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羽(22年6月16日)

何太贵

<p class="ql-block">岁羽(22年6月16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昨晚,我看《斗罗大陆》到2点,剧情已到第100集。妈妈陪我坐到1点半。她实在坐不住,去睡了。她说:“你这两天也入迷啦!以前你还责备我追剧。”今早5点半起来,锻炼。我动作算快,结束时比往日提前了10分钟。洗脸后,用开水下饼干,吃了两点紫薯饼,一个豆沙小荞饼。妈妈也把你喊起来了。我叮嘱你放学后自己回屋,过马路注意安全,然后就出门了。</p><p class="ql-block">没想天下着小雨,我冒雨先到学校,取了领队证,然后赶到区三中。许多老师都已到了,我们学校做了横幅,在区三中门口一边站了一排。可是我没有见到学生,只把准考证拿给了虎恩寻。</p><p class="ql-block">不过,早上考完后,我遇到了马智勋等十多位同学。</p><p class="ql-block">午饭,年级统一安排班主任就在区三中附近春晖小区门面、一家回族餐馆。我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不回家吃饭了。今天又辛苦了妈妈,她要带妹妹,要做饭,又要辅导你作业。</p><p class="ql-block">近午,雨停了,但是天气变得闷热。午饭后,老师们返回区三中(哦,母叔叔和刘嬢嬢就在这个学校工作)。我,陈必凡大爹、钱世健叔叔和吴国臣叔叔,一起沿着街道散步。我们走到了乌蒙古镇外利济河旁,在木椅上坐了几分钟。花圃里的黄色金鸡菊正盛,蓬蓬勃勃、繁繁茂茂;紫色的四季绣球一簇簇、一丛丛这里一片那里一片点缀着。我仰躺在椅子上看头上,树影枝叶婆娑,天空中云影缱绻。</p><p class="ql-block">吴叔叔说,“老何,你再躺躺,我们先回去啦。”我翻身而起,“一起走。”回到区三中门口,我和吴叔叔,一人坐一个防撞桩,迎接学生。有学生看到我了,打招呼;没看到我的,我打招呼:“Hello!”但也只看到了十多位。有学生马春茂的爸爸、马宇航的爸爸和马学问的妈妈来和我打招呼。</p> <p class="ql-block">终于两点过,考试已经开始。我们进到学校某楼二楼教师办公室,休息,等候。忽然,有老师进来找区一中老师。高主任下去了,我也跟着两三位老师下去。我担心是我的学生出了症状。到了学校门卫室临时设的医务室,看到图书馆我上课那个班的学生宋宏。这是早没读书,因为中考请回来参加考试的。我觉得问题不大。休息了会儿后,医护人员送学生重返考场,我们也回到“教师休息室”。</p><p class="ql-block">校园里确实见到到了露脐装,红头发绿眼睛,大腿纹身的,足球场上还有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在拌腰,在众人起哄声中才放开。下午第一场结束,我和杨叔叔新福去走走,想让学生看看我们。转到高中部致善楼,遇到陆军老师,还有一位区三中的老师,我们就娃娃的教育聊得很高兴;一致认为娃娃教育的失败最大根源在父母意见不统一。</p><p class="ql-block">下午第二场开始了。忽然,有人喊,说区一中学生出事了。杨叔叔和我都担心是自己班上学生,我们从高处往低处跑(是区三中地势决定),远远看见学校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已有学生在车上了,是位女生,浑身颤抖抽搐,口中喃喃不清;据说是抑郁症。孩子的父母在外打工,只有奶奶在,但不能拿主意。孩子的大爹驾车赶来了,仍是迟迟未做决定,因为要打电话等孩子的父母决定(自娃娃被从考场带到救护车上,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乌拉乌拉”出发——想起来学生真可怜。——那些十五六岁就穿露脐装打扮妖艳的女生,他们的父母其实就是一泡尿一坨屎!)。学生的班主任马超在车上陪着学生,搂抱着学生。刚才我们还在讲,马老师是钱世健叔叔的学生,这是参加工作的第三年,带的第一个班。这对她也是一个历练啊。马老师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起来也不知该怎么做?三分钟前,我们还在讨论这个地方的教育,讨论眼下国家的教育,觉得出了问题,以为根底在家庭,在社会。这个被送往医院的女生,很可怜,但问题出在哪里呢?你,我?</p><p class="ql-block">见到学校门口执勤的一位警察,觉得眼熟,问钱世健叔叔,原来是很多年前靖安的同事,考取公务员,现在龙泉派出所工作——李朝吾老师。我在一篇回忆从前的文字里提到,有他的老同学打听。哈哈,这风吹,吹来吹去,有时候会吹回来。不过,人都已经不是当年的人啦!</p><p class="ql-block">我又回到“教师休息室”等,给你写字。窗外天色又暗了,沉沉、暗暗的乌。很快你要放学了,我仍然接不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