市场将随之消亡，我们就能有效遏制吸食毒品人员上升势头。这样，禁绝毒品的目标就有可能实现。   一时间，侦查员们便展开热烈讨论。大家围绕“打零包，擒毒枭，摧毁贩毒网络”的主题目标，畅所欲言，出谋划策。   宏伟的目标，只有付诸行动才能成为壮举。这群雪峰山下的缉毒专案们说干就干，支队领导决定成立“301”专案侦查组，集中优秀侦查力量，坚决斩断毒品地下交易链。外勤侦控分队、情报信息搜集研判小组、毒品检验小组、耳线布控指挥小组分别制定侦查计划，并立即投入侦查战斗中……一张围歼上下毒枭及零包贩毒的大网悄然撒开。 （侦查员在缉毒作战指挥室研究案件） 　　3月5日。深夜，山城怀化的灯光像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昏暗，车辆的鸣叫、夜市的喧嚣悄然隐去，整个城市在山雾笼罩下静静地进入梦乡中。然而，缉毒作战指挥室里却灯火通明，刚从缉毒一线赶来的侦探们在此聚集。   外勤侦查分队：侦控查明鹤城区城北的胜利村、长湾里、宝家山、铁路机务段南村一带零包贩毒严重，张萍、师小孙、周利祥等十余人存在以贩养吸式零包贩毒嫌疑，其零包毒品销售范围除鹤城区外，还包括沅陵县城、麻阳县城、芷江县城和洪江市区……    情报信息搜集研判小组：该纠合性零包贩毒团伙毒品来源于溆浦县低庄镇，贩毒下线借短途客运火车将毒品从低庄镇带入鹤城区铁北地区后，再分散至以贩养吸吸毒人员手中零包销售。该贩毒下线能避开火车运行途中和火车站检查，存在以职业身份为掩护可能……   毒品检验小组：沅陵送检的毒品样品为“海洛因”，纯度高，其成份构成不符合毒源地金三角、金新月产品样品，故而基本排除毒品从云南、新疆方向流入的可能。   耳线布控指挥小组：已从该纠合性零包贩毒团伙里拉出一耳线……   研究！讨论！分析！下步侦查作战方案横空出世……   当天际微露出蛋白时，聚集在天边的云彩像是浸了血，为城市染上淡淡的橙红色，带着下一步侦查作战任务的侦查员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披着这淡淡的橙红色融入进刚苏醒的城市里，投入到紧张、严谨、隐蔽的侦查毒品犯罪工作中。 （鹤城区铁北涉案人员图） 　　3月9日。夜深人静的城市有些寒冷，而缉毒作战指挥室里确热气腾腾。    外勤侦查分队：鹤城区铁北毒品来源于溆浦县低庄镇集镇上一户武姓人户，该户人员存在家庭亲戚间交叉贩毒嫌疑。鹤城区铁北的毒品是由铁路职工师小孙从武姓人户手中进货，然后利用其身份作掩护坐火车运输至鹤城区，分销零包贩毒人员。溆浦县城、低庄镇存在多个类似于师小孙这样的下线，特别是低庄镇有个别癌症患者、尿毒症患者设立固定毒品销售点，危害性极大，影响极坏。武姓人户毒品来源暂时不明。    情报信息搜集研判小组：经大量情报信息研判，今年以来武姓人户家庭成员没有离开过怀化，毒品应该不是由他们家庭成员购入，贩卖运输毒品的上线应另有其人。    毒品检验小组：从低庄镇吸毒人员手中查获的毒品样品成分与鹤城区铁北查获的毒品样品成分一至。    耳线布控指挥小组：线人已成功融入低庄镇吸毒、零包贩毒圈，为后期抓捕贩毒嫌疑人，搜集犯罪证据作准备。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为追踪武氏背后毒枭，力争将大小毒枭一网打尽，“301”专案侦查组侦查主力前移溆浦县。   专案侦查到此时，传统的跟踪、守候等侦查手段已经无济于事，案件侦查遇到了瓶颈，若这时候收网，漏掉了上线毒枭，就不能达到既定的侦查目标。侦查员们义无反顾，又一头扎进信息海洋。搜集、分析、研判、外调；通讯、车辆、出行；再分析、再研判，夜以继日，解疑释惑。   3月13日。功夫不负有心人，从溆浦县的数十万条出行信息里，筛查出了几十条有疑点线索，对存疑的线索再深入分析研判，稽疑送难，拨开迷雾，终于使狡猾的狐狸露出了尾巴。一辆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被纳入侦查视线，其车辆行车轨迹可疑。    经外调侦查和进一步搜集信息，再次深入分析研判，一条隐蔽的贩毒路线展现在侦查员眼前。该小车半月左右载乘客一人，选择星期五夜间长途奔袭广州，次日（星期六）借夜幕掩护空车返回，其在高速公路上行车轨迹停停走走，躲躲闪闪，似有跟踪广州至怀化班车之嫌。由此推论：这辆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利用周未公路管控松懈之机，载贩毒分子去广州，次日下午贩毒分子独自进货（毒品）后，便在车站外乘上广州至怀化班车，该小车尾随班车，防突发意外事件。乘坐班车的贩毒分子在沪昆高速江口互通口至中方互通口路段择机下车，绕过检查地点或互通口收费站，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安全出互通收费站后，再去事先约好的隐蔽地点接上贩毒分子回溆浦低庄。 （侦查员踏勘沪昆高速公路江口互通） 　　3月14日，现场踏勘。