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的随想!

大自然(建军)

<p class="ql-block">  一,师道尊严、言传身教</p><p class="ql-block"> 我的小学生涯:</p><p class="ql-block"> 时间过得好快啊,又快到教师节了,今年已是教师节第38个年头!闲得实在无聊的我自然又想起了人生旅途中那些在我童年、少年阶段就耐心地搀着我、扶着我、那怕是催着、吼着、不行就推着、再不行就敲打屁股、或拽着我耳朵拼命往前赶路的老师们……想起了那曾经朝夕相处、那怕是一块糖都能对半分成两爿、一句:“听我讲”就能轧成堆的同学们,一幕幕情景像过电影般闪过脑海……!</p><p class="ql-block"> 今年都70岁啦,你们的记忆里还存有50~60年前的老师和同学们的印记吗?我有!</p><p class="ql-block"> 记忆越来越清晰,既然有恩于我就应该终身不忘!</p><p class="ql-block"> 撬动那尘封多年、那些绝对属于是压箱底的宝贝,翻开那滿是尘埃、现的残缺但又刻骨铭心的记忆,惊喜的发坝,他们还清晰的存在着!记忆里他们的名字又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就在昨天!</p><p class="ql-block"> 几年前的一天,退休后实在闲的心慌,有事无事地一人在商业闹市区闲逛。毫无目的地走着逛着欣赏着……时装店里美女成群、个个如花似玉;百货大楼宾客如云、每每摩肩擦背;我这儿瞅一眼,那儿看一会,毫无目的、无聊又无趣地走着、逛着。无意中抬头一看,哇塞,怎么走到西大街了,赶紧回头。突然眼前一亮,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迎面走来一位白发苍苍、走路都显得颤颤巍巍的老妇人,虽人老珠黄、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但就凭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神、瞬间就勾起了我对儿时的回忆……喔哟!那不正是60年前在县级机关小学一到三年级我的班主任李恵芳老师吗……!</p><p class="ql-block"> 记得李老师年青时那鹰一样的眼神只要瞅你一眼就一辈子都忘不了她!虽已过去半个多世纪,当年的儿童也已白发青衫,老而无用矣。那可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见了心里就直打哆嗦的眼神啊!</p><p class="ql-block"> 记忆逐步清晰……李老师为人耿直,稍胖而带国字的脸庞现得是那么的严肃,提问题从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单刀直入。心直口快,从不喜欢黏黏糊糊、躲躲藏藏那一套,在朦朦胧胧、跌跌撞撞初识社会的小学生面前当然就显得特别正经和严格。是个非常严谨、一丝不苟的严师!如你是个喜欢躲躲闪闪和藏着掖着的孩子,被她调教三年绝对性情大变!她当然也改变了我……一个打小就在孔夫子家乡长大、被严父管教的抬起腿怕踩着人,张开嘴怕被打掉牙、性格打小就有点内向的孩子!</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豪爽的脾气又决定了她的性格显得非常直接、果断,做事非常认真甚至显得有点古板!师道尊严嘛!她才不管你老子是谁,又是哪个“阎王殿”主事的,钉是钉铆是铆,一板一眼,犯错误就得批评,再不听话就把你在县里当官的老子叫来陪你受训一番!反正近在咫尺,一个电话了事!这泰山压顶式一招不知有多少历来就天不怕地不怕、在机关大院里闹腾惯了的熊孩子们见了她就如同老鼠见了猫、怕死鬼偏撞上阎王爷般害怕!</p><p class="ql-block"> 谁都知道,县里那些给熊孩子们当爹的,哪个以前沒在战场上受过枪子在头上吱吱乱飞压的抬不起头来的窝囊气!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在哪个旮旯里炸弹会从天而降突然爆炸咬你一口。轻者断胳膊断腿的残废不说,重者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长啥样都看不到,你说能不受气吗?也受够了在历次激烈战斗中许多好战友刚刚还在身边晃悠,瞬间就躺在眼前没了的窝囊气!所以个个脾气暴躁的如雷打电击、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学校有位老教师家中有点事想找县纪委曲占瑞书记帮忙,找我搭桥联系,我一口应允。曲书记不要太熟喔,山东老乡,又是邻居,他家三个男孩还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像“小弟随大哥般”敬着我。曲伯伯也没架子,我们也经常开玩笑!记得那天傍晚天很热,老头子正在院子里乘凉,见我们来先是很热情,叫其儿子拿出西瓜招待,后听介绍后竟一脸不高兴地说:“你领他来是想走后门?这是走后门的事吗?想走后门找你老子去!”一时间弄的好尴尬啊!连他儿子曲建中都看不下去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位退休来常居住的老画家,有“鸡王”之称。因家中有亲戚在武进县任教师,想通过关系调入常州市工作。父亲时任分管文教卫的领导。知道我父亲喜欢书画,就精心画了一幅鸡托人送来,当我父亲得知来意后冷冷地说:“想拿一只死鸡换活人,不换拿走!”把说情者呛的一时无语!</p><p class="ql-block"> 以前的老干部基本都是这样,说话不留情面,直来直去的。</p><p class="ql-block"> 解放还沒有几年,暴躁的脾气都还没找到机会得以宣泄消停,当又听说自己的小赤佬在学校这么好的条件下不好好读书,反而经常闯祸惹老师生气,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个鼻孔瞬间就如同脚踏车打气筒般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肚子如气球般迅速鼓将起来、胸脯一起一伏急促的就怕喘不上气来……谁都清楚炸药包一旦被点着鼓躁起来那将是啥滋味……脾气好点的回家再说,弄点皮肉苦长点记性!碰到北方干部,特别是苏北蛮不讲理脾气又暴躁点的,拽着耳朵就拎回家,皮带伺候……那还是轻的!个别厉害的管你三七二十一,当着老师同学的面直接就提溜回家,捆绑于床沿,一顿暴揍……!</p><p class="ql-block"> 那情景真让人不敢直视,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替发小难友祈祷……!