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陈元光文化行:从厦门看闽南；从中国看“唐山”

学文

01陈元光是“开漳圣王”陈元光对于漳州意味着:“变夷用夏到闽漳，唐代将军陈圣王。风气即今邹鲁盛，敢忘北庙报烝尝”(清·曾虎文《漳州杂诗·二》）。意味着陈元光来开漳之后，从此漳州不再是蛮荒之地从此“民风移丑陋，士俗转酝醇(《龙湖集·题龙湖·其二》）。但对于因为鸦片战争的五口通商才见兴盛起来的厦门，陈元光文化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陈元光文化是‘厦漳泉一体文化’的根源和基础，是三方都能认同的文化资源和文化基础”[1]。 也就是说，今天厦漳泉之所以能集合成为一个新名词:闽南，成就闽南文化，甚至是闽西的龙岩等地，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结合体它的强力文化粘合剂就是陈元光文化如果没有陈元光文化，闽南只不过一个纯粹的地理概念而已 昨天，我跟颍川开漳陈氏第四十四世传人，开漳祖地中国云霄·陈元光故居燕翼宫·开漳祖庙（总祠·合族祠）主任福建省龙湖文化公益基金会理事长陈嘉川，《新柏堂》马一鸣先生，福建省龙湖文化公益基金会陈裕城一起，到同安丙洲跟同安陈元光文化促进会陈圣愿会长、陈勇猛秘书长集合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暨前天刚到丙洲计划搞调研一年，准备论文课题的厦大人类学系博士生陈蓉榕一起，先到同安洪塘村看了“陈氏宗祠”，然后到洪塘村的龙泉自然村参观拜谒了当地的陈元光庙……“龙泉殿”；当天下午，我们在同安城里的“银丙八宝饭店”吃了当地的特色八宝饭，到陈秘书长家泡茶，稍事休息之后，我们便搭乘两台车，到了同安比较早的陈元光庙……汀溪五显村的“水吼宫”拜谒，跟当地的管理人员交流。 一天的行色匆匆但我还是觉得，这趟行程，对于了解厦门的陈元光文化，还是大有裨益的 02陈元光文化并不是狭隘的陈氏家族的事它关乎“两岸一家亲；世界华人亲如一家”(陈嘉川主任语)陈元光文化是“中原根亲文化、河洛文化；“开漳圣王”文化作为祖根文化，是闽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台湾同胞主要民间信仰之一”(百度百科）；同样也是海内外的华人的精神信仰。自从陈政，陈元光父子从河南固始带领87姓来开漳，他们就成了闽南文化的启动者和奠基人。陈元光不仅是漳州的“开漳圣王”、开漳87姓氏的“共祖”；也是厦门的“开厦第一人”；同样是“开闽千岁”、“仁主尊王”[2]。它的文化意义是巨大，影响力是全国性的并不仅仅局限在闽南地区为什么？因为自从陈元光来开漳之后移居的海外的华人，便自称“唐人”；他们的聚居地，自称为“唐人街”，回国探亲自称为“回唐山”。 海外唐山文化的背后，就有一个“兵革徒威其外，礼让乃格其心”[3]，懂得“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的“唐山大哥”始祖:陈元光 在今天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美博弈西方文化语境充斥泛滥，西方零和游戏的大背景下弘扬“唐山大哥”始祖:陈元光所倡导的人文上和谐共生；文化上融合，彼此尊重互帮互学；经济上互利共赢，共同发展精神将“一带一路”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业做好这就是我们思考陈元光文化的核心与本质也是厦门陈元光文化联系世界文化的最好纽带 可惜的是，至今连我们国内很多人都不清楚唐山文化的源头就是陈元光文化不知道陈元光文化在“一带一路”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中的重要性 唐山文化就是华侨文化。