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由于条件艰苦,教导队自己编印教材。一次,队里在益林镇已做出了石印模板,突然上级命令“立即转移”。这时在印坊的有队长陈问心丶指导员黄乃昌丶两位教员,有一名还是女教员,田宗豪及一名通信员。队长决定自己留下印完教材,让指导员带领学员转移。而指导员认为,队长是在延安学习的无线电收发报,队里离不了他。就在两位领导争执之时,田宗豪想,他们谁留下都不合适,指导员不是当地人,一旦遇上敌人无法掩饰身份。自己土生土长,就是装扮个印坊学徒也能蒙过敌人。于是,对领导说,让他留下,并说,不是要“火线入党”吗?他愿意接受组织考验。队长丶指导员考虑后,同意他留下印完教材后归队。</p><p class="ql-block"> 敌情紧急,他计算了敌人来得3个小时,让师傅们立即开印,又派民兵前出观察,约定鸣枪报信。没有钟表,就点香计时。终于在第三支香剩半截,预计半小时后,敌人就要进镇,他鼓励师傅们“加油啊!”当枪声传来,已完成印刷,到收机时,敌人已到镇西街。他边捆扎教材,边让师傅销毁印板。民兵护送他撤退时,敌人子弹从头顶“嗖嗖”地飞过。背着教材,他一口气跑了七丶八里。敌人见镇上没有新四军队伍也就不追了。</p><p class="ql-block"> 他追赶部队的方向正与自己家的方向一致。走着走着,他看到了射阳河在月光下闪着碎银似的光芒,一刻也不停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流淌。他太熟悉这条河了,幼年的夏天,整天泡在他家屋前的小河里。小河是射阳河支流,河上有座木桥,叫紫荆桥。“紫荆”取之田姓堂号。这里有个典故:很久以前,田氏三兄弟平分家财,只剩下一棵紫荆树,只待明天也斫为三片,各家一份。可早上起来一看,紫荆树已枯死,像火燃一般。长兄见之,悲不自胜,叹曰,我们不如树啊!于是,兄弟仨不再分家,而紫荆树复又绿叶扶疏。是故,曾有诗云:紫荆有花兄弟乐。</p><p class="ql-block"> 射阳河发端于宝应县射阳湖,向东流经兴化市沙沟镇,并在这里与南来之长江的下官河交汇后,流向建湖丶阜宁丶滨海,从射阳海通镇流入大海。它看似缓缓流淌,人下了水方知它流速并不慢。这会儿,田宗豪走累了,他真想自己成为一条河,哪怕是一片水波丶一滴水,也能一路奔流,尽快到家。他放下肩上教材,走到河边,掬了捧水抹了抹脸,顿觉一阵清凉,人也来了精神,又走了二十里,天亮回到了家。</p><p class="ql-block"> 离家一年多,父母见他当了新四军,很是高兴,连忙做饭。他本想歇两天,可还是觉得应尽快追赶部队。父母担心他路上安全,便找了与宗豪一同入伍的曹增仪的父亲与之同行,老人也想去部队看孩子。在途经滨海时,他们在曹伯伯亲戚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穿越了敌人封锁线,到达了五汛镇。曹伯伯去看望儿子,他回教导队交上了教材。队长夸他说:据得到的情报,敌人进了益林镇,担心他完不成任务。没想到他这么顺利地就回来了。没多久,组织上让他填写了入党申请表。队长拍拍他肩说,严格要求,好好表现。</p><p class="ql-block"> 队长陈问心是陈赓的弟弟,1927年初,毛泽东到湘乡考察湖南农民运动,与陈赓父亲彻夜长谈。对老人支持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婿都参加了革命,敬佩不已。一天晚上,陈队长与田宗豪同宿在一位老乡家,队长对他说:你不是想入党嘛,为什么要入党?