</p><p class="ql-block"> 古人不是说“子不学、断机杼……养不教、父之过”吗。在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哪家熊孩子被当老子管教的心里沒有几个见了腿就发软、心就发怵的老师!</p><p class="ql-block"> 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很贪玩。有一次在县委办公地(县委门诊室北面)茂盛的梧桐树下用弹弓打麻雀,弓紧弹发,谁知那精灵般的麻雀沒打着,却听见耳边传来二楼会议室的玻璃哗啦啦的破碎声,心头一紧,知道大事不好,于是撒腿就跑。迎面撞上一人,抬头一看,妈呀,是李老师!只见李老师鹰眼一瞪,大喝一声:“跑什么?”不由分说,拽着我就上了二楼。到了二楼只见(孩见孩怕的)县委办公室殷秘书阴沉着脸,瞪着二只快突出眼眶的金鱼泡大眼。看起来殷秘书很生气,眉头紧锁,双手抱胸叉着螺旋腿站着。脸已憋涨的有些泛红而发紫……气的不轻啊!</p><p class="ql-block"> 这还了得,县委家属熊孩子们都知道县委两大秘书殷秘书、王秘书的赫赫大名,都基本领教过他们的看家本领,如殷秘书的“勒得头”、王秘书的“话哒头”(常州话,勤得头:意为食指弯曲状专用于敲小孩头。话哒头:意为只会告诉人,不是告诉老师就是告诉父母,或先告诉老师一转身就告诉父母,或谁能拿捏住小孩就先告诉谁!讲起话来啰里八嗦,没完沒了!)两大秘书一高一矮、或前或后,高的是王秘书矮的是殷秘书。经常看到他们俩有事无事地在县机关各处看似闲逛实是巡视,如晚上放电影或有什么大事总能见到他俩背着枪武装巡逻。俩人一撘一挡配合十分默契。如见到熊孩子们闯祸,总是前后包抄、左右夹击那一套。或隐蔽接近,如天神般突然出现并大喝一声。胆大的撒腿就跑,胆小的早被吓得魂飞胆散,立于原地动弹不得。熊孩子们虽人人“熊出沒”般胆大包天,个个泼猴般谨慎小心,游击战术溜起来甚至強过其当爹的!如充分利用地形地物隐蔽接近,匍匐、曲身前进,利用墙角、树后等掩护偷看、动作隐蔽、行动迅速等玩的十分娴熟、内行!有的甚至见情况突发随即一变,装作若无其事一般、不慌不忙、一付与我无关的样子,心理素质练就的可与高级特工007媲美!但却往往是前功尽弃、吃够了两秘书“共军也太狡猾了”的亏!两人相比,各有千秋,殷秘书厉害在前头,王秘书麻烦在后头!篇幅有限,谅不详细表述,只说说殷秘书一人之短长。</p><p class="ql-block"> 由于县政府办公室众多,那时又都是平房结构,就是难得一见的小二楼也都是红木地板,还有当时不多见、能吹出凉风习习的吊扇,显得高雅整洁,一般是不允许家属和小孩深入的。(那时我们住的还都是平房,地面还都是青砖铺就,连水泥地都极少见到。)可机关里面几乎都是红漆地板,走在上面吱吱呀呀很是动听!又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茂密的如森林般的小树林绿树成荫、郁郁葱葱,各种小鸟甚多;空无一人的蓝球场,甚至那时学校都难得看见的乒乓球桌在这里竟当会议桌使唤,到处都有;大礼堂小会场总能看到免费的电影;县委里还有条久未干涸约三亩地大小的池塘从未见过有人钓鱼,据说深不可测,大鱼肯定不少(曾见邻居大点的孩子用鱼叉叉上一条约五斤重如胳膊般粗的黄鳝)。平时看得紧来的少,可一到周末,干部们都休息了,硕大的县政府仿佛空无一人,现得空荡荡的,谁要是进去了,就是孙悟空大闹天空、竖蜻蜓(倒立)、划弧跳(侧翻)、翻跟头、就是闹翻天也无人管呀!真是游乐天堂!于是一到周末……弹弓打麻雀的、打蓝球打乒乓的、钓鱼的、玩耍的都设法混了进去,玩耍起来那可比现在的游乐场要快乐的强好多倍!</p><p class="ql-block"> 门卫老头看的再紧也白搭,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熟悉的;不行就以到门诊室看病取药、到食堂买菜打饭、或进去找人等,反正熊孩子们各种理由嗨多了,弄的门卫们头昏脑胀、防不胜防;实在不行就偷一根老爹的好烟给他抽,能把老头激动的半死,好半天喘不上气来,只差沒能抱着抬着把你送进去……反正有的是办法……!</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熊孩子们轧堆闯祸,都特别紧张的四处张望,此时只要谁喊一句:“殷秘书来了!”立马如鸟兽散状四处逃命。都知道他的秘诀“勒得头”的厉害,迅猛无比,出手之快,力量之大,基本无法招架。唯一破解方法就是看谁腿长跑的快,但殷秘书猴瘦猴精的,奔跑的速度不见得比谁慢,谁要是反应迟钝一点,不幸被其撵上,随即旋风般的“勒得头”就会呼啸而至。经常有外村翻墙入室偷偷跑进县委看电影的“野小佬”(文革期间县委机关小孩与邻村小孩打架时对外来小孩的称呼)不知有多少人都领教过他这招的厉害……!</p><p class="ql-block"> 此时只见殷秘书那紧攥的右拳食指弯曲已微微突起,大拇指已深深嵌入到弯曲的食指中……!</p><p class="ql-block"> 还好,虽心里受惊吓的不轻,虚汗如小雨般直淌,但幸运的我沒有受到“勒得头”招呼,大概是老师在旁的原因吧!只见李老师边打招呼边作掏钱赔偿状,殷秘书摆手阻止说了几句就放行了。本以为沒事了,谁知时任县委办主任的父亲下班回来叫住我,也不问话,只说了一句:“哪个手闯祸的?”我刚伸出手,不由分说那见了都扎心的竹尺就狠狠的敲打在我的手心上,那个狠劲打的我隔夜都生疼,现在都事隔快60年了,想想都痛……!</p> <p class="ql-block">  老啦,话一多就刹不住车,跑题跑远了,言归正传吧!</p><p class="ql-block"> 见到李老师我慌忙紧跑几步迎了上去搀扶住她,确认无误后,心生敬畏、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李老师好!”老人家头慢慢抬了起来,拢了几下被风吹散遮住了半边脸的雪似白发。眯着显得十分昏花的老眼看着我,迟疑了绝对没有超过五秒钟,沒想到竟然喊岀了我的名字!那即熟悉又陌生、先迟疑后坚定的声音太熟悉啦。好激动啊!快60年过去了,老师早已桃李满天下,竟然还记得当年还是小学生、经常调皮捣蛋不明事理的我!我们师生俩在路边聊了好长时间。她问起了我的学习工作情况,竟然还问起了我的父母亲情况,她问“王部长还好吗?”我告诉她我父亲多年前已离世,她还十分惋惜地说:“好人呐,就是脾气大了点。”李惠芳老师比我父亲小一岁,如健在的话今年也已97岁高龄啦!当知道他家就住在附近时,我搀扶着她边走边聊,护送到小区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和恩师话别。</p><p class="ql-block"> 记得小学三年级前(四年级开始机关小学就撤消统一并入市博爱路小学),一天(几年级?犯什么错误已记不起来了)中午被班主任李老师留校批评,并通知当父亲的来领。