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十国游（2022/5/28 - 2022/6/11）

山石

5/28 开始巴尔干十国游

乘土耳其航空经伊斯坦堡转机，晚上抵达波黑首都萨拉热窝。

临行前急匆匆又看了一遍几十年前的老片子“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倍感亲切。

昔日的南斯拉夫如今分成了弟兄七（八）个，波黑共和国是其中一个，以穆斯林为主。

在夜幕中悄悄地进了这个著名的“窝”，照明不足有点黯然，但愿不会失色。

5/29 老桥

今日从萨拉热窝南下，访问波黑的“黑”区，主要目的地是Mostar，当地语为”老桥”。老桥高29米，建于1556年奥斯曼时期，1993年波黑战争时被毁，战后2004年按原样重建。

老桥横跨Neretva河，河两边分别为基督徒区和穆斯林区。到老桥市之前，我们还参观了两个古城，Konjic (也有座奥斯曼时期古桥-图五）和Blagaj（是Buna河发源地-图六）。

1992-1995的波黑战争非常残酷，塞族，克族，穆族相互残杀，图八是当年战死的青年人的墓地。让我回忆起当年写作班里的一位南斯拉夫同学，他的好友就死于那场战争。

如今离这块土地不远，俄乌之战还在继续，还要多少生命才能换来和平？

5/30 三国演义

今日从波黑的Mostar出发继续向东南进发，途中可见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战争遗迹（图九）。

进入克罗地亚后，拜访了著名旅游胜地杜布罗夫尼克。杜市在19世纪加入克罗地亚前几百年的岁月中一直是个独立的共和国，老城区圈在又高又厚的城墙里。乘缆车登上山顶，居高临下看这个亚得里亚海畔的名城，红瓦绿树碧海蓝天，很有故乡青岛的感觉。电视剧“权力的游戏”在此拍了很多景色，让这个城市更加有名。

下午进入此行第三国黑山。黑山常年日晒干燥，临海多山，山头多被太阳晒的光秃秃黑乎乎故得此名。整个国家大约50万人，主要靠旅游业，许多游轮在此停靠。

至此已经拜访三国：伊斯兰教为主的波黑，天主教为主的克罗地亚和东正教为主的黑山。

5/31 陌生而又熟悉的国度 - 阿尔巴尼亚

在六七十年代生活过的人对欧洲的一盏社会主义明灯阿尔巴尼亚一定不会陌生，尽管明灯距离我们十万八千里。

山鹰之国，地拉那，恩维尔.霍查，这些名字中国人比欧洲人还熟悉，尤其是有怀旧情结的那一代。

与邻国黑山相反，阿尔巴尼亚字面意思为白色之国。

从黑山进入阿尔巴尼亚后，换了当地导游，一个出生于1990年的小伙子。他英语不错，知识储备丰富，挺风趣幽默的。我们跟着他在地拉那走了一个半小时，看了东正教教堂，中央广场，各部委办公楼，总统府，议会厅，国家歌剧院图书馆体育馆，昔日中央政治局所在地和霍查的别墅。

这里有样即荒唐又亲切的东西，或许只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中国人才懂，它就是地下工事（bunker-图3）。霍查同志当年追随毛主席“深挖洞”的指示，在弹丸之地的阿尔巴尼亚挖了近18万个防空洞，以对付美帝“纸老虎”可能的核攻击。

霍查自1945年二战结束前开始执政40多年直到1985年去世。九十年代东欧剧变后他的塑像被推到。他和家人住了几十年的别墅（图6）现在是国家迎宾馆。

闭关锁国多年，中国是阿唯一朋友，想要啥就给啥，无条件输血。毛主席去世后，中国改为需要才给，有条件输血，霍查不高兴了，称中国为修正主义而交恶。近年来才算真的正常了。

阿尔巴尼亚是欧洲相对不发达国家，但地拉那给我的印象比想象中要好。人们悠闲自在时尚友善。物价不高，我们晚餐吃了当地有名的羊排外加啤酒沙拉面包，每人消费不足十欧元（图9）。

