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伴我行

小白兔

<p class="ql-block">暴雨伴我行</p> <p class="ql-block">原创散文</p><p class="ql-block"> 暴雨伴我行</p><p class="ql-block"> 张承英</p><p class="ql-block"> 武汉中心气象台2017年6月9日5时53分发布暴雨红色预警信号,预计未来三小时,洪湖、监利局部地区有100毫米以上降水,伴有雷电,6级阵风……</p><p class="ql-block"> 伴着这样强大的暴雨天气上班,我已经习惯了。从教三十八年,面对暴雨我别无选择,栉风沐雨已成为常态。今天上午没有朝读,我的课程是第一二节,八点前必须赶到学校上课,绝对不能够耽误。不要说是下暴雨,就是下刀子,也要按时进课堂,这是职业操守。</p><p class="ql-block"> 七点过五分,丈夫为我打开家门,到车库推出我的自行车。我穿着红色的雨衣,戴上红色的头盔,告别丈夫,独自蹬上自行车上班去。刚出小区院门,一阵狂暴的大雨,劈头盖脸地打来,我赶紧拉下头盔挡雨的面罩。雨水噼里啪啦打在面罩上,重重的,有如苏轼笔下的“千杖敲铿羯鼓催”,“倒倾鲛室泻琼瑰”。滂沱的大雨倾盆而下,眼前面罩已成为是一幅灌注的雨帘。为了避雨,我只好选择四中旁的小餐店避一避,顺便过早。当我取下头盔,脱下雨衣时,我的衣裤已淋得能拧出水了。</p><p class="ql-block"> 买了一碗汤粉,望着眼前的暴雨,心里十分着急,什么时候能够停雨呀。吃完早餐,已是七时四十分了,雨的阵势稍稍收敛了一点,我赶紧穿上雨衣,戴上头盔。从旁人的眼里,我分明感到了他们的诧异,可能是我的装束与容颜颇似堂吉诃德吧。管不了那么多,我赶紧骑上自行车冲向马路。没有骑多远,又一阵强大的暴雨向我袭来。马路上除了急速奔驰的轿车和的士,行人极少。这让我想起了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此时的我与他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了。他在暴雨下拉车,做人力车夫,为的是生计;而我呢,冒着大暴雨去上班,也不排除生计的问题。但是如果不是八点必须进教室上课,我是可以选择暴雨下不出门的。这是职业使然,更是一份责任。</p><p class="ql-block"> 我飞快骑着自行车,暴雨泼洒在马路上溅起了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雨花。这朵朵雨花,酷似寒冬绽放的“梅花”。是啊,正值梅雨季节,今天就让我撞了个满怀。我脑海里突发奇想,梅雨季节,怎么要以“梅”字命名呢?从今天的雨势来看,雨滴之大,洒落于地溅起的朵朵雨花有如梅之状,难怪要取这么好听的名字。这是否在暗示人们要做好长期饱受雨季雨淋的准备。一切都在潮湿的雨季里,无论如何都要有梅之凌寒的思想准备。梅与霉是谐音,凌寒之“梅”不就成了淋雨之“霉”么?这是谁为之命名的呀?作为一名高级语文老师,我竟然作出这样无知的判断与解读,不单肤浅,而且还那么可笑,谁让自己囧在暴雨途中呢?我只能对眼前的景象望文生义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梅雨”常称为“黄梅雨”。我国长江中下游地区,平均每年六月中旬入梅,一直到七月上旬才出梅,这个时节被称为“梅雨季节”。天空连日阴沉,雨水连绵不断,南方流行着这样的谚语:“雨打黄梅天,四十五日无日头。”此时器物易霉,故称“霉雨”,简称“霉”。又值江南梅子黄熟之时,亦故称“梅雨”或“黄梅雨”。宋代贺铸曾被誉为“贺梅子”,他在《青玉案》中有这样的名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在中国文学意象里是“愁”的意蕴。在淫雨霏霏的曰子,每每读到这首诗,凝眸处,难掩一段新愁。其实“梅雨”或“霉雨”的称谓由来已久,至少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p><p class="ql-block"> 正是这不凡的暴雨伴我行走,才让我有了这一路的遐想,很快就到了学校。马路上车辆接连不断,我得过马路。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慌张。宁可延迟几秒钟,也不能拿小命开玩笑。我放慢了车速,前后看清车况,等没车了,我快速冲过马路,总算到了学校。</p><p class="ql-block"> 校门在高考之前修缮改造过,崭新的黄色栅栏掌控在校门卫手中。我行进到校门口,按响车铃,门卫按下遥控,栅栏缓缓升起。我进校园一看,电子屏时钟显示已是七点五十五分。幸好,还有五分钟上课,我能准点进课堂,我很释然。</p><p class="ql-block"> 雨中的校园,到处湿漉漉的,天空更是阴沉沉,灰蒙蒙,一切都在雨中静穆着!</p><p class="ql-block"> 2017年6月9于贺龙高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