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本来还要任教任教六(3)的语文和思品的,却因一个意外的调离而作罢,带着“我这种人,去哪儿都是干活的,其结果都一样”的心态我去了东城小学,这也是我工作的第五站。8月31日的晚上,接到芳姐(当时教育局人事股工作)电话,我知道事情没有任何可以更改的机会,我只能选择接受,理智让我随即和新单位的校长(就是我在迎安代课时的陈校长)作了沟通。第二天早上,我按时到学校报到,陈校长怕我有委屈,在布置工作的同时,也在开导我。而我就在报到的当天上午推出南小的所有工作群,包括电话的短号,我得让自己以新的身份开始自己的工作。说实话,尽管有领导的安慰,哥们些的鼓励,意外的离开确实让我有点难过,而且有点不适应。刚开始去东小工作的时候,好多次骑着摩托车去上班,莫名其妙地骑到了南城小学的校门口,学生的问好,老同事的招呼,才让我明白原来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于是赶紧骑着摩托车逃离现场,去我该去的地方。也许是次数多了的原因,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适应了东城小学的氛围,在这里,我度过了愉快的五年。</span></div><b>搭档之间的愉快磨合</b><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去东城小学做教导主任这事儿,其实算是一个意外,行当中的好多人大体都知道原因,只是这样的安排苦了我的搭档——伟哥。2007年暑假,我和他(比我高三个年级的老师范生,年龄打我5岁,算是我的师兄)是一起考数学教师进城的,只是他当年去了东城小学,而我去了南城小学。进城之前,我有三年基点校教导主任经历,他有五年基点校教导主任经历,进城之后的四年,他一直协助教导处工作,我也一直协助教导处(因借用、轮岗、调离等原因协助过3个教导主任)工作,曾经因为义务教育统计工作的原因,一起战斗过两次通宵。对于这样的搭档组合,我的心里充满一种担心。</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这不,在报道第一天上午,我就发现有多位学校的老师来办公室找他,也许是因为我的原因,要么以口耳相传的悄悄话方式进行交流,要么就直接到办公室外进行交谈。我感觉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直接问伟哥,得到的是“没有什么”的标准答案。下午,我看到老师们和他的各种“互动”多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神都规避了我,而他还是那个没事儿一般的老样子。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总想着“刨根问底”,当然也想着用最短的时间融入他们的生活。下午五点四十左右,我和伟哥都在办公室相向而坐,内心憋不住的我,率先发起了质疑:“伟哥,我感觉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要跟我说一点事情也没有,你摸着良心跟我讲实话,到底什么事情?如果我俩相互都不坦诚的话,以后在一个部门工作,怎么合作呢?对此我有点担心!”伟哥愣住了一会儿,脸色变红感觉有点难为情地对我说:“怎么说了,今晚有一个聚会,全部采用AA方式进行,因考虑到你才来,大家对你不了解,不知道你的性格是怎样的,我也有点为难,跟你说呢,怕你不愿意出钱,不跟你说呢,又怕你多心。”“你想多了吧,以后这种事记得跟我说就是,我全程参加。”我笑着说。听我说完,他就在一旁打了几通电话,我想应该是和他们作沟通。“走嘛,我们一起去,地点是……”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有一个民间组织叫“大二协会”(大二是我们当地的一种牌类),伟哥是会长,但凡协会里有人有重大事项(过生日、评优秀、评职称……)都会聚一聚。就这样开始,我与大家开始熟悉起来。</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和伟哥共事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他经常在晚上和学校的男女老少打大二,输赢稍微大一点,第二天晚上就开启“先喝小酒再打大二”的娱乐方式。和他在办公室说起专业成长的事情,他完全没有什么意识,而且四年东小的时间里,没有外出参加过任何的学习。看到这种情况,我下定决心要“拿”下他,于是心生三“计”试图想改变他。</span></div> 计策一,小酒中的思想交流。搭档的过程中,我们时常加班,这给了我俩一起喝喝小酒的时间。谈不上好酒好菜,就是江安烧腊、花生米、家常小炒配上素菜汤,四瓶歪嘴儿,这就是标配。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管谈到什么内容,我都尽最大能量自然过渡到我俩工作的现实,客观分析升职的难度(当年,城区小学的中层干部几乎都不会提拔,基本都在中层岗位上就结束了)、理性理解角色的涵义(专业教导主任和事务教导主任)、树立专业成长的目标……多少个这样的回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总之,我感觉他被我说动了,有想改变的意思。<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计策二,学习中的思想刺激。既然他有想改变的想法,那就顺势而为给他找点学习的机会。和陈校长做着沟通,让他去了一堂眉山参加课堂教学观摩活动,活动中名师张齐华的课给了他深刻的印象,回到办公室,他对这次学习之旅的收获侃侃而谈,我真的很替她感到高兴。与此同时,我和邓副校长(平时,我和伟哥都称他为老师,在东小的日子里,他一直是我们专业成长上坚实的后盾)继续商议着,如何让他再有机会出去接受刺激。于是征得陈校长同意,间隔一个月后,他去了成都参加“名师汇”的一个活动,回来之后他对数学教学有了更深的理解,思想上已经变得更为积极……</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计策三,课例中的实战磨炼。搭档的过程中,我俩逐渐有了一个默契,只要学校有老师“磨课”,我俩都必须全程参加听课和评课,哪怕是听不懂的英语课都要全程参加,只是少发言,给更专业的人说话的机会。