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此文根据周长行小说《乔羽的大河之恋》缩写。乔羽6月19日在北京逝世。</h5><h5>把复杂高深的事情简单描写,乔羽算中国第一人。</h5><h5>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面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h5><h5>红领巾迎着太阳/ 阳光洒在海面上/ 水中鱼儿望着我们/悄悄地听我们愉快地歌唱/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h5><h5>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我问你亲爱的伙伴/ 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h5><h5>歌词近乎白描,见船写船,见桨写桨,见鱼写鱼,见阳光写太阳,有来风,写凉爽。见啥写啥,因事起意,触景生情。眼前景,大白话。这对于古汉语功力了得的乔羽,是一种奇迹般的返璞。没有深思熟虑的智慧体现,没有苦心锤炼的痕迹,它是去尽雕饰、洗尽铅华的纯美奇奂。</h5><h5>《我的祖国》诞生于1956年夏天,那年他29岁。</h5><h5>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h5><h5>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为了开辟新天地 /唤醒了沉睡的高山 /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h5><h5>这是美丽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h5><h5>好山好水好地方 /条条大路都宽畅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它的有猎枪</h5><h5>这是英雄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h5><h5>好山好水好地方 /条条大路都宽畅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它的有猎枪</h5><h5>这是强大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灿烂的阳光</h5><h5>《一条大河》(正式歌名称《我的祖国》),这首歌的歌词不足200字,自它诞生到现在,历经50多年而不衰。在半个世纪的沧桑里,有多少人因它而哭而乐而百感交集?它“落户”在亿万中国人的心中,像一颗饱满的种子,在人们的心田发芽,开花,结果,花落花开,循环往复,俨然一棵常青树,根深叶茂,从不萎枯。</h5><h5>谜一样的“生命”景观,呈现在传唱者,欣赏者,评论者的面前。乔羽笔下的“一条大河”是指的哪条大河?面对《上甘岭》影片中那般惨烈的战争场面,乔羽何以抒情得那样不着“边际”……</h5><h5>一位听众说:乔羽的这首歌,是天簌之声,神来之笔!上帝就是为了这首歌才派乔羽来到人间。</h5><h5>一位评论家说:“一条大河”的灵魂是乡恋,它的感人魅力也是乡恋。乔羽的歌将与祖国同在,直到永远永远……</h5><h5>一位地理学家说:乔羽的“一条大河”,是一条没有标志的河流。虽然地球仪上没有它的名字,在炎黄子孙的心里却有它的位置。</h5><h5>乔羽说:这是一个很深的民族情结,是情在淌,爱在流,奔腾不息无尽头……</h5><h5>这条诗歌与音乐汇成的河流,汹涌着雄伟而骚动的思想,灌溉着整个中国……滋润着两岸的生灵……</h5><h5>乔羽因歌而名。其实这又把他创作的歌剧《刘三姐》,话剧《杨开慧》,儿童剧《果园姐妹》淡化了,把他的72篇长短各异的散文淹没了。他是新中国两大舞蹈史诗《东方红》和《中国革命之歌》的主创人之一。可是老百姓还是最喜欢他的歌。撑船打鱼的人传唱着他的“一条大河波浪宽”;花农传唱着他的《牡丹之歌》;恋人传唱他的《思念》,《心中的玫瑰》;少年儿童传唱他的《让我们荡起双桨》,《大风车》;老人传唱他的《最美莫过夕阳红》;山东人传唱《山东谣》;山西人最爱《人说山西好风光》;一首《难忘今宵》,让黑夜成了白昼,让寒冬化作了春天……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乔羽的歌曲在传唱;凡是有祝福、赞美,友情,爱情的地方就有乔羽的歌曲在传唱;凡是有大聚会,大团圆,大欢乐的地方就有乔羽的歌曲在传唱。