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一流浪的贵族

Ali Saqqaf

作者在泰山旅游照片

那一年那一天。我从泰山游玩下来，在泰山脚下的小城街上转转吃点东西。看见一家古玩店，小店一节二层的玻璃柜台，二个四隔的货厨L形靠在一起。货厨里有双耳的描花的茶壶，酒盅，青花碗……

柜台里有几枚铜钱，老虎鞋，有方手掌大小的砚。

店主银须白发。说话声音宏亮，中气足。山东崂山人。学究范。

我看了看砚，闻闻有松花墨余香，用手摸砚池，说歙砚；无字无款，清末期老坑，可能私孰先生所有。

老爷子用眼光扫了扫我。后生可畏，泯了口茶，把茶叶含在嘴里咀嚼，喝口茶说道：年纪不大识砚。你晓得中国汉代有铜砚、陶砚、银砚、徐公砚、木胎漆砂砚等等，六朝至隋朝有瓷砚。明清时期出现了瓦砚、铁砚、锡砚、玉砚、象牙砚、竹砚等等。看样子你见过不少砚。

你知道砚台要有字有款。砚台铭，是铭刻在砚台上的文辞即铭款。

笔墨纸砚乃书生之名。老朽也曾是书生。

双格石研磨盘，于1958年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市北首岭遗址。现馆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文图来自网络）

作者收藏的不知名砚（高仿可疑）

我说：乾隆爷收藏名砚。《钦定西清砚谱》收录了乾隆皇帝鉴藏的砚品240件。宋代大书法家米芾写《砚史》一书。清代纪晓岚曾用“九十九砚”作书房斋号。纪晓岚爱题刻砚铭。荷叶形砚上铭文：“荷盘承露，滴滴皆圆。可譬文心，妙造自然”、竹节砚上铭文：“介如石，直如竹，史氏笔，挠不屈。”

砚，老砚，有字有款名砚。穿戴华丽上街是贵族，在澡堂裸体的还是贵族。

这块砚虽无字无款，满功雕，俊秀儒雅。看砚四边有沿口，缺了盖。我买了。

卖给你，也对起曾祖晚清秀才。春联、婚贴、三字经，诉讼状；我也邮局门前代写书信，台北，洛杉矶，香港；工厂，部队，慈父，外婆，吾儿……天南海北。

砚铭：云归碧海夕，雁没青天时。

相失各万里，茫然空尔思。

出自唐代李白的《秋日鲁郡尧祠亭上宴别杜补阙范侍御》

对联：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李白《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底款：时和景淑

出自宋代赵公豫《大孤山》

客路将几月，舟行见大孤。

时和花烂熳，景淑鸟飞呼。

　　南陵城关镇，现在叫籍山镇。十字街东城关医院上面，冰棍厂隔壁，有家寄卖店。居民将手表、自行车、旧书等寄卖。

那一年的夏天，在冰棍厂买了根8分钱的绿豆冰棍，边吃边转到寄卖店。老板瘦高个。拿个鸡毛弹东一下西一下弹灰。

柜台里有一方砚，上面刻有李白的诗句。我问老板：李白用过的砚？

  老板说：李白一家在何湾镇寨山住过，留下诗呢。那便是《南陵别儿童入京》。老板翻出一本书念到：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拖水车送水的徐老师，大家喊他徐瞎子，戴着瓶底一圈一圈的眼镜，抱着扁担念到：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徐瞎子本是语文老师，打成右派后靠在东门桥头，北门桥头拉水卖水维生。徐说：李白当年从北门龙门桥坐夜行船到芜湖，逆流而上过湖北，进长安。

旧货店的大个子说：李白他当了京官，与皇帝的妹子玉真公主相好。玉真公主出皇宫，念李白家居宣州府，愿到此修行才有了敬亭山。“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李白是看玉真公主，那是看敬亭山。