父亲下乡去了。母亲忙家务晚来了会,李老师边吃饭边训话,训的什么话也早忘掉啦,由于肚子饿的咕噜直叫,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老师的话上。当无意从老师口中得知父亲下乡不在家时,心里不免又是一阵狂喜,思想迅速又开起了小差……“老师也饿了,有点狼吞虎咽的,吃得好香啊。菜是炒豆芽,炒得油汪汪的,母亲老是说家里油不够吃,你看人家县委食堂,炒个豆芽菜都放那么多油,油黄油黄的,好香啊……!”</p><p class="ql-block"> 记得春暖花开时,李老师领着我们去春游踏青。每人需交0.2元春游费。专给政府和家属烧老虎灶灌开水的杨师傅因家里小孩多,负担重,就准备叫其女儿退出不参加。李老师得知情况后说了句:“都得去,不能少一个!”自己悄悄就把钱垫上了……!</p><p class="ql-block"> 记得好像是在一年级,有一次李老师家访,父亲很高兴,拿出了平时自己都很少享用的苹果和二根香蕉招待李老师。家访结束后,母亲为了表示谢意,硬塞给李老师一个苹果和二根香蕉,李老师也没推辞,只是叫我去送送她。家离学校很近,几分钟就走到了,我刚要和李老师告别,李老师却笑着说:“等一会,把苹果和香蕉吃完再走!”我不敢吃,说是送给老师吃的!李老师笑着说:“我拿就是给你吃的,这里没人看见,快吃完了回家!”</p><p class="ql-block"> 这是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吃到香蕉,简直好吃极了,五脏六腑都为此倾倒,好像品尝到了天上人间般唯一的美味,几天后都尺颊生香、意犹未尽!</p><p class="ql-block"> 我小时候生病缺了几天课,李老师不嫌其烦,利用晚上时间叫我到学校给我补课,(那时我家离学校只有200米左右)记得愚笨的我就是不开窍,恼的李老师每次都要敲我脑壳……!</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小学教算术的男老师潘振坤老师吗?就是那位个子高高的,微显瘦瘦的,显得精神、又挺帅气的那个,每次有重大活动,都能见到他精神抖擞、神气十足地手握苏式冲锋枪走在民兵队伍的前列!不过在现实生活中他可是一个生活极其低调的人,话不是很多。说起话来和风细雨,无论和谁说话都显得特别和蔼可亲。和李恵芳老师性格截然不同!记得每次上课,他总是手握摇铃(和现在儿童玩具摇铃差不多式样,体积大的多,铜制,摇一摇声音很大,是当时小学普遍都用的,现在估计贫困区学校还在用。1996年我随省扶贫工作队在江苏丰县扶贫时还见过,凡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有印象),在教室外边摇边走,在草场戏耍的学生们都停止活动准备上课。此时只见李恵芳老师从教室内走出,一脸严肃的喊了声:“上课!”只见同学们立马如老鼠见了猫似的一溜烟都不见了人影……!</p><p class="ql-block"> 下雨天,住在附近的同学谁要是没带雨伞,就会见到潘老师撑着那时才有的油布伞,不厌其烦地一个个把同学们送回家!发大水时,低洼的草场上一片汪洋,只见潘老师裤腿挽的老高,背着体重的,一手抱着一个体轻的,一次次把同学们送到高处……!</p><p class="ql-block"> 可惜小学毕业后再也没机会见到过他那高大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还有上音乐课的方老师,来校时间不长就又调走了,不过他和蔼可亲的面庞始终让我忘不了他!</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县委机关宿舍就是如今的县北新村,不过现在的县北新村范围已经扩大到沪宁铁路边,文革前的机关宿舍四面环水和外面隔开,离铁路还远着呢。机关宿舍东侧紧邻河边的一块草地上就是机关小学草场(方位即县北新村老电影公司和老干部活动室身下),一排低矮的砖瓦结构平房,办学只到三年级,从四年级开始我们每天就横穿关河路、走过北太平桥,再往南走约300米就到了博爱路小学的后门。现在的北太平桥,桥南桥北都已是居民往宅小区和商业闹市区,当年的北太平桥还是一座不起眼的拱形石板桥,架在京杭大运河支流上还真现的有点破旧不堪!不过那时一路上印入眼眶的几乎都是阵旧的居民老屋。过了桥还都是农户和满眼飘着油菜花的农田,一条板车宽都没有的用石头铺就的小路弯弯曲曲通向博爱路小学后门……!</p><p class="ql-block"> 记得那时的关河路还都是鹅卵石铺就,难得一辆汽车驰过,少见多怪的鼻子还赶紧凑上去闻一下,汽油味都带香的……!马路两旁偶然会碰见挑着担子的小贩在沿街叫卖,有一分钱一包用纸包裹的小田螺,飘着至今滿城都搜寻不到的香味道,那个香啊真叫绝,至今都记忆犹新!还有一分钱一小碗的豆腐脑,清香可口的使人陶醉!有时兜里没钱,(这个连最小计量单位都掏不出那可是真的没钱)故意绕个弯过去闻一下也是一种美味的享受!那种味道比现在吃顿豪宴都值得回味!值得花大半辈子时间去记忆!为什么?很简单,就是来自大自然的纯自然物!所以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能读的懂这些,一分钱的东西都能给人留下如此享受并在大脑里近60年挥之不去,这些不仅在现实中存在过,而且就发生在我们身边!</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次看电影5分钱一张票,好不容易向母亲要了5分钱,高高兴兴地攥着钱准备去看电影。一路上蹦蹦跳跳别提多高兴了,一边走一边还把玩着那特珍贵的5分钱,那种手感比现在把玩任何高档玩具都顺溜!半路上突感尿急,上个厕所一不小心钱滚入蹲坑不见了,那可是真后悔真懊恼!一连持续了好几天!至今不忘!</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童年如谈到钱,那可真是一个从头到脚涩涩的感觉!相信上了年纪有如此感受的人不会太少,那像现在给小孩买个玩具都动则成百上千的……!你说是吗?</p><p class="ql-block"> 左图:小学巧遇史无前例、后无来日的文革</p><p class="ql-block"> 右上:小学毕业照</p><p class="ql-block"> 右下:儿时在红梅公园</p> <p class="ql-block">  二,十年沉浮、一笔难消</p><p class="ql-block"> 我的初中阶段:</p><p class="ql-block"> 步入初中(二十四中,当今初级中学的标杆)正值史无前例的“文革”席卷大地,实际上这场轰轰烈烈的所谓“革命”在我小学后期就已初露锋芒。