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里路云和月～西行漫记（下）

桃之夭夭

（续）在新藏公路上翻越多个5000米以上的达坂，很快进入西藏阿里。风格便大不同，铁丝网戛然而止，检查也没有那么繁琐。

同样是雪山，但我更喜欢西藏的，主观认为它们更加自由舒展。

在多玛乡休息一晚，但海拔有点高，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从多玛经219国道然后下道走近50公里碎石路，去往展琼冰川。

经过长长的巨石河道的颠簸，可以直达冰川脚下。此刻天空飘着雪花，海拔5400左右。天气不好，冰川的颜色并不怎么好看，灰黑灰黑的。没有无人机，也看不到冰川全貌，但身处冰川近旁，还是能强烈感受到冰川的磅礴气势。

我们的车陷在一块裂开的冰山旁，感觉很有点危险。幸好俊哥帮忙拖出来。

虽然我个人对冰川不怎么热衷，但冰川对人类的影响真不容忽视。

根据中国两次冰川编目统计，从1950年代全球变暖以来到2010年左右，中国约有8310条冰川完全消失，冰川整体萎缩了12442.4平方千米。因此，现有的冰川已非常宝贵。

从多玛再往西南方向就是札达。著名的札达土林给人的震撼非同一般。如树如林，如城堡如宫殿……高低错落，千姿百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令人感叹。

我们住的这个土林城堡酒店，夕阳下闪亮，仿佛天然土林。

27号一早离开酒店，行至5000米左右的高处，放眼望去，流水切割的地貌，沟壑幽深，气势恢弘，蔚为壮观。真是千丈不见底，万里无人迹，天宽地阔，豪迈之极。

与天地相比，自我是多么渺小的东西。

札达的古革王朝遗址和穹窿银城都是西藏象雄文化的代表。古革王朝仿佛一夜之间神秘消失，引发后人无数猜想。如今的古革王朝遗址恢复修建了宫殿和寺庙供人参观，底层的洞穴和高层的房屋可以看出明显的等级分别。

穹窿银城是开放式的遗址，沿台阶而上，可以看到很多的洞穴，有的洞穴还有木门。

作为西藏文化和云南纳西文化的共同根基，融合了中原、西亚和南亚三大文明精华的古象雄文明，对西藏的影响深远。今天的西藏，无论生产和生活，民俗及信仰，处处都有象雄文化的影子。

据典籍记载的军队比例推测，古象雄王国人口不低于1000万。很难想象那么多的人口生活在这样的洞穴中，而且还创造了如此有影响力的文化，又仿佛来无踪去无影，神秘感十足。

在附近的天然温泉泡泡脚，解乏又提神。

路上云朵开成了花。

28号，在冈仁波齐神山脚下，我们跟俊哥挥手告别，他们去拉萨，我们继续往南。一路同行那么久，分别时竟有点难过。

从今天开始，就开始我们单车旅行的行程了。

这便是著名的神山冈仁波齐。海拔6714米，是一座四壁陡峭，呈圆锥状“金字塔形”的山峰。冈仁波齐是西藏佛教、印度教和原始苯教等教的朝圣中心，也称“神山之王”，是无数信徒的神往之地。虽然海拔并不算最高，但至今无人登顶，或许是无人敢冒犯吧。

山的南面天然有象征佛教的万字符。

玛旁雍错就在冈仁波齐脚下，是中国蓄水量第二大的天然淡水湖、也是湖水透明度最大的湖，藏地三大“神湖”之一。传说印度的湿婆神就住在这里。

从这里往左行便可以正对纳木那尼。在西藏，神山如俊男，圣湖如靓女，彼此相依，天长地久。

纳木那尼峰看上去非常秀美。

拉昂措在纳木那尼峰脚下。是玛旁雍错旁边的一个咸水湖。

开上坡，可以同时看到两个湖，一大一小，一咸一淡。

神山圣湖孕育着这一方天地，神圣而美丽，引无数游人为之倾倒。

翻山越岭，走了一条鲜为人知的穿越路线去看被称作冈底斯山脉之王的国王峰。它又名普拉喜琼，位于日喀则市萨嘎县，是冈底斯山脉最高峰冷布岗日的卫峰。三角形的峰型十分特别。车行到山峰近前，可以清晰目睹国王峰，山脚是巨大的冰川，美丽而震撼。

