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我在上海的日日夜夜

渐渐

　 4月1日，先行封闭3天的浦东，没有传来好消息，原以为三天封闭后会清零解封。谁知封闭集中清零的数字越来越多，远远超过了闵行，阳人一下子猛增。浦西也整体开始了全面的封控，并且要求足不出户。心事陡然紧张，空气明显紧绷。在抖音上制发了之前拍摄上海的视频：明天明天，每一个明天，都隔着一个黑夜。配雷佳“人世间”的主题曲，发了一段话：近2500万人口的城市突然安静下来，虽然有些不足和艰难，但能够如此临危不惧、秩序井然、足不出户……必须点赞全体市民，尤其是城市的管理者、志愿者，特别是第一线的白衣战士，我爱这个城市。结果7212人浏览，近200多人点赞留言，看法针分相对，批评上海的人更多。（事后回想，赞美太过于乐观，似乎打脸了）

　　4月2日，全国乃至全求注视上海。有几个专家似乎不声不响了。有大领导从吉林赶沪。定调坚定不移“动态清零”。开始大规模的改扩建方舱和定点医院。除了大型体育场所作为方舱，临时征用学校等地应急。除了临港新城外，世博展览中心突击改建最大的方舱……居委会发放防疫物资：1只鸡，1坨肉，1条大莴笋，1包青菜，1棵包菜，1支玉米，2个胡萝卜，3个西红柿，2根黄瓜，2个土豆。

花开花谢，懂舍懂得。小区封闭初，可以出家门，朋友圈发了“小区封景”。核酸的检测由楼栋长组织，楼栋单元一起集中核。每隔一天集中核一次，其他时间抗原。前几次为20人一管，后来变成了10人一管，5人一管。小区似乎没有独善其身。

　　4月3号，周日，三月三，用青菜煮蛋。晚上，继续和远方连线。伊拉从不同的渠道了解上海的现状，甚是担心，说慕市下雪了，发了一张窗前拍的照片，还说德国每天都十多万羊感染，要我小心不怕。在来回十来步的小院小跑，6000到一万步。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守沪有责，足不出户，道橱悦味。丢失的厨艺又重新拾掇起来，将来不及吃的青、白菜做成酸菜，冰箱囤积的肉燕馄饨，一起混煮，将储存几天的面包裹上蛋液煎炸，将粉丝泡发蒸好，做三文鱼粉丝煲，将快发芽的土豆切丁，吃腊肉土豆煲仔饭，推陈出新，努力将冰箱里储存的东西变成美味。

是不出户，道橱悦味

　　4月4日，居家办公，向24位劳模征询意见，了解他们参加抗疫志愿活动的情况，询问目前面临的困难，重点是了解退休劳模，特别是年老体弱生病劳模，在封闭期间存在的急难问题。在职的劳模通过微信了解。退休的劳模，打电话一一询问，保持信息畅通，及时关心、慰问；针对退休劳模，特别是年迈生病的劳模反映的具体困难，立即上下沟通，尽力帮助解决。核实劳模联系方式和住址，协助区总及时准确地配送防疫物资。重点关注三位困难劳模。一位长期生病卧床；一位年事已高，身体多病，子女不在身边；一位配药存在困难。主动联系，及时沟通，寻求帮助。事小义大，晴暖众心。有些困难一时解决不了，也获得理解和安慰。

天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全国各地，尤其是解放军陆续开始驰援上海。网上开始激动、呼喊：上海有救了。据报15个省份已经派出了医务人员38000多人驰援上海。11000多名医务人员承担方舱任务，核酸采样的医务人员开始变成外地援护者。但是却高兴不起来，似乎看到了武汉当年的一幕，表明疫情越来越重，路漫漫其修远兮。

　　4月5日，清明节。困在小小的一隅，只能通过网上云悼念。“独绕回廊行复歇，遥听弦管暗看花”，吟诵白乐天的诗。在小院里，一排荒芜的花盆，竟然撑出了许多黄色的小菊花，人间不太平，天堂可否安好？清明足不出户，心思飞奔而去。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努力安好，就是对逝去亲人的最好的怀念。

