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眸中的林徽因

梅如雪

　　人们往往一提起民国才女林微因就想起“人间四月天”的美好。正如她的爱慕者金岳霖先生送给她的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是对林徽因诗意美丽的人生定义。但当我看了她的传记后，我更愿意说她是新中国最美的建筑师。她的灵动的外表、学富五车的才学、丰富的阅历、充沛的感情，柔弱的外表包含着強大的内心。让我们沿着那些芬芳的足迹和每一处留下的灿烂印痕，去寻找与她相关的故事。

　　她的丈夫建筑学家梁思成曾这样评价：“林微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她的才华是多方面的，不管是文学、艺术、建筑乃至哲学，她都有很深的修养。她能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和我一同去村野僻壤调查古建筑，又能和徐志摩在一起用英语探讨英国的文学或我国的新诗创作。她具有哲学家的思维和高度概括事物的能力”。没有谁能比自己的丈夫更了解更客观的解读妻子的才华。

　　我们再来看看世人是如何评价林徽因的：

美国著名的汉学家费正清形容她

“林徽因像一团带电的云，裹挟着空气中的电流，放射出耀眼的火花”；

胡适说她是“中国第一大才女”；

冰心说：“她很美丽，很有才气”；

沈从文说：“林徽因是绝顶聪明的小姐”；

戏剧家、翻译家李健吾说：“林徽因耐得住学术的清冷和寂寞，又受得了生活的艰辛和贫困的女人”；

作家萧乾说：“林徽因有学识，有见地，犀利敏捷”；

诗人卞之琳说：“林徽因天生是诗人气质”；

青年才俊萧离评价林徽因“聪慧绝伦”的艺术家；

闺蜜费慰梅认为林徽因“能够从其精致的洞察力为任何一门艺术留下自己的印痕”

张幼仪(徐志摩前妻)说林徽因是另一思想更复杂，长相更漂亮，双脚完全自由的女士”。

我们从这些名人大家乃至对手的评价中，不难看出林徽因不仅是一代美才女，更是一个最惊艳的存在。

下面就让我们来看看她在建筑领域中的主要成就。

　　现在挂在天安门城楼上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谁能想到竟是出自林徽因等人之手。

当年在清华建筑系任教授的林微因接到设计国徽的任务时，她设计的主要图案与丈夫梁思诚、张仃等人一起修改后，布局严谨、构图庄重，在众多的国徽设计图案中脱颖而出，最后被采纳时，林徽因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1950年6月，林徽因与病中的丈夫梁思诚共同商讨国徽设计图案）

　　1952年，林徽因和助手关𦘦邺完成了人民英雄纪念碑底座的美术设计。设计非常精致，花纹图案是由牡丹、荷花、菊花三种花卉组成的图案，分别代表高贵、纯洁和坚韧。她的助手现已是工程院院士，国宝级设计大师。

　　1951年，为挽救濒临失传的景泰蓝传统工艺，林徽因抱病与高庄等人做调查研究，改造设计了一批具有民族风格的新颖图案。下图的对罐就是她自己设计的景泰蓝，为“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献上一批礼品。

　　八宝山革命公墓格局设计整体设计非常大气、宏伟、美丽。林徽因逝世后就长眠在她自己设计的公墓园。

　　吉林西车站被誉为“中国最文艺的火车站”。它集中国传统建筑底蕴与西方风格于一身。林徽因别具一格的设计理念，可见一斑。

　　此外，许多报刊杂志封面、东北大学校徽、西南联大宿舍、舞台设计等都出自林徽因之手。

　　1930年至1945年的15年间，林徽因与丈夫梁思成及其考察研究人员，走遍了中国15个省、190多个县。考察测绘了两千七百多处中国建筑。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不敢错过每一处结构、每一处砖瓦，一丝不苟将这些无人问津的古建筑绘制成图。为在中国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学科作出了不懈的努力。

　　犹为令人感动的是，这些工作都是在战争期间完成，而此时的林徽因身体一直不太好，肺病一直伴随她十余年，很难想象这位从钟呜鼎食的世家走出来的大家闺秀、温婉柔弱的小姐，为了自己的理想信念和爱国情怀，在乱世、贫困交加的年代，拒绝国外优厚待遇（其美国友人费正清多次邀请她去美国讲学)，没有躲避战乱而寻求安稳，而是追随志同道合的丈夫奔命于一己事业，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志力坚持工作。即便后来卧病在床，也在为丈夫梁思诚撰写《中国建筑史》、《图解中国建筑》搜集资料⋯⋯其思想境界和人格又岂是庸碌的凡人所能理解的！