经历了高海拔冰川湖泊的洗礼，去往如江南小镇般的吉隆沟，这里植被茂盛，氧气充足，感觉太舒服了。

这里是中尼边境地区，边防检查站密集。但口岸并没有交易活动，随便逛了几家尼泊尔商品店，没有什么特别，甚至很多糖果点心都过期了。不管怎样，我挺喜欢这里的自然环境。这里的一家湘菜馆成了我们的食堂，味道不错。

第二天一早去山顶看日出，空气清新，天空曙光映照，景色宜人。但日出终究没看到，云太厚了。

离开吉隆，朝山南方向行驶。佩枯措湖位于日喀则地区吉隆县及聂拉木县的交界处，距定日县城250公里。是日喀则地区最大的湖泊，面积约有300多平方公里。守护佩枯措的雪峰便是希夏邦马峰。据说凡是能在佩枯措拍到希夏邦马峰的人都会有好运。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沿219国道往南，经过一个村庄，一群藏族人坐在地上喝奶茶。他们的娱乐休闲方式就只这么简单。想来大家都生而为人，地域和文化真的会限制行动和想象力。他们，甚至我们，要跟上时代进步，靠近现代文明，其实还有很长的路。

定结宗措湖是山顶湖泊，得翻山越岭经几公里的土路才能到达。

宗措正前方的这座雪山就是阿玛直米雪山，应该属于喜马拉雅山脉。海拔其实挺高，但看起来真的很矮，仿佛轻易可以登顶。这山，这湖，好像只为我们展示，很安静，很美。

这里距定结县90公里。

天气好，但风很大，吹得难受。4900多米，还是留个影，作个纪念。

在定结附近山里看到了这道彩虹，很宽很亮，漂亮极了。

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了。我们在傍晚时到了陈塘沟。一路上看到无数条瀑布飞泻，山沟水流量巨大，空气很湿润，这里的水令人印象深刻。因为下雨，全程都是浓雾，海拔一路直降，到沟里就只有2000左右了。海拔低，湿度也明细增大很多，住了一晚，睡得很香甜。

陈塘沟居珠峰国家自然保护区核心区，是日喀则喜马拉雅山五大名沟之一，也是夏尔巴人之乡。如今在沟口修建了很多楼房供夏尔巴人居住。据说夏尔巴女人的头饰特别漂亮，可惜一个都没碰到。倒是在6月1日这天碰到了两位男夏尔巴人，好像是兄弟俩。他们只会几个汉语单词，交流就靠比划。人很淳朴，热情地请我们喝奶茶，喝鸡爪酒，带我们去不为人知的野温泉。他们说野温泉可以治眼睛养肠胃，又是喝又是洗，很有趣。我们短暂接触，彼此都很开心。算是过了一个快乐的儿童节。

从他们住的地方往山顶步行约3公里，便是神奇的九眼温泉，每个孔只容一人，且九个孔的水分别有不同的水疗效果，特别有意思。但山路艰辛，无奈放弃。花花和乐乐还是去了，泡得很开心。

午餐后离开陈塘继续往南。

58号冰川又称为曲登尼玛冰川，因地处在中印交界的58号界碑上，才被称为58号冰川。这座冰川位于西藏日喀则地区的岗巴县，海拔在5300左右。知名度不高，很少有外人知道。这里堪称西藏秘境，要走很长很险的路才能到达，估计90%多进藏的游客都没到过。不过因为隐秘，不被打扰的美就很极致。

岗巴县地处边境，海拔高。是西藏最偏僻的一座县城。有“雪山之乡”之美称，喜马拉雅山脉中部的著名雪峰，大都能在岗巴县遇见。落日时分，我们来到山腰，选了个位置等待日落。