“为了真理。”“真理是什么?”“马克思主义。”队长拿出一本书,说:“这是本《共产党宣言》,你拿去好好学一学。”一翻开书:“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大陆徘徊……”他对队长说,“怎么说是幽灵呢?就说共产党不好吗?”“怎么,你要改变马克思主义呀?”田宗豪忙说“不敢不敢。”队长说:“你这个田宗豪,好好学吧!”</p><p class="ql-block"> “那天,陈队长同他坐在小河边,他问队长:指导员说,你为毛主席架过电话?队长看看他,讲了见到毛主席的情景:陈问心进到主席屋里时,毛主席有事没看到他,当主席看见了,说:小鬼呀,你给我弄电话呀,你是哪里人噢,陈问心答,湖南人。主席说,你是老乡啰。又问,湖南什么地方?陈问心说了自己的家乡。主席问:陈赓,你认识吗?陈问心说,他是我哥。主席马上说,你父亲我认识,他不简单哩,对我们革命有功噢……听着陈队长的讲述,田宗豪也向往延安。希望也能去延安看看宝塔山丶延河水丶杨家岭丶青枣园……就这样,在革命队伍里传承着红色基因,接受理想信念薰陶,田宗豪不断进步。不久,队长丶指导员作他的入党介绍人,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此,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滴水丶一片小水花,汇入了滾滾历史洪流,跟随共产党领导的队伍一路向前!</p><p class="ql-block"> “用我们两条腿跑过敌人的汽车轮子”,是解放战争中我军作战的特点。尤其通信兵,首长到哪,电话就架到哪,徒步送信,骑马传达命令,当好部队的“千里眼”丶“顺风耳”。涟水战役,当面之敌是国民党王牌74师,战斗异常惨烈。纵队司令员谢祥军到东城门大堤最前沿指挥战斗,他用三捆高粱秆搭成窝棚,把电话接上,让首长指挥作战。一批批战士从他们身边冲向敌人阵地。他对战友们说,纵队首长就在这里指挥战斗,同志们勇敢冲啊!</p><p class="ql-block"> 济南战役,华东野战军18万人阻援,山东兵团14万人攻城,十二纵由苏北向沂蒙山区开进,以阻击敌人可能从青岛方向对济南的增援。部队夜行晓宿,以隐蔽企图。战士鞋底都很薄,脚上磨出了血泡,又吃不惯山东煎饼,不少苏北战士想家。这时就需要靠思想工作。田宗豪是连文化教员,他配合指导员编“枪杆诗”,激励大家战斗意志。如:大家为民入了伍,行军打仗不叫苦。加快速度围济南,活捉龟孙王耀武。“枪杆诗”在行军路上互相传,战士们夸写得好,也有个战士说,不能用“龟孙”,龟寿长。而另一个战士则说,那就用“王八”,大家被逗笑了,抖擞起了精神。</p><p class="ql-block"> 沂蒙山区生活条件艰苦,老百姓一天只用一小罐水。部队那么多的人马,这得多少水呀?上面规定,每个战士一天一杯水,大家都不敢洗脸,拿毛巾沾一点水往脸上擦一下就行了。而沂蒙人民倾其所有支援部队,老百姓热爱自己的战士。九纵曾发生一个故事。有个连队阻击敌人,在山上打散了,一位伤员昏迷不醒,被一位大嫂发现,因为缺水,大嫂便用奶汁救这个伤员,又把他藏进一个山洞,被救活的这名伤员重返战场。就是这名伤员后来成了我军一位上将。而根据这个故事演出的《红嫂》,至今感动着人们……这天,当田宗豪他们行军至沂蒙山的一个小山村时,正是八月十五晚上,那悬在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圆,巍巍沂蒙山耸立在皎洁如银的月光中。