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槐树庄》连载二十三</p> <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第二十七期</p><p class="ql-block">2022年7月20日</p><p class="ql-block">主编：秦风唐韵</p> <p class="ql-block">《槐树庄》第二十三章</p><p class="ql-block">作者：王应民</p><p class="ql-block">诵读：云卷云舒</p><p class="ql-block">摄影：杨连江</p> <p class="ql-block">作品音频：</p> <p class="ql-block">吃惯了大锅饭的人，土地分到户后，他们反倒感觉不如以
</p><p class="ql-block">前。过去收庄稼不用操心，人也不累，天晴下雨不用怕。土地
</p><p class="ql-block">分到户后，尤其是男人在外吃国家饭的人，婆娘一人在家，孩
</p><p class="ql-block">子尚小。每逢秋夏两忙，她们叫苦连天，一个夏忙结束脱一层
</p><p class="ql-block">皮，一切活路全靠人力来完成。一个妇女人家，收，种，碾，
</p><p class="ql-block">打，晒，粑地，等那一项都是苦力活。农业社时期，她们想干
</p><p class="ql-block">就干，不想干就不上工去，即就是上工，也是出工不出力，不
</p><p class="ql-block">操心，混，混，混。年终没有工日，也就分不到粮，她们给生
</p><p class="ql-block">产队交钱买工日分粮。现在一切活路靠自己来完成。又没有机
</p><p class="ql-block">械，这在当时社会确实毫无办法。陈兰苦恼，发脾气。今年秋
</p><p class="ql-block">夏两忙，若不是陶希华帮忙，她不知道自己怎样来收获小麦玉
</p><p class="ql-block">米。可她心中有数。
</p><p class="ql-block">金秋十月，地里的秋庄稼收获入仓，冬小麦已播种完毕。
</p><p class="ql-block">人们也该休息养神了。
</p><p class="ql-block">此一日，蓝天白云，碧空如洗，秋菊摇曳，凉爽舒适。槐
</p><p class="ql-block">树庄村里，听到刺耳的拉锯解板，斧头的叮咚等声音，想致富，
</p><p class="ql-block">青，壮年都在家里割门窗，箱子，板柜。可是，有一户人家，
</p><p class="ql-block">院门紧关，她正在擦脂抹粉，打扮自己。
</p><p class="ql-block">一个穿着灰夹克的青年男人叫开了陈兰的房门：
</p><p class="ql-block">“死鬼，咋才来？”来人嘿嘿笑了两声：
</p><p class="ql-block">“嫂子，我在街道转了两圈，门口有人，怕人看见。这会
</p><p class="ql-block">没人了，所以才来。”
</p><p class="ql-block">来人一表人才，五官端正，个头适中，白静，长像招人喜
</p><p class="ql-block">欢。半年没有和自己男人同床的陈兰，为了感谢给自己帮忙的
</p><p class="ql-block">陶希华，她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回天平的平衡。久旱逢甘霖</p> <p class="ql-block">干柴见烈火。陈兰全身适放出来的香水味使陶希华神魂颠倒，
</p><p class="ql-block">他三下五除二剥去陈兰的外衣，一双大手不停地揣摸陈兰的大
</p><p class="ql-block">奶子。他热血汹涌，她情欲激流。他退去陈兰的内裤，暴胀起
</p><p class="ql-block">伏的血管冲击得使他兽性大发，她迎合了他，任他亲吻和抚弄。
</p><p class="ql-block">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场激情飞扬的肉体大战嗄然
</p><p class="ql-block">而止。
</p><p class="ql-block">“你赶快走吧，大白天的。”
</p><p class="ql-block">“请你原谅我的粗鲁，我会永远给你干活的。”他慢慢拉开
</p><p class="ql-block">门关，外边无人，他吹着口哨，洋洋自得地走在街道上。
</p><p class="ql-block">他走后，陈兰哭了，哭的很伤心。突然她感到心灵的震撼
</p><p class="ql-block">与觉醒，但她没有办法呀？
</p><p class="ql-block">哭毕之后的陈兰，像一棵出水的芙蓉，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p><p class="ql-block">带着雨露的眸子似星光内烁，弱瘦的瓜子脸红晕密布，炽烈的
</p><p class="ql-block">红唇梭角分明，翘起的鼻尖激荡着风情。一抬头，她猛然看见
</p><p class="ql-block">墙上镜框里男人的照片，打了个冷颤，又悔恨交加。但又一想，
</p><p class="ql-block">你远在千里以外，可恨的农活使我难以完成，我只有以身换力，