唐山文化的精神就是中国文化自信，文化自觉，文化自制(自治）我个人以为，这也是陈元光文化的精髓值得我们在新时代中发扬光大 我们应该立足闽南，团结所有的陈元光文化人，让陈元光文化所衍生的“唐山文化”成为海外华人认识祖国的重要窗口之一；同时也成为西方人认识中华文化的重要窗口之一 陈元光文化研究，绝不仅仅是学术研究而是契合国家一带一路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战略；配合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核心……文化复兴的重要一环 陈元光文化具有高度的历史与现实有机统一的理论与实践的可研讨性；以闽南为圆心的文化向心力与文化放射性；同时，陈元光文化还具有国际间不同文化交流的可能性，可行性；文化搭台，商贸唱戏的可操作性；中国大陆与港澳台同胞及东南亚侨胞，海外华人联谊平台的特殊性。 03既然是文化，它重在传承与弘扬而不是追溯调查陈氏的血缘关系。我是很赞成同安陈元光文化促进会秘书长陈勇猛先生的观点的。血缘是会随着年代逐渐稀释的，在民族融合中不断同化的；而文化，才是让中国唯一存世的世界文明古国；同样，文化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真正核心所在。 什么是文化？文化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求同存异。什么是陈元光文化？根据“厦门市陈元光学术研究会”的总结，把它们概括总结为四个精神:“开拓精神”，“先进精神”，“忠孝精神”，“敬畏精神”[4]。 在我们中午用餐后到陈勇猛先生家泡茶休息时，他就讲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例子:他所在的同安丙洲村，现在基本都姓陈但历史上，丙洲一直是各个地方姓氏的融合与同化所以，我们不能从陈姓血缘关系来讲陈元光文化而是应该从文化传承与弘扬的角度来看待、推动陈元光文化 丙洲一直以来都是民风彪悍，勇武好斗的这既有历史上倭寇进犯丙洲岛；又有明清海禁开禁[5]后，他们到南洋谋生，必须与大海搏斗；又有中国封建社会的宗族械斗的遗留缘由 陈勇猛秘书长说:“古早的丙洲比较重男轻女，没有儿子一定要生到有男丁，因为靠海为生，没有男人不行，千方百计也要一个男丁”。丙洲人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习俗:有钱了，不是盖房子而是抱养一个男孩子！ 在明清的海禁开禁之后，丙洲需要大量的人力来从事海上贸易、捕鱼、到南洋发展等工作。单靠丙洲自己的陈姓嫡传后代是肯定不够的。同样宗族之间的械斗也需要人多势众的青壮年！于是，抱养男孩成了丙洲的历史看点今天丙洲村的陈姓就是历史融合出来的“陈”，陈元光文化之“陈”它已经完全脱离血缘关系，而是以文化纽带为连接的姓氏 丙洲“陈”具有非常典型的意义:抱养，通婚，联姻，漂洋过海到南洋，海内外结合……种种原因，让丙洲“陈”成为具有厚重文化，具有文化包容性的姓氏 其实，中原文化入闽的每一次过程都是一次民族融合的进程从第一次大规模移民晋朝时期……八姓入闽开始，到中原第二次大规模入闽……陈政父子带87姓固始子弟兵入闽；再到五代时期光州固始人王审知一家三兄弟第三次入闽，王审知成为闽王。他们起义的部队从河南固始一路南下，最后定居福建省[6]都是民族融合的一次又一次历史进程 宋人路据《九国志》曰：晋永嘉二年( 308 年) ，中州板荡，衣冠入闽者八族，林、陈、黄、郑、詹、邱、何、胡是也。其中，固始籍民南迁者甚众，尤以士族为最。《闽中记》称: “永嘉之乱，中原士族林、黄、陈、郑四姓先入闽，今闽人皆称固始”。 