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齿苋

Hao ge

马齿苋

祁河

麦收季节，烈日炎炎。工友孙纲说他地里的油桃熟咧，让周末去采摘。

十年前他在长安搞过设施农业，一时风声鹤起，万人空巷，无人不晓“”阳光雨露”。

我曾去过位于大兆镇他的园子，大棚里种有芹菜、豆角和西红柿等，还有草莓、甜瓜等等，没想现今还种出油桃，便欣然前往。

　　从北郊走，上东三环转雁鸣路，刚过南斜线，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大兆村。进村的公路上，能远望中国航天发动机公司的研发大楼，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大兆街办就会被航天基地给吞噬了。

先行到达的孙总与袁主席，正在屋内乘凉，茶几上放着几颗甜瓜，沙发边还有一袋红艳艳的油桃。孙总取出一帧照片，原来竟是我十年前在这里与他儿子安安、农业合作社董事长的合影。

孙总递过两个袋子，指了指大棚两边的挑树说，自已动手丰衣足食，上午已来了一大拨交大一附院的护士，每人满载而归。你随便拣大的摘。

钻进桃林，那桃树一人半来高，枝叶浓密，一颗颗、一串串鲜红的油桃拥簇在一起结满枝头。轻轻一碰便掉了下来，稍不小心就会脱落坠地。我尝了一枚皮红瓤黄，脆脆甜甜、肉厚汁多，酸爽沁脾、清香回甘。

　　一同来的锦华同事，也是边摘边咥，还与那仙桃合起影来。不知谁的发明，几位奶奶竟连桃带枝折将下来，说要带回去给孙子玩，许是熟透的缘故，低头满地是掉落熟透的桃子，看着让人心疼。

不一会就摘了沉沉的一兜，看时间尚早我到其它大棚里转悠。这里种有西瓜、那里种有甜瓜，看看青皮溜圆，还未成熟。还有一畦畦精神抖擞的豆角、茄子、西红柿和尖辣椒，看着就让人喜欢。不经意的发现田垅路边竟长着一兜兜、一丛丛绿个油油，嫩个茵茵的马齿苋，脑海中一下子就显现出50多年前，家里烙马齿苋馍的情景，想着想着就咽下好几口舌津中冒出的口水。

　　不一会就摘了沉沉的一兜，看时间尚早我到其它大棚里转悠。这里种有西瓜、那里种有甜瓜，看看青皮溜圆，还未成熟。还有一畦畦精神抖擞的豆角、茄子、西红柿和尖辣椒，看着就让人喜欢。不经意的发现田垅路边竟长着一兜兜、一丛丛绿个油油，嫩个茵茵的马齿苋，脑海中一下子就显现出50多年前，家里烙马齿苋馍的情景，想着想着就咽下好几口舌津中冒出的口水。

马齿苋为石竹目、马齿苋科一年生草本植物，全株无毛，伏地铺散生长，淡绿色或带暗红色，叶片互生扁平、肥厚，似马齿状，开黄色小花。其耐旱耐涝、生命力极强，常现于菜园、农田、路旁，全草可供药用，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消炎、止渴、利尿作用；种子能明目，还可作兽药和农药；嫩茎叶可作蔬菜，也是很好的饲料。

小时候，大人称之为马齿菜、蚂炸菜，大院的娃们家却简化谓之妈妈菜。常常帮家里采摘回来喂兔喂鸡，或淖水凉拌、炒鸡蛋、蒸菜团、熬菜汤、摊煎饼或烙锅盔吃，有一种特殊的滋味。

那会省委家属大院的草地和坑底下的树林里、花园苗圃的田埂上有许多。我曾尝过刚拔下来的嫩叶，嚼起来酸酸黏黏的并不好吃，但经陈姨的一调、一炒、一蒸、一煮、一烙就神奇的美味无比，成为童年美好的记忆。

陈姨河南人，照看我五兄妹多年。她讲这野菜又叫五行草、长命菜，烙馍很好吃。她以豫剧调吟唱：“马齿苋，凉拌菜，烙馍吃，笑哈哈，为什么？小黑孩，长大啦！”

她还讲了个故事：古时天上有十个太阳，不分昼夜将大地烤得干燥焦裂，万物都难存活。一个叫后羿的人用弓箭，射下来九个太阳。剩下的这个太阳躲在了马齿苋中，后羿找不见就将箭扔到海里了。太阳为报答搭救之恩，许愿再毒的烈日和干旱的天气也得让马齿苋成活。所以这马炸菜，被称为长命草。

　　千百年过去了，马齿苋的传说传了一代又一代，也在老百姓的餐桌上摆了一代又有一代。随着工业化、城市化的进程，长安城圈里马齿苋已难得一见，好久也未能得其味了。

这回可算捸着了，美美地拔了一布袋。回家淘净切碎，取面粉和成粥状，摊成稍厚软软、两面黄绿相间的煎饼。先发群里，后尝新鲜。善哉，不亦乐乎。

（2022.6.17手机写于618路公交，行政中心与西后地站区间，14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