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全欣诵读作品220:《甜甜的童年味儿》原创180

燕老师的快乐教育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甜甜的童年味儿</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作者:燕全欣</p><p class="ql-block"> 燕老师的儿时是个物质特别匮乏的年代。那会儿,在燕老师的印象里最美味儿的食品有两个:一个是油条,燕老师百吃不厌;另一个是糖块,燕老师每次都只能浅尝辄止,最多的时候也只能吃一块儿。大部分时候是和弟弟妹妹轮流舔着吃一块儿。上初中之前,燕老师只见过三种糖:一种是高梁饴。它是用主体黄色、边沿绿条儿的花糖纸包着的,吃起来软软的,略沾牙。一种是大白兔奶糖。当然,那是那会儿非常罕见的一种糖,因为含奶,所以也是燕老师印象里最高级的一种糖。不过,燕老师却不是特别喜欢吃它,燕老师自小对奶不太感兴趣。以至于后来生活好了,1998年燕老师生儿子的时候也没喝过一滴奶。燕老师不喝,就是因为单纯的不喜欢那种隐隐的疝味儿。第三种是燕老师心中最好吃的、人间绝美味道的最大虾酥糖。其实大虾酥糖那会儿也并不多见。燕老师记得,父亲有个表哥是当时县里的公务员,当然那会儿根本没有“公务员”这个词儿。但那会儿只有七八岁的我却清楚地知道,那个表大爷——奶奶的亲侄子很有出息!是个公家人,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官儿呢!因为,那会儿不只是我们小孩儿,就是父母那么大的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也没有几个见过小轿车的。那会的小轿车在燕老师意识里简直等同现在的上百万的车。其实这种想法也许很不准确,反正,我和弟弟、妹妹就是觉得表大爷很了不起!他虽然并不经常来看看奶奶——他的亲姑姑,但是他每次来一定会坐车一辆扁扁的黑色的轿车(工作后知道那种车叫桑塔纳)。他每次来我们村子东北头儿的小孩全都会知道,也都会一定的成群成群地追着他的汽车跑,围着他的汽车转,久久不肯离去的看。那种兴奋的、感兴趣的感觉好像后来对什么新鲜事物都不曾再有过。当然,我的小伙伴们的幸福是看,而我和弟弟妹妹的还有盼。我们会盼着表大爷带好吃的,更盼着奶奶或者母亲可以分我们一点点儿尝尝。表大爷几乎没让我们失望过,每次他来都会带一些面包和糖。对于面包和糖,我们都非常欢!喜欢到会几乎每次都偷偷流口水。奶奶呢每次都会把其中的一些分给母亲。可是得了面包的母亲一次也没舍得让我们姐弟几个尝尝。每次她都会偷偷地藏起来,而且是藏到我和妹妹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当然,小时候特别听话乖巧的我们从来也没有动过要找的心思。每次表大爷看完奶奶回城后很久很久,我们总会看见母亲在院子里的稍高点儿的台子上铺一个鱼鳞袋子,然后把那些她藏了许久许久的面包拿出来晾晒。可是每次那些面包也一定会和我们最初远远看到的完全不同——它们每一个上面一定会多了厚厚的一层白白的和霜一样的东西。小小年纪的我们也不知道那是坏了,那会儿恐怕母亲也从来都不知道面包是不能久存的,尤其是大热的夏天存个一两天就会坏的。也大约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太想存住它们,用它们做个事儿了。“做事儿”就是亲朋家有事儿的时候,比如哪家有个人不舒服,或者遇到有不得不必须要去看望的理由的时候带点儿拿的出手的东西。现在想想也真是为难了母亲,作为当时全村数得着的穷苦人家的我家的媳妇,母亲自然需要比别人想得更多,付出更多,在我们看来,也“狠”得更多。是的,那会儿我和妹妹就私下里偷偷讨论过,觉得母亲挺无情的,不像别的人家那么宠孩子 尤其是对女孩子也不错。在我家,我和妹妹是最没有地位的。家里有好东西,第一是做事儿,第二是留给当时最累的一家的顶梁柱父亲,当然父亲其实真的没吃过一两次。那只是我家不成文的原则罢了。第三当然是给弟弟了!有时是明着给。每次看到母亲给弟弟我们心理不平衡时,母亲总会生气地这样回我们:“你们是丫头片子!老了指着你们哪!”每次,我们都会无言以对。因为在我们小小年龄的意识里,的确好像没有一家老人是指着丫头片子的,而且那会儿家里全是女孩儿的人家在村里人面前是抬不起头的,也会被人偷偷地称为“绝户”。绝户老了只能当“五保户”,靠国家养。而普通人家的老人天经地义就是儿子养。所以自然地,我和妹妹真得很是汗颜,很是无话可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吃,偷偷地馋着罢了。不过,好像能闻到糖的甜甜的味道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毕竟别的小伙伴连这个待遇也没有啊!回到正题,每次看着母亲晒在阳光下的诱人的面包,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问:“娘,能给我们点儿吃吗?”每次母亲都会依旧摇摇头,因为作为大人她是知道它们坏了,可是坏了又不舍得扔,于是便期望太也可以像变魔术一样还给自己一些好的面包。可那怎么可能呢?