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良的美篇

郑天良

<h3> 初到余下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漫长旅途,我们终于到达了一座古老的城市—西安。此时,天己经黑了,人也疲惫了,那有心思来欣赏西安车站的夜景,连忙上了前来接待我们的大客车。客车在高低不平的乡村公路上行驶。不时地还要问来接我们的师傅:怎么还没到呀?还有多远呀?    厂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当时,厂筹建处的人不多,为了造气氛,把附近的农民给请来了。农民也想看个新鲜,看看这些“远方客人”何等模样。厂大门上挂起了大红横幅。第一次听见陕西威风锣鼓还挺有味!也带劲!你听:咚咚、锵锵锵、咚咚、锵锵锵、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这样反复地敲击,还蛮激荡人心的。我们的精神也一下子被提了出来。凡带家属的都安置了住房。我们这群单身汉,统统安排在一个大房间。几十个人,夜间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好在都是年青人,不失眠,倒下便进入梦乡了。    余下镇隶属户县管,别看他是个小镇,嘿!在全国地图上还有它的位置哩。因为它是西―余铁路线的终点站。提起户县,就会想到“户县农民画。”文革期间,这些“下里巴人,”具有浓厚乡土气息的与众不同的农民画,也曾出尽了风头,而且名扬国內外。因为我对画画有兴趣,所以,也认识了一些农民画家。如李凤兰、刘志德、张林等,这是后话,暂且放下不写。    我们的厂名叫户县电站仪表厂。它的旁边有两家大厂。一家是国营惠安化工厂,上万名职工,是五几年苏联老大哥援建的,专门生产军用物资—炸药。到余下的铁路一直延伸到它厂里。夜间,你可以听见隆隆的火车声音不断传来。前几年传说化工厂倒闭了,不知是真是假?另一家是户县热电厂,既发电又供热,热能专供化工厂使用。我们厂最小,不过辈份不低,是电力部直属单位。电厂得称呼我们“叔叔”呢!    这里原先是电厂的修造车间,清一色的平房。电厂听说迁来的是仪表厂企业,想必女青年一定很多,可以帮他们介决部分“老大难”了。没想到我们厂也是僧多粥少,“和尚”多于“尼姑。”这种不平衡状态真的让厂领导非常辣手。胡岩书记和陈义宽厂长,说句良心话,还是很关心男青年的对象问题。部里每年都要分配毕业生来。厂里提出要求:尽量多分配女生来。记得68年南京电校就分来了五位女生,没一个男的。下乡招工也尽可能多招女的,而且长相要好一些。    由我厂向东走上约半里路,便是余下镇。一排排的宿舍楼,节次鳞比,还有围墙,都是惠安化工厂的。实际上余下镇上成了化工厂的天下。没有几家商店,显得特别寒酸和冷落。中间有绿化带的双向马路直通化工厂大门。这里上学倒是方便,电厂子弟小学就在旁边。化工厂也有小学和中学,还有一所化工技校。小病可在厂医务室看,大一点病上化工厂的惠安医院,再大一点到户县人民医院或去西安。    我们买菜也要到镇上去,反正“文革”开始了,头头靠边站了。上班时间买菜做饭,大家都这样自由自在地生活着。真的没有想到,余下地区水源丰富,出产大米,而且是粳米。由于生长周期长,做出来的米饭特别好吃,又软又粘。当地农民不爱吃米饭,说是吃不饱。馒头扒开夹上油泼辣子,是他们的主食。我们南方人正好求之不得!正是:天无绝人之路也!这里的农民憨厚老实,卖鸡论只买,不秤重量。刚开始听当地人说话,挺好玩。他们把“美,”说成“美的很!”把“好”说成“了的太!”不叫“老乡”叫“乡当!”隔壁的马营大队我还有几位农民朋友哩!有句成语叫:开门见山。其实,我们离秦岭山脉不远,不开门,透过玻璃窗,也能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每逢国庆佳节,厂里便开了几辆大巴组织我们到深山老林里去玩,有孩子的带上孩子。秋天,秦岭山上的树叶五颜六色,层林尽染,美丽极了。我们在山坡上摘野果子吃。最多的是酸枣,满山遍野都是,又酸又甜。公路旁是山涧溪流,如泉水清澈见底,水里还有小鱼在游哩!    </h3> <h3>秦川电站仪表厂装配大楼</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