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搬离一个住过好几年的地方,总会有一些留恋的。我自己几次搬家,房子越来越大,对新居的憧憬冲淡了旧事的回味,每次都高高兴兴告别旧房,迅速习惯了新居。</p><p class="ql-block"> 儿子媳妇也搬过几回了。最初住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然后搬到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再后搬到俄勒冈州波特兰。这几次都是换工作和为了团聚而迁居。</p><p class="ql-block"> 这三处,我都住过。前两处住的时间短。一个匆匆过客,住在租的公寓里,离开时当然没什么想法。在波特兰的感受就完全不同了。从2013年到2019年,我俩去波特兰五次,每次住半年。我们习惯了那里多雨的气候,熟悉了那座简朴的房子。</p><p class="ql-block"> 房子是孩子们完全靠自己的收入买的。除了厅室厨卫,还有地下室,车库,有前后院。前任房主栽种的茶花丁香樱花木兰南天竹杜鹃松柏都蓬勃向上。前院有花栗鼠,后院有野兔。树上有蜂鸟歌雀蓝鸦山雀啄木鸟,还有不时来偷吃西红柿和草莓李子的鹿。三个孙娃在院里追逐玩耍,整个庭院生气勃勃。</p><p class="ql-block"> 时间飞快过去,孩子们栽种的无花果和李子都结了果。老大虫虫得到过机器人州赛中学组冠军,老二丫丫得到过她那个年龄等级的艺术体操赛的单项冠军。三胖也在疫情中顺利长大。</p><p class="ql-block"> 缺憾当然有。俄勒冈的公立学校水平不高。儿子媳妇最终决定搬到教育更发达的得州奥斯汀去。</p><p class="ql-block"> 五口之家搬离波特兰就是大事了。幸亏儿子媳妇的工作不必换,不然我又多了一层牵挂。记录着我忙碌和快乐的那座房子,马上要人去楼空。一想今后不能再回到那个郁郁葱葱的庭院,我的心就像那座已经搬空了的小楼。幸好孩子们没有卖掉它,也算我和那房子还有一丝联系。</p><p class="ql-block"> 和孩子视频时看他们收拾东西,那些我熟悉的用过的大小物件,被留的留、送的送、卖的卖、扔的扔,心里难免发酸。</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娃儿妈带着三个孩子四处辞行。周末飞离波特兰去奥斯汀,与前几天开车去打前站的娃儿爸团聚。孩子们的新生活开始,我的新期盼也随之萌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故园旧景,历历眼前。冬日雨霁,虹霓高天。飞云多巧,落霞争艳。花果次第,鹿禽相伴。杨柳依依,丽日在南。孤星旗下,是新家园。</p> <p class="ql-block">虫虫丫丫收李子。娃儿妈发过来的</p> <p class="ql-block">家门口的红尾鹫。我的截屏。</p> <p class="ql-block">下边三张是娃儿妈拍的。搬离之前,虫虫油漆车库门。</p> <p class="ql-block">丫丫修补内墙。</p> <p class="ql-block">三胖在地下室吸尘。</p> <p class="ql-block">搬离之前。</p> <p class="ql-block">娃儿爸发过来的。新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