老徐接过大个子递上纸烟，火柴燃烧的光映两个饱经世事的男人脸上，诗把他们的心拉的如此的近。

徐瞎了说我有钱把砚台买了。

冰捧厂里大叔说：那是四旧，你个瞎子抄你家抄出来，又要塌层皮。

徐瞎子听此话，挑起水桶，腰弯了许多。

我怯生生地问：砚台多少钱？

那一年春节，我收到2元，1元的压岁钱，凑齐10元，换回那块石头。

现在想想，砚与李白没有毛的关系。

汉砖砚

汉砖上多有图案文字，高古淳朴。从唐宋开始的文人墨客，用秦砖汉瓦制作的砖砚，非常好用，于是竞相效仿，价格可比金玉。吴昌硕大师作画写字多用砖砚研墨；鲁迅先生更是喜欢砖砚，当年被周作人夫妇打赶出家门，怀抱砖砚而出。

　 砖砚多为秦砖、汉砖、晋砖。用澄泥法造砖瓦，始于秦汉，兴于三国，历经两晋南北朝。土料经过澄滤，加拌胡桃油、黄丹、铅、锡等添加剂烧制，质地非常致密，不易破裂。

汉砖双面有文字。求字的意思，请赐教。

　 石砚、长方形，四边有弧形钩线。刻工古朴大气，无裂纹无修补。无字无款，但包浆老，有岁月感。

　　三国古砚铜雀瓦砚，被文人视为文房珍品是从宋朝开始。

唐朝吴融《古砚瓦赋》描述：无谓乎柔而无刚，土埏而为瓦；无谓乎废而不用，瓦断而为砚。以瓦当等旧物改制文具，取其古意，表尚古之心。瓦当砚至清代极盛，以瓦当文字吉庆如“永受嘉福”、“长乐未央”等尤为所爱。此砚为汉“李”府瓦当水滴品残留面所制，内侧砚面微制凹槽，品相极佳。

小瓦砚

　　清代玉石砚台、石质细腻、造型规矩、包浆自然、存世稀少、玉砚台是清代的风格；时代特征比较显著，图案为松鹤。

宋初苏易简在《文房四谱》书中载：昔黄帝得玉一纽，治为墨海焉，其上篆文曰：帝鸿氏之砚。汉代《西京杂记》中载有“以玉为砚，亦取其不冰”，是指玉砚在冬季墨汁不易结冰。玉砚历史遗存向来殊少。

瓷砚

魏晋至隋出现了圆形瓷砚。瓷砚更是文房收藏中的上乘。瓷砚也是形态各异，五彩纷呈。

带笔架的陶砚，笔架傍有个小老鼠

　　唐、宋时，砚台的造型更加多样化。箕形砚是唐代常见的砚式，形同簸箕，砚底一端落地，一端以足支撑。

　　民国带嘴老砚台造型独特，古朴大方，文房雅致。

残缺的端砚

带木盒的端砚

端砚的产地是在广东省的肇庆市地区，素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等特点而闻名于世。

抄手砚

文房四宝之一的砚台到了宋代，最具时代特征的形制为抄手砚。它从唐代的箕形砚演变而来的。也有称为插手砚、或大史砚。长方形抄手砚砚底挖空，两边为墙足，手抄底托起。制作精细加工，所以又叫：工夫细砚。

　临朐红丝砚 产自山东省。在中国观赏石之乡山东青州，出产一石中多红丝，被称为红丝石。这种石头非常适合制砚。红丝砚唐宋时即负盛誉，柳公权、欧阳修、唐彦猷、苏易简等均甚重此砚。

　　乾隆御制 金鱼荷花铜砚

太极铜砚 周边有龙饰纹案

　　木质砚台，如乌木、硬木、竹、竹根、木漆砚等。木头砚台最好的是铁力木，木质硬度高，不吸水，不变形，不腐烂。

洮砚

洮砚产于甘肃省甘南州卓尼县洮砚乡。洮砚以其石色碧绿、雅丽珍奇、质坚而细、晶莹如玉、扣之无声、发墨快而不损毫、储墨久而不干涸，历来为宫廷雅室的珍品。苏轼、黄庭坚赞叹洮砚：“洗之砺，发金铁，琢而泓，坚密泽”；“久闻岷石鸭头绿，可磨桂溪龙文刀，莫嫌文吏不使武，要使饱霜秋兔毫”。赵朴初题诗“风漪分得洮州绿，坚似青铜润如玉”。

砚面镂空雕迎客松

底款：黄易珍藏

黄易 清代书法家、与丁敬并称"丁黄"，为“西泠八家”之一

黄易（1744 年-1802年）字大易，号小松、秋盦，又号秋影庵主、散花滩人。浙江钱塘人，钱塘黄氏八世。兼擅篆刻，。他有"小心落墨，大胆奏刀"一语，深得篆刻三昧。传世墨迹有《节临石门颂轴》《隶书轴》等。