　　4月6日，足不出户六天。小区发放第二波菜。感恩着凝聚许多爱心人们的辛劳和奉献。小心翼翼把菜肴整理储备好，先吃白菜外面已经破掉的叶子，再享用发芽的土豆，即便是打蔫儿的胡萝卜，也舍不得削皮。硕大的一颗莴笋，每天摘几片叶子吃，已经非常的美味和知足了。这回发的有一袋米、一桶油，1包带鱼，1罐午餐肉，2个大圆茄，3个青萝卜，2个西葫芦瓜，2颗大白菜，一大把芹菜，还有3头蒜。

　　4月7日，用心做了粉蒸肉，香糯。这一次封控明显不同于2020年的隔离，核得特别多。由于感染数字的上升，做好最坏的打算，拾掇好生活用品、各种药品、食物等，默默整理好行李箱，做好万一不幸羊了去方舱的准备，同时也把病毒吓跑。

　　4月8日。今日通报的新增确诊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总数突破2万例 。继续和劳模联系。阳光甚好。整理好小客厅，再次断舍离。然后做了一顿鸡翅可乐，美美了一回，牙口尚可。在和一位住在外区的朋友微信联系时，得知他们没有发菜。于是想办法在夜里抢菜，未果，后来居然在京东上下成一单，甚喜。

　　9日，中午通知核酸，结果等到晚上十点半才做完。凉风冷光下，悄无声息默默做完，没有什么抱怨的，不断地对大白们说谢谢。不过无论怎么拍，他们都是朦胧模糊的。当我们都在为抢菜发愁的时候，其实真正担心的是那些在最前线的服务于十多万隔离患者们的工作人员，尤其是医护人员。和他们的艰苦和危难相比，禁足居家，核酸放风，已经是非常安逸了。所以永远敬畏感恩白衣天使。大白们都是从全国各地支援来的，他们身上都贴有城市名称。

　　10日，通过志愿者向居委会提出了去医院检查配药的申请。因为封隔的日子才开始。

4月11日，在小小院子里也能拍出特别美的东西。盆里的桂花开了，葱也长很茂了，邻居家的小金桔也友好的伸出了援手。乐观和爱，才是生活的解药。

居委了解情况后反馈说，已办理出入证，于是出户，走到小区门口，拿到了临时出入证的照片。因为核酸已过48小时，便申请去闵行中心医院核酸，这次既统鼻子又捅喉咙，排队的人也不少。核后，虽然自驾车行，也不敢久留，街上冷冷清清的，看了难过。下午，发了2盒莲花清瘟胶囊，10个抗原试剂，10个口罩。

　　12日，六点驱车出门，跑中环线，直奔长海，20多公里的路程，只走了30多分钟，几乎没看到一辆车。从高架下到地面，更加冷冷清清，见不到人。到了门诊处，已经排着长队，但是较之往日，人少了交关。院里还得再排队，因为抽调些人力，窗口少了许多，不过医生说今天人最少了。抽血配药后，交费取药都得排队。看到这么多人群，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慌，能来的都是有核酸码和健康码，肯定都是急着就医配药。

没有专家门诊，因为外地患者无法来沪，器官移植科的人不多，年轻的陆医生防护森严。办妥了立即返回，在寂静无人的街道，没有一点奔驰愉悦的感觉，颇心酸。幸好车里播放着沸腾生活的旋律，坚定着向前，想象车水马龙的明天……晚上又发了点生活用品：2包面巾纸，2桶卫生纸，1瓶海天酱油，1包盐，1盒中华牙膏。已经开花发穿的菜舍不得扔掉，烧了带鱼。

　　13日，接到《关于进一步组织机关企事业单位人员落实疫情防控工作责任的通知》，填报了《居家人员调度单》。 想去做一回志愿者，但是因为疫苗接种及其他原因，估计不合格，没被召唤。于是在美食上下功夫。胡萝卜丝，红辣椒，蒜苔们，炒在一起红红绿绿，就像股市一样。为了多消灭些土豆，又做了腊肉土豆焖饭。闻起来很香，吃起来不快。

　　14曰，陆续接到居委发放的第三批菜肴：1盒肉，1包酱菜，3个土豆，4个萝卜，3只西葫芦瓜，一大把蒜苗，4个橙子，4个咸鸭蛋。收到这些东西，喜忧各半。看来这是外地无私援助上海的蔬菜，所以首先是认真虔诚地摆放拍照，再分开储存到冰箱。