远方山峦绵延起伏,朦朦胧胧的富有诗意,近处可见枣树黑色枝条上叶儿的摇影与青枣。走至村口,老百姓把煮熟的鸡蛋往战士口袋里装,群众日子过得艰苦,大家不肯接受,都把鸡蛋又放回瓢里,可老百姓又拿给战士们。几位大娘还把布鞋往战士手里塞。田宗豪见自己鞋底磨出了洞,收下了一双鞋。他想到小时候,全家人的鞋都是大姐做。一灯如豆,在油灯盏下,大姐一针一线地做鞋。他不想大姐辛苦,小时候常常光脚。那年建大附中放暑假,他到十几里外的魏王村看大姐,就把鞋夹在胳肢窝里光脚走,原想着等要到大姐家再把鞋穿上。哪想大姐已在路上迎他,见他是光脚走来的,心头一酸,眼里噙着泪水,忙拉了弟弟到河滩上洗了脚,弯腰给他把鞋穿好。大姐道,以后不许光脚,鞋,姐姐做。这天晚上,田宗豪握着沂蒙山人民给的军鞋,也流下了眼泪。“最后一袋种子作军粮,最后一尺布做军装”,这就是沂蒙山人民啊!</p><p class="ql-block"> 我打援兵团从各个方向上堵死了驰援之敌,山东兵团对济南守军“瓮中捉鳖”。田宗豪在苏北打仗时,从没见过坦克,这次敌人出动了坦克。双方在争夺凤凰山中,我军战士以一往无前的气概,先敌一步,抢占了凤凰山制高点。敌军长吴化文又率部起义,对济南战役胜利起了作用。济南战役仅八天,全歼国民党十余万人,活捉了王耀武。战士们高兴得跳啊蹦啊。“从苏北跑到山东,这路没白走。”济南是我军打下的第一座大城市,成为与国民党兵力对比的转折点,也是我党以农村包围城市向攻取大城市的伟大战略转变。美国人说:“自今而后,共产党要到何处,就到何处,要攻何城,就攻何城,再没有什么阻挡了。”</p><p class="ql-block"> 1948年11月6日,决定中国前途命运的大决战一一淮海战役启开了大幕。田宗豪在十二纵司令部作战处担任收发员,负责徒步和骑兵两个班,传送纵队下达旅丶团的命令丶信函。一次,他将一份急件交骑兵送达下面的一个旅,骑兵不知旅部在哪个村庄。他也不知道,便问了参谋,参谋指了方向。骑兵问,若路上碰上敌人怎么办?田宗豪便让骑兵多看几遍,不认识的字,就教给这位骑兵通信员。可马一夜没吃草料不肯走。这时,田宗豪看到有个小孩吃油条,立即拐进一条巷子里买了5根油条,给马“开饭”。马吃了油条后,骑兵上了马驰骋向前。在场的担架队员看见了,说:“十二纵的马待遇高,人挨饿马吃油条。”有的说,“值!明天让马多吃几根,消灭国民党四五个军。”</p><p class="ql-block"> 淮海战役,是一幅气势恢宏的战场画卷。我军包围国民党军55万人。敌人没有粮食,起初,吃马肉喝马尿,后来吃的喝的都没有,一有空投,互相争抢,每天都有人饿死。我军蒸了包子,向敌人喊话。敌人整班整排过来,起先,吃完就往回走,后来直接投诚。1949年新年,吹响了“将革命进行到底”的号角,也敲响了蒋家王朝覆亡的钟声。田宗豪与指导员在阵地上忙碌了大半夜,在交通壕竖起了路牌:“胜利路”、“英雄路”,又用五颜六色的降落伞布写成对联:我们欢天喜地过年,敌人少吃少少喝难挨。朝敌方阵地望去,已无一座完整的村庄,也无人烟,全是破屋倒墙,残垣断壁,毁损的汽车丶大炮横七竖八……凛冽寒风的凄厉叫声,如同唱给敌人的四面楚歌。不久,淮海战役在我军的胜利欢呼声中落幕。</p> <p class="ql-block">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p><p class="ql-block">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北京香山“双清别墅”,1949年的春风绿了这里的山峦,四周苍翠葱茏,呈现无限生机。