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原创 村言 言话言画 </p><p class="ql-block">2022-06-10 22:20 </p><p class="ql-block">发表于上海</p> <h3><strong>言为心声。</strong><strong>辞达而已,写意而已。</strong></h3></br><h3><strong>无言半个多月,“言话言画”终于可以登录。</strong><strong>感谢不少师友与读者的惦记与留言。(遗憾的是有的留言因超过十天,已无法回复。)</strong></h3></br><h3><strong>继续发一些随手涂记的笔墨。</strong></h3></br><h3><strong>如果不算3月断断续续的半个多月封控,从2022年4月1日-5月31日,被封61天,6月1日起,公交恢复,小区自由进出,至今10日。</strong></h3></br><h3><strong>明起继续大规模核酸。部分小区封闭。</strong></h3></br><strong>有人说,在上海,徐汇,是梦开始的地方:华亭宾馆之第一季,红玫瑰之第二季,耳闻目睹,仍在持续</strong><strong>……</strong><strong>在</strong><strong>北京,天堂超市酒吧以其管控的密接与同时空者4400多人,让人叹零。</strong><h3> <strong>6月10《天堂里的红玫瑰》</strong><br></br><h3>因为”72小时保鲜期“,核酸一直在排队。没完没了。</h3></br><h3>多位朋友今天重新被封,一位说:“6月1日解封出门,那天置身车水马龙,仿佛大梦一场。10天后的今天再次封控在家,看着窗外,依旧如梦一场。”<br></br></h3></br><h3> <h3>北京友人下午发来天堂超市酒吧的信息,说:“上海有红玫瑰,北京有天堂超市酒吧。北京新的感染病例已经超过上海……天堂里的红玫瑰……”<br></br></h3></br>看消息,涉天堂超市酒吧疫情已判定密接4402人(含同时空人员)、次密52人,均已落实管控措施。容翁一直无法出京,昨见容翁叹零:“真如梦幻泡影……”<h3><strong>《复核》</strong></h3></br>北京核酸假阳处理了几家机构,曾陷核酸假阳事件的上海中科润达的调查似乎仍无消息。居然被宣合格,7日又检假阳。身边有同事曾遭遇同幢楼出现假阳,而整幢楼居民(包括老人孩子)立刻在深夜被拉去隔离。复核总是迟到。<h3> 见88岁的中国工程院院士、流行病学者庄辉先生说:只要每天大规模核酸,就不可能零。假如核酸检测正确率是99.99%,那么,每天查2500万人,则每天可能有2500例假阳性。复核非常重要。<br></br><h3><strong>6月9日《头势清爽了,手势勿清爽》</strong></h3></br><h3>6月9日,上海红玫瑰美容院因三名阳性感染者成为热点。当日排查到顾客481名。均采取措施,并称将进行追责红玫瑰美容院。</h3></br><h3>其实,要追责的太多了……</h3></br><h3>有意味的是,就在6月8日,“上海徐汇发布”微博曾发文《头势清爽了!》记,上海惟一一家国营美容院红玫瑰美容院如何坚持防疫、消杀理发工具云云。</h3></br>友人评论:头势清爽了,手势勿清爽。<br></br><h3> <h3><strong>6月5日《一夜之间,进贤路又封了》</strong></h3></br><h3>深夜核酸的五原路距离单位不远。</h3></br><h3>6月5日,附近的长乐路新乐路不少地方也被一圈圈硬隔离了。</h3></br><h3>还有上班必经的进贤路——有着众多温暖小店与餐馆的进贤路,也被封了。</h3></br><h3>读到一篇文章,《进贤路上海小店,崩溃是一瞬间发生的!》,记有:</h3></br><h3>“进贤路一家餐馆店主崩溃了,原本喜洋洋开门迎客,一夜之间又封上了!进贤路店铺店员转走,新采购的食材来不及运出……她甚至清楚自己的崩溃是层层递进的。”</h3></br><h3>“小店业主的生路早已断尽粮绝”</h3></br><h3>一位店主回忆经历的六大崩溃时刻:</h3></br><h3>1、交不上房租的时候。</h3></br><h3>2、一周内进店的顾客不超过3位。</h3></br><h3>3、一周的总营业额不超过0元。</h3></br><h3>4、小黑板不允许摆放在店铺门口,并被城管多次收走。</h3></br><h3>5、2020年至今,本来就生意惨淡,没想到3月16号街道责令停业,接下来便遭遇两个半月不能开门营业的封控期。</h3></br><h3>6、6月1日复工,看到店铺里养护了十来年的绿植墙、盆栽无一幸免,统统枯死,眼泪掉下来。”