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 姚</p><p class="ql-block"> 老姚,名宏兴,中等身材,浓眉大眼,清癯微驼。老姚,其实不老,仅长我七岁,六十有二。</p><p class="ql-block"> 据他人所说,老姚是他们泾阳桥底柴焦村走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老姚身为三原水利系统业务型干部——高级工程师,我听过他的培训讲课,条理清晰,详略得当,清透。</p><p class="ql-block"> 五年前2017年的一天,老姚病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此后他便成了医院的常客。期间,我和老姚有过五六次电话联系,他都在医院里。</p><p class="ql-block"> 前天,6月22日后晌听闻老姚殁了,甚感突然,甚觉惋惜,深为悲戚。</p><p class="ql-block"> 我与老姚,2002年夏季的某一天,缘于老郭女儿的婚事而认知,回想起来已有二十年光景。</p><p class="ql-block"> 和老姚有缘,认知他四年后,我因工作变动,调入水利系统工作成了同事。在做同事的十六年里,彼此多了互动,也还算深交。</p><p class="ql-block"> 水利作为一个大单位大系统,娶新嫁女、儿孙满月、谢师宴、过寿席诸等,我和老姚 酒桌上有过数十次的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和窃窃私语,工作间隙私下里有过三五次的促膝深谈。吃饭喝酒,老姚有一个独特的招牌性动作,他能屈膝于胸疙蹴在椅子上。</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姚可能因为都是性情中人的缘故吧,还真是惺惺相惜。</p><p class="ql-block"> 老姚年长与我,为人颇多包容,平日里谦和多笑,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腼腆。酒桌之上,老姚纵使酒狂也仅仅是声大而已,没有几许妄言。</p><p class="ql-block"> 人这一生,世间一过客,也长也短,也短也长。“斯人也,而有斯疾也”,与老姚,伙们都是深为惋惜。</p><p class="ql-block"> 今天,我决计要去送老姚最后一程,送他回他的村子入土而安,自此长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