　　15日，崔健的网上音乐会创下了新高，神舟13号宇航员安全着陆。上海新增3590例本土新冠肺炎确诊、19923例本土无症状感染者，新增治愈出院969例。通过网上查询，得知小区升级成封控区。12日和14日，小区均有确诊。但有消息，预计上海解封的日期是4月28日。在小区一个团购群里面浏览的时候，发现一位封隔的装修工人，需要购买一些调味品等食物，于是将面条、辣酱等调味品及一些蔬菜、苹果、肉送过去。他们的确不易，住在敲打得破破烂烂的的待装修的房子里面。疫相远，悦相近。核酸放风的时候拾掇了小区的风景。

　　16日，神舟13号载人飞船成功着陆。香港新增794例确诊病例。小区的信息开始透明，从楼栋群里面获悉，小区转走10人，其中具体的楼栋位置也都告知。一户就在自己住处背后。核酸，从20人一管，到10人一管，再到5人一管。今天开始，一人一管。气氛紧张。小区变成了新的封控区。足不出户，论持久战。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小院观天，美不胜収。

　　18日，一早醒来，通知继续集中核。17日核的结果很阴。今天10人一组。又传来一个好消息，昨天核酸一人一管，全小区都好。17号、40号人员已经转回小区了；99号转运的全家身体健康，应该也能够很快回来了。核后解冻了一只鸡，把鸡脯肉搅碎，加上一点肥瘦肉，做成肉饼，其余的整只鸡炖的很酥烂。终于忍不住用了大招，做了大餐，好想整一杯酒，一下子消灭了半只，胃口大开，整个屋子里都飘荡着浓浓的鸡汤香味。苦中作乐，调整心态，与自已和解，把不解化为无解。

　　19日，俄乌冲突第54天。七点半闹醒，昨天检查结果已上传，然而，马上通知，继续全核。冲泡一杯牛奶麦片粥加一个鸡蛋，吃一个耙耙柑，然后按照楼栋志愿者招呼，连续第四天核。阳光暖适，核的享受就是户外走走。

余粮不多的时候，楼栋的志愿者大姐慷慨的送了一大袋米。非常谢谢她。绿叶菜告罄，来了团购来了如图的三份份新鲜时蔬，没有损坏，不只是萝卜土豆西葫芦。大喜过望，开心的是可以分享两伤给邻居。还填报了“五彩邻里先锋”志愿服务表。小区的志愿者们很给力，估计轮不上。

傅雷先生说：“人生的暴风雨和自然界的一样多，来时也一样的突兀；有时内心的阴霾和雷电，比外界的更可怕更致命。所以我们多一个向导，便多一重盔甲，多一重保障。” 做最悲观的准备，持最乐观的希望。所以备好行囊，做最坏的打算。相信，世界会好的。

在等核的时候和楼栋对面一楼老奶奶聊了会儿天，拍了一下她院子的花草树木照片，帮她调了调手机的一些设置。我也回送些蔬菜，分给邻居们。庆幸的是，阴霾似乎正在不断散去。上海疫情的传播指数已经从2.27降到1.23。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身上是一座大山，落在城市身上，同样是大山。多一分宽容吧。亚冠的两支足球队将中国足球输的连底裤都没了，真的是奇耻大辱，无法容忍。好在大家只关注疫情了。足球算个鸟。支持巩老师，那么臭的脚还那么牛。

　　20日，正常起来。又听到小区熟悉的机器消毒轰鸣声，由远而近。今天连续五天核。趁着核的间隙，在小区走了又走，发现春天很近，离春天也很远。牙齿疼得厉害起来。今天满满爱心大餐。先将芹菜和萝卜用破壁机打了，只当菜汁喝掉。

今天满满的爱心大餐。中午，楼上的大爷送了一碗喷香喷香的红烧肉烧蛋。一点钟，小区送来第四波物资：2包面条，一些蔬菜，1盒午餐肉,2包沙琪玛，是我比较喜欢吃的，适合牙口。