</h3></br><h3> <h3><strong>6月3日 《深夜核酸》</strong></h3></br>上海五原路是电影《爱情神话》的主要取景地之一。<br></br>端午(6月3日)那天,闻五原路附近居民深夜被街道要求集中核酸。后读到上海摄影师雍和先生在五原路拍摄的《零点三十九分:做核酸》,黑白图片,平实而隐忍,有着巨大的张力,背后是无言的控诉:<h3> <h3>见江砚兄说:“当时就在想,这么半夜袭击做核酸,老人病人怎么办?今天就看到雍和兄的这张照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市民?今天上午天大亮了再测,不可以吗?争分夺秒,应该用在别处,比如抢救没有核酸阴性证明的危重病人。”<br></br></h3></br><h3>义愤之余,以笔墨绘写此照片,题为《深夜核酸》,记:<strong>“致敬摄影师。记住这张照片,记住这个暗夜里的一切,包括一些冷不丁的东西。”</strong></h3></br><h3> <strong></strong><strong>6月2日《面包保质期,长过上海人》</strong><br></br>面包保质期一般是四五天,如果放冰箱,可延长两天。友人说,“解封”后的上海人,“保鲜”期不及面包远甚,仅三天。如果早上去核,保质期更短。 <h3><strong>6月1日《百年上海,当街剃头又百年》</strong><br></br></h3></br>看到一幅清末当街理发的图片,111年前了。<br></br>没想到,这些天在上海街头,触目所见皆是当街理发的景象。真百年一遇,一遇百年。<h3> 封控六七十天,第一要务其实是寻找托尼老师。单位附近街头有一理发师,据说以前是时尚美容店的总监,店仍未开,流落街头,傲气不减,得排队。只好骑车再寻,襄阳路有两个剃头摊位,其一,一老者刚剃完,师傅笑着对我说,好巧,坐下吧。<h3> <strong>5月31日 《等不到解封的人》</strong><h3>6月1日起小区可发出入,恢复公交。有的说那是疑似解封,但有的人,永远也等不到这样的疑似解封了。比如童薇菁,比如陈顺平,比如钱文雄……</h3></br><h3>还有很多的名字,有名的,无名的……有的,只是依稀的一跃而下的身影。</h3></br><h3>看到90后童薇菁的朋友圈截图,眼睛有点湿——封面图一直是一丛开得纷繁而安静的紫色绣球,5月3日仍可看到她发的照片,温暖安静,浅浅笑着,看人。</h3></br><h3>这些天。只有13个字:“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h3></br><h3>有友人说:这两天总想到她,绣球花永远开放在她的世界里……</h3></br><h3> <strong>5月31日《如何能忘》</strong><strong>如何能忘?</strong><strong>那些荒诞与绝望,</strong><strong>那些大悲,</strong><strong>抗争,</strong><strong>声嘶力竭,阴阳颠倒……</strong><strong>华山路夜色,消毒与入户,汇贤居的解封,虹桥站的离沪……</strong><strong>四月之声,五月之影?……</strong><strong>那些折腾……</strong><strong>那些无良……</strong><strong>那些阳台上的鼓盆,</strong><strong>那些那些冷眼里的蝇营狗苟</strong><strong>那些虚幻中的虚幻</strong><strong>那些荒诞中的荒诞</strong><strong>如何能忘</strong><strong>那些笔尖上残留的热血,欲言又止</strong><strong>那些删去的文字</strong><strong>那些反反复复的倔强与书写</strong><strong>那些静默</strong><strong>如何能忘</strong><strong>那些无法抢救的,老人,护士,教授……</strong><strong>那些人,2022年春天里走了的护士周盛妮,职员钱文雄,</strong><strong>小提琴演奏者陈顺平、30多岁的记者童微菁……</strong> <strong>如何能忘</strong><strong>睡在桥洞与草地里的小哥</strong><strong><strong>吃了一周卷心菜的</strong>九旬老人</strong><strong>跪在地上大书“还我母亲”的男人</strong><strong>带着亡妻骨灰走了数十公里到虹桥站的男人</strong><strong>还有,那些死过去,又活过来的人</strong><strong>那些活过来,却终又死过去的人</strong><strong>那些烂去的菜叶</strong><strong>一地的腐烂破败</strong><strong>那些,真实里的一无所有……</strong><strong>与一无所有里的真实……</strong><strong>《最后一次的每日功课》</strong><br></br>邻居的枇杷树下,2022年5月31日上午八点,准时核酸。