毛主席挥笔写下《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一个多月前,我百万大军已开始了渡江准备。十二纵在安徽芜湖段。田宗豪担负纵队司令部通信连无线电报话任务,由两个“解放战士”当帮手,一个叫黄勇,福建人;一个叫李水,烟台人,帮助他架天线与行军中轮流背报话机。他们的渡江船上有几位参谋丶作战士兵,他与黄勇丶李水及两名船工。船头沙袋上架了机枪。当时,对能否胜利渡江?起初有些干部战士心存疑虑。有的写信说,要与家人诀别了。部队进行了渡江总动员,一是忆苦思甜,提高阶级觉悟,二是演出了活剧《李闯王》,纵队文工团长是谢铁骊,带了文工团到旅丶团演出,教育战土严守群众纪律,对人民群众要做到秋毫无犯。渡江前,提前发了5月份津贴,每人4个银元,有人买鸡蛋吃了,说不知是否能活着。田宗豪对战友说,假如我牺牲了,钱你们拿走,没牺牲呢,我到江南买条被面。渡江在即,他也想父母与阜宁老家,想在另一支渡江部队的四哥田培,想父母在他十三岁订的“娃娃亲”,父亲已给人家下了聘礼,人家也送了米糕。可那姑娘长什么样呢?他在想。听父亲说,个儿挺高人也漂亮。他想,若是遇见四哥问问他,他在区小队打游击,到过的村庄多。他还想老家屋后那一排洋槐树,眼下已枝繁叶茂,成为远远近近一道风景。过些时候,槐花一簇簇丶一串串,密密匝匝地缀在枝头,春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槐花香。</p><p class="ql-block"> 20日晚8时,渡江战役打响。江北岸万炮齐鸣,大地颤动,炮火映红了天空,咆哮的江水也映成了血红色。随着隆隆炮声,田宗豪背上报话机,登上木船,驶向长江。宽阔的江面上,东西方向上都是船只,有扬帆摇橹的,有船工划桨与战士用木掀助划的,像千万发箭矢射向长江对岸。敌人飞机在轰炸江面,有的船被炸飞,水柱裏起木板冲天而起,一颗颗照明弹腾空而起,照得江面如同白昼。敌人的军舰开炮与用机枪扫射,妄图阻挡我军渡江,然而,如同螳臂挡车。我军千帆竞发,势不可挡,一批批船只纷纷抵达长江南岸,指战员们跃身上岸,敌人怆惶逃窜,蒋介石苦心经营的千里江防,顷刻间灰飞烟灭。田宗豪他们是首批渡江,比较顺利,只是滩头阵地较高,搭人梯登上了江岸,他手握话筒向纵队报告:“WA,WA,”,YB3报告,我们已登上江岸,正追击溃逃敌人!”路上全是子弹壳,只能扒开弹壳前进。国民党军官先跑了,官太大们穿着高跟鞋跑不动。战士们见了,风趣地说:“官太大们一大串,跌跌爬爬好难看。”便向她们喊话“我的不会伤害你们。”后来,我军收容队收留了很多官太太,给她们饭吃……田宗豪随连队一夜行军九十里,于凌晨抵达宣城宿营,尔后又从宣城打到杭州,抵达上海周浦镇时,已经是深夜,战士们背靠店铺就睡在马路上。田宗豪倒头就睡。战友把他叫醒,说:你哥哥来了。原来四哥田培所在纵队也紧随十二纵过来了。哥俩又激动又高兴,他们都胜利渡江还见了面。不幸的是,与宗豪订“娃娃亲”的姑娘在送大军渡江中牺牲了。我百万大军横渡长江,是我党百年征程中的伟大历史时刻,田宗豪不但是见证者,也是这幕历史大剧的参演者,是滔滔革命洪流中的一朵浪花!</p> <p class="ql-block"> 与渡江战役的同时,我军在江苏泰县白马庙乡组建海军,接受“重庆号”巡洋舰等起义投诚舰艇70多艘,人民海军由此诞生。十二纵苏北子弟多,较熟悉水性,遂选了几个营的兵力转入海军。这时田宗豪已是通信连副指导员,被选派至南京海军联合学校学习。在九个月中,他刻苦学习,荣立三等功。又被选入北京中央团校进修,后留海军政治部任团务科干事。1955年,组织上安排他到刘公岛鱼雷快艇学校艇长班学习,他16门功课门门5分,被海军授予优秀学员,他的照片被放大至与人同样的尺寸,置于校园。