　　（林徽因、梁思成在河南开元寺测量古建筑）

　　（林徽因在山西考察古建筑，登梯爬上塔顶测量古塔）

　　( 最美的“梁上君子”林徽因。金岳霖曾亲切地称她为“梁上君子，林下美人”）

　　（ 林徽因爬上河南洛阳龙门石窟最大的佛像前进行测量记录）

　　林徽因的女儿说，妈妈比其他人更能吃苦。攀爬上梁，弱小的身躯比谁都灵活。并且还能用优美的文字将建筑科学与艺术植入散文甚至诗歌中尽情地表达。

　　（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在天坛祈年殿顶上进行文物的修缮工作）

　　外表娇弱的林徽因内心比其他人更坚韧。婉约中带着干脆，柔美中带着刚毅。她曾因急性肺炎高烧“迷糊”中，还有心情去细品隔壁各色人物及战时场景。她的笔墨仍然是那般生动有趣。

　　在她落魄潦倒之时，在她卧病在床之时，都不肯有丝毫的屈服。怀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心，哪怕病到形销骨瘦，也依然不肯丢下她挚爱的事业与文字。她依旧创作许多诗歌，并且为古建筑写下许多重要的学术报告与书籍。她说，任何放弃都是背叛，都是辜负。她要的是无悔，是完美。

　　“⋯⋯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你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儿子的出生，似乎对生命又有了别样的看法。她写下了《你是人间的四月天》这首被世人吟诵不已的诗篇。

成为人母的林徽因心中充满了爱与暖，浑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母性光辉。

在同仁们的眼中林徽因是个严谨认真的科学研究者，在儿女们的心中她又是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

林微因与儿子梁从诚

　　“有着普通家庭“慈母手中线”的模样”女儿梁再冰如是说。

　　有一句哲理说得好“正像人们创造环境一样，环境也同样在创造着人”，林徽因有的不同凡响的卓越才华与她的家庭环境不无关系。她出身官宧世家，五岁时，大姑母林泽民成为她的启蒙老师，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母及擅诗文、工书法的父亲影响下，为林徽因将来成为一代才女奠定了基础。

1920年，16岁的林徽因跟随时任北洋政府司法总长的父亲林长民到欧洲旅行、读书，进一步地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9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伦敦圣马莉学院学习。在这里与在伦敦经济学院上学的徐志摩初次相遇，时年17岁。

　　在花季之龄的林徽因遇上像徐志摩这样的青年才俊，他满足了一个少女对浪漫爱情所有的幻想。他们有着相同的情怀，诗意的梦想。在一起谈诗论文；在一起偎依康桥，筑过彩虹般的梦。

　　当林徽因得知徐志摩为了她绝情与张幼仪离婚时，她不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发乎情而止与礼，她不会让自己沉迷，选择俏俏别离，回到了国内在培华女子中学继续读书，并考取了半公费留学。半年后，在父亲和世交梁启超先生的安排下，与其儿子梁思成共赴美国留学。她化丽转身，永远不会让自己错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与徐志摩只做着清淡如水的知己，仿佛从未没有发生过那场康桥之恋，仿佛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别离。

　　24岁的徐志摩有着俊俏的面容、儒雅的风度，诗人的气质，令许多红颜佳丽为他倾心。然而那时候徐志摩已婚并有了孩子。他是遵从家人意愿娶了从未谋面的张幼仪，他不爱她，时刻想结束这个错误，而力求获得重生。当他初次与林徽因相见时，就被她的风姿绰约的美深深倾倒。彼此眼眸的交换，这朵白莲便在徐志摩的心间，再难相忘。即便后来他娶了陆小曼，也无法忘却。事隔九年后的1931年11月22日，徐志摩从上海乘邮政飞机为赶去北京听林徽因的学术报告，不幸飞机失事身亡。林徽因对徐志摩的死是她心口永难愈合的伤。12月7日，林徽因发表散文《悼志摩》。

　　也许只有康桥，才給得起他们美丽的相逢。知道林徽因和徐志摩的人，都知道那一场康桥之恋，知道他们曾经拥有过，又在夜色中的挥别。康桥只留下他们华丽转身的背影，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一些人还没有好好相爱，就成了过客。

当徐志摩重游康桥时，想起那一段美好的时光，才会生出那样真切的感慨，于是就写下了那首流传千古的《再別康桥》。诗人表面上很淡然，内心却早已痛彻心肺。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徐志摩的这首《再别康桥》把对康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展现得淋漓尽致。因其音韵和谐、意境优美被选入中学教材。