很快他获得了一个参加录像课的机会,他选择了《倍数的认识》,我俩在那段时间“形影不离”推敲着教学设计,有时在办公室熬至深夜,但都没有“累”的痛感和抱怨。他普通话不太好,为了让他在录课的时候情况会好一点,每天在办公室监督他练习普通话二十分钟左右,最终他执教的《倍数的认识》获得市级二等奖,要知道这是他的一次。</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这样的一个过程完毕,我俩在专业上各有进步,不但没有影响到我俩在工作的配合,反而还成为了好朋友。也许正是如此,陈校长才从来没有对我俩在教导处的工作进行过实质意义上的分工,但是,我俩仍然能够愉快默契的完成教导处的工作,没有谁干得多干得少的计较,只有能不能按时保质完成任务的自觉主动。</span></div><b>“无所谓”的疯狂快乐</b><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搭档伟哥其实一直喜欢钓鱼和打大二,也是因为是我俩搭档的原因,长期在办公室加班,参与教师们的“磨课”,也探讨我们自己的执教的课例,慢慢地,伟哥钓鱼的时间和去打大二的时间和次数减少了,于是乎就有哥们说是因为我去了东小,把大二协会给弄散了。但是工作的紧张与辛劳,总要有一个发泄的渠道,“无所谓”的组织就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和原来的大二协会相比,“无所谓”的成员大多是学校的年轻人,大约有十五六个人,整体而言喜欢美食,喜欢玩,对待工作和生活有着积极上进的一面。模式依然采用AA制的方式,几乎每周五晚上就是我们集体放松的时间,能喝点酒的就喝点酒,能喝饮料就和饮料,没有任何的勉强,晚饭过后,要么集体走路散步,一路说说笑笑;要么找一茶坊,一壶蜂蜜柚子茶,一壶竹叶青,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算是一种谈人生谈理想的境界吧;要么去一KTV,大家一展歌喉,在歌声中释放一种青春的气息。偶尔,“无所谓”还会在周末约上一场户外活动,大家骑着摩托车、带上渔具,往一个方向没有目的地行驶,一路上寻找我们自认为水质较好的鱼塘,与塘主沟通好钓鱼的事宜,便开始了钓鱼作业,而其他的成员则就近找一户农家,借助他们的厨房和各类原材料,各自在擅长的领域自觉地工作着,没有明确的分工,全部靠主动而为,于是自动就有了厨师、墩子、服务员、大堂经理、配菜师……一阵热火朝天之后,芋儿烧鸡、粉条鸡汤、火爆鸡杂、干烧鲫鱼、各类时蔬便纷纷上桌,大家品味着、赞美着,一阵饮料瓶的碰撞加上欢声笑语,所有的烦恼便烟消云散了。如果钓鱼再有收获,那就得回城找一个餐馆加工了,晚上的小酒自然是有的,大家卸下了紧张和防备,一切都是那么随心所欲,当聚会散场,愉快的一天便结束了。在我看来,这算是工作之余的一种自娱自乐,无关抱怨,无关难过,只是对生活积极向往的生活态度吧。2016年之后,我和伟哥陆续调离了东城小学,“无所谓”组织的活动越来越少,最终成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回忆。</span></div><b>成长的意外收获</b><br><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刚来到东城小学,其实课程早就给我准备好了,那是去任教三(2)的语文和思品,第一次到班上我有点不习惯,因为这个班只有61个学生,和我原来在南城小学任教的八十多个学生相比,少了二十多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班上的学生也满满多起来,毕业的时候已经有七十多个了。</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2014年6月,教育局对学校进行班子换届考核,同时推荐副校长后备人选,班子考核的情况肯定是好的,推荐副校长的时候,我捡了一个大便宜。因为推荐的年龄必须低于42岁,优先推荐中层正职,这么一算下来,只有我的任职经历和年龄是符合要求的,所以我就成为了后备人选。其实,当时我还没有放在心上,我知道在我们这种县份上,在城区小学做副校长并不容易,况且这么多年以来城区学校的副校长几乎都是从教育局借用人员中空降而来,或者是面向乡镇学校的校级干部进行公选的,对于我们在城区的这群人而言,机会是非常渺茫的。然而,奇迹就这么发生了,那一年因为城区小学校级干部调整为一正两副,我成为了幸运儿。要知道,这种幸运儿的情况已经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2014年10月,因为导师的厚爱加上校长的支持,我获得了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去参加全国部分省市语言表达暨习作教学观摩活动,并在活动中执教习作课例《不一样的我》。导师带着我坐飞机途径天津来到河北省的唐山市,活动就在这里举行,和其他省市的高手同台切磋学习,我有点紧张,毕竟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那次活动对我的触动很大,我才发现我们的习作教学理念和外面的世界差异甚大,完全不在一个维度。在那个场合得到曾曦老师的鼓励,我也觉得幸福满满。从那次之后,我才更关注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我对自己说,不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慢慢地,我知道了更多外面的名师,看他们执教的课例,阅读他们的专著,深刻领会他们对课堂、对教材、对学生的理解。如此,我算是幸运的……</span></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inherit;"> 2016年的8月,一纸的调令,让我去了夕佳山中心校做校长,教师职业生涯有了一个小小的转折(这个故事另文详述)。在我们这个系统从来都是从农村来到县城,而我成为了从县城去农村的第一人。不管怎样,既然做了选择,就只能勇往直前。东小,再见!</span></div></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