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中国故事大王潘焕新

易明生

《我眼中的“中国故事大王”潘焕新》 文\易明生 一　　于他，人生就是故事；故事就是人生。　　于他，故事是生存的方式；生存与故事不离不弃。　　于他，生存与故事就是一个人的“人”与他的“影”。 二 　他构架的故事殿堂辉煌如凡尔赛宫，藏着系列稀世珍品。异国奇遇，太空历险，地下元宝，职场官场，龙虎鸡猴，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让你手不释卷，欲罢不能。 　今天让我们跟着他，走进他的故事迷宫，领略他独特的故事林风景！ 三　　老友潘焕新步入花甲之年，现居湖北省洪湖市峰口镇街道，以写故事谋生，以写故事为乐，跌进故事的密林深处30余年乐不思蜀。至今在全国故事报刊、文学杂志发表故事作品、小说400余万字，数十次参加全国性笔会，作品入选数十种故事精选集，主编过“休闲故事”“鬼故事”系列。湖北日报曾以《从“下岗职工”到“故事大王”》的赫然标题和数千字的版面对他进行报道。湖北电视台记者深入他的老家峰口镇专题采访。　　20多年前因为夫妻双双下岗，老潘曾一度远离故事打工或做生意。后来觉得自己不是打工做生意的料，又捡起了老本，继续自己的“故事人生”。但是近些年报刊杂志不接受手写的投稿，老潘不会电脑，也就再次远离故事，再次去打工。然而事实再次证明老潘真的不是打工的料，于是他发狂学电脑，如今老潘用电脑写故事发邮件与美女聊天都没问题了。老潘的笔名二三十个，因为编辑部有时一本杂志上发他三、四篇作品，怕其他作者有意见，为保护各路创作者的热情，编辑们劝老潘改用笔名，所以有时一本故事杂志上出现他的几个笔名，排在不同的页码。 老潘打工的种类也有二三十个，在公安部门、在商场、在交警队、在书店、在餐馆、在打桩队、在拆迁队、在镇政府、在计生办、在高铁基地、在珠海大桥工地……所以老潘的人生故事也如天南海北的风景精彩迷人。 写故事难免让人对号入座，20多年前老潘在《故事会》上发的一则名曰《自己动手》的作品，惹怒了计划经济年代全国的十佳商场——武汉利济商场。它是一篇热讽一名女售货员上班时间忙于搽抹化妆品，对顾客爱理不理，让顾客自己动手的幽默故事。但是作品点到这事发生在H省W市利济商场。在精神食粮相当匮乏、万维网还没有出现的年代，《故事会》是当时全国发行量最大且最受读者喜爱的刊物，是男女上厕所的必读经典。所以老潘的这一作品不胫而走、不翼而飞，湖北省武汉市利济商场从领导到员工全体义愤填膺，同时各地读者纷纷写信利济商场谴责利济商场某某小姐（故事中人物）的“特殊服务”。奇怪的是，自从这篇作品问世后，利济商场营业额直线下降，名利俱损。商场是可忍孰不可忍！强烈要求老潘赔偿损失。最后幸亏《故事会》出面，才使他没有陷入官司之中。 再如，十多年前老潘拟将老镇峰口的奇人逸事写进他的“小镇奇人”系列，刚发了两篇，弄得峰口镇民怨沸腾，老潘只好鸣金收兵。像这样类似苦恼人的笑的事，于他实在太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我与老潘是至交，做记者时经常到他家去，为他写过几则报道，这里选取了我1993年到他家采访后写的一则散文《远离故事林中的家》，让大家了解早期的潘焕新。也特别选取了他发表在《传奇故事》（2006年12期）上的《怪招聘员工》一文，在这篇故事里“易明生”（我）当上了老板，阿新（当然是“潘焕新”）作为易明生的老朋友出现。选取我与他的这两篇文章，目的是见证我与老潘的陈年酒香般的友谊！让我们为友谊干杯！ 注：以上文字是2016年6月3日我邀请故事大王潘焕新到我的班上讲故事时,作的介绍性发言。………………………………………………………………………………………… 注:由洪湖一中学子谢威（2012届高三18班班长，当年大学毕业，考入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皮娜（2012届洪湖文科应届高考第一名，当年华中科技大学毕业，获国际商贸和商业英语双学位）率队的“洪湖岸边游学团”2016年6月3日进入第一站——进驻洪湖一中2015级高一（16）班。这是我们班级的幸事与骄傲！