从沪昆高速畔上隧道到沪昆高速中方互通收费站有62公里路程，途经江口互通收费站，雪峰山隧道，安江收费站，安江加油站。从畔上隧道口至江口互通收费站确实是最适合贩毒分子隐蔽运输毒品转点的地段，这一地段处于邵阳市与怀化市交界，治安管控相对较弱，畔上隧道往雪峰山隧道方向出口约四百米便是高架桥，过了高架桥就是江口收费站，从畔上隧道出口不远处的小山坡或高架桥上观望，江口收费站的一切活动尽收眼底。小山坡和立交桥的下面是320国道，方便车辆隐蔽转接贩毒分子。    真是狡兔三窟。贩毒分子之所以选择邵阳市与怀化市交界的高速公路江口互通地段转点潜出高速公路，有利于其潜形谲迹。进，可以隐蔽绕过高速互通收费站检查，安全将毒品运输至低庄；退，一但失败，有利于逃跑或销毁毒品，逃脱法律制裁。但是，狡猾的狐狸终究逃不脱经验丰富的猎手，“301”专案组立即制定了动而若静地围捕贩毒网络上线的作战方案。    3月16日，星期五。各侦查小组进入临战状态，秘密监视、隐蔽跟踪。上午，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安静停在低庄镇某小院内，没有任何动静。毒贩静，我则静。中午过后，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缓缓驶出小院，在低庄镇的大街小巷转圈，当时间来到下午五点钟后，突然向沪昆高速公路方向急驶，进入沪昆高速公路后向广州方向驶去。 （3月16日晚贩毒分子驱车去广州） 毒贩动，我则动，一场千里追踪的大戏拉开序幕。贩毒分子之所以选择个时侯去广州市上线拿货（毒品），是趁行政单位发定休息之机，逃脱打击。毒枭在这个时间点开始贩毒活动，似乎是早有准备，也确实给我们侦查工作带来不少麻烦，毒贩在粤的活动我们将一无所知，而贩毒分子用什么方式、什么时间点到达江口高速地段，我们也将无从知晓。    正当侦查工作遇到瓶颈时，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广州“沅陵老乡”的身影。周队，沅陵县老城中南门人，现就任广州市公安局禁毒支队某大队大队长，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但是他那种浓浓的故乡情，那颗游子与家乡息息相通的心深深感动了我。协侦函调发出的同时，我拨通了周大队电话。“放心，家乡的事就是我的事！”已经携家人离开广州市区去海边度周未的周大队长立即返回工作岗位。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了“沅陵老乡”的鼎力支持，贩毒分子在广州市区活动将一目了然。   3月17日辰时，广州市公安局禁毒支队作战室。我与星宿大队长刚踏进门，迎面扑来的是沅陵人那种拼搏向上的“龙船精神”，周大队长率领的缉毒团队通宵奋战，牢牢锁住怀化毒枭进入广东的一切活动，贩毒分子的行动轨迹清晰的展现在我们眼前。周大队长对毒枭的活动又进行了详细解析：毒贩凌晨进入广州市，走走停停、躲躲藏藏，没有联系任何人，通信关闭，住进白云区某宾馆休息。紧接着，又对这伙贩毒团伙的贩毒手段进行了详细地研判分析：怀化贩毒分子应该是多次来广州上线取过货，之前双方可能确定了毒品交易的地点、时间、方式，这伙贩毒团伙用最原始的隐蔽交易手段对抗高科技侦查。 （贩毒分子住宿的宾馆） 　　根据新出现的贩毒情况，我们决定以原始侦查手段对付原始贩毒方式。蹭点守候、秘密监视、分线跟踪、提前布控。宾馆周围守候、秘密寻找蓝色长城腾翼C30运输毒品小车，一切进展顺利。为不引起毒枭怀疑，星宿大队长独自前往广州市汽车站，摸清广州至怀化客车发车时间，途中接客地点，并以旅客身份乘坐此客车，以便从中途上车的旅客中辨别贩毒嫌疑人。 （贩毒分子将运输毒品车辆藏匿此处）    下午5时许，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从隐匿处空车驶出，穿梭在广州大街小道，这是毒贩行动前检验是否被盯梢的贯用手段。而另一进货毒贩则悄悄溜出宾馆，乘的士，换乘摩托，多次进出商场，最终溜进黑人集中居住区，使侦查员失去跟踪条件。但是，也让我们摸清楚怀化毒贩进货上线涉国际贩毒，为广州市公安局缉毒部门提供了侦查方向。 （运毒品车辆在广州市区兜圈子） 　　毒贩驾驶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驶上连清高速公路后停停走走，一方面是等候广州至怀化客运班车，另一方面是观察有无盯梢车辆。星宿大队长从客运班车上传来信息：疑似毒贩在一加油站蹬上了广州至怀化客运班车，没有带任何物品，可能是人货分离。 （贩毒分子蹬上广州_怀化客运班车） 　　运输毒品中的“人货分离”，是贩毒分子为逃避打击常用的伎俩。而我们这次缉毒侦查行动的目标就是既要缴获毒品，又要使帮助运输毒品的驾驶员、携带毒品的毒枭，以及所有贩卖毒品的下线都受到法律严惩。