</p><p class="ql-block">自己才能解脱。她想通了，心安了，漱洗一番，坐在登子上给
</p><p class="ql-block">男人写信。
</p><p class="ql-block">陶希华和陈兰发生关系后，他平静如水，你愿意，我愿意，
</p><p class="ql-block">不属强奸，不犯王法。但又感觉心里不踏实，良心受到责备，
</p><p class="ql-block">他想来想去，只有以后多帮她干活，再给她买一件衣服，堵住
</p><p class="ql-block">她的嘴。一摸口袋，分文没有。他躺在床上，望着房梁自言自
</p><p class="ql-block">语地说：“有了！就这么办。”
</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他来到镇上，从南街到北街，街道两边的货物使
</p><p class="ql-block">他眼花缭乱。他来到（好又来饺子馆）门前，伸长脖子向里一
</p><p class="ql-block">看，十张餐桌坐无虚席。田娜正在吧台算账。他贼眉鼠眼溜了
</p><p class="ql-block">进来，面带笑容说：</p> <p class="ql-block">娜娜姐，你好！”田娜抬头一看，是门中弟弟陶希华，她
</p><p class="ql-block">招呼到。
</p><p class="ql-block">“希华，来镇上干啥？坐，坐，给你下饺子。”
</p><p class="ql-block">“不、不、娜姐，我一不喝酒，二不吃饭。”
</p><p class="ql-block">“你有事？”
</p><p class="ql-block">“我来锁哥呢？”
</p><p class="ql-block">“他去长安市了，有事和我说。”
</p><p class="ql-block">“好吧。是这样，我准备办个养猪厂，手头本钱不够，小
</p><p class="ql-block">弟向你乞求来了，借我二百元，两个月后还你。”田娜想了想，
</p><p class="ql-block">顺手拿起吧台上的电话打过去，停了一会儿，她从包里取出二
</p><p class="ql-block">百元说：
</p><p class="ql-block">“你办养猪厂，好事，我们支持你。但你要守诚信。”
</p><p class="ql-block">“娜姐，你不相信我，我给你打个借条。”
</p><p class="ql-block">“借条不用打，三个月后还我们。”
</p><p class="ql-block">“姐姐把小弟看成啥人了，我绝不失信。”
</p><p class="ql-block">他走出饺子馆，哼着曲子，扬长而去。
</p><p class="ql-block">他来到南头一小饭馆：
</p><p class="ql-block">“老板，来二两散白酒，一盘花生米，一盘回锅肉。”
</p><p class="ql-block">“好咧！请少等。”他嘴里叼着烟卷。一会儿，酒菜上齐，
</p><p class="ql-block">他自斟自饮，心情愉悦。他边吃边想，自己也不笨，为什么总
</p><p class="ql-block">是不招人待见，他想不明白。酒足菜饱后，他喊到：
</p><p class="ql-block">“老板，结账。”
</p><p class="ql-block">“二十元。”
</p><p class="ql-block">“说具体点。”
</p><p class="ql-block">“二两白酒六元，回锅肉十元，花生米四元。”
</p><p class="ql-block">“这么贵，早知道我不吃了。”老板笑了一下：“可是你已
</p><p class="ql-block">经吃了，小本生意，请谅</p> <p class="ql-block">“哈、哈、哈”，他气哄哄的付了钱，转身来到一家商店，
</p><p class="ql-block">五元给自己买了一双棉鞋，二十元给陈兰买了一件漂亮的黑制
</p><p class="ql-block">服棉衣，回到家，日已落山。
</p><p class="ql-block">“你干啥去了？也不打声招呼，走了一天，人家村里人都
</p><p class="ql-block">急死了，都在干正事。你整天游手好闲，将来咋办吗？谁给你
</p><p class="ql-block">个媳妇？”
</p><p class="ql-block">“达，你别唠叨了，凭我这身材，模样，媳妇不愁。”
</p><p class="ql-block">“你正斌爷来咱家找你，说有事，你快去吧。”
</p><p class="ql-block">“我才不想理他呢，他当他的队长，找我何干？”
</p><p class="ql-block">“你这犟怂，听达的话，快去。”
</p><p class="ql-block">“好、好、好，烦人。”
</p><p class="ql-block">他来到陶正斌家，院子，屋里都是木料，门窗半成品，他
</p><p class="ql-block">和三小在电灯下正在拉大锯扯木板。正斌放下手中的活说道：
</p><p class="ql-block">“韩城煤矿招工，乡政府给咱村分了四个名额，立平给咱
</p><p class="ql-block">小组要了一个名额，我俩商量后，让你去。”
</p><p class="ql-block">“煤矿工人就是下井挖煤，我不去。”
