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花开了的时候

逍遥山人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小溪</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无声涓细爱乡愁,路转山回库滞留。</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滋养田丰坡黛绿,鱼翔鸟戏不停休。</div> 有山就会浸出细流,细流联合更多的细流,茁壮成了小溪。<br> 小溪没有停留,也不可能停留,一路向前,联合姊妹团队,成就小小河。<br> 没有节制,没有阻挡,没有挽留,汇入江河,成为大海的子民。一路走向,没有欢歌,没有故事,没有惊险,没有传奇,淹没在大众里,什么也不是,无聊极了。<br> 偏偏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掀起了兴修水利的热潮。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溪,竟然累积成了大湖。挺立的大坝就是魁伟的壮汉,伸开巨臂,挽起蔚蓝的水波,鱼儿开始自由地穿梭。岸的概念进一步扩大,在与水的纷争里变换着腰肢。水的深邃,酝酿出无数的情感,与小鸟、花朵、草芥、树木……不断演绎着闲情逸事。<br>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当城里梧桐花已经败落的时候,走在田庄水库的管辖区,被始开的梧桐花惊艳到了。它们如此招摇,是那么得浓密。<br> 环顾四周,梧桐花真的不缺朋友。<br> 野葡萄不管人们喜欢不喜欢,待见不待见,悬挂着鱼卵形、穗状的小黄花,有些害羞,有些局促,晒在阳光里,看着看着,嘴里感到了甜蜜。<br> 野豌豆花也开了。紫色的花瓣宛如一只只快乐的蝴蝶,穿梭于绿丝青草之间。陈年的黄蒿眷恋着春媚,枯黄的身躯做着他年的点缀。<br> 山楂树在艳阳下,叶子有些蔫,粉白的花朵簇拥着粉黄的花蕾,急切地呼喊:“蜜蜂在哪,还不来给我们传粉!”还真是的,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一只蜜蜂或者蝴蝶。难道它们也怕热,躲到一边阴凉去了?<br> 地瓜苗生机勃勃的,伸长了脖子努力成长。茎杆挺拔,叶面嫩润,吃饱了,喝足了,就等着长身量。<br> 松树也开花了,还抽出了长长的嫩芽。槐花正当时,人们用摧残来表达热爱。杨树最多,晃着闪亮的叶子,唱着不知名的歌。柳树挥洒着大辫子,扭着妖冶的腰肢……<br> 回头率最高的还是那高耸的大坝。白云遮蔽的时候,它就变得灰暗;阳光直射的时候,它是那么耀眼。只要是回头选景,它——大坝必然就在其中。<br> 它像什么?像一把琴,像一架古筝,更像一座城,每天演绎着迎来送往。<br> “突突突”,运料的小货车上山,又下山,山间绿树丛里隐约看到又在基础建设。农人挑着水桶在攀登,春玉米要播种。来客的汽车都钻在阴凉处,尽情享受着城里的没有……<br> 拄着双拐的小伙子好开心,同伴们的付出,这该是多么深厚的友谊。就连怀孕的准妈妈也来了,向小宝宝胎教着美丽……<br> 烤几串美味,抿一口小酒,呼吸着带有甜味的空气,醉了吗?怎么没有人回应,难道都醉了?<br> 一段山水,滋养一份情愫。突然鼻息里有着一股淡淡的苦香味,原来是小老外提着一把梧桐花向我们走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