<br></br>据说是小区的最后一次集中核酸。封控期间,或核酸,可抗原,几乎算是每日功课。当时没想到的是,上海人,保鲜期其实只有72小时,严格说,只有两天。 <strong>《“最早的核酸”》</strong><br></br>因为最后一次集中核酸,忽然想起最早的核酸。于我个人,好象是去年岁末在单位集中隔离,自此以后,一“核”而不可收,核酸从此没完没了。直到6月,72小时内,为保鲜期,必得排队,“续命”一次。未知最早的核酸始于何时?<br></br>有人打趣说,宋代。<br></br>——宋代当然没有核酸。但读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姚文瀚所临宋代文会图,有一细节,有童子以小签棍为一文士作掏鼻状,与当下核酸极似。有感于此,临写大意,且为古人戴上口罩,也是纪录这一段几乎天天核酸的日子。 <strong>5月30日</strong><strong>《何以至此》</strong><h3> 5月30日闻官宣,6月1日恢复公交,可进出小区。并无太多惊喜。要做的,或许,只是记住,是反思,何以如此?何以至此?荒诞还会发生吗,绝望还会再次降临吗……迅翁是伟大的,他说:希望是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br></br><strong>5月29日《南极核酸》</strong><br></br>当天读到新华社图片新闻:我国南极长城站、中山站“硬核”防疫,保持“零感染”。写《南极核酸图》。 <strong><strong>5月29日《云观展 圣·阿维娅</strong><strong>》</strong></strong><br></br>封控时期,艺术云观展颇丰富。读法国中世纪雕塑《圣·阿维娅》(被监禁的女人),写是图。<h3> <strong>《全倒闭》</strong><br></br>核酸总是第一,放风时又见小区外的马路已新设核酸检测亭。<br></br>核酸如此密集,想必核酸企业财运滚滚。读到一篇文章《医保财政谁买单争议背后:核酸检测企业收不到回款,靠借债千万生存》,真大跌眼镜。转评为:“希望全部倒闭!” <h3><strong>5月28日《逢双出门》</strong><br></br>五月开始,两天可出小区一次,每次三四小时,或可曰“放风”。<br></br>除保供超市外,店铺尽皆闭户,拍了不少封条与锁,看到一家原本24小时营业的超市,门封着,上面悬一绳索,晾一汗衫,于风中飘扬。 <h3>超市门前</h3></br><h3> <h3>《防范区出入证》</h3></br><strong>5月27日《上海解放纪念日》</strong>5月27日是上海解放纪念日。<h3>想起陈毅先生,1949年后的上海第一任老市长——空荡荡的外滩,一直耸立陈毅的雕像。</h3></br><h3>73年前在进入上海前,陈毅重申了入城政策和入城纪律,强调:部队入城后一律不得进入民宅,“天王老子也不行!”</h3></br><h3>——谁也没有想到,73年后的入户消毒。<br></br></h3></br><h3> <h3>看到一段视频,上海外滩,和平饭店门前。关闭着的铁栏杆门内,立一女子。见拍视频者,悠悠道:</h3></br><h3>“你来解放上海的吗?”</h3></br><h3>姑娘在和平饭店关了四五十天了。到底是在有着160多年历史的和平饭店,一开口就是历史沧桑与时光的积淀……</h3></br><h3> <h3><strong>5月25日《钱理群先生叹言》</strong></h3></br><h3>见钱理群先生接受访谈时叹言:病毒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一个无真相、无共识、没有确定性的时代。最不安的是,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h3></br><h3>书六字。</h3></br><h3> <h3><strong>5月24日《汇贤居》</strong><br></br></h3></br><h3>“走出汇贤居”成了热词。这座上个世纪90年代由李嘉诚所属集团开发的住宅小区5月23日因“自行解封”而成名。<br></br></h3></br><h3>看到一段视频,一位语音清晰果断的女子手持喇叭在汇贤居小区里大声说:</h3></br><h3>“如果不能提供出门证的话,汇贤居小区已经是防范区,无阳,超过上海市防疫政策,我们自行解封,自由出入!”</h3></br><h3>话音未落,一位红衣小女孩从后面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一声明亮畅快的“妈!”