　　1927年，林徽因以优异的成绩从宾文法尼亚大学毕业。取得学士学位，后转耶鲁大学戏剧学院学习舞台美术半年。她能把自己所学的美术知识与建筑设计有机融合起来，形成自己的设计风格。在轻灵温婉的诗句里，她常常嵌入建筑的美。

⋯⋯

是谁笑成这百层塔高耸，

让不知名鸟雀来盘旋？是谁

笑成这万千个风铃的转动，

从每一层琉璃的檐边

搖上

云天？

　　“⋯⋯记忆的梗上，谁不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无名的展开⋯⋯”

 林徽因的一生是幸福的，她一生虽历经几段感情，却把握得十分妥贴。三个才华横溢的男子深爱她一生，她却没有将谁伤到支离破碎，更没有像俗语说得那样“不成亲便成仇”的局面。而都是心甘情愿地为之付出。这样的人生何其有幸！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的。

徐志摩为她徜徉在康桥，深情地等待一场旧梦可以归来；梁思成与她携手走过千山万水，为完成使命而相约白头；金岳霖为她而终身不娶，痴心不改地守候一世。可她懂得人生飘忽不定，要学会随偶而安。任凭世事万象丛生，她的内心始终山明水秀，一清二白。也许她征服不了命运，却可以驾驭自己的情感，用最美的姿态自我救赎。

　　1924年4月23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印度诗人泰戈尔来华访问，由林徽因与徐志摩担任翻译，原本旧情难忘的徐再次见到林时，令徐产生了许多幻想，想请泰戈尔从中斡旋，泰戈尔没有去说情，而是吟诵了一首即兴发挥的小诗：

天空的蔚蓝

爱上了大地的碧绿

他们之间的微风

叹了声哎！

想来这位浪漫的诗人一定将天空暗喻徐志摩，而那碧绿一定是林徽因了。这两位原本应该相爱相守的恋人，却注定要天涯相忘，泰戈尔所能做的，唯有淡淡的叹息，祝福他们，从此各自安好。

　　1928年3月21日，林徽因与梁思成在美国完成学业后，在加拿大温哥华姐姐家举行婚礼(婚纱是林徽因自己设计)，之后按照其父梁启超的安排，赴欧洲参观古建筑。9月，梁思成、林徽因受聘于东北大学建筑系，分别为主任、教授。后被聘为清华大学建筑系一级教授。1954年6月，林徽因当选为北京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如果说徐志摩是林徽因梦中一切美好的想象，那么梁思成则给了她现实的安稳。是可以一起牵手漫步的温暖，是为她洗手做羹汤的简单幸福。婚前，梁思成问：“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为什么是我？”林徽因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梁思成得到原本就是谜一样美丽的女子，如今更要为她这句话细细地守候呵护她一生了。梁思成懂她，一路包容体贴。他们俩人有共同的事业，互相合作，互相成就。他曾跟友人炫耀：“都说文章是自已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可是对我来说，老婆是自己家的好，文章也是老婆的好”。自豪和幸福感充满心房。还有一件事更是体现了梁思成谦谦君子的包容和理解。徐志摩坠毁山涯，梁思成从出事现场捡回一块飞机殘骸，林徽因把它一直挂在床头。有人问梁：“你就不介意吗？”而梁的回答非常淡定：“徽因若不重情，反倒不值得我爱了”。可见梁思诚胸怀之大度。

　　“人生若只如初见”纳兰的诗句蕴含着许多美好的人生况味。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浪漫爱情以及和梁思成的相敬如宾，还是那个哲学大师金岳霖深情守护她一生、苦苦相随她的生命悲喜。若，人生只如初见，多好！

　　金岳霖与林徽因的传奇情缘开始于“太太的客厅”。梁、林夫妇都是文化名人，喜欢在北京家中举办文化沙龙。每周末他们家总是高朋满座：有北大校长物理学家周培源、学者胡适、文学家沈从文和萧乾、评论家李健吾、政治学家张溪若、经济学家陈岱孙、诗人徐志摩、逻辑学家金岳林等。

作家萧乾在《才女林徽因》中描述第一次见到林徽因的情形，“我怯怯地随着沈从文先生跨进了总布胡同那间有名的“太太客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徽因，她说起话来是非常有学识、有见地的，别说沈先生和我，就连梁思诚和金岳霖也只能坐在沙发上做听众，他们吧嗒着烟斗，听到精彩的东西时，就会连连点头称赞⋯⋯学识丰富的女主人常常抛砖引玉，妙语连珠，让在坐的雅客高谈雄辩，正所谓志同道合者惺惺相惜，知情识趣。”

