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梦中的茶园,或远或近的出现在脑海里。郁郁葱葱的茶树,一垄一垄,整整齐齐地在那烟云缭绕的洁净之地繁衍生息着。</p> <p class="ql-block"> 清明前后两三月,总感觉还有什么事得去做,思来想去总不得舒畅,说夜不能寐,好像又未如此严重,却总在午夜梦回之时,顾盼欠纠、心生惦念,缺口似的怀念如涓涓细流荡漾心尖,撩的人心拔慌拔慌的。于是,终得一梦,竟真是掀起对那茶园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 流语山上那经年的茶园,每每在三四月间别的茶地采茶正旺时,她却依旧沉寂着抿嘴抑语,待到别人都已杀青落幕了,这时的她,才始得缓缓睁眼妖娆起来。终到此刻,便可去采茶、去晾茶了,杀青时还得别忘了先甩甩胳膊才能开工,若不先活动活动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必然是坚持不到通宵的。差点忘了说,每年到做茶时节,炒茶师傅往往都是要通宵的,去年学做茶时,曾屁颠屁颠地去跟过我师父干了一整个时间天,奈何终究还是吃不了这个苦,待隔天师父再叫时,心虚地找借口给溜了,师父本想好好带一徒弟出来的,但也是不忍心看我一女的干通宵,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我“去罢去罢,白日里来学就行了,省得还要管宵夜”。于是乎,我只得成为一半吊子做茶女,以至于后来一说到茶这个字,在我每每想得意前,总会不自觉的底气不足。想想也是,无论是给茶园修枝剪型、还是背上竹篓采茶、亦或是制茶的各环节,哪一样都是会了,可哪一样都不精深,遇到这样的徒弟,师父也是够受累的!</p> <p class="ql-block"> 那年的那时节,正逢“三防”重要期,在那片茶园里,我和我的师父,还有我的村民们一起度过了属于我们的酸甜苦辣。那时,我喜欢每天扛着突击队的旗帜把5个卡口巡一遍,完了在村口抖一抖头发,一层层厚厚的泥土就刷刷刷往下掉,真是壮观!周监督和余文笔的迪克牛仔帽子在经历了那段关键时期后,可以作为村级“文物”收入纪念墙了;牛表哥和解组长的微型车天天跑演练跑送茶,跑的多了,原本不新的车离闪架也不远了;子举当家和罗当家两个人,到最后已妥妥的成变形金刚了,沙文书每天看着他俩这样,总还是会唠叨着快去把这个整好、快去把那个做了的不停“指挥”着。</p> <p class="ql-block"> 这时节,村里到处是背着茶篓的村民散落在茶园里,每日里时不时就背回一兜篓的新鲜茶芽往加工厂里送,即为了显摆自己的采茶技术又高了一截,又为着增加那不小的收入;周末孩子们也加入到采茶队伍中,一起干的热火朝天的,不管大人小孩,只要是熟手每日里便可得几百的收入,即便是我这种让自己都“鄙视”的采茶女,也可得个十块八块的进账,关键的重点是,还可以一本正经地厚着脸皮跟着去制茶,为的是在休息时能赖上三两杯简易的功夫茶喝。这简易很是“讲究”,将山里的水烧开后直接冲到茶壶里,再倒进小杯子里后,摇头晃脑地喝上一口,砸吧砸吧嘴说,“嗯,回味香醇!”“嗯,今次这茶芽老了些,有些涩口。”再假装真是掌握着品茶技术似的,几人在那儿东拉西扯地再评论几句,相互间显摆显摆!那“掌握着一门技术”的村书记,常自顾得意地在旁边给我们吹嘘着他的制茶技术又长了些……</p> <p class="ql-block"> 远处,属于我的那座山上,霞光暖意,花香靡靡</p><p class="ql-block"> 流语山上流语花,</p><p class="ql-block"> 流语花下流语沙;</p><p class="ql-block"> 花香悠幽沙芬扬,</p><p class="ql-block"> 流沙漫天戏风谣;</p><p class="ql-block"> 遥寻清柠一丝味,</p><p class="ql-block"> 踏至方享流语香;</p><p class="ql-block"> 静置高山无流水,</p><p class="ql-block"> 唯现遍地流语花;</p><p class="ql-block"> 花开花香花满渊,</p><p class="ql-block"> 享山享水享流沙;</p><p class="ql-block"> 觅览叠叠无缘由,</p><p class="ql-block"> 原是身处流语山。</p> <p class="ql-block"> 你看,这就是6月里无限的回忆,都在那片茶园中了!随着满嘴缭绕的茶香一丝一丝地溢出来,飘荡着,也浸润着原本寂寥的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