作者参加北京全国眼科学术会议

那一年，我到北京参加全国眼科学术会议，报到地点是北京郊区回龙观的部队招待所。会议结束安排游玩长城。我请假到附近的旧汽车拆解厂，想买南斯拉夫小红旗轿车的启动机。在路边杂货店看见旧铜壶，铜火锅，烘火的火盆，有个木厨架上有毛笔，瓷代兰花的笔筒，笔架。有个砚台。石头盒子上有“三希堂”字，打开里面有二方小砚，十分可爱。砚背后有款：得山水清气 及天地大观 翁方纲 （出自于清代名仕吴青题于无锡惠山至德祠的一副对联，意思是获得山水精神，尽赏天地景象）。另外砚款：读书大游览 为善小薰休《中华圣贤经》

店主京腔。爷您个知道这砚主是谁？内阁学士翁方纲二品大官，相当于国务院副总理。要不是文革咱见不到这宝贝。翁家后人卖了四合院出国，新房东红二代不要晚清的家具，另出了。一些文房用品我收了。这砚邪了没人问。翁学士可了不得，瓜子仁上写毛笔字。五十岁写“万寿无疆”，六十岁写“天子万年”，至七十岁后则变成“天下太平”。

我弱弱的问，店主报了价。正好我带钱准备买汽车配件。那时没有银行卡，我付了一叠现金。我们二人动手用装鞋子的纸盒子，空隙里塞报纸把砚台包好。回到招待所有参会代表以为我买了新鞋子。

很多年后，我查到翁方纲（1733年～1818年），字正三，号覃溪，晚号苏斋，顺天大兴（今北京大兴区）人。清代书法家、文学家、金石学家。著有《粤东金石略》《苏米斋兰亭考》《复初斋诗文集》《小石帆亭著录》等。

他官至内阁学士。是大学士的属官，相当于现在国务院副总理或国务委员。是帮助皇帝处理政务的官员。

陶然亭在北京市右安门内，始建于清代康熙年间。亭名取唐白居易“更待菊黃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之意。翁公写的“烟藏古寺无人到，榻倚深堂有月来”。这副楹联悬挂在陶然亭正面的抱柱上。此联此砚两茫然……

　　翕方纲学士臧砚

　 知道翁方纲，后来我又复得翁公一方书案形砚。砚面浅雕双龙戏珠 砚池苹果形。砚整体造型为书案。

　 底款：佳气生朝夕 出自唐·韦应物《龙门游眺》都门遥相望，佳气生朝夕。清言见古今 出自唐·储光羲《题虬上人房》入道无来去，清言见古今。乾隆甲午仲夏 翁方纲书

勤政清廉著称的清官，清朝首位状元砚

傅以渐 （1609年—1665年）， 字于磐，号星岩。为清朝首位状元。授弘文院修撰。先后充任《明史》《清太宗实录》纂修。顺治十五年加封太子少保，正二品。

傅以渐鞠躬尽瘁，任劳任怨，以勤政清廉著称于世。素有文名，精通经史，兼工诗文，著有《贞固斋诗集》。

底款：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同是长干人，生小不相识。摘自长干行·崔颢〔唐代〕

　　木盒铭：墨宝 祝歧山

砚款：其泽则古 其质则坚 宜与笔墨为缘 杞园张贞

清藏书家、书法家张贞字起元，号杞园，山东安邱（安丘）人、字起元，号杞园，一号渠亭山人。康熙18年举为博学鸿儒—清朝制科取士方式之一。统一进行殿廷考试，录取者授翰林院官。张贞托母病不就。后又诏试太和门，御试第三名，授翰林院孔目从九品，仍不赴任。隐居安丘县杞城村，拜明清之际有名的思想家、文学家、历史学家黄宗羲为师。他放浪形骸的游仙生活，遗世独立。