</p><p class="ql-block">“你咋不明世理，你若不是我门中孙子，拴个驴求也轮不
</p><p class="ql-block">到你。叫你去，给你找一饭碗，以后也好娶媳妇，你没手艺，
</p><p class="ql-block">又好吃懒做，去后运气好的话，以后就是正式工，吃商品粮，
</p><p class="ql-block">拿工资，多好的事。你如果不去，我就让别人去，到时你别后
</p><p class="ql-block">悔。”
</p><p class="ql-block">“那好，我回去和我达商量，两天后给你回话。”
</p><p class="ql-block">陶希华从正斌家出来直接来到陈兰家。
</p><p class="ql-block">“想我了？”
</p><p class="ql-block">“还真的想你。”
</p><p class="ql-block">“那好，外边猪圈里的粪，明天你给我起完。”
</p><p class="ql-block">“嫂子，明天没时间，改天吧？”</p> <p class="ql-block">“那你今晚跑来干啥？想吃老娘的奶头。不给我干活，你
</p><p class="ql-block">就快些滚远。”
</p><p class="ql-block">“不是的，我今天来给你说点正事。”他把陶正斌让他去韩
</p><p class="ql-block">城煤矿当合同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p><p class="ql-block">“好事，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你们到底是陶氏家族的
</p><p class="ql-block">人。”
</p><p class="ql-block">“我也想去，就是怕井下不安全。”
</p><p class="ql-block">“这关我屁事，你最好别去，帮我干活。”
</p><p class="ql-block">“这个事吗，我得和我达商量。”说完，他掏出一百元寄给
</p><p class="ql-block">陈兰说：
</p><p class="ql-block">“拿着，别嫌少。另外，我给你买了件很时髦的棉衣。”陈
</p><p class="ql-block">兰生气的打掉他手中的钱说：
</p><p class="ql-block">“拿上你的臭线，滚的远远的，烂衣服你就是送来，我也
</p><p class="ql-block">会烧掉的。快滚吧。”陶希华讨了个没趣，无言答对，拧身就走。
</p><p class="ql-block">回到家，就吼起来了：
</p><p class="ql-block">“把他妈的，人背墨了，喝一口凉水都垫牙。”
</p><p class="ql-block">“你可咋了吗？”父亲问道。
</p><p class="ql-block">“走、走、走，去正斌爷家，我要去当煤矿工人。”
</p><p class="ql-block">前脚踏进门，陶德田就说话了：
</p><p class="ql-block">“达，我们同意叫娃去，他也想去。不过，出了安全事故
</p><p class="ql-block">咋办呢？”
</p><p class="ql-block">“给他找工作，以后出事不出事，难道还要我负责吗？”
</p><p class="ql-block">“你是我达，娃的爷。为娃操心是应该的，但总要考虑娃
</p><p class="ql-block">的安全？”
</p><p class="ql-block">“那你说咋办？别去了？”
</p><p class="ql-block">“这样吧，娃去后，我家里就没劳力了，秋夏两忙要给我
</p><p class="ql-block">们帮忙呀</p> <p class="ql-block">“你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搞了半天叫给你帮忙呢。帮忙
</p><p class="ql-block">可以，以后你可不敢在村里胡搅和，有时你胡来，我真下不了
</p><p class="ql-block">台。好，你先回去。”陶德旺走了。
</p><p class="ql-block">“爷，听我达说，我爷和你有隔阂，到底咋回事？”
</p><p class="ql-block">“有什么隔阂，你爷是我的亲哥，这事过去多年了，你爸
</p><p class="ql-block">还记着呢？说来话长。一八三二年，咱们陶姓老祖从候官寨逃
</p><p class="ql-block">难到槐树庄村。数九寒天，他饥饿难忍，想讨口饭吃，可是又
</p><p class="ql-block">偏逢风雪交加，冻倒在槐树庄财东门前。第二天，财东赵员外
</p><p class="ql-block">开门一看，门口睡了个人，已冻的不省人事。赵员外赶快叫人
</p><p class="ql-block">把他抬到屋里，一看他还有气，让仆人叫来郎中，老婆又给他
</p><p class="ql-block">熬姜汤，经过几天的医治和调理，他活了。而且精神状态尚好。
</p><p class="ql-block">赵员外把他救活后，让老婆拿出干粮，叫他出门另找活路。可
</p><p class="ql-block">是这个叫福寿的人坚决不走，并说，救命之恩必当全涌相报，
</p><p class="ql-block">就是做牛做马他都愿意。赵员外一听他说的是诚心话，人也善