阿尔巴尼亚有300多万人口，1/3住首都地拉那一带。全国70%穆斯林，13%东正教徒，7%天主教徒。首都看到的穆斯林基本不包头巾。

霍查治下的六十年代，教堂被毁，教士被抓被杀。这些年慢慢恢复。图4是2008年重建的东正教教堂。对面是当年秘密警察（类似克格勃）的办公楼（图5）。

阿尔巴尼亚黑帮势力很强，是欧洲黑社会主要来源。以前的明灯现在够暗了。导游说，这里的规则就是无规则，各种车在马路上抢道，到处在盖楼，感觉很像中国八九十年代的样子。图8-9是跟我们友好打招呼的市民。

6/1 科索沃：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的旅游，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儿童节这天到达科索沃这个是非之地。巴尔干是欧洲的火药桶，科索沃就是筒里的火药。

科索沃夹在北边东正教为主的塞尔维亚和南边穆斯林为主的阿尔巴尼亚之间，在夹缝中生存。

多少年来，这块地方被不同的帝国和强权时而划为北边，时而圈为南边，于是塞族阿族不断相互冲击驱逐杀戮，1999年科索沃战争时达到白热化，北约美国介入，导致科索沃2008年独立，但至今许多国家仍不承认，联合国也进不了。我们来自波黑的导游因签证问题不得不绕道马其顿再见。

当地的导游是位上了年纪的穆斯林大叔，很敬业也很固执，对塞族满怀阶级仇民族恨，在每个景点都喋喋不休地控诉塞族的罪恶。

科索沃现在90%以上都是阿族人，许多地方干脆挂阿尔巴尼亚国旗，大叔就很期待将来和Motherland统一。

我们所在的城市叫Prizren, 据说历史上曾为首都。这里非常热闹，相当西化，很有人气。不知是否儿童节之故，到处可见盛装的儿童。穆斯林国家平均年龄很低，科索沃实际上一夫多妻，平均每个家庭十个孩子以上，战后几十年，人口已经从80万飞涨至200多万。穆斯林的子宫战略必将一统天下。

傍晚，我们沿着陡峭的山路登上山顶，这里有千年的长城古堡，也是仰看日落俯瞰市容的最佳地点。

前可见古人，后可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图5，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地标。图6，特蕾莎修女父母受洗的天主教教堂。图9晚上河边的Party。

6/2 名不正，言不顺，马其顿

马其顿本来是南斯拉夫解体前的一个共和国，独立后沿袭原名却受到周边国家尤其是希腊的反对。

马其顿意为“众国之母”（Mother of all lands),难怪名字这么香。亚历山大大帝是马其顿人，但是，此马即彼马？此马非彼马？就看站在哪里说了。独出来的马其顿认为俺就是正宗，亚历山大是俺祖宗。希腊却说，俺家基因才纯正，你斯拉夫人算哪根葱？于是打到联合国，最后协议独立出来的地区叫北马其顿才算了事。

希腊人认为北马非马，北马人基本忽略“北”字，在首都中心大搞形象工程，不仅建了亚历山大骑马的塑像（图1），连他的老爸（图3-腓力二世）老妈也塑了。

当地女导游今天很高兴，我们是她所带的第100个华人团。据她所说，北马人虽喜欢马其顿这个名字，更怀念铁托时代。

马其顿有过高大英俊雄霸天下的亚历山大，也有过矮小苍老扶助弱者的特蕾莎修女。她的故居就在首都斯科普里，如今建了纪念馆（图6-7）。亚历山大当年差一步没打到印度，特蕾莎却在印度服务穷人多年。她说，最可怕的贫穷是孤独和不被爱（图7）。

马其顿常年阳光普照，雨水充沛，以农产品为主。国旗像日本旗（图2），人口不到200万，东正教徒占多数。

离开科索沃来马其顿的路上，参观了属于科索沃的又一个世界文化遗产：Decani Monastery (德查尼修道院 （图8-9）。我们熟悉的电影“桥”中修女为游击队报信被德国兵杀害的那段情节就是在此修道院拍的。