按照志愿者组织去核。股市依旧惨不忍睹，绿油油的一片，连打新调仓都没了兴趣。

下午志愿者大姐送来一大碗腌制的酸辣黄瓜。斜对面的一家80多岁的老奶奶，非要送一条今天亲戚才从宁波发来新鲜的海鱼，这是隔离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尝到美味海鲜，胃口大开。

大疫封隔，邻心愈近。A.S.拜厄特说：“撑过去一天，再撑过去另一天，这究竟算什么样的人生，是很多人的人生。”非常时期，些许的珍贵也能在心底燃起微渺却坚定的光。当下的生活也许艰难，春天弥漫冬日之锢，人们心境并未粗糙，荒芜。晚上，因为看到我发的朋友圈，志愿者大姐希望我写写守望相助的文章，我说试试看。东航事故初步调查结论出来：飞机撞地后解体，机上123名旅客、9名机组成员全部遇难。今天循环的是马上又的一首“谁”。

今天发现杜鹃花长得鲜艳。

　　21日，楼栋长通知8点先全员抗原，如有异常上报，不参加之后的小区核酸大筛。核酸放风的时候，随手在路边拍了一些小区的风景。每天核酸路上就是最好的采风。窗外十分美丽，却辜负了春天。春天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一个被修剪过隔离的春天”。网传辽宁捐赠的蔬菜被扔进了垃圾桶。辽宁方面明确表示，所有的菜都是很好的，正常交接。上海奉贤区南桥镇政府18日回应深表歉意。一次善意捐赠，事情走向怎么会变成这样。其实这个事情查起来不复杂。在什么地方交接？交接以后签了字没？那么多的物资，到底分了多少？扔掉了多少也都不知道，同时上海也没有更权威的回应，仅一个南桥镇的回应说明不了问题。不管怎样，都不能甩锅捐赠者。

小区的枇杷结了很多果。晚上炒一只珍贵的茄丝。

　　22日，周五，终于不用集中出去核了，也没有了放风的机会。一早，志愿者送来了一盒抗原试剂，上下午抗原两次，木羊。天天捅喉咙、鼻子，也有些倦了、郁了！今天明显感觉到没劲，不想动。不会也那个了吧？牙痛的厉害，乃用破壁机打了玉米芹菜蒜苗汁，早餐冲麦片，咕咚咕咚了。中午，正犹豫着要不要做饭菜（似乎有点倦怠了），好邻居投喂了一碗四个刚出锅热乎乎的鲜肉鸡蛋大馅饼，非常香非常好吃。一天的主食就足够了，和着打好的汁，烧一巨圆茄，绝配。

非常意外的是，昨天晚上抖音十点下单的海鲜，中午就送到了，分送给邻居点。那个快真是令人称奇，当然价格不菲，品质打折。8日那天为朋友抢单的菜一直没有相送，于是赶紧下单一份海鲜弥补。本来​今天有点懒得写的感觉，故是为记。

　　23日，和预报一样，下雨，而且大。一早楼管就在群里通知又要核酸。有人就表示不满：下雨天做核酸，天天做发神经了，今天我不去做了。不过，为了支持志愿者栋长大姐工作，我还是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去做”？其实内心是很多的想法，明显地写满了“不”。只是不好在群里说，便说：如果硬性规定必须去还是去，如有特殊情况，能够不去最好。连续核了五天，昨天抗原，都没有异常情况。今天又下大雨，又核酸，目的不明。应该是主要针对有问题的小区或小区管群（十管一组），或是重点楼栋去做才是。估计上海又是一刀切。如果一直足不出户隔离，做了20多天都没有问题的话，再去做核酸，真的查出问题或者有可疑情况，肯定怀疑是核染的。晚上十点小杨微信问候问牙痛好了些没有？并且告诉我，金城绿苑小区以及由封控区转为管控区了。朋友发来照片，开心收到海鲜。