</p><p class="ql-block">良，壮实，就把他留了下来。可是这一留就是十八年。他给财
</p><p class="ql-block">东干活踏实，喂牛，喂马，什么活都干。年复一年，他积攒了
</p><p class="ql-block">点钱财，买了二亩薄地，娶媳生子安营扎寨。后生下四个儿子，
</p><p class="ql-block">分别叫道平、道泰、道举、道德。即长门，二门，三门，四门。
</p><p class="ql-block">繁衍到今天已是三十五户，一百多口人的大姓。我的父亲叫道
</p><p class="ql-block">德，也生了四个儿子，大儿子叫陶正礼，也就是老队长德旺的
</p><p class="ql-block">父亲，二儿子叫陶正全，就是你亲爷，三儿子叫陶正和，是立
</p><p class="ql-block">平的爷爷，四儿子叫陶正斌，就是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p><p class="ql-block">你爷是我的二哥。当年我父亲盖了半边三锅头房，兄弟四个住
</p><p class="ql-block">在一个院子里，一大家人，难免有矛盾。你婆那人生性刻薄，
</p><p class="ql-block">胡搅蛮缠，没办法，我父亲把你爷分开另住，前边两间厦房给
</p><p class="ql-block">他。过了十年，他有钱了，想盖房，我父亲就把庄前屋后的所
</p><p class="ql-block">有树让他伐了盖房，又给了点钱。房盖好后。我父亲对他说</p> <p class="ql-block">正全，咱一大家子，你哥还有两个弟弟住在一起，都大了，你
</p><p class="ql-block">搬出去住吧，他答应了，可就是不搬。我一气之下去问他，他
</p><p class="ql-block">火冒三丈骂我又打我。我还手也打了他，就这样，他记仇了。”
</p><p class="ql-block">“噢，原来是这么回事。爷，我回去了。”
</p><p class="ql-block">包产到户两季夏秋，收成都不错，亩产五百斤以上。除过
</p><p class="ql-block">缴公粮外，家家户户有余粮。缺粮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人们
</p><p class="ql-block">走在街道上，挺起胸膛，趾高气扬，唱起了秦腔。
</p><p class="ql-block">“德让哥，你咋还吃黑馍呢？我家白馍都吃不完。”
</p><p class="ql-block">“滚，你碎怂给我穿小鞋，差一点让我把打挨了。”
</p><p class="ql-block">“我当时要去帮你的，可是有一点事耽误了，实在对不起。”
</p><p class="ql-block">“巧嘴油滑，去、去、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p><p class="ql-block">“离了你地球不转了？我陶希华不活人了？缺物货。我还
</p><p class="ql-block">不想见到你呢！”
</p><p class="ql-block">“各小组注意了！征缴公粮已全面展开，请各小组在三天内，务
</p><p class="ql-block">必把公粮缴纳完成，不得拖延。” 槐树庄村委会
</p><p class="ql-block">陈兰听到广播通知，来到李彩霞家。
</p><p class="ql-block">“妹子在家吗？”
</p><p class="ql-block">“在，谁呀？”
</p><p class="ql-block">“我，陈兰。”
</p><p class="ql-block">“噢，陈兰嫂子。有啥事？”
</p><p class="ql-block">“村上大喇叭通知让缴公粮，明天下午咱俩合伙一个架子
</p><p class="ql-block">车去缴粮。”
</p><p class="ql-block">“那太好了。”
</p><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下午，李彩霞，陈兰把晒好的粮食装到架子车上，（她
</p><p class="ql-block">他）们一行五人立平，春三，希华拉着粮食向粮站走去。来到
</p><p class="ql-block">粮站，缴粮的队伍排上了东西两条长龙。院内车辆人来人往</p> <p class="ql-block">一片吵闹声。他们等呀等，等到半夜十二点三十分，验粮人员
</p><p class="ql-block">来到跟前，打开口袋，用探扞探到口袋底，取出一小把麦，用
</p><p class="ql-block">口咬几十粒。还要看有没有杂质。同去的只有陈兰小麦没有验
</p><p class="ql-block">上。孩子哭闹，她焦躁不安。
</p><p class="ql-block">“嫂子，急啥呢？你和他们回去，交给我吧。”
</p><p class="ql-block">陶希华听从粮站工作人员的指挥。肩上一百二十斤重的口
</p><p class="ql-block">袋，上高台，过风车，筛子过滤，小麦干净了。立平和春山，
</p><p class="ql-block">彩霞帮忙重新装好口袋，叫来验粮人员。
</p><p class="ql-block">“不行，再晒一个日头。”