6/3 保加利亚：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保加利亚曾经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员，有些共性，首都索非亚街头，与北京和莫斯科似曾相识。

保加利亚历史上有过第一第二帝国，也曾光鲜过，但屡屡被占领，先是拜占庭，后是奥斯曼。因为和土耳其接壤，被奥斯曼统治时间最长，达5百年多年。

保加利亚在几次大战中总是站错队，有时自找有时被动。一战二战都是战败国，割地赔款乃家常便饭。

保加利亚和俄国关系密切，两次借助俄国之手获得解放，一是俄土战争，俄国打败了奥斯曼，二是二战末期，苏联又救了它一把，后来差点成为苏联的第16个加盟共和国。或许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保加利亚人对俄国有点五味杂陈的情节，这次俄乌战争，支持普京的也不少。

首都索非亚很有气派，简直是个历史建筑文化宗教的大博物馆。中心广场有几千年的罗马古迹，东正教天主教犹太教伊斯兰教教堂、土耳其浴室，也有苏联时期的宏伟建筑。在推倒的列宁塑像处，建了像征“智慧”的索非亚塑像。当地女导游干练利索，言简意赅。

保加利亚名人季米特洛夫曾是共产国际的负责人。毛泽东战胜钦差大臣王明，确定在中共的领导地位源于季的拍板。

在莱比锡“国会纵火案”审判中季为自己辩护，把证人戈林和戈培尔驳得哑口无言。任保加利亚领袖时，他和铁托意图建立巴尔干联邦，据说斯大林对此不爽，1949年他在苏联治病时蹊跷过世，终年67岁。他的遗体被防腐处理后运回保加利亚，在广场的水晶棺内躺了40多年。东欧剧变后纪念堂被毁，遗体被迁与父母葬在一起。

保加利亚人口750万，85%是东正教徒。索非亚是个很有看头的都市，可惜时间太短，只能走马观花。

今天路途中，还拜访了号称保加利亚”耶路撒冷”的里拉修道院。修道院之大之美让人瞠目结舌，可惜只能拍外部的壁画，内部更精美但不让拍照。

当年圣徒Rilski 只身来到荒凉的里拉山，风餐露宿，在此传教培养弟子。后来在他所住的山洞旁建起了修道院，一千多年后这里成了世界文化遗产。

图1，保共中央大楼（徽章抹去了镰刀斧头）。图2，街头有轨电车。图3，公共浴室。图4，1925年国王参加的婚礼遭恐怖袭击炸毁后重建的教堂，当年死亡200多人。图6 季米特洛夫和纪念堂。图7晚餐。图8-9里拉修道院。

6/4 一个特殊的日子，来到保加利亚著名的玫瑰谷，在玫瑰小城参观玫瑰博物馆，体验玫瑰节的欢乐。

保加利亚的玫瑰油全球第一，大约5000磅花苞才能生产1磅玫瑰油，故有液体黄金之称。制作精油的玫瑰花不漂亮但有浓郁的香气。

傍晚来到一个景色秀丽的小山城住宿。

在保加利亚待了两天，山美水美景美花美，人却不够美，并非指外表，这里的人似乎不会笑（选了几张特意笑的）。街上路遇行人，不是面无表情就是苦大仇深。

过边境时其他国家几分钟这里几乎用了1个小时。旅馆设施卫生条件相对较差，做事慢，效率低，态度差。和老大哥俄罗斯有一比，也许因为底气不足，没有老大哥傲慢。虽然用了小锅，还在煮大锅饭。

6/5 罗马尼亚：东边宗教西边文，也有风雨也有晴

大巴东北行，穿过多瑙河，进入乌克兰的邻国罗马尼亚。

罗马尼亚和罗马有关吗？还真有。古达契亚人被罗马帝国征服后慢慢同化成为罗马尼亚人。罗马尼亚语属拉丁语系，和法语意大利语接近。所以，位于东欧的罗马尼亚信仰东罗马的东正教，人种和语言却属西罗马的拉丁系。

