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洮儿河

夏巴述勇(拒绝送花)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六月,是河水奔腾的季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遥远的北方,有一条叫洮儿河的河。有一个人,曾经用文字,为它歌唱。现在 ,那个用文字为洮儿河歌唱的人,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王健林老先生的长篇小说《静静的洮儿河·代序》是我应邀而作。刚刚知道老先生于今天(6月18日)07:18离世,不胜伤感。特以此对老先生执着于文学写作精神的追思,寄托我辈牢记初心,好好做个人,从而不有愧于故人。</p><p class="ql-block"> · 吉小牛·</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静静的洮儿河 代序</p><p class="ql-block">王建林先生和禾子女士合著的长篇小说《静静的洮儿河》即将付梓,要我作序,我不胜惶恐又不得不为之。</p><p class="ql-block">六年前我开始在网上贴长篇小说稿,算来前前后后也有三百多万字了。不管是三卷本的《大古楼》,还是两卷本的《魔球》和《二床》,王建林老先生几乎篇篇跟读评论,遇有立论不妥及行文错误他从不讳言,这在当下是何等的难求啊。</p><p class="ql-block">于是,我们在网上相识了。我的几部长篇小说出版后,他都在第一时间予以网评,并将他九岁孙子专心读《大古楼》的照片一并发表了。古稀之年的王老先生,就这样感动了我。所以,这篇序非写不可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今年四月,老先生回故乡河北正定给父母扫墓后,一路南行来到云南,我就充当了一把地接。在机场出机口,我一眼就认出了慈眉善目,步履矫健的老先生。我们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虚拟世界的网友即刻变成真实的朋友。接着的半个月,昆明的网友陪着老先生,走了昆明的翠湖、西山、石林、蔡锷将军府、盘龙江源头。驱车逛了大理,游洱海,上巍山,观道家古刹,走茶马古道,访经典歌曲《小河流水》的源头。一路观赏,一路长谈,推心置腹,谈古论今。他的率直和乐观,感动着我们。</p><p class="ql-block">老先生出生于1941年。1965年河北大学毕业,报名到内蒙支边。任中学教员时遇上十年动乱两次被批判,被罚到农场劳动。文革后被调入法院,1985年因坚持上诉人无罪,被调离法官岗位,到法官业余大学教书。在业余大学被评为高级讲师具备资格,立二等功一次。后经最高人民法院选拔考试,公派俄罗斯喀山大学留学。在法院退休后,又从事律师工作十年。2009年开始在网上发表短、中、长篇小说,拥有众多的粉丝。</p><p class="ql-block">他命运多舛,坎坷多磨。幸每次都塞翁失马,以喜剧结尾。他传奇多彩的经历,就是一部精彩的当代小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作者正是在命运的跌宕中,在对文学的坚持中,孕育了长篇小说《静静的洮儿河》。假如说,生活是创作的源泉。那么,思想就是创作的土壤。这部小说,张扬了人性中追求善良、正义的美德;鞭挞着一个个伪善的灵魂。作者年越古稀,凭着对真理的追求,坚持着文学实践,用以面对人世间的天良。正如他所说,在阶级斗争为纲的严酷年代,那些坚持正义的老师、学生的音容笑貌,经常跃然脑海,不写,良心不过去。这是敢于担当良心的大作。</p><p class="ql-block">这部长篇小说描写了大兴安岭发源的洮儿河。洮儿河随着春夏秋冬变化而涨落、封冻。可是,这条洮儿河,总有在严寒中不会封冻的几段。小说采撷了洮儿河畔一个中学在动荡中,师生命运沉浮的一段,塑造了马明这个性格鲜明的老师。</p><p class="ql-block">主人公马明接任班主任后,抛弃说教,在几乎没有教学条件的特殊历史条件下,坚持以美德和知识感染学生,教育学生,主动与学生交融感情。继而在班级实行民主管理,学生自治。他敢于对学生不问来处,深入家访,用父子亲情和为人子,应当孝顺父母的传统道德,使学生“混世魔王”刘振春幡然悔悟。在马明的感召下,课任老师开始自愿利用晚自习给学生补课……</p><p class="ql-block">这些教育改革措施收到明显效果后,洮河一中把马明的教育方法报到了教育局。正当此时,“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方兴未艾,靠运动加裙带关系起家的局长沈占河、秘书苟布仁,认为这恰恰是右倾翻案的典型。为了捞到更大的升迁,他们发动学生罗织罪名,贴大字报批马明。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苟步仁,利用学生郝兰娟入团的愿望,给她洗脑,鼓动她成为“反潮流英雄”,进而使她沦为了他的占有……正义和邪恶,人性和兽性在博弈。</p><p class="ql-block">小说把这场博弈写得有声有色,情节跌宕起伏,可读性极强。在这场关乎人命的打斗中,作者塑造了校长张宏震、副校长杨光、老师吴淑杰、郑鸿光,学生项英华、方艳红、李春乐、刘振春等一串刻画得性格各异的文学形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是第一次看到反映十年动乱后期中学生活的长篇小说。我觉得小说真实地记述了那段历史。在忠实于时代的前提下,作品把正能量贯彻始终。小说对如何描写教育界的光明与丑陋,进行了全新的尝试,其价值不可小觑。小说语言坦率质朴,无过多景物描写,且和情节紧密相连,渲染了特定气氛。故事情节环环相扣,使人想一口气读下去。这也是小说成功处。</p><p class="ql-block">王老先生已七十五岁,还在酝酿着把书中人物的命运用续集来一一交代。真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p><p class="ql-block">我祝愿他和禾子续写成功,以飨读者,是为序。</p><p class="ql-block"> 2016年8月14日·昆明·</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几年前,在大理古镇,王先生与老友吉小牛,坐在小院二楼,看白云从古城上空流过,笑谈文学;先生离开昆明,前往机场的那天,他从大巴上向我挥手告别…一切,已恍如隔世。祝先生一路走好!家人节哀顺变[合十]云南人,夏巴述勇[合十]</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昨夜,老友吉小牛来电,告知生活在内蒙阿尔山的王健林先生离世的噩耗。我赶忙看微信。然后,匆忙写下以上一段文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王先生是在博客上,通过读吉小牛的长篇小说“大古楼”认识吉小牛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六年前,夏天快来的时候,王先生来昆明,拜访吉小牛。那天,吉小牛开车,到长水机场,迎接我们还没有见过面的王先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他与吉小牛两人在一块畅谈文学,便是我们和提香女士,一道陪同,到了大理,巍山,弥渡等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以后,我也成了王先生的朋友。我的那些图文,他几乎都不错过。他爱云南的山水,更爱他的云南朋友。他喜欢花儿,不久前,还拍了几张他自家养的花。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我最后看到他的信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王先生走过很多地方,但他真心爱我们昆明翠湖公园里,那个叫竹林岛上的竹子。每次,他看到我有关那里的图文,他都会大加赞赏。我知道,他珍视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早,看到吉小牛的一段长文。想起王先生寄来给我的“静静的洮儿河”。那条遥远的北方的河,它,流淌在我们的友情里……。</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