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童年

贾秀娥

<p class="ql-block">白家沟初中同学建微信群,四十几位同学有一多半别说长相就连名字都是那么那么的陌生,为什么呢?除了与自己天生愚钝外,与当时年纪太小有关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6虚岁,对于一个懵懂未见世面的农村女孩,而且像刚刚脱离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是那么既新鲜又陌生,站在田老师教室的门前一次次的往里张望,真搞不懂教室里边到底在干嘛?发生着什么?田老师“误以为”我是在“渴望学习”才趴到窗户外面,好心的老师领我走进教室,以56分、65分的成绩被白家沟小学一年级“光荣录取”。半道入学,教室里有多少学生?姓啥名谁?长相如何?哪能知晓。只记得,班上转学来的年长一点的同学孙换兰,是公社领导的子女,好学懂事,她~咋就那么聪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随着年龄一天天的长大,我们步入初中,适逢开门办学、勤工俭学年代,学生不读书,每天要翻山越岭到很远的地方挖山豆根、黄芩等去卖钱,再买毛著学习。山豆根比较值钱,但愚笨的我怎么也认不得它的叶子的形状,感觉跟所有的野草大同小异,每次要翠平指点才敢下蹶头去挖,否则没有一次能挖成功,唉!真是“恨铁不成钢”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学校每周六上午会组织全校学生到高家峁背炭,“拄眉脑奔”的陡坡令人望而生畏,一次次的挥汗如雨、上气不接下气、心脏“咚咚咚”直蹦嗓子眼,尽管如此,“丑媳妇仍难见公婆”,男同学、身强体壮的大同学早早就笑盈盈地甩臂过关,我却每次都是最少最迟最后,生怕别人笑话自己怎这么无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积肥,是每年冬天学校安排的必须要完成的一项任务,有能耐的同学在自家茅坑周围,也不知用什么奇招怪招很快就备好满满的、过滤的细细的、一背篓黑坳坳的肥料,背到学校公厕外面的土堆上。没能耐的、没有私厕的只好将垃圾土和炉灰面混在一起,过滤成深灰色的土面交差。且合格的肥料有一定粘性,不会轻易从背篓缝隙漏掉,而这种以次充好的肥料比黄土更滑,随着路途的摇晃,赶到目的地后所剩无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吊水挑水,是我们大多数孩子经常干的一件家务活。当时村里水源缺乏,勤快人天不亮就到兑沟大水泉,不必排队很快就能挑满水缸,否则只能到兑沟沟口的那囗小水井里一瓢一瓢地去舀,再吊上来,水太少时,就踩着锅盖大的井口沿着一块块潮湿长苔的石头壁到井底去舀,水流太小供不应求时,站在井旁排队等水几乎是常态。前几年回村路过,排队的桶虽然没有那么多,但周围的房屋、北面高耸的山梁、东面窄而深的兑沟、南面纵横沟壑的瓜梁除增添了岁月的痕迹外,与儿时并无异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家里来了亲戚,也是孩子们比较高兴快乐的事,为了招待客人,热情好客的主人会拿着秤去跟左邻右舍借白面,三二斤白面和好下锅,满窑洞的面香,为了让客人吃好喝好,母亲把未成年的孩子打发出门或者指到炕角角睡觉,闻着面香四溢的味道,听着肌肠咕噜噜的肠呜音,眼皮不停地上下开合着,一心指望着尊贵的客人能给自己剩下一两口面片喝点碱汤面,可那个饥饿难耐的年代,人们肚子里都像被掏空了一般,好不容易有这么难得又能吃饱的机会,谁又肯轻易放弃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趣的是,课间休息时,在冬日的暖阳下,同学们排成几溜一个给一个挖耳塞、捉虱子,就连上课铃声敲响,还都不舍离开,这种惬意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恍若昨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有去高家洼收秋吃软坚大油糕;在学校宣传队排练节目后的大碗调粉条;偶尔晚上放电影前学生按班整齐的排队点名和响彻夜空此起彼伏的歌声;哼着小曲拿着酒瓶去供销社给父亲买烧酒;一大院的男女老少端着各自的饭碗互相争吃着葱油辣面烂山药丸子、炒面上盖饭;也难忘大批斗会现场激情高涨的一浪高过一浪的阵阵口号声;更不忘过大年的扫窑糊窗贴对联、蒸花膜压猪头、摆火塔烤花膜、挨家挨户去拜年,初一饺子初二糕初三起来原旧原...</p>

同学

兑沟

教室

排队

山豆根

肥料

面香

背篓

那么

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