他迄今已发表了上千首歌词。从整体上把握研究这些歌词,会让人惊叹它是一部思想脉络贯穿始终,风格完整一致的艺术巨著。有的已经唱了长达半个世纪却不见衰退的迹象。</h5><h5>每当人们听到郭兰英唱着《我的祖国》,《人说山西好风光》;每当人们听到李谷一唱着〈心中的玫瑰〉,〈难忘今宵〉;每当人们听到蒋大为唱着《牡丹之歌》;每当人们听到宋祖英唱着〈爱我中华〉;毛阿敏唱着〈思念〉时,每当……人们总会想起这些歌曲的词作者乔羽先生……</h5><h5>乔羽在自己的文集中曾以两个比较大的篇幅专门怀念他的母亲:一篇是《关于《门闩,门鼻,笤帚》》,一篇是《五月的话题》,两篇文章的着意点不同,前者是写“会讲故事的母亲”,后者是写恪守传统的母亲。但讲的都是非同凡响的母亲。</h5><h5>乔羽在《关于《门闩,门鼻,笤帚》》中写道:我的母亲是一个不识字的农家女,她会唱很多的民歌,会说很多的民谣,谜语。当然我最爱听的是她讲的那些民间故事。我的家是一个清贫之家,为了节省一盏灯油,每天睡觉都很早,母亲说:“早睡早起,打发两眼欢喜。”这时便是我央求她讲那些听不够的故事的时候了。夏夜她用蒲扇打着蚊子,冬夜把我搂进温暖的怀抱,“大门闩,二门鼻,笤帚疙瘩来开门”,故事就这样轻声细语地讲起来了。她从来没有厌烦过,好像一条涓涓的小溪从来没有干涸过,每晚都在这种汩汩细流中把我带梦乡。</h5><h5>乔羽在《五月的话题》中写道:那时我还是一个刚刚记事的孩子,好不容易盼来了阴历五月端午节。那天清晨,我还趴在被窝里酣睡,忽然被囟门上感到的一抹凉意惊醒了,眨眨眼想一看究竟,这时两个耳朵眼里又被抹进了凉凉的东西,而且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冲进了鼻孔。这是母亲用新开发的毛笔蘸着酒浸的雄黄来为她的孩子驱邪免灾了。接着,我便在母亲的催促下连忙起床。她领我到院子里,让我用昨晚放在石磨上的一盆清水去洗眼睛。盆里的水湛清湛清的,水里泡着长有白绒绒细毛的艾叶,水面上漂着几朵盛开的石榴花。洗眼睛的时候,我觉得水也是凉凉的,母亲说这是头一天晚上泡的,经一宿露水才有灵验,洗了会一年不生眼病的。许多年以后,有了一些知识,我才知道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风俗。当母亲在我的囟门抹着雄黄的时候,这种风俗已近尾声,没有几家按照这种习惯行事的了。大概是母亲有些守旧吧,这种古老的习俗在她的心目中依然是神圣的……</h5><h5>其实,乔羽在文章中并没有点透,他的母亲是用另一种方式讲述着“恶五月”故事。农历五月,是病毒瘟疫的多发季节,人们把它称为“邪祟”之月。端午节前数日,人们用黄纸盖朱印,或绘天师,钟馗像,可五毒之形,人购而贴门上,以逐崇恶。清末民初,民间还有“扔灾”一说。即在端午节前,妇女用五彩绫罗制成小老虎,葫芦,樱桃瓜豆等形状,用彩线串起来,在五月初一系在小孩儿的头上,胸前,小女孩还用硬纸条叠成菱形的小粽子,缠上五彩丝线,戴在身上。到了端午节这天的午时之后,要摘下来,同时也把贴在门楣上的剪纸葫芦揭下来,一块扔到门外,这就叫“扔灾”。由于五月“恶”,初五这天,不喝泉水,井水,不搬家,不煳窗,不剃头。</h5><h5>正因为乔羽的母亲不识字,她才把大量的精力用于搜集传说,故事,风俗,谜语。她生活在故事中,一个个故事又丰富了她的生活,甚至把这些故事作为母亲的最大礼物,献给了她亲爱的孩子们。</h5><h5>乔羽从母亲那里获益匪浅,主要是:一是他直接根据母亲提供的素材,在20世纪50年代初创作了《门闩,门鼻,笤帚》的剧本,后被北京儿艺改为《果园姐妹》演出(乔羽因此获得宋庆龄亲自颁发的全国儿童文学奖)。从而使乔羽正式走上了戏剧创作的道路;二是母亲以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方式,让后来从事艺术工作的乔羽“根植于民间”而毫不动摇,使他的众多作品受到广大百姓的无比喜爱和强烈响应。因此可以说,母亲对乔羽的影响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至关重要,而且还有着无以替代的独特地位。 (内容参考周长行的长篇传记文学乔羽的大河之恋缩写)</h5><p class="ql-block"><br></p> <h5>图片系网上下载,作文字配图。</h5><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