当太阳余光照在山顶，土地和山峰便笼罩着金红的光，柔和而舒适。此刻，那些山峰的名字早已不再重要，我记住了你的色彩，从此再也不会忘记你。

这是西藏康马的多庆措。是国家湿地公园的一部分。湖水由降水和冰山雪水而成。公园湿地生态是典型的高原湿地。我们只是看了看湖水，高原湖泊就是美得没话说。

我们从多庆措离开219国道，沿喜马拉雅山脉朝拉萨方向，一直在边境地区行驶。这是山顶的一个措，颜色很美。

这是我们走过的边境的路。

康马境内的玛桑岗雪山，海拔6581米，山脚下措的颜色绿得像宝石，小而隐秘，不登上高处完全看不见。

天气很热，途径一处废墟，墙体清晰可见。气候，资源，战争，政治……都是变迁的原因。再过多年，恐怕痕迹都不会存在了。无论什么都抵不过时间的力量，虽然时间本身都有可能不存在。

继续往南，去往40冰川的路艰难曲折。

40冰川，又名措嘉冰川，海拔5300米，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浪卡子县与不丹边境附近。俊哥一直对它大加赞赏，因此，更具诱惑。

40冰川因毗邻中国与不丹边界的第40号界碑而得名，是目前发现的可接近度最好的陆地山岳冰川，无需特殊装备便可零距离接触。

但因靠近边境，进入冰川还挺费周折。

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可能是因为人可以走近，加上受季节影响，冰川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想象冬天的它应该很美，因为现在还能看出它隐藏着的蓝色。

我们已经进入了山南。普莫雍错便位于西藏山南洛扎县和浪卡子县交界处，是喜马拉雅山脉间的一个淡水湖。从40冰川穿越出来，便看到深蓝干净的普莫雍错。在西藏，并非每个措都能被称为雍措，可见它的色彩有多美。

普莫雍措还有一个藏语名字叫“飞翔的蓝宝石”，也被称为“少女湖”。沿湖的南边绕了一圈。经幡飘，海鸟飞，鱼游海底……一切仿佛神的赐予。

我个人觉得这是西藏最美的湖。

我们今晚就住在普莫雍措旁的5070酒店。名字因海拔而来，但湖的实际海拔约5010米。这是我们住过的海拔最高的地方。酒店旁边就是一个寺庙，很小，很漂亮，尤其就在湖边。

今天是6月3号，端午节。可是我们没有粽子也没有雄黄，在酒店吃了顿藏式火锅，喝了点酒，也算过节吧。

219国道附近的山南市洛扎县，藏语的意思是“南方大悬崖”，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是西藏地区边境县之一。境内库拉岗日峰海拔7538米，是西藏的南方神山。经过它的身旁，穿过穿过它的云，吹过吹过它的风，就算与它有过相拥。巍峨挺拔的气势直扑眼前，为之折服。我觉得这就是神山的力量。

赛卡古托寺，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洛扎县色区区政府所在地南面约600米处，所在位置海拔3700 米，原为噶举派寺院，后改宗格鲁派。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是我们在西藏唯一买了门票的寺庙。

寺内正中有九层高，达28米的碉楼，楼顶用金顶，信徒可以登上第九层的塔墙外，只靠手抓铁链保护，身体悬空绕塔祈福。真是对信仰和勇气的考验。藏民中转9层塔的各种年纪都有。还有很年老的信徒在年轻喇嘛的保护下转塔，信仰的力量令人叹服。

洛卓沃龙寺，位于西藏自治区山南地区洛扎县色乡行政区域内。于十一世纪前期由西藏马尔巴大译师创建，是噶举传承的第一间寺庙，巳有近千年历史。其最为著名的是噶玛噶举传承。正是从洛卓沃龙寺启始，马尔巴大译师在西藏开创了一代噶举教法，在噶举千年的历史长河里，涌现了如天上繁星般无数的伟大上师，引领着后世的佛子。

这里的圣香如法、纯正、健康，是藏香文化的一朵奇葩，加持力强大，福泽众生。早在千年前，玛尔巴大译师的上师——印度那洛巴就预言和赞叹到：“洛卓沃龙寺，是圣药圣草生长之地，若你此地行，万事大吉也！”