因民族融合而改变当地的文化生态因民族融合而成就中原根文化的巨大影响力这一点，在陈元光文化尤为突出 我想，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厦门市陈元光学术研究会才会规划:“借用陈元光文化资源，以“南镇公园”和“五峰村”为基地，构建“陈元光文化节”或“开闽千岁文化节”或“昭应庙会”或“水吼宫庙会”，展现厦门的陈元光文化存在。积极参与“国际开漳圣王文化节”活动，引进有关陈元光的“国际文化节”，放眼海内外，参与或组织国际陈元光文化活动，促进国际文化交流和厦门文化的海外影响力和辐射效果”[7]。 【后记】同安陈元光文化行，让我深深意识到:陈元光文化的继承与发展，必须从厦门看闽南；从中国看“唐山”(文化）。从厦门看闽南，就是要从厦门今天的区位优势来连接闽南闽西；就是要从厦门在国际上的知名度，从唐山文化来回溯到开漳圣王文化的发源地漳州及其开漳祖地中国云霄·陈元光故居燕翼宫·开漳祖庙（总祠·合族祠）。而从中国看“唐山”(文化），就是要从国家层面，从文化层面，把唐山文化与陈元光文化做好无缝对接；把唐山文化与国家一带一路与人类命运共同体战略无缝衔接。陈元光文化属于山地文化；而唐山文化属于海洋文化。从漳州云霄到厦门；再到台湾，到南洋，再到全世界，山海的历史的人文使命与现代的科学精神，就自然而然地从陈元光文化延伸到唐山文化。而厦门，根据泉州的出土文物，史学界推算厦门岛大约在唐天宝末年（755年）前后就有一个名字叫“新城”。而不是清道光年间周凯主纂的《厦门志》（道光十九年1839年刻本）所说的厦门岛的宋代才有的名字:“嘉禾里”[8]。陈元光在“奏立行台于四境”同时设36镇于各地，这些军事据点大都设在大陆上，唯独厦门“城”是建在“海岛”，这是一个全新的军事驻点，与众不同，与旧不同，因此喜而称之为“新”。立足厦门；连接山海；立足中国，连接世界。陈元光文化不是历史学，而是未来学。文化之所以是文化，就在于它超越时空的限制，而成为一个民族乃至世界深层次的永恒记忆。陈元光文化就是如此。所以，不管是从厦门看闽南；还是从中国看“唐山”，这只不过陈元光文化的视角而已。但我们必须清楚的是，视角决定格局；格局决定出路。陈元光文化的出路就在于:一，做好团结工作。团结闽南所有的陈元光文化人；团结海内外陈元光文化信众。求同存异。讲团结，讲奉献，讲格局。不树山头，不搞学术内卷。发心要正；发愿要大。二，做强做大文化同心圆。以闽南为核心的陈元光文化同心圆，发挥它的辐射作用；发挥厦门的区位优势；发挥开漳祖地中国云霄·陈元光故居燕翼宫·开漳祖庙（总祠·合族祠）的根文化优势。三，弄清文化路线图和方向标。从唐山文化的号召力回溯到“开漳圣王文化”的祖籍地文化向心力；主动对接，服务于国家一带一路战略。四，讲好陈元光文化故事。让陈元光文化的文脉永续。我们必须清楚:没有故事就没有文化。 这次同安陈元光文化行，从我个人而言，我最起码学到了给陈元光庙朝拜上香仪式跟拜佛是不同的。它的仪式仪轨是采用道教方式的；从开漳祖地中国云霄·陈元光故居燕翼宫·开漳祖庙（总祠·合族祠）来说，通过陈嘉川主任等人的到访，加强了两地之间的交流与联系；从陈元光文化学术研究方面来讲，我们到同安据说是最早的陈元光庙……水吼宫的考察，通过陈嘉川主任看了庙里一块清代的捐款牌匾上的字眼:**军营尾某某人；田峰保(同音异形字。应为:堡)，进一步印证同安汀溪五显水吼宫为陈元光庙[9]。陈嘉川主任说，只有陈元光文化才会把军营与堡字联系在一起。“陈元光在闽粤四境设立四座巡台和三十六堡，时时巡察，‘由是东距泉建，西距潮广，南接岛屿，北抵虔抚，方数千里威望凛然，间无桴鼓之惊，号称治平’。”[10]陈主任讲，每个堡，陈元光分布设置两个军营。一般来说，堡都是设在较高处，起到瞭望台的作用。堡与军营的字眼同时出现，可以作为这个水吼宫可以确定是陈元光文化的有力佐证。根据看庙的资深管理人员讲，这个庙本来是在另一个地方，大概是由于战乱被焚毁之类的原因，拆迁到现在这个地方。