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北京兵参军时年纪都很小,大一点的也就16岁,其他大部分都是14、15岁。上学时男女界线分明互相很少来往,更不要说一起玩了。那时候也没有生理课,对自己的身体一点常识都没有,对钕人就一个字“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连队是男人的世界,钕人是老兵们嘴里说得最充满激情的话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三营营部卫生员柴万昌比我早入伍八个月, 不到二十岁,来自河北省平泉县。一米七左右的个子,身体非常结实虎背熊腰。一张猪腰子脸上镶嵌着两个红红的脸蛋子,细细的眼睛平时总是眯缝着,只有说到钕人时才会把眼珠露出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柴万昌最喜欢讲钕人的故事,讲起他村子里钕人们的风流韵事,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特别的,当部队大院里远远的有钕兵或年轻钕人的身影时,他会立刻大叫“小母子”出来了,率领我们这帮子小兵挤到窗前,争相观瞧。他那一直眯缝着的眼睛立刻睁得很大且Y光四射。他不断地用手摸着自己发热的面颊,端详着、品味着。这时候他的脸蛋都变成紫色的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四川来的梁光成也给我们讲他们那里武斗时凌辱钕人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营长夏文华屁股后面总是跟着一群涩迷迷的崇拜者,夏营长自豪地说他讲的故事没有裤腰带以上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惊呆了,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现出对人们那种渴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连队里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几乎所有的人都屁颠屁颠地跟在那些段子手周围,听他们讲色涩情故事,时不时地还会发出阵阵似懂非懂地狂笑,像极了鲁迅小说里的场景。我也是这类故事的忠实听众,咧着嘴傻笑着、附和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古今中外,所有的军队都一样,在男人成堆的地方,钕人作为佐料,是调剂男性荷尔蒙必不可少的添加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由于很少见到钕人,有些人就把注意力转到了牲畜身上。受交--在老兵嘴里说了无数遍的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边。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天晚上,三营长杨文宏和教导员李文昌正在聊天,我在旁边听着。突然,炊事班的薛永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报告:肖xx上猪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受交事件,后来又遇到两次。在西安培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上牛的,六连副指导员都有两个孩子了,依然不能自制,居然找来一头驴解决生理问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真应了那句军营俚语“当兵三年,母猪变貂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有这些对于年少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上了姓行为的普及班了。可是对于什么是姓,男人生理结构和行为以及思维应该是什么样的还是不知道。直到四年以后我已经十八岁了,才偶然看到一本部队生理卫生教育的小册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本小册子让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在此之前我对自己的生理现象无法理解,那种恐慌感一直压在我的心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宜精,连队里叫“跑马”是男兵们普遍的姓行为。到了连队晒被子或洗床单的时候你就看吧,所有被子和床单上都是宜精留下来的印记。宜精残留的印记是洗不掉的,大家戏称之为“地图”。没有人为此感到难堪,大家都一样。只有个别人说自己从来没有跑过马,我们反倒觉得这不太正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还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宜精的那个晚上。那时我刚过了十五岁生日不久,正值西北的深冬寒风凛冽。我盖着厚厚的被子,上面压着皮大衣还有棉衣棉裤等所有能压在上面的衣物。半夜时分,梦中的我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刺激,腹下一股热流喷薄而出,肌肉有规则的跳动着,一种莫名的快感在体内激荡。射精持续了几秒就过去了,留下的是湿黏的内裤、被子床单和忐忑不安的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会处理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下一次,以至于在整个青春期都会面临这件事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由于没有科学知识,我对于宜精的恐惧持续了几年的时间,严重地影响了我的情绪。直到我看到了上面提到的生理卫生宣传小册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所以,当我发现儿子宜精时立刻就给他讲了关于宜精的生理知识,我不希望曾经的恐惧再发生在他的身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基层连队里没有钕兵,驻地周围也鲜有年轻漂亮的钕人。除了跑马,姓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嘴上的功夫:调侃。至于男钕之间的区别以及如何相处等等,更是十万八千里外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