罗马尼亚人口两千三百万。大约1/10在首都布加勒斯特一带。布加勒斯特是个高端大气国际化的大都市，有东方巴黎之称。古典建筑许多由法国建筑师设计，美轮美奂（图3-4）。现代建筑中最有名的当属1983年始建的国会宫（图6），仅次于五角大楼属世界第二大建筑，重量乃世界第一，全用大理石建成。

1977年首都地震后，独裁者齐奥塞斯库借机按北朝鲜模式规划中心布局，五万多建筑物被毁被搬，耗费巨大，民怨四起。女导游给我们看了些照片，当年曾用轨道把一些教堂和大楼整栋移走(图7）。

1989年12月21日，齐奥塞斯库在中心广场10万人大会上被嘘，之后和老婆乘直升机逃离首都，后被抓获，经匆匆审判于12/25圣诞节被枪决。从权力顶端到生命尽头仅仅几天。

罗马尼亚在历史和地缘政治中一般不走极端，东西兼顾，左右逢源。为中美关系正常化也助过一臂之力。

从保加利亚到罗马尼亚，两个国家两重天。这里的人们热情豪爽笑意真诚（图9: 一家人加一口）。晚上，中心广场巨大的喷泉边熙熙攘攘，五彩喷泉在灯光音乐中伴随着电闪雷鸣翩翩起舞，美不胜收。

6/6 布兰城堡拜访吸血鬼

罗马尼亚有许多保存良好的城堡和有关吸血鬼的传说，以布兰城堡（Bran Castle- 图1-7）最有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虚大于实。

实：1377年左右匈牙利国王所建，后属玛丽皇后及后裔，1948年王室被推翻城堡被共产，2006年归还业主。

虚：爱尔兰作家长篇小说“德古拉”以此古堡为背景，是关于吸血鬼德古拉的故事。历史上德古拉确有其人，原型是罗马尼亚的德古拉大公，以残暴酷刑著称，据说曾用惨烈的尸体阵吓退奥斯曼士兵。

继小说之后，许多吸血鬼有关的电影在此拍摄。城堡名气日增，成为旅游胜地。

城堡建在陡峭的山包上，沿弯弯曲曲的楼梯走入一个个房间，看古往今来的展览。站在小窗口旁，可体验当年玛丽皇后在此眺望的心情。物是人非，世间沧桑。

晚上住小名城锡比乌（Sibiuv-图8-9），这里早年由德国人建筑，特色如青岛，很美很德国。旅馆整洁，服务热情。

6/7 塞尔维亚，战久必和，和久必战

塞尔维亚（Serbia），许多人不清楚这个国家，说起南斯拉夫，就不陌生了。南斯拉夫解体后各奔东西；开始塞尔维亚和黑山联合称为南联盟，后来黑山独出去，塞也承认了；再后来一场恶战科索沃也独出去，塞一直不承认，所以，塞尔维亚有个邻国是自己。

塞尔维亚的历史，和前南斯拉夫无法分开。这里的历史和地理都相当复杂。千百年来，局势混乱，战事不断，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作为坐地户，塞尔维亚承继了贝尔格莱德为首都。这个200万人的大城市比这个国家更有名。

贝尔格莱德本身名为“白城”，位于多瑙河和萨瓦河交界处（图6-右边多瑙河，左边萨瓦河）的千年城堡（图7）记录了罗马，拜占庭，奥斯曼，奥匈帝国虎去狼来的历史；位于老城的共和国广场（图4）见证了近代荣耀与纷争的现实。

塞尔维亚以东正教为主，圣萨瓦大教堂（图1-2）是当今世界最大的东正教教堂，为纪念塞尔维亚东正教创始人萨瓦，在1595年他的遗骨被奥斯曼人焚毁之处兴建。1895年开始设计，1935年开始施工，至今尚未完成。外部宏伟壮观，内部金碧辉煌。