他说，据说这个水吼宫最早是唐代建的。后人为了纪念他们的丰功伟绩，于每年农历二月十六的陈元光诞辰日，分布两岸还有世界各地的“开漳圣王”信众，都会依例举办庆典活动。而今年正是“开漳圣王”陈元光诞辰1365周年。“史书失记当年事，野老丰碑语不同”(宋·刘涛《威惠庙》）。虽然很多纪念陈元光的庙的来历已经没办法找到确切的碑记、史料，但陈元光文化，就在民间传说中口口相传；在一代又一代人的香火中传承下来，文脉不断。这就是陈元光文化的魅力所在。 写于平和教师新村。 【作者简介】学文，中国文联民间艺术家协会漆艺委员会艺术评论顾问；省民协会员；厦门市影视文化产业协会副秘书长；厦门市香道研究会副秘书长；福建省大芹陆宜酒业有限公司文化总监。拥有8000万用户的“美篇”的皇冠作者。 前排左三起:陈嘉川主任，陈圣愿会长，马一鸣先生，作者本人。后排中，陈勇猛秘书长，右，陈蓉榕博士。 【备注】[1]《闽南文化视阈下的陈元光与厦门文化研究》厦大凭海迎风讲堂2019-11-17 18:15周建昌、李启宇、赵伟、朱弋玮[2]《陈元光或是“开厦第一人”》搜狐滚动2016-10-23 07:10　　●周建昌2014年，陈元光学术研究会在厦门举办第一届海峡两岸学术论坛，市方志办副编审李启宇先生发现在陈元光的诗作中有一首《漳州新城秋宴》的五言诗，诗中所描述的环境与厦门几无二致，而根据在泉州发现的一块唐墓碑，在唐初的厦门就叫“新城”，经过细致比较，李先生有了“新的、堪称惊人的发现”，那就是“厦门岛有文可稽的历史竟然肇始于陈元光。”　　[3]《全唐文·卷164·陈元光<请建州县表>》[4]《闽南文化视阈下的陈元光与厦门文化研究》厦大凭海迎风讲堂2019-11-17 18:15周建昌、李启宇、赵伟、朱弋玮[5]因为倭寇海盗的骚扰，朱元璋明确规定，片板不得下海。直到隆庆时期才开海。明朝禁海，一共禁了203年，也就是说276年的大明帝国，有203年不允许老百姓出海。大明王朝的禁海时间长达203年。开海时间仅仅只有73年。清朝可以说从入关开始就颁发了禁海令。直到康熙二十二年，也就是1644年禁海1683年解禁，总共39年。在这39年期间，清朝首先入关后，统一南明的战争，其次就是收复台湾的战争，最后就是平三藩的战争，可以说全部都是在南方，大部分都在沿海。从1638年开始解禁到清朝灭亡，可以说基本上没有在禁海。清朝从入关到灭亡268年，禁海39年，开海228年。[6]《中原人三次大规模入闽融合闽族形成福建人》，《东南快报》2011-11-11[7]《闽南文化视阈下的陈元光与厦门文化研究》厦大凭海迎风讲堂2019-11-17 18:15周建昌、李启宇、赵伟、朱弋玮[8]《陈元光或是“开厦第一人”》搜狐滚动2016-10-23 07:10　●周建昌1973年在泉州石井发现的“唐许氏故陈夫人墓志”。据此史学界推算厦门岛大约在唐天宝末年（755年）前后就有一个名字叫“新城”，而最迟在唐大中十一年（857年），即102年后改称“嘉禾里”。这块墓碑的发现，彻底颠覆了清道光年间周凯主纂的《厦门志》（道光十九年1839年刻本）所谓厦门岛“宋名嘉禾里，以产嘉禾得名”，以及“宋太平兴国时（公元976-984年）产嘉禾，一茎数穗，故名”的说法！一下子把厦门有字可查的历史提前了221年。[9]《闽南文化视阈下的陈元光与厦门文化研究》厦大凭海迎风讲堂2019-11-17 18:15周建昌、李启宇、赵伟、朱弋玮““借用陈元光文化资源，以“南镇公园”和“五峰村”为基地，构建“陈元光文化节”或“开闽千岁文化节”或“昭应庙会”或“水吼宫庙会”，展现厦门的陈元光文化存在”。在这篇文章里，厦门的学术界已经认定水吼宫为陈元光文化庙。[10]《唐开漳陈元光将军传略》开漳祖庙燕翼宫2022-04-04分撰稿人汤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