康熙41年蒲松龄与他一见如故，各自倾诉肺腑之情。蒲松龄的《聊斋诗集》中有“朱主政席中得晤张杞园先生。依依援止，不觉日暮，归途放歌一首。

张贞游走体制外，著有《杞记》、《青州乡贤传》、《安丘乡贤传》、《杞田集》、《渠亭集》、《渠邱耳梦录》、《相印轩印谱》等。

　 王泽（1759--1842），字润生，号子卿，晚号观斋，芜湖人。幼从学同乡邵石堂，后师黄钺。清嘉庆六年授编修，历任武英殿提调、实录馆纂修、体仁阁直阁、国史馆协修。嘉庆十二年任云南正考官。主考官的官员级别，规定应从协办大学士、尚书以下，副都御史以上的官员中选派。

曹升秀，不愿做官的的雅士。号芝山居士，润城镇西坡村人，清咸丰年间诸生。天资过人，过目成诵，性情放逸，终身不求仕进。寄兴于翰墨丹青，工诗善书，长于画。同治十三年参修县志，任分编，兼画全县地图和山水八景。

李怀 未查到信息

底款：马世俊

书如右军（王羲之）、画似右丞（王维）也的马世俊 （1609-1666）清顺治十八年状元、清代诗人，初号野臣，后号甸臣，江苏溧阳县人。官翰林侍读。马世俊精于书画，有“二右”之誉，即书如右军（王羲之）、画似右丞（王维）也。其书工于楷，尤善各体书。有《匡庵诗集》、《京江耆旧集、国（清）朝画徵续录、别裁诗传》等。

底款：乾隆十五年 冯光熊字

左都御史冯光熊，清官至二品。冯光熊（1721—1801）字太占，浙江嘉兴人，清朝大臣。乾隆十二年举人，考授中书，充军机章京。累擢户部郎中。

冯光熊乾隆四十九年，因未将石峰堡回民滋事情形如实报告，又因在江西任内向上司行贿事发而被夺职，但仍留营带罪效力。后复职。

徐元文藏砚

徐元文（1634年－1691年），字公肃，号立斋，江苏昆山人。清顺治十六年进士第一，顺治帝称徐元文为“佳状元”，赐冠带、蟒服、乘御马等，授翰林院修撰。康熙十八年，出任修《明史》总裁，荐万斯同入史局。升国子监祭酒，充经筵讲官。康熙称赞他：“徐元文为祭酒，规条严肃，满洲子弟不率教者，辄加挞责，人人敬畏。后人不能及也” 。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兼翰林院掌院学士。著有《含经堂集》《得树园诗集》。 顺治皇帝非常喜欢徐元文的文章。

徐元文，探花徐乾学、徐秉义兄弟三人皆官贵文名，号称“昆山三徐”、斋号“集义居”。

　 昆山徐健菴先生在住宅后面造了一幢楼房，一共有七间，同时命工匠砍削木材，起造大的橱柜，藏书无数，区分为经史子集四部，经部中附以经传义疏等方面的书，史部中附以日录、家乘、山经、野史等方面的书，子部中附以卜筮、医药等方面的书，集部中附以乐府、诗余等方面的书。

传是楼建筑在清末毁弃，四十年代在尚书第中建起了三贤堂。

　　三足鼎立砚 为鼓形，有寿字，龙头浮雕

底款 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印“传是楼”

徐乾学从一品；刑部尚书掌刑罚、侦缉、知法诰；而左都御史主监察风纪，纠察百官；相当于司法部长兼监察委员会主任。江苏昆山人，与弟徐元文、徐秉义皆官贵文名，人称“昆山三徐”。

康熙九年进士第三名（探花），授编修，先后担任日讲起居注官、《明史》总裁官、侍讲学士、内阁学士，后任左都御史、刑部尚书。曾主持编修《明史》《大清一统志》《读礼通考》等书籍。

　　底款：色夺芝英 温坚玉理 顾皋

砚共有22眼

顾皋（1763 ～1832 ），江苏无锡人。字晴芬，号缄石。肄业于东林书院。嘉庆六年状元，历任内阁学士、礼部、工部、户部侍郎户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副部长）和侍读学士等职。参与《秘殿珠林》、《石渠宝笈》。工书画，长于写生，赋色古雅，近宋人，尤妙丛兰修竹。著有《墨竹诗斋古文》、《井华词》等。