塞尔维亚700-800万人口，独立后人口流失比较厉害，许多人到周边甚至更远的国家工作定居。人们认为政府腐败无法信任，许多人怀念铁托时代。

塞尔维亚体育很出色，我们住的旅馆楼下就是网球球星小德（诺瓦克）办的餐馆（图9），我因客满没吃成。据去吃的朋友说，餐馆出示旧菜单按新价格收费，有点坑人。

图5国家大剧院，图8 军事博物馆外，据说有缴获的美国隐形飞机。

6/8 上午拜访铁腕人物铁托

大名鼎鼎的铁托，二战时期领导游击队凭自己的力量赶走了法西斯。战后，不仅用铁腕把矛盾重重的国内各方势力捏成一团，还在国际舞台上提倡不结盟运动，成为东西两大阵营的平衡力量。

他1980年去世时，全世界国家首脑都来参加葬礼，空前绝后。

铁托墓建在他官邸旁的花房，晚年他曾乐于在此侍弄这些花。昔日官邸现为南斯拉夫博物馆，也称5.25（铁托生日）博物馆，主体正在维修中，暂不开放。

我们的跟团导游是波黑人，他的祖父给铁托做了十几年的保镖，铁托死后多年，仍每日穿上制服，向铁托像行礼。导游非常崇拜铁托，怀念旧时光，他认为，那时国家有地位，人民有尊严，社会有平等。

到铁托墓之前，去了1999年被美国炸毁的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旧址和国会大厦。

感谢团友帮我在当年妈妈和弟弟一家留影的同一地点为我拍照，或许，妈妈在天上也能看到？

6/8 下午 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Zagreb)

上周游览了克罗地亚的杜布罗夫尼克，在巴尔干转了一大圈又进入克罗地亚，拜访首都萨格勒布。

克罗地亚有1000多个星罗棋布的岛屿，大多数人信仰天主教，人口400多万，萨格勒布约占100万。

萨格勒布很美，上城老区有许多教堂，建于13世纪的圣马可教堂（图1黑尖顶）房顶由马赛克装饰，非常漂亮独特。它的旁边是国家政府大楼（图5）。

教堂面对的那条街上有不少景点。团友们登上观景楼拍照，我在街头闲逛。民间艺术博物馆关门了，进了“失恋博物馆”（我觉得叫分手博物馆更确切-图7-8）。

这个小博物馆曾荣获”欧洲最有创意博物馆奖”。与前台姑娘攀谈，得知博物馆主人是一对分手的恋人，两人都是艺术家，突发奇想搞了这个博物馆，搜集朋友和世界各地的物件，每个物件都有个伤心的故事。

这条街上市政厅门外鑲着一块纪念牌，纪念尼古拉.特斯拉1892年5月24日在此演讲（图9）。

特斯拉是天才发明家，无线电之父，曾是爱迪生的竞争对手。他是生于克罗地亚，有塞尔维亚血统的美国人。贝尔格莱德有“尼古拉.特斯拉博物馆”，可惜时间关系未能拜访。

这些天才都是世界公民，包扩当今的马斯克，说他是南非人是不是有点牵强？

图6小教堂在街角，有人在祷告，教堂顶端是一颗星而非十字架，导游说是基督教的某教派，知道的请指教。

6/9 斯洛文尼亚： 山青水秀，时尚富裕

此程第十国：斯洛文尼亚。这个中东欧国家最接近西欧北欧，是南斯拉夫分出的7国中最富的，也是第一个闹独立的，原因可想而知，不愿被穷亲戚拖累。

全国200多万人，宗教以天主教为主，各宗教民族相处比较和谐。到处可见尖顶的小教堂，景色宛如油画。

来到著名的布莱德湖（Bled），我们先去了山顶的千年古堡，俯瞰湖中小岛；又去湖边餐厅品尝美食，仰望山顶古堡，相看两不厌，可惜是雨天。

下午进入首都，名字拗口又难拼：卢布尔雅那（Ljubljana），但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独特的城市。这里有大都市的气派，也有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新老建筑都有着浓浓的艺术气息，街上处处可见简约而时尚的俊男美女。川普现任太太就是斯洛文尼亚人。

