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见你的那天起

郭慧

从遇见你的那天起　　　 －－写给我的毅宝贝 三年前我们不期然的相遇，得知你悄悄孕育的那一刻，说实话，不是惊喜，更多的是焦灼和不安。那时，你的爱闹人的姐姐还不足一岁。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思想斗争，终于迎来了你的出生。泪水无声的滑落，太多不能诉说的苦和累，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 　　小小的你特别听话，你总是安安静静地躺着，而且大多时候眉头紧锁，我常在想，人都说母子连心，是不是你在母亲身体孕育时也觉察到了母亲曾经无数次的犹豫，是不是你也在小心翼翼地讨得母亲的欢心……为了生存，你一定也是拼尽了全力在争取吧！看到你瘦小的脸庞，作为妈妈，我感到更多的是愧疚，为自己无数次的犹豫而愧疚。 　　你刚刚满月，保姆就以家里忙为理由，说要离开，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说走是假，其实是想委婉要我们涨工资。考虑到给她的工资相比之下并不低，更主要的是她并不算个称职的保姆。我们也顺势让她走了。 但是马上面临的是爸爸要上班，妈妈一个人要管理你和姐姐，那时你的姐姐也刚刚一岁半，天天哭着闹着要妈妈抱，小小的你就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有在饿了或者渴了、尿了时才委屈地哭一阵。我们也找到了新保姆，但是这短短的几天，你得了疝气。看着你右腹鼓起的小包，妈妈是十万分的懊悔啊！ 　　生活在忙碌中飞逝，你和姐姐也如小树般成长，那时邻居们都说，我们家真热闹。他们不知道，其实大多时候都是你的小姐姐在哭闹。你依旧乖巧。你天天穿着姐姐穿过的粉粉嫩嫩的衣服宅在家里，有时早上给你穿衣服时，姐姐会飞快地夺过衣服，恨恨地说：“这是我的”。而你也总是毫无反抗，尽管你已经一岁多了。姐姐还会在大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往你的小脸上狠狠地抓上一把，留下几道细细的指甲印。 现在想来，那可能是姐姐在发泄心中的极大不满吧！而你这只有在这时，才大声地哭一阵。你太懂事了，你的懂事让人心疼。 　　静下来时，看到你因疝气而鼓起的小包，我不停地在网上搜索，幻想它会自愈。然而事情并不像我们期望的那样好转。 病情的恶化是在一个夏天的中午，正在午睡的姐姐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大哭，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你。你和姐姐都闹着要妈抱，那天你哭得声嘶力竭，小小的蛋包鼓得大大的，最初我们也没在意，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我和你爸发觉你不太对劲，想起来晚上你总是趴在床上，撅着小屁股睡觉，才慌慌张张地送到县医院。医生一看，愤怒地批评我们的无知，说这是疝气嵌顿，没见过你们当家长的，孩子已经这样了才送来，严重的话怕是这一截肠子坏死了，手术就大了。我和你爸更是懊悔我们的粗心大意。 　　幸运的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但是要马上做一个手术，让掉下来的肠子复位。术前六个小时不让吃饭喝水，小小的你饿了，翻妈妈的包，你知道里面经常装的有你和姐姐爱吃的饼干，妈妈生气了，大声喝斥不让你翻，你哭了，妈妈也哭了。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大概一个多小时，你被医生托着抱给妈妈，你还在麻醉中。妈妈以为醒了后你会大哭大闹，一是饿，最主要是伤口的疼。但是你没有，只是轻轻地哼，那就是你表达痛苦的方式吧！连同病房的人都惊诧于你的乖巧，护士阿姨说，她家的宝宝和你一样大，看到你这么听话，她家宝宝简直不能要了。孩子，你应该大闹的，你的异于同龄孩子的冷静让妈妈心疼、愧疚，你才一岁多啊！ 　　手术后，你恢复的很快，一段时间后，你的因手术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小脸开始红润起来。 过了新年，你就满两岁了，我们果断地把尚不大会说话的你送到了幼儿园，一起送去的还有你的奶粉和奶瓶。在那里，你遇到了关心爱护你的小蕊老师。老师夸你比大孩子还要听话，老师说你好管理，你从来不尿裤子；老师说，你尽管不会完整地表述一个句子，但是小朋友们读书时，你也会张大嘴巴，大声跟着读；课间做操时，不会做的你总会站在队伍的旁边或者后面…… 　　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生活就多了几分忙碌和欢喜。妈妈感动着你的成长，幸福着你的进步。毅宝宝，你是妈妈的骄傲！你一定也挑选了好久，才选中我当妈妈的吧，妈妈因为有你而骄傲，你是上天给予妈妈的最美的馈赠！ 　　后记：如今你已经三岁多了，看着你有时会和姐姐打闹。你大声地哭，狠劲地追着姐姐打，有时还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要求没得到满足而睡地上打滚，妈妈忽然感到很欣慰，三岁多了，你终于像一个孩子了。 （写于2021年1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