字：墨香 款：郑格

郑格、福州福清人，字迪民。孝宗淳熙间进士。博闻强记，时号书橱。历建宁司理掌狱讼勘鞠之事，知攸县，以清介闻。

　 双龙砚 底款 右印：乾隆御制 左印：天子圣旨 （又曰：天子永昌。恳请各位老师赐教左边印文。）

澄泥砚用特种胶泥加工烧制而成，可以是多种颜色，有的一砚多色，尤其讲究雕刻技术，有浮雕、半起胎、立体、过通等品种。澄泥砚质地细腻，具有贮水不涸，发墨而不损毫。

砚盒盖镶贝壳图案，砚有字无款

砚台上的眼是砚石中极其名贵而又稀有的石品。矿石中的“核”被不同角度切割后，在砚石表面留下的斑痕。端石中的“核”是含铁质结核体，是沉积埋藏之后，在成岩作用过程中不断聚集铁质成份，形成晕圈数重乃至十数重的花纹。形状分别以鸟兽的眼睛命名；根据眼的形态又分活眼、死眼、瞎眼、怒眼、泪眼；按眼的位置又分高/低眼等。

砚石的眼本身以外圈层数多少，颜色来确定其价值。选择有眼的砚台时，既要看眼的多少，还要看眼的形状。

一眼荷叶砚

一眼龙砚

底款：《谢人墨》唐代 齐己

珍重岁寒烟，携来路几千。

只应真典诰，消得苦磨研。

正色浮端砚，精光动蜀笺。

因君强濡染，舍此即忘筌。

要超文

古砚收藏从年代上，明清两代砚的雕工精细，纹样繁多，文化气息浓厚。民国端砚是名人名款也有收藏价值。端砚名为四大名砚之首，端砚坑口繁多，但砚界推崇的则为老坑、麻子、坑仔三大名坑。端砚讲究石品，著名的有天青、鱼脑冻、青花、蕉叶白、石眼、火捺，不仅细润，且特别发墨。

　　一些名砚散落在民间，繁华落尽复尘埃。有的砚昔日坤士风度不在，几径转手活跃在古玩市场。这些晚清民国贵族，尘封的故事鲜活在我的眼前：

勤政清廉著称的清官，清朝首位状元傅以渐 顺治清代书法家、与丁敬并称"丁黄"，为“西泠八家”之一黄易

翁方纲官至内阁学士。相当于现在国务院副总理或国务委员。是帮助皇帝处理政务的官员。

相当于司法部长兼监察委员会主任徐乾学与弟徐元文、徐秉义皆官贵文名，人称“昆山三徐。“传是楼”藏书万卷清末毁弃。

左都御史冯光熊，因未将回民滋事情形如实报告，又因在江西任内向上司行贿事发而被夺职。

书如右军（王羲之）、画似右丞（王维）的马世俊，清顺治十八年状元。

顾皋-户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副部长。

为官正气清廉的徐格，

不入仕途的清藏书家、书法家张贞和曹升秀，号芝山居士

………

我和他们陪伴的岁月，平淡无奇。

他们不管流落在那里，砚的图饰龙，虎，狮，荷花，松鹤……无不展显与生具来的贵族血统，儒雅风流。用拇指在砚池丝滑入骨，用耳贴在砚底，仿佛听见满清的朝拜，辛亥革命的呐喊；天安门升旗的国歌，文革红卫兵破四旧口号；改革开放，你们的同伴走出国门，走进东京，走进纽约的脚步声声。

百年来你经过的沧桑，风花雪月。完美保持肌体的健美；一定是你“读书大游览 为善小薰休”善德庇佑。

你哭泣，时代的变迁伤害了你，残而酷！砚缺损并不能改变你材料的属性，与笔，与墨，与文人为伍的善良；把你的善良融入字里行间。

吾已老朽，我只是你们寄宿的客栈。甪我的心、泪，愿为贵族的你，送行。

流浪的贵族，笔墨纸砚乃书生。

声明：文内砚台照片系作者用手机拍摄。砚上所刻名款与砚的关联性，真实性无法确定。有爆料将旧砚按砚谱刻上名人，名铭老物新作，或新物新作。作者收藏砚台只是爱好、没有鉴定年代，铭，款的指向性能力。

（本文人物资料来自网络，向原创者致谢！

向中国弘扬书画网董事长李炳东先生；原安徽科技报副总编苏陵女士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