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是父亲节,是微信群里大家的相互祝福,才让我想起了父亲,实不应该,但却引发了我对父亲的无尽思念……。</p> <p class="ql-block"> 高大威严,且现在想来非常帅气的船长父亲,在我的心中始终是一座山,是乎永远都屹立在我的生命之中。</p> <p class="ql-block"> 父亲是一个船员,不常回家。按理说,记忆比较模糊。但现在却满脑子都是他每次回家、大担小担带回许多好吃东西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这种船舶就是我们嘴里常常称呼的“登陆艇”,甚至用重庆话说就是“灯笼艇”,也没有人纠正。它就是解放后直至80年代末,交通部长江航运管理局、简称“长航”的一种水上交通运输工具。父亲就曾在这种船舶上工作过许多年。父亲当时工作的船舶叫“人民5号”,文革时这首船还被“红卫兵”征用过,参与了重庆著名的文革武斗战役,俗称“八·八海战”,老重庆人也许还有记忆。</p> <p class="ql-block"> 这其实是一种军用船舶,船头可放置高炮用于作战,还可打开,放下跳板即可装载坦克或士兵。据说是1944年前后,美军为了在诺曼底登陆,建造的一批登陆舰。二战结束后,美国将一部分舰艇赠予当时的国民政府,后几经转移成为当时交通部所属长航局的一种既可自载又可顶拖的水上交通运输船舶。</p> <p class="ql-block"> 至今脑海中还存留着父亲站在高高的驾驶室里指引着航船绕过暗礁险滩,驶过三峡“神女峰”的画面。</p> <p class="ql-block"> 每当想起父亲,就想到他会沿着陡峭的舷梯,登上高高的驾驶室,伸出大指姆、或其他手势指引船舶,越过大小险滩,穿过长江三峡的情景。</p> <p class="ql-block"> 听父亲讲,有一次他出驾驶室时,手上戴的手表不慎从高高的驾驶室掉了下来,跌落到甲板。当时想这块表肯定废了,结果从甲板拾起手表,居然还能正常使用,只是表壳有点小丝裂,不影响使用,算是见识和印证了“外国表”的质量名不虚传。现在每当我看到这块表,特别是表壳上的那丝裂痕,都会想起父亲和父亲当时在船上工作的场景。表还是那块表,但已时过境迁、时光不返,不禁令人唏嘘。</p> <p class="ql-block"> 也还记得在我6、7岁的时候,随母亲乘此艇到汉,住就住在驾驶室下的船长房间,有一次船过三峡时父亲还让我上了一次驾驶室,旁边有一位驾驶员拿了一只望远镜对准神女峰让我看,当我看到神女峰只是一根细细的石柱时,让神女峰在我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p> <p class="ql-block"> 后来我1978年进入长航工作时,也曾在这种船舶上工作过两年多,做轮机工,还清晰的记得我工作的第一首船舶的船名是“人民25号”。这就是我们当时工作和住宿的环境。船舶运行时,轮机人员须在机仓里工作,机仓里不仅温度高(那时没有空调)、而且机器的噪音会让两个人沟通困难,所以有许多轮机工退休后都有说话声音大、听不清别人说话的毛病。</p> <p class="ql-block"> 在船上工作虽然艰苦,但也有惬意的时候。上船工作时我虽然只有19岁,也会尽情享受大自然的无限风光。每当船舶驶入三峡时,我会坐在船上找一个地方静静的坐下,让夔门迎着船舶缓缓敞开,让江风从脸庞肆意划过,让神女微笑着送我去远……。</p> <p class="ql-block"> 记忆最深的是母亲给我下达的一条永不结束的任务,就是随时掌握父亲船舶的位置动态。那时通讯不便,只有时不时到长航调度室询问,或在公司大门前看“船位表”,或打电话42081到调度室询问(那时电话只有5位数),反正不能误了“接船”。以至于后来我在公司总经办负责接待工作时还能得心应手,看来也是从小训练养成的好处。</p> <p class="ql-block"> 父母亲已离我们而去,生活还得继续,怀念不仅仅只有悲伤,除了无尽的思念之外,也还有那些美好温馨的记忆画面,时不时从时光隧道里涌出,也让我们对如今的生活有倍加珍惜的启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