进入初中更是热火朝天之际,父亲和全国“当权派”一样被彻底打倒,一夜之间成了“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我们这些人理所当然地成了“狗崽子”,虽然很幸运沒被踩上一只臭脚,但好像感觉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有一种里里外外不是人的感觉,年龄不大却过早感受到了来自社会不公平的眼光和压力!学校里的师生关系随即也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p><p class="ql-block"> 初中的班主任是王忠坤老师,当时王老师还担任市教育局数学教研组的组长,可见其数学教学水平非同一般。可惜的是当时我虽在“大革命”中处于最底层的“狗崽子”一类,本应老老实实,努力学习,改造世界观,但仍不失有一颗随时代脉博激烈躁动的红心,也想跟着大哥大姐们出去闯荡一番,见见世面。因此学习不很专心,一颗榆木疙瘩脑袋也始终沒被王老师轻易敲开!这估计也是被老师瞧不起的原因之一。因为老师水平当时的确明摆在那里,而我数学水平至今仍臭不可闻、怕被大字不识几个的大娘大妈扣称头骗钱而至今不敢上街买菜倒是真的。</p><p class="ql-block"> 虽然后来苦读“圣贤”书,先后拿下大专、本科文凭,还一时冲动参加了省机械厅和南京大学联合举办的干部研究生班二年学习。老来学皮匠,想趁“文革”结束,社会处于讨债还债阶段挤上最后一班车,今后有机会混个高级点的职称那怕唬唬人也好,也可为不知职称为何物的祖上蹭点光。可惜总过不了(真才实学人只当儿戏)职称评审这一关!白辛苦一场(教育厅不承认学历),但总究肚里还是学到点东西的。</p><p class="ql-block"> 这点水平也就决定了自己一辈子只“混”了个经济师(中级职称)就到头了,再无长进。虽然后来又戴上了个讲师(平级、中级)帽子,算是“双职称“,但也只能“驱驱寒、唬弄人”,还债的味道多。卧薪尝胆奋斗多年,终因第一学历〈文革初中毕业)水平实在太臭,最终只能望洋兴叹,被外国话(英语、日语)阻拦于门坎之外,年龄不大职称问题也就算是革命彻底“混”到头了!不过想想还算是蛮幸运的:如今社会上不知怎么的对一些专家学者的水平否定的多,肯定的少,反正我不是,也轮勿到我去出丑了……!</p><p class="ql-block"> 同学们之间倒相安无事,整天无忧无虑地欢笑在一起,好像外面世界再吵再闹也与我无关!但往往师生之间的那层关系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文革”造就的一道鸿沟加大了我们师生之间的距离……!</p><p class="ql-block"> 实际上我们也看得出,聪明点的老师往往和我们这类“狗崽子”们早早就划清了界限,生怕别挨着、扯上什么关系而被牵连!也可能是我们太敏感了些,人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们在校园里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也总是感觉到老师们的眼光注视到我们时夹杂着太多的弄不懂,那深不可测的眼光中有顾虑、有猜疑、有怨气、有傲慢……!班主任老师评语中的话中有话,老师在课堂上讲形势时的含沙射影,总之在初中阶段无论有什么“好事”都与我们无关!是否有黑哨不得而知,把老师说成黑哨人心里边也真有些过意不去!但有些事情也确是蹊跷,我们也是未成年的平民百姓,也是老老实实的守法之人,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像当年社会上的流氓、小纰漏那样?就算有点愤世不公、混混沌沌的苗头,说实话,家庭独有的教育方式就是再长我一百个胆也吐不出那个大气泡呀!就按当时的时髦话说我们也应属于未成年的可教育好子女嘛!可始终搞不懂的是:无论你多么努力,根本就连瞅你一眼的人都沒有!学校里人人都应该参加的红卫兵,为什么唯独就缺了我们几个?就连班级里组织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为什么就是不让我们靠近?就是毕业面临分配,眼瞅着大多数同学无论好坏都捧上了当时即时尚又夺人眼球的铁饭碗,就是沒有我们的份!就连最常见的家访,几年来老师们也总是三顾家门而不入!沒见来过一次!就是告状也沒见上门!不过也好,傻瓜才盼着上门呐!给我们这些顽劣不训的“狗崽子们”倒省下了不少皮肉之苦……!</p><p class="ql-block"> 要知道,在当时那种政治空气下,如果在校加入不了红卫兵组织,实际上就意味着一个学生在政治生涯中等于被判了“死刑”!轰轰烈烈的红卫兵“革命”运动虽如火如荼,但唯独把你彻底的凉在一边,什么事都不带你,这在当时可算得上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和无形的羞耻!这种被组织人为的冷落、人际关系边缘化的感觉一直持续到1976年!文革结束后父亲任职县委常委、县革委会副主任。沒多久,刚调入学校工作的我又被原在电力机械厂工作时的厂革委副主任王庆林找到,代表组织多次诚恳地在我父亲及我面前动员我重新回厂工作,要我回厂搞基建,负责河海大学常州分校在武进县的选址征地和基建工作,(当时电力部指定在当地的所属厂抽人负责)一段时间竟把我父亲都说服了,来找我谈话。被我拒绝后王副厂长还多次上门规劝,他的一片诚心的确使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受到了组织上的重视,感觉不要太好喔……!</p><p class="ql-block"> 现在的河海大学常州分校是我现在所居住的小区府翰宛的邻居,相隔不到30米,已初具规模。据说最近又在西太湖(隔湖)征地两千余亩,发展也很迅猛!以前我也经常去河海大学常州分校联系有关工作。现在每天看着它的学子们进进出出,感到前辈们的付出没有白费,因为毕竟和父辈们一起也曾为它的启动发展奔走呐喊过,往事想起不由使人感慨万分……!</p><p class="ql-block"> 很难得很难得老师们会找我们说句话,有时会突然冒出一句:你爸爸最近咋样?还好吧!话中有话啊!好像我父亲天生就该倒霉似的!有时在校园非常、非常偶然遇见一次,老师也会假装沒着见你,不会如此近视吧?故意移往别处的眼神告诉我:老师你这也太装了吧!</p><p class="ql-block"> 老师眼镜后面的那双眼总感觉藏着太多的读不懂……!那深不可测的目光中可藏着太多的社会学原理呀!这虽不是初、高级中学的课程教学内容!但我却从中好像领悟到了许多别人学不到的东西!这给我后来曾主讲过的课程公共关系学倒增添了许多令人深思的范例!</p><p class="ql-block"> 在学校里,广播里、校园里、高音喇叭里到处风糜的语录歌替代了音乐课,好像人生旋律就这点东西最为美妙!上山下乡、学工学农替代了物理知识,好像靠锄头钉耙就能撬动乃至主宰整个地球……!