让人感动。</h3></br><h3> <h3>想起来,之前无数次路过这座邻近华山医院的小区门前,也从未想到进去过。</h3></br><h3>以后若有机会,希望可以进去看看,略示敬意。</h3></br><h3><strong>5月23日《卡车司机之上海荒野生存》</strong><br></br></h3></br><h3>看到一则视频,一位安徽的卡车司机封控前送货到浦东金桥,最后无奈住在路边。无法回皖。<br></br></h3></br>司机用一块铁皮敲成一只简易的炉子,每天找些树枝点燃,用水则是附近的消防水。吃了数十天的挂面。(后来见人民日报采访,说张师傅确实因疫情被困数十日,住在车上,但基本不缺吃。他的老板也曾想方设法送来不少食物。)<h3>这司机现在应该回安徽了吧?<br></br></h3></br><h3> <h3><strong>《瘦骨岩岩犬默然》</strong></h3></br><h3>见一街头流浪狗,吃一碗不知是谁扔的方便面,真骨瘦如柴。</h3></br><h3>封控54天了,狗犹如此……</h3></br><h3> <h3><strong>5月23日《消毒水喷得太多》</strong></h3></br><h3>前些天见漆公发来他所在小区的图片,不少流浪猫死了,或在草丛,或在路边……原因是,消毒水喷得太多。</h3></br><h3>他们小区的业主和居委会论争一番,不知有无结果。遂写一草丛之猫。</h3></br><h3> <h3>想起来,前几天到一机构办事,进门就被喷上消毒剂……</h3></br><h3>又见高邮路视频。5月23日的上海发布会终于听到上海疾控发声:“不要直接使用消毒剂对人员或宠物喷洒……”</h3></br><h3>转此文时,加按语:“之前那么多的反智乱喷,如何追责?”</h3></br><h3><strong>5月22日《离沪者》</strong><br></br></h3></br><h3>这些天,据说被称为“离沪潮”。<br></br></h3></br><h3>在公交地铁开通前,拖着大包小包,徒步七八个小时,前往虹桥(火车站),睡在虹桥站内站外,极众。<br></br></h3></br><h3>上海虹桥站,几如圣地。<br></br></h3></br><h3>那些天,虹桥站附近的高架桥上,都是步行者。<br></br></h3></br><h3>有人说,高架桥也没想到,有一天不跑车了,成了人行道。</h3></br><h3> <h3>看到一篇文章《谢谢你们来过上海》,有热心上海市民为滞留站外的旅客免费送餐,热水、泡面,还有热乎的盒饭。<br></br></h3></br><h3>文章中说:我们相约,除非对方愿意,不要问滞留者是哪里人,不要问他们“是不是还回来”,不要问他们“怎么来的火车站”。如果可以,对每一个人都说上一句:谢谢你们来过上海!<br></br></h3></br><h3>涂写虹桥站外,行李箱上滞留者的快餐。</h3></br><h3> <h3><strong>5月21日《单车离沪》</strong><br></br></h3></br><h3>看到视频里一位小哥,据说在上海封闭70多天了,终于申请到了离沪通行证,这天他把所有行李统一打包带走。没公交,没出租车,无奈之下,遂骑共享单车,后拖行李板车。<br></br></h3></br><h3>“这一走,看似滑稽,实则决绝的。<br></br></h3></br><h3>——可以想象,上海,真的成了他的伤心地。”</h3></br><h3><strong>《乘筏离沪》</strong><br></br></h3></br><h3>看到一段视频,一位在上海被关得快疯了的江西老表,划着自制的简易筏船,要从上海划回江西。</h3></br><h3>有人在劝他上岸,说:“这种筏船回江西,会散掉的,你得穿件救生衣啊。”</h3></br><h3>老表却坚持在水中划动木棍,说:“如果筏船散了,我可以游泳。”</h3></br><h3>——无语。此公不知是勇敢?抑或,只是寓世者。</h3></br><h3>写《乘筏离沪图》。</h3></br><h3> <h3><strong>5月20日《烟火气》</strong></h3></br><h3>新闻报道里5月16日即说:上海将加快恢复超市卖场、便利店、药店等网点线下营业,进一步推动各类网点应开尽开,并要求线下营业网点做好限流措施。</h3></br><h3>报道与实际情况其实是天壤之别。</h3></br><h3>人间烟火气,最是平常,却最是难寻。</h3></br><h3>寻常可见的上海早餐“四大金刚”,大饼、油条、豆浆、粢饭,不见不食久矣……还有随处可见的生煎包、巴比镘头……</h3></br><h3>人间烟火,无非寻常,无非常识一一居然难觅。那天看到老俞晚间难得采购归来,说“第二次大采购,超市排队两三个小时,物价至少是平时的1.5倍,路障比一周前更多更严。此烟火气乎?火气乎?”