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回忆录•难忘的军营岁月》(4)

京东柠檬

<p class="ql-block">2019年10月,原387团二机炮老领导姚宁生、张福祥、梁旷,老班长王丰典、沙金泉、张全敏、胡金岭、王永建、杨喜迎、王世甫、杨宜军等部分参战老兵,老战友史玉水、刘随安、徐增民、李旺东、徐志辽、刘辉、杜远鹏等在河南镇平聚会(部分)。↓</p> <p class="ql-block">2019年10月,河南镇平聚会。</p> <p class="ql-block">原一营书记程乐升参军后的第一张照片(拍摄于1976年3月)↓</p> <p class="ql-block"> 四、拉歌</p><p class="ql-block"> 《战友之歌》是全体新兵必学的歌曲,新兵集合组织学习《军人条例》前,都会拉歌。</p><p class="ql-block">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p><p class="ql-block"> 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p><p class="ql-block"> 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p><p class="ql-block"> 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钢铁集体”!</p><p class="ql-block"> 歌声此起彼伏,常常是一、二排PK三、四排,比的是气势,比的是精神面貌。</p><p class="ql-block"> 为活跃气氛,新兵连指导员下任务,要求各排派代表表演一个节目,唱一首歌或说一个段话都行。我被选派上场应战,我唱了一首1980年很流行的歌曲《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当时很多人没听过这种类型的抒情歌曲。由于我读中学时就酷爱唱歌,这首歌用的美声唱法,唱得还好吧,没想到全连掌声雷动,</p><p class="ql-block">有班长带头高呼,“唱得好不好!</p><p class="ql-block">全体新兵:好!</p><p class="ql-block">班长:要不要再来一个?!</p><p class="ql-block">全体新兵:要!</p><p class="ql-block">班长:123</p><p class="ql-block">全体新兵:来一个</p><p class="ql-block">班长:xxx,唱、唱、唱</p><p class="ql-block">全体新兵:不要象个大姑娘!</p><p class="ql-block">搞得我下不了台,不知所措。</p><p class="ql-block"> 原地休息十分钟时,我和湖北通山新兵陈其育聊了会,他问我为什么要唱关牧村的歌。从这天认识陈其育开始,到2016年和陈其育等通山战友们聚会再次相见,算下来已有35年,只叹时光太快。</p><p class="ql-block"> 这次在新兵连的抛头露面,引起二炮连一位连首长的注意,他向营部申请,要求分新兵时把我分到二炮连,理由是连队需要一个会教歌的兵。</p><p class="ql-block"> 五、 二号病</p><p class="ql-block"> 1981年11月25日,新兵连出现了二号病,据说这是河南特有的一种病,轻者腹泻、重者会转为痢疾,如不及时治疗脱水后会死亡。一些新战友患病后吃了点黄莲素也就没事了,但不幸的是我的症状很重,整个晚上都在腹泻,第二天早上已起不了床,全身无力,呼吸困难、连饭也吃不下,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病倒,当晚被送到团卫生队,住在一个七平米的小房间内,新战友们生龙活虎的身影一下子在我脑海里消逝。</p><p class="ql-block"> 时值隆冬,整个卫生队就我一个住院病人。躺在黑黑的病房内,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失望,几次差点流出眼泪。</p><p class="ql-block"> 一日三次服痢特灵、黄莲素等药,药是用一个小白瓷杯装着,一次要吃十多片。服药后没有什么好转,只要一吃东西就会拉肚,几天下来人已虚脱。</p><p class="ql-block"> 初冬的每一个夜晚,要起床十多次去20米开外的洗手间,身体无力,脚像踩在棉花上,行走只能一点点挪动步子,每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喘气,我只好扶着墙,20米距离就像要走200米一样。</p><p class="ql-block"> 漆黑的夜色中,掉光树叶的白杨树有时会被错看成人,有时稍不留神还会碰到树杆上。在冰冷月色下,我看着自己的影子在一点点移动,有些可怕。而每次腹泻完回到病房,就像跑过马拉松长跑一样,会一头扎进被子里,无法动弹。</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我陷入了绝境。每当此时我就回想起远方的亲人,追忆在家时的生活,甚至回忆我在家时家俱的形状、摆放的位置,以此获得一点点自我安慰。</p><p class="ql-block"> 12月的一个星期天,新兵连同班战友吴忠胜来看望我,接着是汉阳铁中的校友熊其利、赵发盈等同乡也来了,我的病房一下子热闹起来。我得知新兵连将在12月24日结束,我还知道我生病的消息传到武汉,我母亲非常难过着急。</p><p class="ql-block"> 1981年12月16日,一营程乐升书记到团卫生队来看病,看到消瘦异常的我,严厉质问团卫生队医生:为什么病了这么久,还只给吃药不给打针呢?他的这句话非常关键!当天卫生员便给我注射了针剂,神奇的是打针后的第二天腹泻次数明显减少,还可以吃点稀饭。</p><p class="ql-block"> 新兵连柯贵发班长(湖北广济人)也到团卫生院住院,他得知我久病不愈,建议我去师部治疗。他的症状不重,我的病刚好点,就强打精神和他在卫生队球室打乒乓球,我全身出了汗,这之后我的病情就又好转了很多。</p><p class="ql-block"> 12月27日我要求出院,当天做了化验,结果不太理想,但我非常想尽早结束病号生活,还是坚持要求出院,团卫生队长只好开具出院证明,上面写有住院32天的起止日期。</p><p class="ql-block"> 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我,回到新兵连,可能是分别在即,新战友们脸上的表情是沉思和郁闷、很少有人说话。整个新兵连都在整理行装,有的在给远方的亲人写信,还有的则在整理刚发的领章、帽微。傍晚,我和李望东、徐志辽、管成发、黄光华、田承忠、刘汝见、陈荣跃、丁进亮、陈平立、岳清贵、夏友刚、尹望生13名新战友分到二营炮连,我成了二排三班的一名新战士。</p><p class="ql-block"> 请看第(5)《吃肉包子》《二炮连1982年的春节晚会》</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经常出操的土道,据说走到头是伏牛山。(摄于2019年9月)↓</p> <p class="ql-block">原387团团部↓(摄于2019年10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