作为高一（16）班班主任的我，深深感谢我的“老学生”谢威、皮娜同学一行的惠顾！感谢欧阳爽、马春燕、黄君凤、岑强等来自中南民大等高校的少数民族学师学姐亲临课堂与学弟学妹的精彩而深情的互动！感谢我的老朋友、全国故事大王、中国民间文学大家潘焕新先生作客我班，与大学生、中学生们分享“故事人生”和“人生故事”。 约30年前我所记录的故事王 《远离故事林中的家》 （文\易明生，1993年作） 在迷人的故事林中，潘焕新称“大家”无愧。 道听途说的幽默、妇孺嘴角的笑话，灌进耳根便有节外生枝的情节；大千世界的脸谱、芸芸众生的世相，妙笔一挥便跃然纸上滑稽难掩。 “抗战”８年，潘焕新在故事林里越飞越高越鸣越响，他构架的故事殿堂辉煌如凡尔赛宫，藏着系列稀世珍品。异国奇遇、太空历险、地下元宝……眷念他的成千上万的故事迷哪里追得了他的履痕，我在洪湖市峰口镇纺织品公司他的老巢逮住了他。 对于普通如我辈的作者，文坛是圣坛也是“鬼门关”。潘焕新却一方邮票就通关节，1986年以后，他的名字频频在国内大小刊物上曝光，连纯文学杂志也多次将他的故事稿不拘一格列入新小说类发表。岁末年首，远隔千山万水的编辑们总不忘为他准备一份暖融融的贺卡，其飘飘然的感觉是我辈终生难以企及的幸福。 其实潘焕新创作漫不经心，他没有书柜更无书房。条件只允许他在凳上、床沿、缝纫机边驾起灵感的翅膀，可他只要一摊开笔记本“刷”地就是百语千言，且不涂不改，草草誊就便放行。无压力无负担，只有释重的快感。我说诗人们裁白纸写诗，作家们爬格子作文，你却在笔记本上编故事。老潘笑答：“用本子方便，写则翻开，不写则关上，写完一本就是一个集子了。”潘焕新创作的态度就是如此潇洒。 编辑部采购潘焕新的故事，编辑部也曾将潘焕新逼进啼笑皆非的故事中。1991年秋，潘焕新津津乐道的新作《孙子取名》拟定《中外故事》12月号刊发。12月号刊物邮局有售没有老潘大名，第二年１月、２月号依旧没有影儿。阳春三月，他苦等回一纸退稿。编辑先生惋惜地说：“这篇故事我们都不忍割爱，可您给孙子取的名字太绝了，三字58画，电脑试了数次也没成功，只有奉还。”老潘看罢，独叹铅字排版时代过早地去了！ 又是一年的三月，带着墨香的《故事林》到了潘焕新手中，目录里他的三则民间故事标题赫然显眼，卷首语特点到他的第三则《纪晓岚巧题百鹅图》，老潘好不欣喜，遂去翻看正文。是印在左角的纪晓岚插图钉住了眼，还是图上狂草的“鹅鹅鹅鹅鹅鹅鹅，一鹅一鹅又一鹅，食尽皇家千担禄，凤凰何少尔何多？”的诗句晃昏了头，怎么回事？三则故事只刊了二则，偏是《纪晓岚》篇漏了。如此有影响的刊物，从植字到印成册，不知经过多少眼睛，为什么阴差阳错，单单掉了重要的一则呢？老潘没写信去问编辑，倒是山东肥城有位收集民间故事的青年来函索稿了，老潘将《纪》稿复印满足了远方人的心。 近年潘焕新故事中的人名越来越难读了，我一直以为他是故意“考”读者，此次采访才知另有缘故。推门进去，老潘正在竹床边，手拿一本《百家姓增补》圈圈点点。我问他研究姓氏了，老潘告诉我，他要把中国的姓氏全写进他的故事中，以前用过了就圈掉，没用的慢慢选择。老潘已发了百万字作品，再写就难免多用复姓怪姓了。 整整八年，潘焕新把自己想像世界的家一个连一个筑在故事的茫茫林海中，现实中的家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去年８月，售货员做不下去，只得在家当“专业作家”，一家三口，凭他卖文定是难以糊口的。起身告辞时，老潘掷我一句危险的话语：“我已决定去武汉打工。” 那么故事这一门怎办呢？我不敢深问，只在出门时大声说了句“祝老潘发财！” （发表于1993年7月26日《洪湖日报》） 潘焕新故事选读 《怪招聘员工》 文潘焕新 我的老朋友易明生现在富得流油，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数字游戏而已。他开了一家软件公司，开发了一系列软件，生意越做越大。 今天他从北京来到咱住的这个城市，马上打电话给我说：“阿新，听出是谁的声音了吗？是这样的，我到这儿的大学招毕业生，要呆上5天，咱哥俩趁这个时间好好聚一聚，我做东！” 既然是他要做东，我理所当然顺水推舟。人家是大老板，理解咱工薪阶层，咱乐得白吃白喝，不亦乐乎。