</h3></br><h3>涂写上海早餐之生煎,只有对着画面里的烟火气,洒些口水。</h3></br><h3> <h3><strong>5月19日《封到荼靡花事了?》</strong><br></br></h3></br><h3>似乎还是三月中旬,见白玉兰花开。</h3></br><h3>那时小区还只是断断续续地封。</h3></br><h3>没曾想,樱花开过、紫藤开过、蔷薇开过,石榴花也开过,栀子花也开了……</h3></br><h3>还在隔离中,仍不知何时解封?</h3></br><h3>这,难道真要“封到荼靡花事了”?</h3></br><h3>今见广玉兰居然开了几朵,隐于一片浓绿间,花朵若莲花,洁白而无尘,碗口大。</h3></br><h3> <h3><strong>5月18日《蓄须志疫》</strong><strong></strong></h3></br><h3>看到刘益谦先生在朋友圈晒出了蓄须的照片,说:“馆长让剃了,我想留到上海恢复正常时,也算防疫留个念想。”<br></br></h3></br><h3>友人陈利兄说,他也平生第一次蓄须了。</h3></br><h3>“与村言的‘乱发三千’不同的是,我从4月1日开始就再也没刮过胡子,此生从未蓄须,当时就不相信封到清明的gui话,所以决定学梅兰芳,只不过他是蓄须明志,我是蓄须计时,后来朋友圈看到刘益谦也留了胡子,顿觉吾道不孤也。现在胡子长的二厘米,短的一点五,开始担心剃须时电动剃须刀可能弄不掉要用刀片刮了。刘谦益还发了二次照片在圏,我因野蛮生长,只能自拍留念以记此人生至暗时刻。"</h3></br><h3>请陈利兄发一照片,果然,昔日白净微胖之利兄,胡子拉碴,不无惆怅,却别有风度。遂写之。</h3></br><h3> <h3><strong>《笔墨》</strong><br></br></h3></br>“言话言画”至无法发言,重开,书“村言笔墨”四字。<br></br><h3> <h3><strong>5月16日<strong>《武康大楼》</strong></strong><br></br></h3></br><h3>见一知名摄影家摄“网红历史建筑”武康大楼,配有一段文字,大意是:5月16日,见武康大楼:很多警戒线,还有蓝大褂红袖章在巡逻……几十年前,此楼曾是悲伤的象征……<br></br>以笔墨写之。</h3></br><h3> <h3>《5月16日的武康大楼》</h3></br><h3><strong>5月12日《遥念东山》</strong><br></br>苏州人沈周爱画枇杷,题画诗有:“弹质圆充饤,蜜津凉沁唇。黄金作服食,天亦寿吴人。”<br></br>每年五月都要去苏州东山,只因白玉枇杷。今年却只能在想象里的了,但邻居的枇杷却触目可见。<br></br>那枇杷树太高了,三四米高,难摘。邻居老太太每次见面,总是笑着,然后邀摘枇杷。<br></br>那天实在不忍再拒绝老人家,遂借了梯子,于今年第一次爬树,摘了几大袋,周边的邻居,人皆有份,皆大欢喜。<br></br>插一枝于书房笔筒。<br></br>有友人调侃说:“这是枇杷清零行动。”我说,上过树才知道,没办法清,太高了,最关键的是,树顶的,够不着,根本清不了。 <h3>《摘枇杷》</h3></br><strong>5月9日《还我母亲》</strong><br></br><h3>一位年已花甲的男人,在母亲节前一天的5月7日,带着83岁母亲的遗像,跪在一家社区卫生中心的门前,呼天抢地,面前是四个大字——“还我母亲!”</h3></br><h3><strong> </strong></h3></br><h3><strong>5月8日《五月之声》</strong></h3></br><h3>当天读知名宪法学者童之伟教授关于防疫期间法律的文章,有人称之为“真守住上海文明的底线。”</h3></br><h3>文章一再不见,书《五月之声》,写童教授小像。</h3></br><h3> <h3><strong>5月7日《静默》</strong></h3></br><h3>“静默”,成了5月7日不少上海小区的关键词。<br></br></h3></br><h3><strong>查字典,关于“静默”:①寂静;没有声音。②肃立不做声,表示悼念:~三分钟。</strong></h3></br><h3>算一下,从4月1日至今的逝者,不知到底有多少……</h3></br><h3>确实,也该静默了……</h3></br><h3>书《静默》二字。</h3></br><h3> <h3><strong>5月6日《姐疯……》</strong></h3></br><h3>“姐疯”二字,本是朋友间调侃之词,谐音最期待的——“解封”。</h3></br><h3>未曾想,真的看到“姐疯”。见友人发来虹桥镇虹梅路一小区视频,一裸体妇人在小区门前昂首挺胸,气指颐使,路人皆侧目。(后亦有友人称,视频并非那几天)</h3></br><h3> <h3><strong>《“动物庄园”之人民广场站》</strong><br></br></h3></br><h3>人民广场久不去了。