</p><p class="ql-block"> 在那个年代,在“不懂ABC照样能种田”的思想感染下,在初中班级大部分人分配工作走向社会时,我升入了市一中读高中。好像不是靠成绩优秀升学的,反正绝对不是考上的。</p><p class="ql-block"> 命运的玩笑和不幸也不会总是缠绕着你不撒手,霉运也不会总是跟着你一人纠缠,雨天也不会总是悬在没带雨伞人的头上!当然命运很善于捉弄人,但也不要怕它!有时总像捉迷藏,运气来的时候胡乱一撞就会花开月圆,没运气时就算你撞得头破血流也白搭!有时候就得靠胆量和勇气,偶尔一博也会有一番新天地!只要努力,只要执着,该拼命时敢于舍命一博,会有效果的……!</p><p class="ql-block"> 说心里话,我对初中时的班主任王忠坤老师的印象并不算很好,之间也没有特别深厚的感情,但在头脑里却一直记着他!因为初中毕业到市一中读高中,二个月后恰逢当时的武进县征兵开始。当时在“读书无用论”的思想感染下谁想继续读书呀,分配工作又轮不到我们这些人。于是就动起了想参军的念头。也曾想过是否找某个乡镇能否接纳一下,但问题太多,一是违反政策不说,复员谁能接纳我?武进还是常州?说常州吧,你是武进走的,复员送回原籍地是武进!说武进吧,户籍又在常州,沒在武进呆过一天!父亲被打倒,今后怎么样谁也说不清!二是哪个乡镇又能接纳我,父亲又自身难保,当时参军可是热门话题,谁又不想去?强占人家名额可不是我做人的初衷!(就是这样,复员回常后市劳动局还没马上接收,调查一段时间后才分配我工作)沒多久,眼看武进县大面积征兵结束,新兵都已穿上了新军装,急的我如烫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学校也近一个月沒去听课了,同学也好几次带信要去学校,老师催了又催,眼看希望落空。不死心的我又幸运地听到了县征兵结束后经统计还可再增招30名机动数、由于征兵工作已基本结束,就准备在机关干部子弟中凑凑数的消息,真是天不绝我也。虽然常州和武进在当时归属不同,在行政区划管理上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范畴,但我决心博一下,又不是只有我父亲被打倒,靠边站的多了。当时几乎无一幸免?决不放弃这难得一见的好机会!人急了就如鸡敢叫板黄鼠狼,兔子急了也能飞起一脚揣死老鹰般勇敢!</p><p class="ql-block"> 一天在县委尽西头老礼堂前池塘边玩耍,见县武装部夏部长上厕所小便,赶忙紧紧跟上,装作偶而撞见,打过招呼后待其出来就死命缠住不放,一口一个叔叔报名、叔叔帮忙、叔叔救我,又是表决心,又以准备写血书送上门“胁迫”,并谎称已得到父母亲全力支持!夏部长急于要走,说要开会,我一路尾随,紧缠不放!被缠的无法的夏部长只得答应征求我父亲同意后就让我去。不管咋地,先报上名再说。命运这次总算是沒有跟我开玩笑,终于光顾了我这个从来就运气欠佳的人……!</p><p class="ql-block"> 因政审需要,接县武装部通知要我到常州学校开具在校表现的证明。感到希望大增,急赶到就读的高中(市一中)找到班主任林筱荣老师,解释清楚不来上课原因,并引见到当时分管征兵工作的校革委会副主任贺国玉处,说明情况后却被断然拒绝,理由一是年龄不到违反国家征兵政策条例,二是才到校就读二个多月,学校不了解,不给开证明。这如同晴天霹雳!无助的我情急之中只得忐忑不安地回到毕业不久的初中找到原班主任王忠坤老师,王老师二话沒说,立马就给我开具了证明材料,使我能在社会客观条件确实存在诸多不利因素的情况下得以顺利参军……!</p><p class="ql-block"> 记得后来我为了表示感谢,还利用初中同学聚会的名义,委托同学找到王忠坤老师,专门请同学们陪同王老师,我们在饭店聚了一次,感觉很好!自己开车接送已年迈的老师,总算找机会尽了一份学子报恩之情吧!</p><p class="ql-block"> 最后我算是幸运的,被在武进征兵的兰州军区批准入伍,穿上军装后我还沒忘去市一中和老师、同学们告别(炫耀的成份多),可惜班上同学们到农村学农去了,没见着。穿上军装三天后随即离开了可爱的第二故乡,结束了我可爱的学生生涯,在父亲被无情的“文革”铁拳打倒在地还不得翻身之时我参军走向了社会,翻开了从此决定了我一生命运的新篇章……!</p><p class="ql-block"> 而可怜的父亲直到我参军五年后的1975年3月复员回常,仍在武进隔湖(西太湖)“五七”农场劳动,未获彻底解放……!</p><p class="ql-block"> “文革”十年的遭遇使父亲已渐渐老去,不过此时天已破晓,桃花开了,梨花满园,百鸟争鸣,万紫千红,春天到了!</p><p class="ql-block"> 下图:从左至右:</p><p class="ql-block"> 请初中班主任王忠坤老师午餐</p><p class="ql-block"> 我的二十四初级中学毕业照</p><p class="ql-block"> 我1970年在武进县的参军照</p> <p class="ql-block">  三,袍泽之谊、白首同归</p><p class="ql-block"> 我的初中同学:</p><p class="ql-block"> 在小学、初中读书时,实际上“文革”的干扰、影响非常大,可怜的我们这一代,读书从小学到初中总共才读几年书?反而被“文革”横插一杠耽搁十年。但同学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好像却没爱到什么干扰。你搞你的派别,我该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你乘你的闷罐车东西南北大串联,我该步行上学也决不乱花那可买一个大馒头的三分钱,该咋地还是咋地!打群架搞武斗也影响不了我洗衣做饭,该吃就吃,该拉照拉,最多趴在墙角看看热闹而已!游行串联也不会阻挡我每天上学坐课!最多路上看看热闹,走路不挡你道,躲着你点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上街玩,路过县委食堂,正碰上批斗会,头戴近三尺高帽的“当权派”们,高帽上鲜红的大X夺人眼球,使人看了不由的心惊肉跳!戴高帽者都成近90度前倾弯曲着腰左右两排斜着站成队。每人被身后各有两名威风凛凛的红卫兵小将左右押着。估计有40~50人,场面之大甚是少见!当几个同学从被押着的人群中见到自己的父母亲时,同学之间只能相视无语,彼此无声传递着安慰。这东西见多了也不过如此,相互之间淡淡一笑,不用说话,彼此就互送了理解、安慰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长大后同学们又都忙于各自的事业,无从顾及他人,整天忙忙碌碌,事业、家庭、生活、结婚、子女等,仿佛我们这被“文革”耽误的一代天生就是奉献者、劳碌命……!</p><p class="ql-block"> 但我初中的老同学们都感到时来运转很滿足了,因为比起那些身边的学哥学姐们(老三届)来那可幸运多了。