我来到他下榻的宾馆，看见一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接受面试。 “这样吧，”易总说，“我这里有个魔方，你能不能把它弄成六面六种颜色呢？你看清楚我给你做个示范。”说着，他扳起了魔方。三下再下，那个杂色魔方就被他扳成了六种颜色。“看到了吗？”他说，“你也来做一遍吧。”那个大学生拿着打乱了色彩的魔方，面有难色。易明生看了看我，便对大学生说：“如果你一时扳不好，可以把魔方拿回去考虑。我直到星期五才走。” 等那个大学生走了后，我问老友道：“怎么，这就是你独到的考题？”他说：“唉，这个人有后台，是束市长的侄子，我不好意思不要他，所以给他出个难题考考他，以便到时给他安排个合适的职务。” “要是我，”我笑道，“我可没你那个聪明脑袋，我会把魔方拆开，然后一个个装上去，这样不也成了六色魔方？” “如果他这样做就好了。这就说明他敢作敢为，就可以从事开拓市场方面的工作。”老友说。 “那其它的做法呢？”我好奇地问。 “现在的人们都不玩魔方了，所以我不相信他能马上扳好。”老友一脸狡黠地怪笑，“如果他拿漆把六面刷出来，说明他很有创意，可以从事软件开发部的工作；如果他今天下午就把魔方拿回来，说明他非常聪明，领悟能力强，做我的助理最合适了；如果他星期三之前把魔方拿回来，说明他请教了人，也就是说他很有人缘，可以让他去客户服务部工作；如果他在我走之前拿回来，说明他勤劳肯干，从事低级程序员的工作没问题；如果他最终拿回来说他还是不会，那说明他人很老实，可以从事保管和财务工作；可是如果他不拿回来，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到底是当老板的料！一个小小的魔方，竟能测出人的个性和工作能力，这让孤陋寡闻的我听得惊奇不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二天晚上，老友易明生又请我吃饭。一杯酒之后，我问起了魔方的事。不想老友一脸微笑地说：“那个大学生是个人才，我要定了！他今天早上把魔方还给了我，你猜怎么着？呵呵，他买了个新魔方给我。他说我的魔方扳来扳去都无法还原，所以就新买了一个，说比我的那个更大、更灵活……” “这说明什么呢？”我急切想知道这代表什么个性和工作能力，就抢茬追问道。 “这号人脑子活，”易明生压低声音，附在我耳边说，“他绝对是个做盗版的好材料！” （发表于《传奇故事》2006年12期） 潘焕新新故事选读　　　　　　　　　　　　　　　《杀妻行动》　　　　黎斯是美国西部德萨镇上的一名流浪汉，他患上了间歇性精神病，给小镇的警察添了不少麻烦。因此，负责管束黎斯的警察亚马逊烦透了他。就是在黎斯精神正常的时候，他也从未给他一个好笑脸。　　这天，黎斯正懒洋洋地躺在小镇邮局的长椅上看着一份报纸。巡逻至此的亚马逊却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微笑说：“黎斯，有什么好看的新闻吗？”　　黎斯盯了他一眼，不满滴咕道：“好看的新闻多着呢：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　　亚马逊皱了下眉，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别这么悲观，黎斯，说不定哪天命运女神会对你微笑的。”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说，“现在我手头就有一个可以让你挣大钱的机会，如果你有兴趣，今晚6点钟，在镇东的东海岸咖啡馆等我。”　　到了相约之时，东海岸咖啡馆的一间小包厢里，亚马逊问他：“黎斯，你见过我的妻子玛丽娜吗？”　　黎斯说：“是不是在银行工作的那个大美人儿？玛丽娜，真让人羡慕死你了，艳福啊。”　　“可是”亚马逊打断他的话抢茬道，“黎斯，如果你知道这个女人背叛了我的话，我想你肯定就不会羡慕我艳福不浅了，是不是？”　　黎斯点点头，疑惑道：“那倒也是，不过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勾引警察先生的妻子呢？”　　亚马逊说：“是谁你别管。