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夏收

沧海一粟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i>五十多年前,夏日炎炎,脸上的水糊住了双眼,十六岁的我初次收麦,难受之极。渴了去大河里喝口水,累了也不敢停歇。</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i>生产队长不时地吆喝着让社员快点干,说是和老天爷抢时间,下乡干部和社员一起干活,他们很少指手画脚,不过衣服穿的还是很整齐。</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i>那年月,有的妇女带着孩子去地里,不过田里的麦穗不充许社员随便捡拾,不管是谁,田里的果实都归集体所有。</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i>我十八岁那年生产队欺负我农活不全,每天只给八个工分,但分开割麦子的时候,却一点也不能少干,大形势下,像我这种身份的年轻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不过这点恨意早就在以后的岁月里释然了,多年后遇见当年的队长,我笑了笑,他也是很不自然地打个招呼。</i></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i>如今古稀之岁,想起当年麦收季节,依然是有点汗滴禾下土的观念,不过我打听过了,我们村乃至我所在县已经没有人再种小麦了,面粉全靠买着吃,时代真得变了,农民宁愿出去打工挣钱也不愿种地了。村里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都不晓得如何种小麦了,看看如今的年轻人,想想自己当年的境遇,是怀念还是辛酸,一种莫名情愫不知为什么升起。</i></b></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 陈国庚,笔名润农,1952年10月4日出生于河北张家口铁路工人家庭,下乡知青,保定市作协会员,生活阅历丰富,乡土文化积淀深厚,多篇散文,诗歌在多家报纸,杂志刊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