毕竟没有每天为那少的可怜的几分、最多几大毛工钱而累死累活!沒有为自己年轻力壮拼命干活却老是清汤寡水吃勿饱、而老是看着别人碗里发呆!毕竟没有生死离别般远离父母兄弟姐妹的痛苦!毕竟少了份那来自远方游子般牵肠挂肚的思念和呼唤!毕竟能每天像小鸡一样依偎在母亲的身边,少受了多少苦、少担了多少惊!</p><p class="ql-block"> 虽然升官发财总是轮不到我们,就是买个彩票梦想发个小财最终也是奉献多收获少。同学们大多是贫困家庭的工人出身,从小跟着父母亲都吃过苦、受过难。有着诚信朴实的做人心理,对社会的要求不高,极易满足!只要每天到辰光都有那不管好坏能混饱肚子的粗茶淡饭就行!只要每天不为明朝锅里煮的油盐米发愁!都有做个普通人,有口家常饭吃就心满意足了。与世无争,落个快乐即可,很容易交往。因为他们对现实很知足,对周围朋友也没有什么过高的渴望,对社会个别暴富现象不关心、不理睬,反正与我无关!交朋友相互只要接纳对方、平等对待,能互表心迹有个话伴就行!有事情通报一声,有困难安慰一下,隔时间长了记得去电话问候一下,就这么简简单单!最多混个公务员级别的也是打杂、看人脸色行事的多,除了年纪见长、资历丰富受人点尊敬外,没见到哪个官大就能压死人的,也没见网络上同学难得聚个会兜里有几个臭钱就爱大呼小叫穷得瑟的,同学们都很实在,都在心里揣着各自难以言表或说不出口的苦衷在为社会、为家庭默默地拚命工作着……!</p><p class="ql-block"> 这大概就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真实写照吧!</p><p class="ql-block"> 总算熬到退休了,有每天在家门口摆个小桌喝茶的,有爱逛公园路边一坐看下棋的,也有整天喜欢围着锅台、子孙转的,最多闲来无事多酿几缸老酒、多养几只鸽子整天动脑筋还有几天比赛咧该咋办……!不知是谁这时又想起了儿时的同伴和缘份,随便撮合了一句“同学们娶个会吧!”于是一呼百应,一发而不可收拾……!</p><p class="ql-block"> 同学们聚会的热情难于言表,虽事隔五十余年,除了相貌因年长而发生变化外,几乎都沒有什么异常。健谈的仍是那么滔滔不绝,腼腆的还是那样喜欢静静坐在一边听人说话;胆大的总是那么无拘无束,胆小的则总是默默无声的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一起在公园漫步,一起找个硬宜的饭店小聚,一起相约外出旅游,一起同道访客会友!欢声笑语、把酒言欢!同学们津津乐道地交流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你说我笑,我说你听。说的人是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听的人是津津有味、如痴如醉!没见到兜里有几个小钱就吆五喝六吓煞人的,更没见到趾高气昂、盛世凌人唬煞人的,大家从小在一起,都知根知底,像以前一样,仿佛又回到了五十年前。是啊,在那武斗正盛枪炮声不断时,班里同学没有分成两派,更沒有因此而翻脸打架……!相反,为班里同学挺身而出的却大有人在,仅凭这点就是不小的缘份!</p><p class="ql-block"> 前几年我摔伤住院,沒想到初中同学得知消息后成群结队来医院看了我几次,连医院刘院长都以为我好像是个什么人物,怎么有那么多人结帮成队的来看我!哪知道我也是没出道的普通人一个,怎么说呢?大概这就是缘份吧!</p><p class="ql-block"> 出院后,同学们仍接连不断地来看我,我虽身体不好,不能久坐陪客聊天,但也强打精神,求助于老伴以山东人待客的最高礼仪包饺子、并取出家中珍藏的美酒来宽待他们,权作礼轻情义重吧!</p><p class="ql-block"> 四年前遭受的那场劫难,堪比“文革”十年浩劫痛苦的多,使本来应属于我的更美好的生活被无情地掐头去尾、大打折扣!但欣慰的是同学们之间的那份情义、那份缘份却使我流连忘返、战胜疾病的信心大增,乃终身难忘也。</p><p class="ql-block"> 古往今来,夫妻情、战友情、同学情、朋友情、亲友情始终是文人墨客笔下专注的五大情感话题,不过它也确是维护社会秩序井然的稳定剂,权者政客的研究,文人墨客的关注,必然会引起道家法学的重视,在不远的将来,随着社会文明的不断发展进步,新型的人缘关系将会主导社会。这将是一门新兴的但决不会被边缘化的人际关系学……!</p><p class="ql-block"> 上图:二十四中二(4)班同学会</p><p class="ql-block"> 下图:初中同学相聚浙江长兴</p> <p class="ql-block">  四、跪乳之恩、反哺社会</p><p class="ql-block"> 我的教师生涯:</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我也有幸当过班主任,也曾担任了几年政治学、经济学任课老师,才感觉到和年轻人在一起是多么的幸运,也才真正体会到做一名辛勤的园丁“植树造林、育树成材”的快乐和责任!</p><p class="ql-block"> 是啊,每当我站在神圣的讲台上,望着眼前坐在教室里来自祖国各地的40多名求学者,心潮汹涌澎湃,想的很多!我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知识的浅薄,肚里墨水不多,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辜负他们的求知欲望,才能对的起含辛茹苦扶养他们长大并寄予厚望的父母!</p><p class="ql-block"> 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我刚当上班主任,就遇到省里对全省同类中专校的教学水平搞了一次以班级为基数调查摸底的统一考试。我校共有四个班级参加。我当时担任901电班主任。实话实说,对我的压力是相当大的,我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压力甚至是恐惧!那怕是万一出点差错对于我的教师生涯那可将是致命的!何况当时我还担任学校的政工科长,负责学校干部考核培养和全校的安全保卫工作,不能说不忙!关键问题是搞搞行政党务管理还说的过去,要想再当好一名合格的老师,并带好这个小集体的确对我来说有点强人所难。再左顾右盼一下,参加统考的其他三个班的班主任,都是刚毕业来到我校任职的清一色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专业性很强,有搞电的、有数学专业的等,我确实掂量到了肩上的压力。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是否辞掉不干?最后还是决定甩开膀子搏一搏,我就不信干不好!