走在寺庙，僧侣随时都在为我们指引转塔的，朝拜的方向，虽然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但随时都感受到神力，非常感动。

蓝色的经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4号下午，我们到达卡久寺。洛扎卡久寺全称“吉祥隐修院”，公元1570年所建，位于洛扎县拉康镇背后名为“佳普晋”的云雾缭绕的山巅上，距县城75公里，海拔4019米。这是一座云端上的寺庙，风景优美。

我们就住在寺庙内的酒店里，推窗见云。寺里的素餐味道不错。走出酒店就是寺庙，山下有莲花生大师的修行洞。山里有尼泊尔色彩斑斓的国鸟，还有野熊等野生动物。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一条长长的彩虹，跨在山头和谷底，很美。

从卡久寺到勒布沟，翻越5500米左右的大山，走崎岖乡道，无比艰险曲折，是一条挑战自我的路。

在山顶可以看到这个巨大的冰舌。

现在已经进入措那县，乡道太有个性，值得体验。但走在上面，你会不会害怕？

5号，我们到了勒布沟。这里是门隅地区的中国控制带，是西藏山南市错那县境内波拉山南侧的一个著名景区。位于喜马拉雅山东段，是一条南伸式大峡谷，西为不丹，南为门隅核心的达旺地区。从高寒的世界屋脊陡降到亚热带湿润地区，平均海拔2000多。

据说这里是仓央嘉措生活过的石屋。屋门紧锁，里面点着酥油灯，看来还是有人照管。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这是石屋里飞出的旷世柔情。

这个神奇的三层瀑布，据说是莲花生大师不小心弄破了酒壶形成的，水流清澈，从天而降，上面还有两层。现在已有工程队在那里修建缆车，可能以后去山上就不困难了。但总觉得还是保留原始状态比较好。

6号，我们到了错那县曲卓木乡，海拔4380米。这里生长着一片千年野生柳叶沙棘林。当地人称为拉辛，藏语为神魂树，即魂魄依附的树，这里的每一棵沙棘树都有着上千年的生长历史。沿娘姆江河谷分布着大约2000多亩的古沙棘林，沙棘林最高约15米，树围最粗4.5米，十分壮观。

沙棘至今已经有超过2亿年的历史，是地球上最古老、长寿的生命物种之一，与虫草、藏雪莲、藏红花并称4大名贵药用植物,。只是我们到的时候树上还没结出，但树形千姿百态，非常漂亮。

离曲卓木乡几公里便可看到几个天然温泉。虽然小，但很特别。山石都被染成了黄色。可以看见水直接从岩石缝隙里喷出，出口水温不低，但水量小，流入河中已没啥温度。之前恐怕水量还行，因为下游可以看到有很多的废弃的泡水池，并且还修建了很多温泉酒店，也可以看出当时的热闹。

从山南错那县，经国道560，到林芝朗县，一路翻山越岭。高海拔的山上野花处处是，尤其是高山杜鹃特别好看。这个花长在路边，色彩惹人。

在林芝朗县冲康村，有一片千年核桃林。这个季节，核桃枝繁叶茂，正在结果。这里所产核桃曾是历代王公贵族的贡品。林中百年以上的核桃385株，上千年的多达56株。

这棵树，已生长了2200年。树根像一把椅子，据说12人才能合抱。年产核桃达13000多斤。2017年，冲康村核桃林获得大世界吉尼斯之平均树龄最长的核桃林荣誉称号。

核桃园对面的冲康庄园是十三世达赖喇土登嘉措的出生地。十三世达赖喇嘛一生都颇具传奇色彩。他生活在一个世情激荡、波谲云诡的时代。从一个藏南雅鲁藏布江岸边小山村的幼童，步上藏地权力之巅，经历了光绪，宣统两次朝代更替，曾两次逃离西藏又重返故土。

从朗县去波密的路上经过一家住户，墙内的月季好让人喜欢。这还真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呢。