　　24日，终于不核。楼栋长通知在家两次抗原。起来用破壁机打了萝卜玉米汁。把一只长了很多黑斑点的大白萝卜给整了，炖了一小块牛肉。并且新煎了两条小黄鱼，有了些许食欲。必须把食物煮得很烂，才能勉强下咽。青菜切成碎沫，和米饭一起煮。欧同学来电话聊了很久，张教授也电话关照核酸注意事项。小鹏汽车公司发来短信提醒停久了注意事项。当然，最重要的是和远方连线。今天是调整为管控区的第一天，晚饭后在无人角落里走了几圈，偶尔碰到遛狗的人，骑自行车的人以及跑步的人，一个人悄悄地拍了小区的春天。许久没有出来，才发现小区一楼很多人家的院子整的特别美。有一位经过，看到我正在拍花，就说了一句：可惜这么美的春天锁住了。晚上终于看到了推迟播出的“声生不息”。疫时也是需要精神生活的。看完立即敏感的觉得这档音乐节目肯定会成为收视率第一，于是把芒果超媒调至到自选股最前面。4月24日，中国企业报刊发了一篇《别让过度的防疫措施毁掉中国经济》。今天卖掉一部分捷成换了今日国际。

　　4月25日，新增确诊2472例和无症状感染者16983例。该看牙医了，可是约不到牙医，不敢不能去拔。起来洗漱完毕，先抗上午的原。考虑吃什么，是不缺吃的，缺的是不知道怎么做，怎么下口。昨晚解冻一包虾仁和一包肉，虾仁，是前两天抖音上网购的，红的那种，拆开以后感觉腥味很重，品种不好，个个剖开去线，反复用白酒洒姜汁胡椒腌制了许久，才和瘦肉切丁一起搅拌成泥，加了葱姜末生抽和山胡椒油后，打一个鸡蛋拌匀，一半蒸肉饼，一半煎肉饼，然后把一根黄瓜、萝卜用破壁机打成汁，米饭熟后，伴着昨天的炖好的萝卜，慢慢慢慢地吞，把肚子填的饱饱的。

中午在群里和几个网友手谈后，去小院，看到了阳光，遂把两床被子晒好遮挡住外面视线，刚摆好躺椅，午睡一下，突然起风阳跑，点点滴滴下起了雨。慌忙收拾好东西回到屋里。去了趟卫生间后，雨终究没下来，阳光隐隐约约又出现了。

阿姨来做卫生，和我聊起北京也开始囤货的事，送了阿姨些许蔬菜和食物，去外面悄悄小踱。天气很闷。回到家里，楼栋长发来她写的邻里之间的故事，帮她修改，于是想起嘱托，写写小区防疫的故事。写到一半，你发来长沙暴雨水淹的照片和视频。说着说着，突然电闪雷鸣，天黑大风，把小院的雨棚打的啪啪啦啦响。刚写完“心存敬畏，感恩拥有，金城绿苑小区居家隔离生活的小小一瞥”后，窗外竟出奇的安静。

在这个封隔监管的世界，适当的关闭掉一些群聊，去除一些难辨真假的消息，可以减少“对未知的无力、焦虑与不安”，以及“荒诞和抑郁。”虽然知道有很多很多人正在承受极大的困难与痛苦，谁不是的呢？那些还要在前线作战的更是如此。要意识到不是你一个人在面对世界，所有人面对困境。关掉些惊恐的群聊，少些外部世界的消息，找一些很具体的事情来做，内心会充实许多。尤其感谢那些关心你、陪伴你和你每天聊天的朋友。

下午抗原，继续红杠一条。而股海收盘，也如魔幻天气一般，捅完了鼻子又捅喉咙，大阴。四千破，菊花残，绿未了，满地伤……麻起胆子去自选股里瞄了一眼，绿麻麻一大片的，令人发毛，好在最前面的两只是红的，芒果涨幅由四点跌到2点，国际2点跌了0.2。由衷地感激自己在上午及时喜旧厌忍痛割爱。跑的那只禄了小长腿。国际上，俄乌依旧在打太级。俄停止在亚速钢铁厂的作战行动，乌继续要武器。德俄开始互驱40外交官。