</p><p class="ql-block"> 经验告诉我,在学校里真正能当好一个班主任,把一个班带的群心所问,劲往一处使,在学校如当个中层干部乃绰绰有余。这个思想后来也贯穿了我在学校工作的始终!</p><p class="ql-block"> 晚上班级里灯火通明,鸦雀无声,各班学生们如古时囊萤夜读般在暗自较劲和奋发努力。一走进教室就会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班主任们则站在一旁监督着,此时学校已进入了临考前的紧张状态……!</p><p class="ql-block"> 班主任们为了所在班级能取得好成绩,为学校争光,都自愿放弃休息,竭尽全力为自己班级同学授课加油,都将自己所学专业的老底都翻将出来倾其所能地传授给学生。看着专业老师出身的班主任在讲台上不厌其烦、挥汗如雨地为本班学生讲解着,我惭愧、我胆怯,我是一名政治老师,再说这次摸底统考也不考政治呀,只考基础课语文、数学和专业课机械制图等,我除了羡慕他们外,数学水平就不说了,前面已说过。机械制图也是门外汉,最多也只有几年机械厂里的操作经验,别说半桶水晃荡了,就是能用于解渴的那点瓶装水也没有啊。</p><p class="ql-block"> 但我有一颗和同学们同呼吸共命运的热心,我知道我沒有退路!就利用一切时间和机会和同学们在一起,和他们交朋友,做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贴心人!我会和他们一起打扫宿舍卫生,学生生病我会问寒问暖,并把家里的毯子带给需驱寒的同学,有个同学阑尾炎开刀住院,我就吩咐我爱人每天烧好鱼汤送到医院。我把每个学生的各门成绩登记造册,认真分折各人的强项、弱项,然后逐个谈话,指出优缺点。并提醒每个任课老师密切关注本课程的学习差生有哪几个,并要求任课老师把他们作为课堂提问的重点对象。并严格几个人的作业检查。我也经常配合任课教师做好这些方面的工作,发现粗心大意做错题或理解错误做错题,我能区别对待。特别对不懂做错题的,我会追着任课老师给每人再出至少五题类似题,做不对不罢休,一定要监督到全部做对为止!谁要偷懒可以,唯一办法是你能做对题目!我可以放松对的,但绝不放过错的!要我放松或容忍你的一切,唯一办法是你都做对了!我做的唯一要求也是:好好学习,别给班级和老师丢脸!</p><p class="ql-block">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学生都是最棒的,真的要感谢他们。他们没给老师丢脸,反而以优异的成绩给学校、班级争得了了不起的光环!这当然少不了我!</p><p class="ql-block"> 统考成绩出来了,我班以全省总分第二名的成绩名列前茅,平均成绩只比总分第一的淮阴某校某班差0.26分。受到了学校的嘉奖,还奖励了我60元奖金,这在当时工资百把元、还没盛行奖金制度的情况下已很不少了。我当然知道这钱不能算我的,应该属于同学们,我会把它用在学生身上……!</p><p class="ql-block"> 至今我都保存着当年班级每个学生的成绩分析台帐,偶尔一翻,学生们一个个鲜活的形象就展现在我的眼前……!,</p><p class="ql-block"> 学生们有时也很调皮甚至捣蛋,我不怕,因为我小时候可能比他们还糟糕!</p><p class="ql-block"> 记得班上有个扬中的学生叫贾书静,这个学生有点活跃过头,班里发生什么事好像都少不了他的影子,调皮捣蛋,无亊不作,开始我并不喜欢他。但有一件事却是他教育了我。</p><p class="ql-block"> 学校为了迎接统考,搞了一次摸底模拟考试,各班都很重视,各班主任都加班加点忘我的工作着,成绩出来后,在分折班里每个人的情况时,我突然发现贾书静各门成绩比较突出,并在机械制图这门公认的难度比较大的课程考试中居然取得第一名100分的好成绩,这让我大吃一惊,真是刮目相看!问题是我自以为对每个学生的学习都已很了解,作为班主任应该想到却根本沒想到,这就是老师们普遍都容易犯的一个错误,即思维定势!好的顺眼的学生在眼里就是有错、不好也好!而差的看着不顺眼的学生看在眼里好也不好!这是非常要命的一种思维方式,要改,彻底改!</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主动接近贾书静,发现他的本质很好,虽捣蛋但知错就改,虽调皮但却很有节制,就是个性贪玩一些,个人素质还是很不错的。课程老师对他的成绩也很欣赏,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并很注意调动和激发他的学习能动性。</p><p class="ql-block"> 离统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按事先计划,在班上强调并宣布:</p><p class="ql-block">“离统考越来越近了,请大家加倍努力,相互学习,相互帮助……!</p><p class="ql-block"> 一,大家如在生活上有困难,看的起老师的话尽管提要求,我会尽力帮助你们,我是老总务科长,做好临考前的后勤服务和保障是我的强项。</p><p class="ql-block"> 二,从今天开始我很不希望在运动场上再见到你们的身影,我会每天不定时巡查!</p><p class="ql-block"> 三,以上第二条对一个人除外,没有约束力,他就是贾书静!”</p><p class="ql-block"> 全班顿时鸦雀无声。你们说,贾书静会去玩吗?我敢保证:他不但不会去玩,不仅在临考前改变了自己贪玩的习性,而且会更加努力!其他同学也会以他为榜样更加奋发的……!</p><p class="ql-block"> 贾书静果然不负众望。在统考中平均成绩98分以上,比统考第一名的平均分数还高出两分,进入到班级学习的佼佼者行例。</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事对我印象很深。有一次上公共关系大课,上大课老师都比较头痛,人多课堂纪律很难控制。有一次上课,很奇怪的是每当我在黑板上写教案时,不时底下就会发出笑声,开始很奇怪,后来发现原来是个别同学趁我不注意时有逃课现象,偷偷溜出教室再不回来!百把人坐在下面跑掉几个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当时我并未发火,课结束后叫课代表找那三位同学到我办公室来。时值午餐时间,我买好饭菜刚回办公室,只见三位同学低着头,脸上露出准备挨骂的样子围着办公桌老老实实地站着。我一见马上安排他们坐下,想泡茶发现热水瓶沒水了,急忙又去打开水,回来一看同学们又都毕恭毕正地站在那里,倒把我吃了一惊!我只能拉着他们坐下,先每人给倒了一杯茶水,只聊了一会家常,因为已是午餐时间。