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试牛耳一一制函套说书与读

砚田铺毫

<p class="ql-block">  执线装书之牛耳者,(或者用现在网络语就是“天花板”)莫过于大宋帝国。据有关爱好人士的介绍:宋版的线装书,其价值是以页论价的。一页宣纸,可等同于一片大小一样的金叶子。人们常用“寸土寸金”,喻其珍贵、难得。其实,宋人线装书又何曾不是这样。</p><p class="ql-block">  较之于甲骨钟鼎、汗青简册,宣纸的重量轻柔了许多;较之于西方的高头大章,汗牛充栋,线装书随意了许多。</p> <p class="ql-block">  2021年6月6日在幼专教师公寓制作第一本线装书开始到现在,已经一整整一年的时间了。在这期间,我在线装书上所花的时间和精力是非常多的。平均一月两本,到现在,我的线装书已有20多本。</p><p class="ql-block">  西人制作格式制成的书,精装书可平展在为桌上,正襟危坐的读;简装的则只能双手捧着读了。仪式感非常的强,但是说句实话,真心的累。  </p><p class="ql-block"> 线装书则完全不同,它当然可以在正襟危坐的在书桌上读,也可以躺着读,就像王羲之那样的坦腹东床一一躺着读,包括半躺。还可以把书卷起来,一只手握着读。而另一手则自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p><p class="ql-block"> 究其原因,就是每册线装书,充其量,也就是三、五十页。再加上宣纸、毛边纸的非常轻便,且深展性,柔韧性也非常好,辅之以棉、麻线穿缀。整本书都非常的轻巧柔软,可塑性非常的强。于是读书人就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愿随意的把握、拿捏了。中国古读书人的自由、潇脱尽于此了。  </p><p class="ql-block"> 自古以来,人称“手不释卷”,其实都是因为中国古代线装书的轻巧、随意,以及它的亲人属性决定的。 </p><p class="ql-block"> 我想古人的亲书、喜读,以及西式图书对现代读书人的一种压迫感,冥冥之中可能是由于书籍的材料、装帧造成的。</p> <p class="ql-block">  可喜的是,现在我们国家有了一个专门制作线装书的书局,只不过它的价位高的确实令人咋舌。</p><p class="ql-block"> 过去,线装书从来都不只是高堂大院、庙堂之高的必须。它很亲民,物廉价美,为一般的穷书生、百姓所拥有。</p><p class="ql-block">  凝重的仪式、正襟危坐,去读书固然是不可缺的。然而,在闲暇之时,手握一卷,走着读,躺着、半躺着读那又是一种怎样的趣味? “修齐治平”之后,率性随意、山水之间,握一手卷,吟风弄月、花前月下,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乐趣所在?</p><p class="ql-block"> 现在孩童发蒙、初习毛字的“毛边纸”,其实是大明帝国出版业的巨擘——毛晋一一的创造。是他和造纸工人,经过反复的实践、琢磨,然后制作出来的一种既廉价又实用,而且材料又可随处所得的竹子做成的纸。他把这种物美价廉,性价比高的毛边纸用来印刷书藉,为他的商业、出版业帝国,支撑起了一座高高的金字塔。</p><p class="ql-block">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人类文明的金字塔基。但是太高的门槛,太重的敲门砖,会使人望而却步的。</p> <p class="ql-block">  买不起线装书,就只能自己制作了。读书、习字、做工,三合为一,于是就有了我现在进20多本自己制作的线装书。</p><p class="ql-block">  看着堆叠在一块的线装书,我有了一种新的想法。那就是完成线装书的最后一步工序,为它制作函套。使之称之为名副其实的“线装书”。</p><p class="ql-block">  找来不用的纸壳箱,按照线装书的格式、高低、宽窄,量好。进行裁剪,再用宣纸为它包贴,上外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工作,线装书的函套,就这么做好了。</p><p class="ql-block">  假以时日,找到正宗的纸板、青色土布。我会为我的线装书,正正经经的做上一套、又一套的函套。让我的线装书,有一个漂亮的、自制的、个性化的“房屋“。</p><p class="ql-block"> 徐建华</p><p class="ql-block">2022年6月18日丰溪河畔一苇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