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改编之十五——赈灾

老柯

题记：非常喜欢这篇叫《赘婿》的小说。因为喜欢，我向我的几位亲朋好友作了推荐；还是因为喜欢，我决定用我的拙笔来给《赘婿》作一个全面的介绍，一来算是对作品表达我的敬意，二来也算是给自己练练笔。寻思自己没有编写小说的天分，但把已知的情节浓缩一下再用自己的文字表达出来并以此练手，却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赘婿》目前有480万字，似乎离结束还遥遥无期。或许我可以用10万字把它介绍完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假如有谁看过了我的介绍因此知道并喜欢上了原著，也算是我的荣幸。

　　武景翰朝第九个年头的夏天，各地的水患闹得有点严重。

江宁的外来乞丐不断增多，街上的治安也开始乱了起来，秦老的棋摊已许久不摆了。这天在过府和秦老康老下棋时，宁毅也感受到了秦老眉宇间的一抹凝重。

于是第二天在秦老的案头，就有了一份宁毅连夜撰写的《赈灾手册》。

　　秦老在户部尚书任上时，遇到过数不清的天灾，也见识过一些治灾的能吏。对于如何“赈灾”，武朝各地官员们已摸索出一些方法。但对于大面积自然灾害的治理，并无一套统筹的赈灾方略，全凭各地官员自身的素养能力经验和责任心。武朝人对科学的方法积累有限，官员大都是靠着八股文走上的仕途，对格物一脉其实是心存鄙视的，更兼贪婪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每逢大的赈灾，因方法不当或贪污腐败，朝廷赈灾的银子经过层层盘剥十分中能有三分最终有效落实到灾民身上，已算是阿弥陀佛了。每次灾后的瘟疫控制、灾民闹事等次生灾害，也必定会让朝廷应付好些日子。于是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大疫之后必有大乱，也就成了其时天灾后的颠扑不破的规律。

　　宁毅的这份《赈灾手册》与以往朝廷的赈灾方法却大不相同。它其实是由一条条赈灾防疫规范形成的包含了赈前赈后的一整套赈灾方略。它不仅具有宏观指导意义，更在细节上下足了功夫。如何组织动员，事前选出管理人员，统一培训，统一调度；如何引导、管理，如何记录执行情况、记录疫情爆发始末、天数、爆发后的情形，以阻隔疫情；如何召集医官、大夫，了解卫生及其它条件对病情的影响，如何平整土地搭建棚室，如何事先准备好石灰，洒在周围，如何统一吃喝和统一规划茅房，如何保持救灾通道畅通，维护环境卫生，消毒安葬死人等，甚至如何安抚人心，防止骚乱，应有尽有，一应俱全。且何为重点何为次重点，面面俱到，事事有预案，主次分明，处处有用心。

　　宁毅通晓格物之学，讲究事物规律，用前世的统筹法记录相似事件，对比归纳分析内在规律，找出因果，结合前世管理大公司的经验、书报上学得的知识，以此编制的《赈灾手册》，其前瞻性科学性，还有对人心的引导把控，又岂是武朝人所能达到的？

秦老和康老一起看着这沉甸甸的《赈灾手册》，感慨不已：有立恒的这本册子，其赈灾损耗至少可减少三成以上。更难能可贵的是，还可杜绝整在之后的次生灾难。当真是功德无量，利在天下。

　　秦老一改往日与宁毅交往时的随和，走下座来，郑重其事地给立恒作了一个揖：老夫替天下灾民在此谢过立恒。

立恒依旧是以往的风轻云淡，面对着秦老的一脸郑重，竟有些俏皮地道：“秦老，我这赈灾手册给你，可是有两个交换条件的”。

听立恒如此说，康老一旁不以为意地道：“立恒此手册，在朝廷这里是大功一件，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便是，秦老倒也还作得一些主”。

　　立恒道：“第一个条件是不对人说手册是我所著”。

秦老道：“立恒在说笑了，这哪里是什么交换条件。老夫原本想乘机把立恒的名气打出去，好为以后立恒的仕途作些铺垫，你既有此念头，我不说也罢——说说你的第二个交换条件。”

“第二个条件是请秦夫人收云竹为义女”，立恒道。

“这个倒是出乎老夫意料”，秦老道：“此乃小事，算不得条件。立恒是想给红颜知己找一个靠山吧，为何没找康老，却找上老夫？”

立恒道：“秦老明鉴，正是想给云竹找个靠山的意思。这年头一个女子单独做生意不容易，若是有秦老做靠山，寻常麻烦便上不了身了。至于寻康老做靠山，康老的身份是驸马爷，要是一不小心让云竹成了郡主，那玩笑就开得有点大了”。

立恒如此一说，惹得秦康两人哈哈大笑。

　　如果说之前的宁毅在秦老心中是位才高八斗的聪明小子，今天的宁毅在秦老的心中则成了拥有济世之才足可共事的知音。面对着这位棋艺高超、诗文了得、经商举重若轻，格物杂学似乎无所不能，学识过人，洞察人心，心思缜密却又不拘小节还有点三脚猫功夫的忘年交，即将走马上任的秦嗣源，是真心希望能拉他一同进京。这样的人才被埋没了太可惜，哪怕宁毅是个赘婿，只要宁毅愿意，未来的秦右相也一定要给他谋个一个大好前程。这不仅是为宁毅，也是为自己，也是为武朝。

上篇：《赘婿》改编之十四——席君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