8号，我们在波密城边的一家重庆人开的徒友庄园酒店住宿，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院子挺大，停满了越野车。晚上有篝火晚会，有几个藏族女性给大家跳锅庄，但住店客人似乎参与度不强。

酒店就在帕隆藏布边，有亭廊，步道供客人休息游玩。河对面，山峰云雾缭绕，还挺有意境。

这几天天气不好，同时又因为越来越靠近四川了，画面风格跟藏区已有很大不同，云水都多了起来。这里是波密县。

从波密到八宿，然乌湖的水一直都不好看。两次经过，都没看到它美的样子，还是有点失望。但农田很漂亮，翠绿翠绿的。这里明显水分充足。

这是559国道上看到的村庄景色，静谧美好。

雪山河流，就是一幅画。

下午6点半左右，我们到了察隅县。

林芝察隅县位于青藏高原的东南边缘，东邻云南省，北邻波密县、昌都市八宿县、左贡县，西面与墨脱县接壤，南与印度、缅甸交界，平均海拔2800米。

丙察察公路即是指从云南丙中洛乡到察瓦龙乡再到察隅县城，全长287公里。是滇藏新通道里改造难度最大的路段，被称为最艰难的进藏之路。正因为此，丙察察线被很多越野爱好者所追捧。

著名的大流沙，是丙察察的标志之一。

因为修路，我们并没能到丙中洛。而在我想象中充满了嶙峋怪石，悬崖绝壁，滑坡，泥石流，险滩暗礁的丙察察公路……现在已是219国道的一部分。

一路宽畅，山路也并不崎岖。而到察瓦龙乡的这段原始森林，就像行驶在绿野仙踪的童话世界中，泉水叮咚，鸟鸣啾啾，鲜花盛开……

看到仙人掌，便是察瓦龙了。这里大片大片的仙人掌，好奇特的景象。还有供游人参观的仙人掌园，仙人掌开着花，姿态各异。

当然也还是有这样的路，但经历过险，这都不算什么了。

但从察瓦龙去甲应村的路，就不同了。这堪称一条云端越野路，如果用无人机拍，会非常震撼。因为车就行驶在山脊，两边都是万丈悬崖，且路况险峻，一路上呼吸都简直要静止了。我们还偶遇小塌方，司机们自己动手清理了路面，过车时差不多有半个轮胎都悬在悬崖边上，真够吓人。幸好一路全是杜鹃，缓解了紧张。

大片大片的高山杜鹃，开得正盛，颜色亮丽，太让人喜欢了。

甲应村，总共只有4户人家，被大家称作“梅里雪山最后的净土”，“梅里雪山后花园”。因为从这里可以看到8大神山之一的梅里雪山。但因梅里一年日照时间仅有40天，其实又很难一睹其真容。我们也没能看到。

虽然没看到梅里，但这里牛马自由，水流清澈，绿草茵茵，沙棘成林，安详宁静，仿佛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12号，我们到了新都桥，入住马帮客栈。这是我们旅行结束的前一天，整理思绪，调整呼吸，明天便可以回家了。

6月13号，我们回到成都。39天，将近两万公里的旅行结束了。

旅行，就好像平凡生活的一段插曲，或一段音乐。那些留在内心深处的音符，一个个飞起来，谱成了自己的歌，或舒缓，或高昂，或低沉，或激烈，或平静……在心里回旋着。我们就这样品味着音乐，陶醉在一幅幅画面里。

旅行，也好像一本书。那些历史，传说，那些人，那些事，山水，花草，牛羊，虫鸟……一切有生命，无生命的东西，都汇成了文字，写成了自己的信仰，让我们崇信着，欣喜着，痛快着，更爱着……

我们都终会老去，失去旅行的能力。但这些音乐，这些文字会陪伴我们一辈子，或许还会在我们心里生出花来直至灵魂安息。

感谢旅行，感谢所有的陪伴。

领队：光头强

文：桃之夭夭

图：桃之夭夭，光头强，花花蛇

视频：桃之夭夭，光头强，花花蛇

参考：百度，小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