所以,每次到最后那些面包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就是便宜了家里的鸡。每次看到鸡有滋有味地吃那些我们渴望了许久的面包时,我们一定是一边狠鸡,一边在心里再次埋怨母亲,咋能这样呢?咋就非得留着给亲戚或是留坏了,咋就不能给自己的亲生孩子尝半口!我真得的觉得母亲挺傻的,我们不明白:连我们小孩儿都懂的道理,她一个大人咋就不懂呢?后来,长大后的后来我们懂了:在那个生活水平低下,好gao儿(我们那里一向把东西叫gao)匮乏的年代,走亲戚真得是没有啥可拿的。大概那些面包就是最好的、最阔绰的、最珍贵的、最撑门面的礼物了。但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表大爷给的面包,母亲有否成功送过亲戚。反正,在我的记忆里每次都是鸡吃了。</p><p class="ql-block">  当然,那会的我们会一边埋怨母亲不给我们吃面包,又一边感恩母亲每次一定会给我们至少一颗糖吃。当然大多时候是给我们姐弟三个一颗糖。作为姐姐,我和妹妹自然不好意思多舔,每次大略都是象征性地舔几下罢了。而剩下的也就便宜了家里最小的孩子——弟弟。后来,我才知道弟弟每次吃到的可不只是那大半颗糖,而是母亲藏起来的大部分甚至全部的糖。母亲每次都会像藏面包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糖果也藏起来。有时,她会藏进竹筐,挂到梁头;有时,她会直接埋进深深的粮墩。每次,我和妹妹都知道母亲藏起来了,便不再去找,甚至不再去想糖的事儿。弟弟可不一样,他可不甘心只吃大半颗糖。所以,每次他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偷到”它们,并全部吃光。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家里个子最小的他是怎么做到这点的。反正,后知后觉的我每次都是母亲哪一天想拿糖做事儿了,从粮头或者粮墩寻而不得的时候,然后把一张纸空糖纸扔到弟弟跟前训斥他的时候才会知道:哦,这是糖又被弟弟吃光了啊!吃光就吃光吧,倒也没有不甘的想法。那会儿只有一种想法就是赶紧收起那些糖纸,装进我的集糖纸的老书里。那几本老书大约是用草纸(也就是和草一样发黄的颜色,一样粗糙的纸)做的,那是父亲读完小(小学)时的课本。那些课本也让我们新鲜了很久,翻阅了很久。尤其是上学识字后,可是没少看。当然后来它们便不知去了哪里。那会儿,每次看到别家的小孩儿吃糖时,俺也会小心地、试探的、讨好的,求别人送给自己一两张。然后会如获至宝地紧紧地攥着拿回家。接着,会一丝不苟地将它们平展开,再小心地一遍遍地用手指肚儿把它们压平,然后珍藏起来。说是珍藏,其实一天还不知道把它们翻几回,翻过来翻过去地不停地看,就是看不厌,看不够!如果,遇到小伙伴来家里玩儿的时候,我一定会极幸福、极激动地捧出那本儿集糖纸的老书,打开,一张一张地将我的宝贝糖纸们展示给小伙伴儿看。唉,其实那根本不是展示,就是明晃晃地炫耀。我们会和小伙伴攀比谁集得多,谁集得更有收藏价值。当然,那会我们理解的价值仅仅是指谁的糖纸更罕见,更洋气而已。如果,攀比之后,小伙伴儿们都羡慕,那获胜的我一定会足足开心一下午,甚至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那幸福的感觉可比吃到糖果和面包还要香甜!</p><p class="ql-block">  直到现在,燕老师每每回想起童年的糖块儿、童年的糖纸和童年集糖纸的岁月,嘴角依旧会不由自主地溢出无边的幸福感。因为,那些记忆其实一直甜在燕老师的心底,它们从不曾散去过,也从未曾消失过。近来,那种甜味儿就更加浓烈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写于2022年6月23日晨</p> <p class="ql-block">  燕全欣,女,1994年工作,东营市实验小学语文教研室主任。曾连续 11年考核优秀,三次荣记市级三等功。曾先后荣获:《中国教师报》“阳光教师”、省年度教育创新人物、省优秀少先队辅导员、东营名师、市教学能手、市“五一”劳动奖章、市优秀少先队工作者等称号。2014年,成立全市首批名师工作室。其社会兼职有:省教师教育学会和班主任工作研究会理事,市小学语文兼职教研员,市教学工作评定专家、市青年骨干教师及重点培养对象指导教师、市女性大讲堂志愿讲师、潍坊教育学院校外辅导员、区阅读教学指导专家。曾近40次为济南、潍坊、淄博、东营等地教师培训做报告(2 次为全国班主任培训作报告;3 次为市教育局教师培训作报告;6次在省、市教育电视台做经验分享);曾14 次参编教材;曾主持或主研全国、省市规划课题 12 项。事迹曾多次被《中国教育报》《山东教育》山东教育电视台等报刊媒体报道。如今的她建立了专门的诵读公益群,每天沉浸在诵读指导和分享的状态。每天,她都会亲自创作、录制、分享两篇左右的诗文作品。目前,她已经创作并分享个人诵读品近200篇。她的美篇阅读量已经20多万了。她说,她要用自己的阅读行为带动大家一起阅读,让大家和她一起用阅读点亮幸福而美好的人生!</p>

每次

面包

母亲

我们

糖纸

那会儿

老师

弟弟

小伙伴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