</p><p class="ql-block">“你看，师傅，她一个妇道人家，男的在外工作，缴粮来
</p><p class="ql-block">还带着孩子，不容易啊，你就收了吧。”
</p><p class="ql-block">“啰嗦啥呢？不行。”
</p><p class="ql-block">“你们这是整人嘛，我晒了四个日头，咋能不行呢？”
</p><p class="ql-block">“你说了不算，明天在晒。”立平一看，明白了。他把验粮
</p><p class="ql-block">人叫到后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塞到他手里，也没说话。
</p><p class="ql-block">“去过磅吧，我就不过去了。二级白麦。”
</p><p class="ql-block">立平过来叫上希华，春三赶快过磅。可粮食少三十斤，需
</p><p class="ql-block">要补钱。
</p><p class="ql-block">第二天，陈兰又跑了一躺粮站，交钱，拿回票据。
</p><p class="ql-block">回到家，她人困马乏：
</p><p class="ql-block">“狗失的，折腾人。我们职工户就是可怜，干脆不种地了。”
</p><p class="ql-block">这话被从门口路过的立平听到了。他跨进门槛：
</p><p class="ql-block">“粮已缴了，不敢乱说。困难只是暂时的。”
</p><p class="ql-block">“你们当干部的人，哎，咋说呢？算了，算了，不说了。”
</p><p class="ql-block">“糊涂，妇道人家。”立平转身向正斌家走去</p> <p class="ql-block">王应民，网名，崇文轩主。一九五二年九月生，陕西蓝田白鹿塬人。退休工程项目主管，热爱读书，喜好书法与写作。白鹿原文化研究院副院长，阎良、蓝田书恊会员，第一届前卫地区书画協会会长，著有中篇小说《槐树庄》一部，印刷装订《王应民文集》一部, 内含诗文数十篇。</p> <p class="ql-block"> 诵读人简介：云卷云舒 ，原名陈小云，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爱好主持，朗诵，唱歌，模特艺术。是陕西省朗诵协会会员。愿意用声音和真情表达文字魅力，感动自己和他人，抒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愿意和朋友们一起，尽情享受诗歌的魅力和诵读带来的精神愉悦。</p> <p class="ql-block">杨连江，63岁退休中学美术教师，专研艺术摄影多年，西安浐灞224队人士。热衷百姓人文纪实和生态拍鸟，在省市摄影界有较高的知明度。2020年获奖中國百强人文摄影家称号，近百幅摄影作品在全国省市参赛中获奖。</p> <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2】简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2】是【白鹿原文学】品牌名下的一个美篇平台，刊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各类题材的微型小说，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版面包含文字、图片、音频或视频文件，图文声情并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白鹿原地区，是以白鹿原为中心，包括浐灞两河，原上原下，东含蓝田县，南含终南山，西含长安，北含西安市浐灞生态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以“清新自然、人文关怀、大气厚重”三原则为理论指导和追求宗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欢迎对【白鹿原文学】感兴趣的朋友投稿，点阅，点赞，点评，赞赏，留言，晒朋友圈，转发各群，宣传推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白鹿原文学-小说专刊2】编辑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主编：秦风唐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发刊日期：每周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投稿信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cxy961128@hotmail.com</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78623372@qq.com</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联系人微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cxy1960030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wxid_ncf97sqiei0a2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