我首先承认这是我的疏忽,对不起大家,提议叫一个学生陪我到食堂给他们打饭,边吃边聊,可学生们很懂礼貌,再怎么劝就是不让我去买饭菜,拉扯了半天我只能让他们回去吃饭。还沒来得及说上一句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奇怪的是,以后每次我上大课,那几个学生不仅每次提前到课,还总是坐在讲台下第一排,反过来倒使我很受感动!</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一次校学工处到杨中市联系工作,考虑到杨中有几个我的学生,就把我一块叫去。谁知一去竟就回不来了。在杨中事业上已颇有建树的几位同学在贾书静的召呼下全赶了过来,热情的使我一时招架不住,用过午餐后本来我晚上发小家中有事要赶回去晚餐,可学生安排好了怎么也走不了,任凭发小朋友电话催就是不让走,实在无法只能用过晚餐后再摸黑赶回。</p><p class="ql-block"> 是啊!从教沒几年,经验告诉我,很简单,只要真正把学生看成是自已的朋友,看成是自己未来的同事和伙伴,就一定能行,从这个意义上讲,只有差的老师,没有差的学生!不是吗,无论是好是差,再过十年二十年你再看,我估计都不好意思再回首了吧!</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虽从教时间不长,但我也有自己的少年时代,也有自己的从学经历。从历年校友会返校的情况看也是这样,学校和老师决定不了学生的一切,社会才是大熔炉,才是学生一生的决定性因素!我们再有能耐也不过只是社会的一个绿化工!枝多了多剪点,枝少了少剪点而已!</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当校领导,最反对的是:学生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你却翘着二郎腿坐着,抽着烟,喝着茶在训导学生,嘴巴里还滔滔不绝地讲着连自己都听不懂或不愿听的大道理!再过十年二十年,如换个位置,将心比心,你能听进去一个字吗?早知是费话为什么还要讲?不讲难过?为什么就不能人性化地给学生端张椅子,再倒杯热茶呢?(其实学生对老师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只要相互平等视人即可。)平常接人待物还挺正常的,怎么一当老师就变了?据说个别老师连开水都要学生去泡,这种老师我没见着,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他,连做学生都不配,真不相信他凭什么能当老师?</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有时会感到很荣幸,街上走着走着冷不丁会碰到素不相识的人叫你一声老师,体会到这是什么滋味吗?有一次和爱人在长江贸易城挑选家庭装修材料,商店里的老板突然喊了我一声老师,当得知买装修材料时,又热情地介绍起自己的商品来,当结帐时再怎么就是不肯收费,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弄得我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根本就想不起有这个学生,一问才知道他曾听过我上课的,当听说还要买其它材料时,竟介绍说xx在什么店,还帮我联系,我还敢去吗,躲都躲不及,以后再到长江贸易城去我只能绕过其店而不入!</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次在奥体馆带小外孙学游泳,时间尚早,和爱人两人闲逛到国民体质检测中心,随意进去瞅了一眼,突然有个检测人员喊我老师,我还真不认识她,一问才知又是仅仅听过我课的学生,端椅倒茶的热情度反而使我坐立不安,还热情地介绍起检测中心的每一台仪器设备并义务给我们作检查,使我第一次了解到我身体骨密度等情况。</p><p class="ql-block"> 住房装修时,更有已当水电老板的学生免费为我设计施工,他也仅仅是我校毕业的学生,可我并没有当过他一天的老师,甚至没上过一次课……!</p><p class="ql-block"> 能得到学生们的如此爱戴,受到学生们的如此尊重,真的使我受宠若惊不少,我会永远的记住他们。他们的行为教育我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学生沒有好坏优差之分,关键是你怎么去对待他们,一定要学会尊重每一个学生,因为不远的将来你会发现,你对他们的尊重就是对自己的尊重,而且他们将来必定、也的确值得你现在就应该去热爱和尊重他们!</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只是我仅仅当了一年多班主任,充其量才给学生上了几年课的体会。以后因工作需要再沒有机会去做班主任工作,因为学校发展越来越快,每年的新人、能人层出不穷。1996年又随省扶贫工作队赴丰县扶贫一年,回来后再也沒机会给同学们上课了,因为学校正在准备升级大学专科制、为师资力量作积极的储备,如不是名牌大学紧缺专业的毕业生或研究生还真的不行。像我们也只能和同学们谈谈理想、聊聊人生可以,如再吆五喝六去上课,恐怕就真的有误人子弟之嫌疑啦……!</p><p class="ql-block"> 不是谦虚,绝对不是,水平实在有限啊!</p><p class="ql-block"> 不是我们不想学习,我们是被“文革”耽搁的一代。正如我退居二线时省教育厅党组葛书记找我谈话时所说:不行啊,我们该让位啦,虽然你在教职工中口碑不错,但毕竟不是烧火做饭的,一个大学那么多学生交给你,没有文化知识是不行的,说的难听一点,你的前学历(第一学历,可理解为笫一次参加工作前所取得的最高学历〉也太低了(初中),虽然以后你经过努力取得大专、本科学历,但却是后学历,严格讲只能算是成人教育阶段上的进步……!现在科学水平和办学理念发展很快,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已落后了,年龄问题又便我们跟不上需要了,该让位给年轻人啦……!</p><p class="ql-block"> 纵观一生才犮现,一辈子了,除了工作上有点蛮力外,还真的没有在知识领域有何建树,才铺满桶底的一点点水也真的经不起晃荡,更不要说放到露天下晒太阳了,现在想想背上都汗蒸!</p><p class="ql-block"> 上图:为班主任时和901电同学们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下图:1996年省扶贫工作队时和贫困乡儿童在一起</p>

李老师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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