<br></br></h3></br><h3>见照片,熟悉的人民广场站出口处,卷帘门拉着,尽成流浪猫领地,几成“动物庄园”。</h3></br><h3> 又见山羊上高架,群狗睡卧马路间……</h3></br><h3>见小奕发来不知何人所作的的词句,录如下:<br></br></h3></br><h3>俺曾见虹口机场东方晓,浦东桥上车流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会宾客,眼看他封城了。这地铁卷帘门,卧几只无聊猫,将一个月兴亡看饱。那陆家嘴人迹销,黄浦江gui夜哭,外滩头生春草。太平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繁华换稿。诌一套《哀沪上》,放悲声唱到老。</h3></br><h3> <strong>5月4日《长歌当哭》</strong>青年节,意外听说,一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意外远行了……<br></br>想起的是“长歌当哭”四字。远行的是一位年轻的90后女记者童薇菁,喜爱书画与诗词。与这位女孩相熟的同事说,“封闭时间太久,女孩前些天心脏不好,似乎也抑郁……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她的父母崩溃了……”<br></br>没想到的是,身边的人与事。<br></br>几乎,说不出话。几乎,每天都有种种击穿底线的消息……犹记晚间看到友人发来的视频,后至无法入眠:静安区一小区的一位男子,站在十多层间的窗边犹豫着,反反复复朝下看,手臂撑了许久,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然而,几分钟后,却终于一跃而下……然后又看到另一不知何处小区的又一位,同样的一跃而下……还有,长乐路一位58岁的独居者,据说,是邻居闻及臭味才知道他走了……<strong>5月3日《似有兵荒马乱意:马某与马某某》</strong><strong><strong> </strong></strong>5月3日,先是看到友人发来央视消息,说杭州国安局对马某采取刑事强制措施,问朋友马某是谁?友人发来香港股市信息,大疑,不久又看到著名的胡大编言之凿凿地说,不是马某,是马某某。其后终于看到其他媒体报道,均纠正为马某某,云云。<br></br>老余在群里说,“这一天,搞得所有姓马的无比光荣。”其实哪里是姓马的无比光荣,无非见证了兵荒马乱而已。见帅总在朋友圈说:“王某,王某某。王某是我,王某某不是我。我每天都在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以李伯时笔意作马头图,题:似有兵荒马乱意。<strong></strong><br></br><h3><strong>《祈阴图》</strong><br></br></h3></br><h3>友人发其公子面对抗原祈祷图,公子发若倒刺,一月多未理发,若深山老林间人。颇可入画,遂写之。<br></br></h3></br><h3> <strong>5月1日,《五一以后的扁担》</strong><br></br>五一以后可隔日出门购物,出租车电动车公交车均无,购物惟靠徒手,扁担因之在一些家庭派上用场。<h3> <h3>五一以后的扁担</h3></br><h3><strong>《团购芍药》</strong><br></br>芍药花开,虽在闭居中,好在可以团购芍药。<br></br>五月一日起,一个月来第一次出得小区大门。黄昏时分,暮色渐起,市井寂然,超市货铺皆封,路边杂草丛生,四顾萧条,念及外滩之草,真有“黍离”之悲。<br></br>想到的居然只是姜白石的那首《扬州慢》,写的也是空城——金兵肆虐后的扬州芜城,真写尽了一千多年前的兵荒马乱:<br></br>“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h3>《团购芍药》</h3></br><h3><strong>4月30日《“电话亭女士”》</strong><br></br>4月底,读到一篇“电话亭女士”的报道,“4月1日,上海浦西封控第一天,她牵了一只穿着红色衣服的狗,背着包,提着一些东西,走进了小区对面的红色电话亭。整整一个月,她都住在里面。直到4月29日,两个身穿防护服的男人把她赶出了电话亭。”其后,读到中青报记者对话上海“电话亭女士”,她说:“吃喝别人给,身上是名牌,活得简单自由。”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inpKKv1mrSdDeeSqbTE-Nw"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