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的盛宴

聆听

　　端午的这天，我做了黄鳝烧排骨、蒜泥龙虾、高汤苋菜、凉拌黄瓜、买了烤鸭、高邮咸鸭蛋。吃完午饭外孙拿了个好利来的半熟芝士让我品尝，接过芝士，来到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放的无锡水蜜桃、白沙枇杷、榴莲蛋糕、烤鱼片……这琳琅满目的水果、点心、零食，让我的思绪如跳跃的音符，一下子跨越到了52年前的冬天。

　　“玲玲，快过年了，我把被子拆掉洗了，你快拿上铁桶，帮我打水过被子去。好勒！我一边答应着母亲，一边拿着拴有麻绳的铁桶与母亲朝着井边走去。水井在社场50米外，很快我们来到井边，我打水，母亲洗，一来二去洗完后，我俩把被子像拧麻花一样拧去水分，装在盆里，母亲端着盆，我拎着桶哼着歌往家走去。忽然，从社场里传来一阵哭泣声，母亲忙说：“玲玲，你走快点，看看小妹是不是摔跤了”？好的，我拎着桶，一路小跑到了家。只见3岁多的小妹哭着嚷道：“吃糖果，吃饼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叭嗒、叭嗒往下掉。我放下铁桶，赶忙进屋拿零食。咦！装零食的铁盒开着的，里面啥也没了。我把小妹搂入怀中：“不哭不哭，小妹，过几天爸爸去赶集回来你就有零食吃了。”小妹挣脱我的怀抱，拿起门边的苕帚撵着鸡，嘴里还呜呜着：要吃，要吃！11岁的我没辙了。

这时，父亲拎着生好的炉子进来了，他在外生火，已经听到小妹的哭闹。他慈祥地说：你笑一个，我给你变好吃的。3岁多的妹妹听说有好吃的，半信半疑地问：像孙悟空那样变戏法？是的。啊！有好吃的啦！小妹挂满泪水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噗嗤一声，鼻涕吹出了两个大泡泡，我乐得捂着肚子，赶忙找来手绢帮她擦拭。只听父亲说：快去屋里让姐姐给你讲《西游记》，你在这里戏法就不灵了。我领着小妹到里屋，拿出小人书给她讲孙悟空的故事。

　　这时，父亲拎着生好的炉子进来了，他在外生火，已经听到小妹的哭闹。他慈祥地说：你笑一个，我给你变好吃的。3岁多的妹妹听说有好吃的，半信半疑地问：像孙悟空那样变戏法？是的。啊！有好吃的啦！小妹挂满泪水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噗嗤一声，鼻涕吹出了两个大泡泡，我乐得捂着肚子，赶忙找来手绢帮她擦拭。只听父亲说：快去屋里让姐姐给你讲《西游记》，你在这里戏法就不灵了。我领着小妹到里屋，拿出小人书给她讲孙悟空的故事。

　　过了大约20分钟，外屋飘来诱人的香气，我俩蹑手蹑脚来到桌前。只见桌上白色的盘子里装满了耀眼的“小金条”，小妹伸手拿了一个，“哎哟”，本能的丢在了桌上。“刚出锅的小心烫着。”父亲嘱咐道。等了片刻，我们开吃了，小妹左右开弓，不停地往嘴里塞。我拿了一个仔细端详，这是啥啊？1公分见方7-8公分长，金黄色，边缘略带棕红色，闻一闻香气扑鼻，咬一口，外脆里糯还有丝丝甜味，这里面的味道似曾相识，可外面……我正想着，父亲问道：好吃吗？小妹嘴里包满了食物头直点。啥东西做的？小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太逗了，她怕说话耽误她品尝美食了。我不太确定地说：从里面的口感判断好像是山芋。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真聪明！就是山芋。我看着小妹哭的那样好心疼啊！可这里不比南京，拿着钱也没地方买吃的。正着急，地上的山芋让我灵机一动。于是，把山芋皮削了，切成条状，用油炸熟。”爸爸比孙悟空厉害！会变好吃的！ 小妹吃不少后终于奶声奶气地评论起来。

过了两天父亲怀揣两个馒头，带了一壶水，骑车百里去清江市买回糖果饼干，为的是不让小妹再伤心。后来父亲每个星期都为我们做一次“彭氏薯条”，还把山芋煮熟晒成山芋干，吃起来好劲道，到了麦子丰收时，父亲用面粉加鸡蛋下油锅炸成馓子。

　　此事虽然已经过了半个多世纪，可父亲的爱，每一点、每一滴依然萦绕在我的心田，记忆犹新，这父爱的盛宴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如今我传承着父亲的美德，挑起家庭的重担，为孩子们遮风挡雨，鼓劲加油！

撰文/摄影：聆听

两张山芋的图片来自网络，在此致谢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