斯洛文尼亚的甜点很有名，最典型的见图8，不甜不腻，宾馆餐厅的晚餐也很有特色（图9）。图7是爱桥桥头雕塑：亚当夏娃被赶出伊甸园。

6/10 一日三国：从斯洛文尼亚到克罗地亚到波黑

离开斯洛文尼亚，在细雨濛濛中来到克罗地亚的旅游胜地，世界自然文化遗产十六湖（Plitvice Lakes）。克罗地亚已经是三进三出了。

十六湖，怎一个美字了得！据说这里很像九寨沟，可惜那里我还没去过。绿宝石般的晶莹湖水，大大小小的瀑布犹如水帘洞，沿着湖边的木栈道边走边看，哗哗的水声一路奏乐相伴，疑是瑶池落九天。

傍晚进入今日第三国波黑，住在Jajce。这里曾是波斯尼亚古都，有高大的古堡和城墙，还有当年国王墓。附近有个大瀑布，气势恢弘，还有一座秀美的花桥。

如此既有自然风光又有历史景观的地方，感觉旅游开发利用不够。也许因为没有足够的钱，也许因为没有足够的精力。

波黑很复杂，目前三族鼎立，但强捏在一起并不稳固。三族领袖轮流执政，重大问题需要三人都同意，有时很难做到。

三族本是同根生的斯拉夫人，所谓民族矛盾实为历史遗留的宗教问题。塞族信仰东正教，克族信仰天主教，穆族信仰伊斯兰教。92-95年间的波黑战争相互之间杀红了眼，这种仇恨很难抹平。不知和平能维持多久。

今天得到一个特大喜讯：6/12起回美国不用做核酸检测了！一块石头落了地，全车欢声雷动，唱起歌来。

我们回程就是6/12，这几天车内咳嗽此起彼伏，人人都在担心，不怕得新冠，只怕回程有麻烦。本来明天都要去做检测了，不早不迟，幸福来的太突然。

至今为止，我一次检测也没做过，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如此幸运，感恩。

6/11 倦鸟回“窝”- 萨拉热窝

十几天，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起点也是终点：萨拉热窝。

萨拉热窝老城中心，游客摩肩接踵，咖啡馆人头攒动，小店生意兴隆。在这一派平和景象的背后，是一个世纪中的三次大战，这个历史悠久，环山而立的城市一次次从战争中浴火重生。

1914年6月28日，19岁的塞尔维亚青年普林西普在拉丁桥头（图3）枪杀了来访的奥地利大公斐迪南和怀孕的夫人(图4，大公所乘车的模型），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在求同难存异更难的波黑，普林西普是英雄还是恐怖分子，一百多年了仍然没有共识。

二战期间，这里的局势与中国抗战时的国共伪三方相似，最后铁托领导的瓦尔特们取得了最后胜利。萨拉热窝市老城有铁托亲手点燃的不灭之火（图5），已经燃烧了七十多年。

1992-1995年的波黑战争，萨拉热窝被围城三年，成为史上之最。在机场附近，当地人用双手和最简陋的方式，挖出了一条长344米的隧道，借此运送伤员弹药和补给，称为“希望隧道”。进去参观，得猫着腰才能过去。（图6）。

沿着非常陡的石砌路，层层登高到达山顶，这里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电影的片头和片尾所在处。这个城市，就是瓦尔特（图1-2）。

萨拉热窝，我来了，带着回故乡的亲切；我走了，留下深深的祝福。愿这个美丽而倔强的城市和平繁荣，安居乐业，不再有战争。

图7钟楼：谢德在此牺牲，瓦尔特在此与党卫军激战。图8:谢德的钟表店。图9:最后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