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公婆说我才三十多岁,父母说我没插过秧苗。噢噢,我是父母心中永远长不大的孩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岁月如梭,韶光易逝。重回首,去时年,揽尽风雨苦亦甜。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回忆,尤其是一些童年和少年时的情景,如梦如醉,久久不能释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说起农忙,今天就说道说道种水稻的场面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我的心里,我们村是个富饶的地方,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村外的大河是老天赐给的礼物,水是大峪河流下来的,一年四季清可见底。小时候,我们村的田间地头随处可见小溪,小溪的乐趣不比大河的直爽,但洋溢着四季的温度,春夏有野菜招手,秋冬有螃蟹诱惑,这也造就了我们村能种上水稻的原由。水稻是一个费时费力还费水的粮食,但,在七八十年代,一个星期能吃上两顿香喷喷的白米饭,那是令多少村庄羡慕妒忌的,在我们对外走亲戚、看朋友、拉关系时,拿上自己产的大米送给他们,别提对方有多激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年的惊蛰后,农民们便在靠小溪的地里(这块地每家每户都有,且连在一起)铺上平整的土床,土床上的土是经过农民们细心筛、打成为大小合适的小颗粒状,土床稍高于地面,宽大概2米,长度不限,每个土床和每个土床之间有一条流水的地方,也是通气的地方,等一切都安排好,便撒上提前经过日夜细捡的种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种子从着床到长成20多公分的绿秧苗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经历了鸟虫的袭击和水量的考验,但终究抵不住<span style="font-size:18px;">农民们细心的呵护,服服帖帖的长成了农民们愿意看到的欣喜场景。</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插秧苗要先拔秧苗,拔秧苗一般都是互帮互助,女人们一人坐一个小凳子,边拔秧苗边谝闲传,好不热闹,娃娃们也爱凑热闹,活干的不快但还能顶人用。拔秧苗最怕水里的黄鳝(也叫蚂蝗),那个东西光滑还爱往人的肉里传,时常就听到一句:快,快,快,蚂蝗在我腿上,帮忙弄下来!</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秧苗拔好了,稻地犁过后,用铁掀把四周地棱巩固结实,然后给地里放满水,再让机子打一遍,这时就可插秧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插秧讲究目心一致,眼睛看前后,横坚插整齐,心不能三心二意,始终一个弯腰驼背的姿势,好在每家的稻地不多,每人只分两三分。记得我第一次试着插秧,两腿站在泥地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唯恐一个不小心爬到泥水里。把秧看着插到泥土里了,可不一会那秧苗又漂了上来,唉唉,自己光知道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秧苗插了,后面一系列的浇水、涝稻子、给稻子打药等等,真的很繁琐……</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我上初中时,溪水已不多,农民们时常为了种一把稻子大打出手,平时的亲朋有可能在一夜间因水而成了长时间的路人,这也就慢慢减退了农民们种稻子的热情,后来干脆都改种了包谷。</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这几年,有些地方为了提高知名度,便把种稻子做为一种宣传模式,说实在的,这种模式真的有助于老年人不忘当年的模样,也利于下一代的健康发展,让他们懂得:粒粒皆辛苦!</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