　　4月27日，上海通报：新增本土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606例和无症状感染者11956例。这应该是无症状数字下降比例最大的一次。解除医学观察本土无症状感染者30534例。每天发布各种数字，只是有些数字你得花功夫去理解，有时候让人有点糊涂。这里面有很多的称呼，比如确诊人数，比如无症状感染。当然，这样划分的数字，让人没有那么恐慌。团购的早点到了，两袋包子，一袋蒸饺，一袋烧卖。今天似乎是个好天气，很蓝，很阳。准备送对门老人家一袋包子，两坨肉，老奶奶说女婿刚给他们网购了一件。去小区里走了走，拍了许多的美片，回到房间，给志愿者送了包子和肉。一会儿邻居送来了一大碗腌笃鲜及土豆烧牛肉。在院子里晒好被子，搬好躺椅，太阳的影子就没了，最近都只露脸了一笑脸就撒退。今天出去遛弯的时候终于看到小朋友活动，他们踩着小自行车，开始追逐喜闹了。

4月28日，抗原两次。思考“平庸之恶”。惦记长沙的官司。关心退休劳模，上报急难。外卖了两份蔬菜，每份90几元，分别有巨大的韭菜，3斤蚕豆，1把芹菜，1袋青菜。送给栋长一份，请她分送给邻居。

发了朋友圈：挡不住的浪漫，封不住的诗意。小区降为管控区后错峰出户，在围墙内看到外面的世界，春天从小河边顽强而轻易地钻了过来。月季玫瑰菊花越来越茂盛，有一户人家的金银花非常吸引我的第三只眼。小区的枇杷、无花果越长越大了；棕榈花开结了果。虽然禁足，但目光禁不了，思绪禁不了，春夏的美好禁不了。

心存敬畏，感恩拥有。

　　4月29日，阴天。先抗原，再核酸。今天小区成了防护区，一询问，却说虽然是防护区，但提级管理，和管控区一样，居家隔离。问居委一小伙子，是不是可以打疫苗了？他的态度很生硬。3月10号打的第一针，该打第二针了。他反问为什么之前没打。我说是特殊人群，他不屑反问：什么特殊人群？

有点不理解，“三区管理”之后，又有一个新的名词出现，叫提级管理。晚上将一把放了三天的韭菜，一根一根摘好。对面的邻居送来了三根春笋，楼上大姐送送了一盒肉丁炒酸菜，说早上吃粥很好。终于拿出了一小块诊藏的腊肉，烧皮洗净，烧茄子土豆。

几个朋友都转发“中美脱钩，国际形式即将大变”的文章。调仓换股，卖了3个点的国际和7个点的中青宝，重新重仓了立中和捷诚。

今天继续联系20多位劳模，尤其退休劳模，配送相关防疫物资收。晚上收看“春天花会开”。上海疫情数字开始下降了，但是随即又被另一个新闻冲淡了：长沙，发生了倒楼事故。报道说，是居民自建房，其实是一栋八层的楼。最开始是建了三层，后来改建成四层，最后又加到了8层。且有质检合格的证明。远方拉某也微信说长沙出名了。上海的疫情没有完，这些负面的新闻叠加在一起，让人心塞啊。

　　4月30曰，周六。整整足不出户一个月。上海疫数总体下降，团购外卖的越来越多，价格和质量也好一些。回看昨晚浙江台的“为歌而赞”，以及“天赐的声音”。继续看美剧黑名单第七季。牙齿痛的厉害，米饭嚼不了，用破壁机把蔬果和饭菜打碎吞下，没有食欲。连续三天吃了甲硝唑片。效果似乎不太明显。家里的货物应该非常充足。苹果、橙子以及各种蔬菜，还有不好意思送出去的纯瘦肉，团购了肉包、菜包、烧麦、蒸饺等。还有足够的鸡蛋，牛奶，羊奶。只是不能做大菜，咬不动。否则去团购一只烤鸭。喜欢龚爽“春天花会开”的一首“很久”。在抖音和朋友圈发了一个视频：逆境重生.很久。小区又发了一批物资，很沉，一大箱全部是各种蔬菜，还有一箱常温牛奶。希望这是解封前最后一次物资分发。4月，就这样，在解封一次次期许中落空。

　　4月，足不出户的四月，花朵绽放越来越鲜艳的四月。

一个人突然被抛入一种孤独的境地时，于我而言，食物短缺似乎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令人恐惧的是生活在一种不确定里，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卢梭在《社会契约论》里开篇就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强大不是忘记，而是接受，面对。接受和面对命运全部的波折。

四月，那么灿烂忧伤。阳光越是艳丽，影子越是忧伤。

一种情深，十分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