所以，抓捕毒贩的方式方法就显得十分重要，只有准确把握时机，才能人毒俱获。   3月18日凌晨，广州至怀化客运班车、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相继驶出连州长铺高速出口，进入537国道蓝山地段。高山、浓雾，跟踪车辆失去目标。此时，侦查员临阵不乱，厘清思路，立即急驶至邵永高速永州收费总站，守候客运班车和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不出所料，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也因大雾失去客运班车目标，来到此收费站等待客运班车。 （运输毒品小车在邵阳市洞口收费站接从客车上下来的毒贩） 　　紧接着，一场一车跟踪两车的大戏又在永州至怀化高速公路路段上演。超车，观察，让行，斢换车牌照，再紧跟……过邵阳加油站，进入邵怀高速；约凌晨4时许，客运班车驶出洞口收费站，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紧紧跟上，并接上从客运班车下来的毒贩后，驶入邵怀高速，向怀化方向急驶。过大湾隧道、曹垅隧道、巴蕉溪隧道、腊山隧道、月溪隧道。  最紧张、最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此时不能有一丝疏忽。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加速驶入畔上隧道，我侦查跟踪车辆紧紧跟随，离畔上隧道出口越来越近，前面贩毒的车辆却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冲出畔上隧道口，驶过前面小山坡。此时的我十分纳闷，难道是我们判断错误？难道毒贩潜离高速的转点不在此地？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前面的贩毒车辆在高速高架桥上突然急停车，开车的侦查员与我同时反应过来，原来是毒贩使用的计谋，试图试探后车是否为跟踪车辆。侦查员眼快手快，迅速左打方向，加速行驶。从车辆后视镜里看到毒贩携带毒品下了车，并在高架桥上向江口收费站方向观察。此时，我们的车辆并没有驶入江口收费站，而是驶过江口互通，隐藏在雪峰山隧道口边安全检查站，并通知小山坡和320国道江口一线的抓捕小组注意隐蔽，抓捕行动要确保万无一失，必须人毒俱获。但是，我知道我们的车不但是跟踪车辆，还兼顾着作战指挥重任，若此时脱离抓捕现场，会给即将开始的抓捕行动带来损失。于是，我们的车辆立即调转车头，往江口收费站方向逆行。 （运输毒品犯罪嫌疑人舒×x被抓获） 　　当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空车驶入江口收费站时，侦查跟踪车紧随其后通过收费站。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出高速收费站引线进入320国道拐弯处，此时是抓捕的最佳时机。随着“开始行动”的命令下达，隐蔽于此地的溆浦县公安局禁毒大队李大队长带领的抓捕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将运输毒品的犯罪嫌疑人舒批华擒获。直到此时，舒批华才如梦初醒，吓得瑟瑟发抖，瘫软在地。该局舒副局长立马带领一名侦查员驾驶着刚缴获的贩毒车辆沿320国道向江口高速高架桥下缓缓驶去，这架势是去“迎接”携带毒品的毒枭。蓝色长城腾翼C30小车调头后刚在高速高架桥下停下，一个黑影便从小山坡灌木丛里窜出，急切的跑向小车，拉开后座车门一屁股座上车，同时口里喊着“快开”，话音未落，便见到座位旁边的舒副局长，对车外一看全是公安侦查员。此刻，毒枭周远平完全崩溃了，立即双膝下跪，双手举起：我投降！我投降！货（毒品海洛因）全在包里。 （自投罗网的贩毒嫌疑人周××） 　　  经半个多月的日夜奋战，一场围剿贩卖毒品上线的战斗以缉毒战士大获全胜而结束。但是，另一场围歼贩卖毒品下线及零包贩毒分子的战斗又拉开序幕，缉毒侦查员们来不及休整，又马不停蹄地奔赴溆浦、鹤城，投入到缉捕下线的缉毒战场…… 后记   和平年代，那些默默守护平安的缉毒战士是最可爱的人。他们以透支身体健康为代价，换取社会安宁。2017年以来的五年时间里，怀化市公安局禁毒支队的缉毒侦查员重病患病率高达50%，牺牲一人，符星宿大队长在即将退休的前夕被癌症夺去了生命…… 在“6.26”国际禁毒日来临之际，谨以此文纪念在缉毒隐蔽战线上牺牲和英年早逝的战友，祈祷患严重疾病的战友早日康复，愿还战斗在缉毒一线的战友平安。 注：该文所有涉毒犯罪嫌疑人均为化名，若有雷同，纯属意外。               写于2012年3月             修改于2022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