现在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勇气帮我把玛丽娜送到上帝那儿去？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事成之后，你将获得10万美金的报酬！”　黎斯摇摇头说：“警察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平时烦你，想设计把我送进监狱？”　亚马逊正色道：“黎斯，我是认真的，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10万美金的价格杀一个人来讲，确实是便宜了些，但这桩生意对你来讲是没有任何风险的。”　　亚马逊犹豫了一下，继而道，“人们都知道你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如果你在精神病发作期间杀了人，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黎斯问：“你让我装病杀人？”　　亚马逊点点头说：“怎么样，感不感兴趣？杀了人后，你装作发病，再加上我为你作证，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黎斯想了想说：“有点意思。但你为什么选中了我呢？”　　亚马逊说：“因为我们同病相怜。黎斯，难道你忘了你为什么在这个德萨小镇流浪吗？”　　听亚马逊这么说，黎斯的眼睛中突然闪出一种异样的光芒。他咬牙切齿道：“我当然没忘！那个臭婊子，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黎斯所说的“臭婊子”是她的妻子诺尼拉。　　8年前，黎斯和诺尼拉还都是巴拿马的公民。诺尼拉不甘心平庸地过一辈子，不停地要黎斯追求天堂生活。　　黎斯拗不过妻子，就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和诺尼拉一起偷渡到了美国。　　当他们真正站在“人间天堂”的美国土地上时，这才发现，原来这片土地并非遍地黄金，尤其对他们这样的非法移民而言，日子更是不好过。　　更让黎斯痛不欲生的是，3年后的一天，当他们好不容易弄到了美国的合法居留权后，诺尼拉却在一个深夜席卷了两人全部的财产，和一个美国大兵私奔了。　　从此后，黎斯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杀了诺尼拉这个臭婊子，以消心头之恨！去年黎斯得知，有人曾在西部小镇德萨见过诺尼拉，于是他就一路追杀来到了这里。　　果不出亚马逊所料，黎斯郑重地答应道：“警察先生，我愿意与你做这笔交易！”　　亚马逊说：“那好，一切听我安排就是了。”　　送走黎斯，亚马逊情不自禁地甩了个响指，他没想到事情的进展竟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本来他想，一旦黎斯推辞，他就把价格加到15万美金。亚马逊想：省下的5万美金干什么用呢？对了，还是给露丝买辆跑车吧，她早就想要一部跑车了。　　露丝是亚马逊去年在附近一个小镇酒吧里结识的“啤酒小姐。”开始时，他只把她看作生活的“调剂品，”但随着交往的深入，却对她产生了情感。特别是他的妻子玛丽娜被医生证实将终生不孕后，他对露丝的感情更有了质的飞跃。到最后，两人终于开始考虑结婚。　　但问题是玛丽娜有一个有钱的父亲，玛丽娜结婚时，她的爸爸送给了他200万美金作“嫁妆。”如果亚马逊首先提出离婚，这200万美金势必也将与他“分手。”但玛丽娜“意外丧生，”那么作为丈夫的亚马逊将有权继承妻子的遗产。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亚马逊再次约见了黎斯。　　他把一支小巧的手枪交到黎斯的手里说：“这里面共有三颗子弹，明天早上，我妻子将寄发一件邮包给她的父亲。到时你像平常一样躺在邮局的长椅上看报纸，当我妻子进去后，你找个借口和她发生争执，再突然‘精神病发作’，懂了吗？”　　黎斯点点头，有点不屑地说：“你放心，我在巴拿马时服过两年的兵役，我相信只要一颗子弹就够了。”　　