全校仅他获此殊荣。他也收获了爱情,与海政文化部图书馆干部候孝筠结为伉俪。不久,担任旅顺基地鱼雷快艇大队副政委。</p><p class="ql-block"> 一天,朱总司令到军港视察,陪同视察的有海军司令员肖劲光丶旅顺基地司令员刘华清。他向朱总司令报告说,鱼雷快艇61大队正在训练,请总司令检阅。朱老总一身简便军装,在军港码头拄一根拐仗,和蔼地说:“中央给我们放假,安排修养。我来看看大家。”朱总司令问:“你们的船这么小,海上风浪大,行吗?”他回答,“艇上有压舱装置,遇上风浪倾斜到一定程度会自动回来。”“船有多快呢?”“小汽车开起来100公里,我们艇可达160公里。”遇到敌人大船怎么办?”“我们离1000米才放魚雷,放了就走,跑得快,还能放烟幕,叫敌人看不到。我们还有机枪丶高射炮。”朱总司令听了很高兴,说,过去,我们在陆上打仗,搞近战夜战,你们自卫能力強,好。”朱总司令问:“船上没锅灶,吃饭怎么办?”“带一个星期水,吃面包。”总司令说“噢,为什么听人说,海军吃面包了。”这时,朱总司令说:“台湾一天没解放,就是我们解放军的耻辱。过去,我们过长江是木船,解放台湾,木船是不行了。你们比较辛苦,保卫海疆,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把祖国安全保卫好。”又说,他回去向毛主席汇报。主席也说,一定要建设强大的人民海军。朱总司令说:“我们照个像吧。”朱德总司令这些教诲,田宗豪至今记忆犹新,这是与毛主席一同缔造了我们这支人民军队的一位倍受全国人民敬爱的老人,对海军年轻一代的殷殷嘱托。先贤已逝,言犹在耳。朱总司令的崇高形像,至今依然铭记在中国人民心里。田宗豪在海军服役三十年,先后驻守旅顺基地丶转移舟山群岛,在南海舰队广西某水警区任司令部参谋长,为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作战,进行南海战略值班,守卫南海海疆安全。此后,这位海军副师职指挥员脱下戎装。</p><p class="ql-block"> “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如今,在北京石景山某居民小区,这位已93岁的耄耋老人仍然身体硬朗丶精神矍铄。他是北京市委表彰的“优秀共产党员”,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会员,全国关工委特聘“五老”形像大使,常向青少年讲述革命战争年代的故事,还因一向钟爱诗词创作,被推举为街道“红色短信”创作员,累计创作红色诗歌380多首,为宏扬赓续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作风作出了贡献。在抗击新冠疫情期间,他不仅向党组织捐款1万元,还挥毫泼墨,把“众志成城”丶“抗疫必胜”的书法作品送至核酸检测点上,鼓舞大家斗志,为抗疫奉献一份微光。人们每天在小区都看到他,当别人问候他,或小朋友们走过来喊他“老爷爷”,他会敬个礼,并会热情地问候他人,俨然成了小区一道风景。从幼年见八路军,到参军人党丶济南战疫丶淮海战役丶渡江战役丶上海战役,到头枕大海的波涛成长。回首过往,他从未忘记党的教诲,始终保持理想信念,热爱人民军队,也从未忘记自己从哪里来?他想,自己只是一滴水,因为汇入了大海,才感受到了海的广阔,水的磅薄力量,水的永远奔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