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四五两个月的封控，小兄妹感觉如何？</p><p class="ql-block">与妹妹相比，西瓜多是不善言辞与表达的。五月中，突然在微信中见有一条西瓜发的：“奶奶上午好”</p><p class="ql-block">这是西瓜第一次主动隔空问候。</p><p class="ql-block">是刚下网课？</p><p class="ql-block">是做核酸归来？</p><p class="ql-block">或者是在网课中透过窗户看见蓝天掠过的一只鸟儿……</p><p class="ql-block">以后好几天，西瓜总会发“奶奶早上好”“奶奶晚上好”后面几天，句子后面多了几个笑脸或抱抱。</p><p class="ql-block">妹妹则直接对她父母说：“我都快不记得爷爷奶奶的样子了。”</p><p class="ql-block">她在微信里电话呼我，只是我白天多不看手机不接电话，在连续呼我七八次后，直接留言“奶奶不接我电话呀”。</p><p class="ql-block">端午前两天，他们终于可以离开社区，我们小区也开放。</p><p class="ql-block">按照以往他们回家的惯例，换好三张床的床上用品。</p> <p class="ql-block">晚餐时，妹妹说想睡高低床的上面。</p><p class="ql-block">自妹妹出生后，就为小兄妹添了上下床，放在他们父母的外间。西瓜睡过下铺，近三年，他要求睡客房，可以早上来我们房间要求爷爷过去陪他。现在每次回来，妹妹都与妈妈同睡，爸爸睡高低床的下铺。</p><p class="ql-block">咋听妹妹说要睡上面，我本能反应不行：上铺离空调太近，因没人睡过，上面堆了好多换季下来的被褥。</p><p class="ql-block">颖颖说妹妹一路都在要求睡上面呢。</p><p class="ql-block">小朋友有任何想法，都想鼓励他们试试呢。想想便说：“早早将房间的温度打下来，妹妹睡觉时，将空调关了，你们房间的门开着，让冷气过来。”</p><p class="ql-block">然后自是将床重新整理，不在话下。</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早餐后，小兄妹跟爷爷去最近的超市选各自爱吃的饮料。回来后大平对我说，他们要说去野餐，不要答应哦。</p><p class="ql-block">本不在计划中，我笑笑。</p><p class="ql-block">不久妹妹来问：“今天可以出去野餐么？”</p><p class="ql-block">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最便捷的感受方式，便是野餐了。我告知她，辰山植物园刚开放，需预约，我们没准备，所以今天不能去野餐。但下周我们可以提前预约哦。</p><p class="ql-block">“要不，今天中午就在客厅搭帐篷野餐。”妹妹争取着。</p> <p class="ql-block">端午回家的第三天，早餐时，妹妹用哭音说：“我不要离开爷爷奶奶家。”</p><p class="ql-block">我们告诉她，爷爷奶奶总是欢迎他们的，但何时回何时离，必须听爸爸妈妈的。</p><p class="ql-block">因尚未放假，网课也是课，爸妈将逐步正常去公司，结论是，按计划下午回去。</p><p class="ql-block">下午雨很大，趁雨暂缓，儿子赶紧装东西，西瓜与我们道别后坐进车里，妹妹全身匍匐在沙发里，哭闹着不肯回去……</p><p class="ql-block">记忆里，这是妹妹第一次因不肯离去而哭闹。</p><p class="ql-block">我们都不能确定，下周下周再下周……是什么情况。未来的不确定，给时光罩上恐惧的外衣。</p> <p class="ql-block">初夏，户外，林下……有最美好的童年气息。</p> <p class="ql-block">早早预约好辰山植物园11号的入场券，直接与孩子们在公园汇合。</p> <p class="ql-block">野餐时，一只黑天鹅差不多直接摇摆着向我们走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特意为野餐烤了可以夹肉的馍，遂掰开了喂黑天鹅。</p> <p class="ql-block">黑天鹅边吃边嘀咕，很快一大两小黑天鹅走向我们</p> <p class="ql-block">被这一家子围着，怕它们一开心掀了野餐桌，便拿馍引它们稍稍离开些……</p> <p class="ql-block">兄妹俩开心地按自己的想法或一起玩，或各自玩。</p> <p class="ql-block">西瓜将小小降落伞高高抛起，如有落地，他便再抛，直到所有降落伞都挂在高大的树枝上，便又想法用长的枯枝条将它们钩拉下来……</p><p class="ql-block">周而复始，他快乐地叫：“花花绿绿挂满枝”。</p> <p class="ql-block">在大树间挂了吊床。西瓜躺在里边晃悠，妹妹说“该我了。”</p><p class="ql-block">“再躺5分钟。”</p><p class="ql-block">“5分钟太久了。”妹妹反对。</p> <p class="ql-block">爷爷说：一人5分钟，等哥哥下来，爷爷的5分钟给妹妹。</p><p class="ql-block">想掩护哥哥多休息一会，我也说：奶奶的5分钟也给妹妹。</p><p class="ql-block">西瓜从吊床里抬起头抗议：这不公平！</p> <p class="ql-block">下午陪妹妹去找哥哥，植物园的广播说着特殊时期的游园须知与闭园时间，妹妹有些惶惑问：奶奶，是要赶我们出去了吗？</p><p class="ql-block">两个多月来，太多的不确定在心理引发的那种不安全，连六岁的小女孩也未能幸免。</p> <p class="ql-block">特殊时期，下午5.30分闭园。将所有东西收进车里，随人流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西瓜自己跳上车，坐在杂物中。他妈妈让他下来：“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除了吃东西，西瓜基本就一直在跳在奔，“应该没问题的，坐就坐吧。”我替西瓜说情。</p><p class="ql-block">又走了一段，颖颖让西瓜下来。妹妹便爬上车。西瓜不含糊地喊：“让我下来，就是想让妹妹坐啊。”</p> <p class="ql-block">妹妹对坐小推车没那么大兴趣，她很快下来，让哥哥坐，但从我们手里接过车，很认真要拉车。</p><p class="ql-block">我用羽毛球拍在后面推着车前行，妹妹两次停车，转身看着我问“奶奶，你在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