等黎斯走后，他立即拨通了露丝的电话说：“亲爱的，所有细节我都跟那个流浪汉交待清楚了，明天上午大约9点钟，德萨镇邮局将响起你期盼已久的枪声。然后，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第二天上午9时多，正在邮局附近巡逻的亚马逊先是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接着就有刺耳的警笛高鸣。亚马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邮局，他看见妻子玛丽娜头部中弹，倒在邮局营业大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而黎斯则挥舞着手枪，“教训”死尸道：“这个臭婊子，竟敢侮辱我，有本事你起来呀，我们再好好较量较量……”　　 亚马逊大吼一声：“黎斯，你这个狗杂种，你杀了我的妻子，老子与你没完！”然后，他顺势掏出自己的手枪，要和黎斯拼命的样子。　　 按照计划，这时黎斯应该扔下手枪，装疯卖傻地对他说：“亚马逊，我没错，你看我杀了她，那死亡的样子多美呀。”　　 但出乎亚马逊意料的是，黎斯并没有放下手枪，而是他的眼睛发现了什么新的目标，骤然喷射出复仇的烈焰，猛地冲出邮局大门，迅速举起手枪，对准看热闹的人群中的一个女人“砰砰”连射两枪，吓得周围的看客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枪声未绝，亚马逊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女声惊叫：“不，黎斯。”随后，就有人体倒地的声音。他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察看，发现倒在地上，胸部连中两弹的女人竟是心爱的露丝！　　 这时，黎斯跑过去踢了踢已经一动不动的露丝。高兴地对呆若木鸡的亚马逊说：“警察先生，太感谢你的杀妻计划了，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我苦苦追杀了5年的那个臭婊子啊！”　　 说完，他异样地“哈哈”狂笑不止，他的精神病真的再次发作了。　　 原来，早在5年前，为躲避黎斯的追杀，诺尼拉改名为露丝了。她和那个美国大兵同居了一年多分手后，又辗转流落到努姆镇，并与亚马逊交上了朋友。　　 今天，露丝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特意请了一天假，从努姆镇赶到德萨镇，准备在第一时间证实“好消息，”看到玛丽娜惨死情景。 然而，令露丝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亚马逊雇用的杀人“流浪汉”竟是自己的前夫，也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黎斯。 　　易明生，1986年毕业于湖北大学，省示范高中洪湖一中历史高级教师，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洪湖市作协副主席。曾获洪湖市十大杰出青年、洪湖楷模、骨干教师、师德标兵和湖北省历史学科优秀教师等荣誉。10余篇论文在《求学》等杂志发表或获奖，其中《找寻“诗眼”》获省一等奖，作品收入湖北省中小学教师教育读本《杏林春晓》（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担任《思维导图伴你学（高中历史）》（北京大学出版社）、《王后雄教材完全学案（历史必修》（接力出版社）、《练到位（中外历史纲要）》（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状元桥——2021高考一轮总复习》（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等20余种高考历史备考书籍的主编或编委。另著诗集4部、英语词汇记忆书籍6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