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人生奋斗初期,经历了七年插队农村的生活,又返城到沈阳玻璃厂工作,当时带给我的感受是;人生好比在爬山,过了这山有那山。只有到山顶方可以领略到山与山之间风光的不同,但不论是爬哪座山,其艰难的过程却都极其相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知人生是否有捷径?只是觉得,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在同来自方方面面各种困难在斗争。每天早晨只要一睁开眼,便要开始迎接新一天生活的挑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熔制车间,我被分配到甲班工作,楼下的大班长是孙光明,在我初识的印象里,是一位五十来岁,和蔼可亲的老头。楼上班长叫李传贵,却是另一种性格的人,他人到中年,体格蛮好,为人热心、热情,爽朗、好闹,缺点是天生的大舌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师傅王恩香是位女同志,四十来岁的年龄,身板挺直,体态均匀,有着姣好的容貌,她干净利索,敏慧过人,已经是一位有四个孩子的母亲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大儿子在和平区中山路秋林商场上班,二儿子是知青,当时还在乡下,只有女儿和小儿子在校读书。丈夫姓孔,当时与我们同一车间,是熔制车间分割碎玻璃的切手。一家六口其乐融融,美满幸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在楼上工作其间,仍象当年在农村插队时一样,同王师傅学习采板工作,除了吃饭、喝水、吸烟外,我基本上是闲不住的。用在农村学来的话叫;放下耙子,拿起扫帚,总找活干。只要是我们组,不论哪个窑的玻璃坏了,我都会主动上前拣碎玻璃(一个组负责三个出玻璃的窑口)。晾碎板,下刀子,齐头子,楼上楼下打扫碎玻璃渣子,倒斗子………样样活我都抢先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王师傅见我如此,爱在心里,气在嘴上,她总是嫌我干活太多,怕累着了。因此常常迁怒同事,她老是让别人主动些,多干点,那样的话,我干的活不就会少许多了吗?周围师傅对她善意的“护犊子”报以理解的微笑,从不与她计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楼上的采板工有一半以上都是与我师傅同年进厂,年龄相仿的女同志。她们主要的工作便是用铁钎子沾水点开玻璃边后,推着两个轱辘的吸盘车将窑上的玻璃吸下,放到自动行走的摇蓝车上。而最近分配来的年轻生力军,大都是招工回城的知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几位年轻男同志的主要工作是,如本组没有出两毫米玻璃的窑,便与她们干着相同的工作,如果有出两毫米玻璃的窑,那便会分配至此,用铁钎沾水点开玻璃边后,手上套上厚厚,带有胶皮面的大爪子(厚棉布手套),扳断、拎起窑上的玻璃,侧着脸,斜着身,迈着斜步将两米八宽,1米28高的玻璃追赶着摇蓝车,装在不断循迴运行的架子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的工作在旁观者的眼里,很忙、很累、很辛苦。但当初我们的感觉是再苦再累也就是个八小时,何况还要除去吸烟,喝水,与吃饭的时间,满负荷也就六个多小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对于我们曾经有过下乡经历的知青来说,这么短时间的劳累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想当初在农村插队时,我们曾在烈日下的农田里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对于苦与累的工作我们早己习惯,适应了,习以为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只是啊,为了每一天的工作,我们扔在上班路上的时间太长,太多了,我感觉很无奈。</span></p> 谢谢欣赏 <p class="ql-block"><b>本篇插图来自网络</b></p>