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往事的回忆(4)

晓明印记

<p class="ql-block">上文说到关于马的事情,在我有了这匹改良马之前,我骑的马是旗畜牧站拉站长的马,他的马是白色的,那是一匹走马,在我们全大队的众多骑手的马匹中像那么好的走马是没有的,骑起来又稳又快两耳生风,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很多时候拉站长并不在队里,只要他不在,这匹马就是我来使用。</p><p class="ql-block">有两次骑马印象极为深刻,一次是我骑着这匹走马到东地,由于中途没有下来勒紧马的肚带,一路上显得非常得意,岂不知之时马鞍子已经滑落到马脖子了,就在拐弯的时候我摔了下来,这匹马瞬间停在了那里,等候周我爬起来。还好,这次还是比较万幸,没伤到筋骨。我们集体户一位女同学,在到达集体户的第一天,因为好奇骑马被马摔死了。丽娜也因为骑马摔断了胳膊,我属于比较幸运的了,几次被摔毫发无损。</p><p class="ql-block">后来拉站长的这匹白色需要送回到旗里,也是我骑着送回去的。那天天气炎热,我从村里骑着这匹马中途没有休息,一直是以非常快的速度奔走,一口气到了鲁北,大约30多公里,在途中走着走着迷失了方向,在西北的一个牧铺遇见了村里的一位妇女,名字我忘记了,我说我去鲁北,他告诉我你走反了。我调整了方向继续往前走。骑到鲁北的时候,当我进入畜牧站大院,马已经大汗淋漓,本来白色的马变成黑色了。过来牵马的一位老汉大声训斥我,哪有像你这样骑马的,让马出了这么多汗,是会要了马的性命。这时我才知道,再好的马也不能长时间的高速奔跑,对马来说是很危险的。</p><p class="ql-block">我自己的这匹马也有一个故事让我讲了很多年。那是一天早上我去村北面草原上找到了这匹马,把马龙头套上后解开马绊子,把马绊子拴在后腰上,用力一窜到了马背上,惊动了马,马瞬间高速奔跑起来,拴在后腰上的马绊子不停的摔打着马的屁股,马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已经吓得不知所措,提着马笼子,全身伏在马背上,啥也不知道了。正在这危险的时候,一个盐碱地块上的小水面,让马的速度瞬间慢了,我趁这个机会跳跳下马背,蹲下来不能走路了,因为没有马鞍子是铲骑,加之高速的奔跑,屁股也铲出血了,这一次是比较危险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这张照片就是我们知识青年集体户的废墟前,当年建设的时候是全村唯一一个瓦房。我们就是在这所废墟里生活了五年,后面有一口井,是我们自己打的,前面是牛粪垛和猪圈还有一个地窖。</span></p> <p class="ql-block">八月份第一批60套新房分配,当时的规定是首先照顾老房子破旧的第一批办入新房,队里的几个主要领导也都分到了一套三间房,拿出了一个两间房做基建仓库,主要是存放玻璃钉子等建筑材料用品,我也住进了这套房子里,距离集体户不到100米。这个时候我也成为仓库保管员,权力老大了,谁家的玻璃坏了,或者缺少个钉子之类的都找我,我还有一个玻璃刀,负责给每户划玻璃和安装。</p><p class="ql-block">九月,公社一纸任命下来,我和大队会计普日布被任命为大队革委会副主任,新农村建设基本上就是由我来具体负责了。</p><p class="ql-block">十月,草原上天气越来越凉了,当年的新农村建设也进入收尾阶段。这个时候一些主要建筑都完成了,我们给所有工程队结账,他们也打包回家了。我还记得来自天山一个大队的泥水班,他们村的书记和村长专程前来向大队表示感谢。</p><p class="ql-block">进入冬季,基建上没有活了,我又回到集体户,大阿拉坦巴根纳书记对我说,你虽然是大队革委会副主任,但是还要接受生产队安排的活,我又和知识青年一起参加了生产劳动。那一年冬天主要是在东地里灌地了,我们集体户好多同学王宗岭,莫图,迎春,丽娜,都在东地里一起冬灌。</p><p class="ql-block">1976年初,已经是我们来到这里两年多的时间了。两年多的时间,城市和经济之间的文化差异,知青年远离家乡的思乡之情,还有更主要的是希望回归城市生活,希望能在父母身边,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这个时候,集体户已经有桂花和胡日查,王宗岭和老莫已经私定终身以身相许了,我们全部蒙在鼓里毫不知情。那年冬天的晚上,突然听到外面菜窖方向里有声响,大家都以为是狼来了,拎着各种家伙式冲到外面准备痛打一番,原来是莫图悄悄谈恋爱不小心掉进菜窖里了。</p><p class="ql-block">集体户人心思走,谁也不安心在集体户了。玉格,胡日查,桂花,图们等同学在招工指标来到队里的时候,他们都走了,回到了城里,成为工人,安喜民当兵去了霍林河。大队欢送安喜民的时候是全村一起欢送的,和他一起走的还有两名牧民,他们是一批去了霍林河,是霍林河煤矿第一批建设者。</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这张照片是我们知识青年成立40周年的时候在村里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我心里很清楚,我能够被任命为大队革委会副主任,虽然和新农村建设有关,也因为我两年多来一直坚持写入党申请,大队关主任和大队会计普日布是我的入党培养人,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前两年图们和我说,我的入党提干和我的家庭背景有关,也是大队和公社对我的格外提拔和照顾,不过在当时我觉得还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我两个春节没有回家过年,留在了村里给村民演出。这一点安喜民可以证明,我和他参加了大队宣传队,第一年春节我们宣传队去东边几十公里外的乌力吉木仁公社慰问演出,大年初一的晚上是给村民演出,我和安喜民表演相声,是我自己编写的,用蒙语表演。不过我对图门说,现在我承认当年是享受一种特殊照顾了,无论是大队还是公社还是旗里,我都享受了一定的照顾,这在那个年代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p><p class="ql-block">我是集体户唯一一位通辽来的知青,是当时扎鲁特旗革委会分管知青的领导沈文俊安排的。有些同学忘记了,说我是后来插户的,实际上,我是和大家同一天来到了荷叶花,我们是一起从鲁北出发的,在一个大卡车上。</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这张照片是我们40周年的时候出发前在鲁北的合影。</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