　　金岳霖作为梁家沙龙座上常客，他们志趣相投，交情至深。久而久之，金岳霖便被林徵因的美貌和才华吸引，爱上了客厅的女主人，金与梁家一直都是毗邻而居。有一天，梁思成从外地出差回来，林徽因突然很沮丧地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梁思成听完这句话，沉默不语，经一夜辗转，次日他对林徽因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愿你们永远幸福。”林徽因将梁思成的话转述给金岳霖时，金岳霖回答道：“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不能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这就是

林徽因的诚实和坦荡，金岳霖的牺牲和成全，是世俗所能理解的一种纯情，有些感情可以无关风月，只为真心。林徽因的迷惘是短暂的，更多的是一份对金岳霖的钦佩和敬爱。他们之间的交流亦是非同一般。从此三人终身为友，不离不弃。而林徽因早已习惯他的呵护，只要他在，她便安心。而金岳霖对林徽因爱慕是毫无掩饰的，一直没有放弃对其仰慕。梁思成了解老金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为其如此，他才有了与老金毗邻而居的自信。在北总布胡同他们一家住前院，金岳霖住后院，金岳霖做了好吃的也会送到梁家去，金也常在他们家蹭饭。林徽因的孩子在都亲切地称呼他为“金爸”。或许他们都明白，金爸一生不娶，用最深的情感爱了他们母亲一生，所以值得他们永远尊敬爱戴。金岳霖的晚年也是与梁、林的儿子一家住在一起。甚至他死后，其骨灰也被安葬在八宝山公墓，与林微因、梁思成仍旧毗邻而居，是命运的宽厚和成全，像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因果。

　　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爱，真正做到了一生不变。徐志摩娶了陆小曼，林微因去世七年后，梁思成娶了他的学生林洙。作家汪曾祺在《金岳霖先生》一文中写道“金先生对林徽因的谈吐才华十分欣赏，林徽因死后，有一年，金岳霖在北京饭店请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纳闷：老金为什么请客？到了之后金先生才宣布：今天是林微因的生日”。闻听此言，那些老朋友望着这位终身不娶的老者，无不默默落泪，此情此景，真是撼天泣地。试问，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般痴情？！

（梁思成、林徽因一家与当年“太太客厅”部分人员重聚合影，其中有周培源、陈岱孙、金岳霖、吴有训，还有梁、林夫妇和他们的女儿梁再冰，梁从诫）

　　(梁思诚、林徽因夫妇和外国友人费正清、费蔚梅夫妇)

在30年代的北平文坛，因冰心的《我们太太的客厅》流传一篇文章和一坛酸醋的公案，引发谋体议论纷纷。

冰心与林徽因都是民国有名的才女，俩人不仅同是福建老乡，都是留洋海归派，也是要好的朋友。梁林家每周举办的文化沙龙(茶会)，林徽因成为赫赫有名的才子们众星拱月般的林妹妹。对这样热闹的聚会，冰心十分厌倦，因而写出了《我们太太的客厅》这篇有名的小说，含着调侃和讽刺。因作品人物太接近现实原型，引起对号入座。当时正在山西考察文物工作的林徽因耳闻此事，没有正面回应，回到北京后托人给冰心送去一坛山西陈醋。此后两人再无交集。也许出于女人之间的小家子气，或许应了自古以来的老话“文人相轻”也未可知。我以为此事的处理，充分体现了林徽因表达感情的方式显得相当的节制而艺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个人的恩怨早已烟消云散，时隔54年后的1987年，当记者采访时，冰心回忆这段交往，说太太的客厅是针对陆小曼，而对林徽因评价颇高“她是我见到的女作家中最俏丽灵秀的一个，后来我在《新月》上看到她的诗文，真是文如其人。”我想，这才是对林徽因最真实最客观的评价。

　　林徽因的书法可以说是她的“第二颜值”，恬静淡雅，端庄秀气，不仅文如其人，字也如其人。

　　天妒英才。1955年4月1日，51岁的林徽因病逝于北京同仁医院。死在至爱了一生的人间四月天。她生如夏花一样绚烂，死如秋叶一样静美。生在杭州，死后还是做回西湖的那朵白莲。以娉婷清雅的姿态端然于西湖之上。



　　在杭州西湖花巷观鱼南岸，有一座林徽因的镂空雕塑铜像，高1.82米，宽1.25米。是清华大学建筑设计院和杭州市政府共同设计的。上有林徽因的剪影和她的文字，形成一座空灵的诗碑。透过湖光水色，映出林徽因的倩影，一个美妙如白莲一般的奇女子。

林徽因这位巾帼才俊的传奇一生，令多少女人艳羡和仰慕，令多少须眉男儿难于望其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