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怀念父亲和养父</p><p class="ql-block"> 每逢佳节倍思亲。又到父亲节了,脑子里自然而然浮出已逝的父亲和养父。父亲杨永清生于1930年左右,1942年曾读过丽江国立师范,后闯荡过缅甸。我父亲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他会讲英语,修理手表,收音机等技术。父母亲是双方老人小时候就定为娃娃亲,成家于1964年左右,婚后,生育了四子,大姐(早早妖折),二姐杨正兰,我,弟弟杨正光。当时我们国家实行“以阶级斗争为纲”,政治运动层出不穷,运动一波接着一波。由于我父亲早年闯荡过缅甸,自然而然就划成成分有问题的人员,特别是出国回来过的人员,打成“里通外国”等等莫须有的罪名含冤入狱是常事,我父亲也不例外。在那个特殊年代,划成成分有问题的人员,生活朋友少之又少,身边的亲戚们为了划清界线,退避三舍,以免牵连。如遇生娃娃等重大事情,看望送一点东西都要“偷偷摸摸”,如不小心被小组长或者什么监视人发现,免不了小则一通挨批,大则拉到大会审查批斗。不是亲戚更不消说了,平常打招呼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免得祸从口出。当时父亲身体虽有多种疾病,但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慢慢调理就会好的。由于卷进去政治运动旋风中,精神上受到极大折磨,最终,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信心,开始自暴自弃,消极治疗,最后干脆拒绝治疗。导致小病变大病,变绝症。父亲临终时向妈妈留言“一家老小留下,日子肯定很艰难了,熬过去了,好日子一定会到来。”,就这样,父亲早早就去逝了。从此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对我家来说是晴天霹雳的打击。父亲去逝时二姐才7岁、我4岁,弟弟1岁多,加上父亲没有留下照片,我们三姐弟对父亲印象为“零”。以上父亲的描述来自90岁妈妈的口述、亲戚们的口述,以及我对历史资料的了解描述。</p><p class="ql-block"> 1975年8月,经人介绍,我妈妈和养父肯定前组成了新家。我们三姐弟跟妈妈一同从茨开镇当丹小组回到了茨开镇芒孜村达拉底小组。回到达拉底那年,我懵懵懂懂记得了一些,当时正值合作社收麦子季节。从此,我们三姐弟在达拉底新的家庭中成长。养父,肯定前,生于1929年。养父是一个诚实,可亲之人,养父和妈妈没有继续生育,养父把我们三姐弟当亲生儿女,对我们格外关爱,格外喝护我们,辛辛苦苦养育我们。养父的诚实守信,为人正直品格,在小组里有很高的威望,那个年代风风火火实行农业合作社,群众推举养父担任会计,担任会计期间,账务分毫不差,得到了群众的好评。我记得养父从小教育我们对集体财物一点一滴都不能有非分之想,更不能中饱私囊。根据我们家的和睦,连续几年评到过县级五好家庭。养父由于没有文化,加上那个特殊年代,不允许搞副业挣钱,当时家里开销除年底合作社分着那么一点点钱以外,没有什么收入,家里经济是相当相当困难。养父是一个捕猎能手,上山可以捕老熊,野鸡,下江可以捉鱼。那个时候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有能力的成年人都可以上山打猎,下江捕鱼。养父每次上山打猎都有些收获,如:果子狸、野鸡,飞鼠等等之类的猎物,每次下江捕鱼都带回一些大鱼,小鱼之类。每次养父打猎,捕鱼回来,是我们三姐弟格外高兴之时,早早就跑出去半路上迎接,因为我们三姐弟知道当天就可以改善生活,解解馋了。养父没有对我们动过“粗”,每次我们做错事,他讲给我们道理,记得有一次,我带着弟弟到球场玩,由于没有皮球玩,两兄弟就找来几个圆石头当皮球进行投篮比赛,由于年纪小,不懂注意安全,弟弟提前跑到篮球靶底下捡石头,我一不小心把弟弟的头打破了,当场就流了好多血,我把弟弟送到家后,跑出去躲起来不敢回家,晚上养父找到我后,不打不骂,还给我慢慢讲道理。养父很支持我们三姐弟读书,当时家里很穷,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那个特殊年代,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不过养父都千方百计想办法克服困难,尽全力确保我们三姐弟最低最低的需求。在养父辛辛苦苦养育下,我们三姐弟逐渐长大了。可惜,天妒好人,养父于1993年因故去逝。养父去逝时,我们三姐弟逐渐有能力好好报答养育之恩之时,养父却与我们天各一方。我们三姐弟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好好没有报答着父亲和养父的养育之恩。在这父亲节来临之际,我们三姐弟感恩在天堂的父亲,杨永清,感恩在天堂的养父,肯定前,祈愿你们在天堂一切安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